方寒笑了笑沒說話。
而顧七的直播間裡，已經鬧翻了天。
六萬多觀眾，居然並沒有因為方寒關掉直播而離開，反而，彈幕更加瘋狂。
「臥槽，這就關了？」
「方寒小哥哥好壞哦，人家好喜歡哦。」
「你以為關掉直播我就不能打賞了嗎？幼稚！」
「我的跑車已經飢餓難耐！」
於是，藍鳥直播平台上出現了史上最詭異的一幕。
六萬多人對著黑屏瘋狂留言。
甚至還有人對著黑屏打賞。
與此同時，顧七的關注人數再次往上飆升。
從剛才的一萬五千多，達到了三萬八千多人。
而這，僅僅是因為方寒關掉了直播。
顧七已經完全看不懂了，這些人，圖啥啊……
「人嘛，多多少少都有點抖M屬性。」方寒笑呵呵的說了一句，我以前可是做市場的，搞營銷把握人心我不要太在行哦。
一頓飯，三人吃了大概一小時左右。
而顧七的直播間裡，居然還有上千人聚集，在黑屏上發彈幕聊天。
「方寒，你的微信號我加一下，把錢轉給你。」結完帳，顧七突然說道。
「錢？」
「剛才那場直播，我總共收到了5個火箭，以及56輛跑車，加起來就是16928華幣。我的合同是，平台一半我一半，也就是8464華幣。但這些都是因為你才獲得的，所以這些錢我得轉給你。」顧七說道。
如果不是方寒唱歌，她今天大概還是會和往常一樣，兩三百人觀看，然後得到一些一華幣十華幣的小禮物。
一場下來，頂多一百多，到手也就五六十華幣。
「那不行，這是你的直播間。」方寒說道。
「必須要。」顧七很堅持。
「那咱們對分好了。」方寒想了想說道。
「我給你轉五千，別拒絕。」
方寒攤了攤手，然後和顧七互加了微信，接著很快就收到了顧七的轉帳，整整五千。
方寒也沒想到，一場不到一小時的直播，居然賺了這麼多。
「是方寒先生嗎？」三人剛從鐵板燒店離開，迎面走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西裝革履，看起來一副成功人士派頭。
方寒看了一眼男人，微微蹙眉，不認識。
「你好，我是藍鳥直播市場部副總監，楊賀，這是我的名片。」
說著，楊賀掏出了三張名片，分別遞給了三人。
「我過來是想跟方寒先生談一下那首《董小姐》的授權。希望方寒先生能夠給我們藍鳥直播平台獨家授權，每年的授權費是30萬。」楊賀說道。
顧七好盛夏兩人都一臉驚嘆。
一年30萬啊，這可是很多人拼命工作都賺不來的。
而方寒只要把歌授權給藍鳥，就能拿到。
「不好意思楊總監，我不願意。」方寒笑著搖了搖頭。
楊賀愣了一下，30萬啊，方寒居然就這麼拒絕了？
他調查過方寒，普通家庭。
每年30萬對他們家來說，絕對算一筆巨款。
顧七和盛夏也都有點看不懂方寒的做法，送上門來的錢為什麼不要啊！再說了，授權給藍鳥，還有利於提升你自己的名氣。
「價格還可以再談的。」楊賀想了想說道。
「我想發布在音樂平台上。」
「看來，你對自己的歌很有信心。」楊賀立即明白了方寒的想法。
發布在音樂平台的話，一旦歌火了，那獨家授權就不是區區三十萬能買下的了。
只是，很多歌手自信滿滿在音樂平台上傳自己的歌曲，但到最後幾乎都是石沉大海。
走紅，不是那麼容易的。
方寒聳了聳肩，並沒有多解釋什麼。
《董小姐》這首歌的威力遠超你的想像。
「那行，期待下次能有合作的機會。」楊賀也沒再勸說，雖然上面說要全力爭取方寒的歌，但方寒不願意他也沒辦法。
好歌年年有，又不是只有方寒一個可選項。
楊賀離開後，方寒也告別了顧七和盛夏，然後找了家錄音室。
錄音室看起來有些陳舊，不過裡面的裝潢倒是不錯，牆上掛著一些老式的金曲唱碟，很有年代感。
「老闆，錄音室空嗎？我錄首歌。」方寒朝著一個披頭散髮的中年男人喊了一句。
中年男人抱著吉他，然後抬起了頭。
「600一首。」聲音極其冷漠。
「行。」方寒也沒討價還價，直接掃了收銀台的二維碼，轉帳600。
收到轉帳後，老闆才站了起來。
「伴奏給我。」
「沒有。」方寒聳了聳肩。
老闆冷冰冰的看了方寒一眼，然後拉開了收銀台的抽屜，掏出了六百華幣塞到方寒手裡。
「滾。」
方寒一臉懵嗶，臥槽還有這麼做生意的？
「老闆，我可以加錢的。」方寒說道。
「你以為音樂是什麼？嗯？」中年老闆猛的上前一步，拽住了方寒的衣領，「我告訴你，音樂需要專業需要天賦，它是情感與藝術的結合，不是你們小年輕用來做明星夢的工具！所以，別讓我再看到你，滾蛋！」
說完，老闆推開了方寒，指著大門，目光犀利。
方寒扭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吉他，接著，往前一步，一把拽起吉他就衝進了錄音室。
進去後，反鎖。
「開門！！」中年老闆瞪著雙眼，大聲怒吼。
方寒壓根沒搭理，而是直接打開了設備，抱住吉他坐下，深吸一口氣，開始彈前奏。
第一個音出來的瞬間，老闆整個人都是一顫。
死死盯著錄音棚里的方寒，眼珠子瞪得比之前還大。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近乎完美的吉他音。
方寒繼續彈奏，而中年老闆此時已經直接插上了耳機，雙手在面前一排設備上來回推拉。
越聽越心驚，越聽越沉醉。
無論是吉他、嗓音還是歌詞以及作曲，全都無懈可擊。
四分鐘後，方寒走出錄音棚。
中年老闆依舊坐在那一堆設備前面，瘋狂操作著。
方寒也沒去打擾他，等了大概半個小時，中年老闆拔掉了耳機，開始播放方寒剛才錄的《董小姐》。
不是吉他加清唱，而是帶上了完整的編曲、混音，還有各種樂器的加入。
最絕的是結束那段，還加了一段女聲合唱。
雖然聲音是合成的，但卻還是很好聽。
大神啊！
「這歌是你自己寫的？」歌曲放完，中年老闆站了起來，看向方寒。
「是的，錄出來準備發在音樂平台上試試。」
「嗯。」老闆應了一聲，然後從抽屜里掏了一張名片以及歌曲拷貝遞給方寒。
「我叫羅頌，以後你來錄音，不收錢。」
「老闆……」
「滾吧。」羅頌也沒等方寒說話，直接把他懟出了門外。
門外，方寒一臉碉堡，臥槽這老闆性格可以啊，以前玩說唱的吧。
當然，方寒也沒多想，直接回學校去了。
至於錄音室里，羅頌此時已經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有時間，關注一下一首叫《董小姐》的歌。」說完，羅頌就丟開了手機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坐下繼續玩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