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充電

  我伸手幫她抹去淚水，捧起她的俏臉吻了上去。楚瑜這次不再躲閃，任由我深吻著，窗外盛開的煙花，映照著她絕美的嬌靨。

  良久，我鬆開她，楚瑜一臉的嬌羞，別開臉，不敢看我。

  我舔了舔嘴唇，有點意猶未盡，把她擁入懷中，道：「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就談好了嗎？50W」我掏出她前不久剛還我的卡。

  「嗯。50W」楚瑜趴在我胸口回應著。

  「現在我覺得50W太便宜了，這麼個大寶貝，500W我都覺得值！」我接著說。

  「嗯，500W」楚瑜隨意回應著。

  「你是不是困了？」我看不到她的臉，就這樣安靜地抱著她。此時感覺時間已不存在，我心中多日來積累的戾氣逐漸平復，寧靜祥和。

  「要不，今晚你…」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我漸漸地蠢蠢欲動起來。

  「嗯，…什麼？」她才反應過來，推開我說，「我妹還在家呢，我得回去了。」

  「喂，剛才都談好了！你不能走。」我拉住她。

  她臉又紅了，急著說「剛才我是最近太累了，瞎說的，不作數的。」她想撇開我的手。「現在我充滿電了，我好了。」她調皮地笑著說。

  我把她拉倒在沙發上，用力抱著不讓她掙脫，拉扯中，沙發後壁柜上一個花瓶落了下來，眼看要砸中楚瑜的頭。一剎那間，我集聚全身意念及腦力在花瓶上，時間瞬間停滯了，我瞪著花瓶緩緩下落，像一幀一幀圖像清晰無比。我努力伸手去抓，在停滯的空間裡，伸手這個動作讓我異常吃力，手臂上青筋暴起，在最終落在楚瑜頭上前我抓住了花瓶！

  我心口怦怦劇烈跳動，剛才的一幕震驚了我。懷中的楚瑜渾然不知，還在掙扎著說「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我把花瓶放一邊，用力抱住，在她耳邊說，「再充一會電，就充兩分鐘！」心裡仍在回想著剛才那詭異的一幕。

  楚瑜安靜下來，窩在我懷裡不再掙扎。五分鐘後，她站起身來，拿了外套和我道別。我幫她穿上，將那張卡塞進外套兜里，說：「還差450W，我以後慢慢補上。」不容她開口，我把她推出門外。

  除夕到了，物業將整個小區布置得張燈結彩，紅火喜慶。外邊的炮竹聲此起彼伏，硝煙瀰漫在空氣中，散發著喜慶的年味。

  我捏了捏酸脹的脖子，從電腦桌旁站起來。昨晚通宵到現在，幫論壇上的一個朋友客戶恢復還原了誤刪硬碟數據，收到80W勞務報酬。我知道，今後的報復之路離不開金錢，我得抓緊積累。趁著過年的契機，我重新聯繫上了初高中時期的混混朋友們，將來可能會有求於他們。

  我在一點一點的規劃著名復仇之路。在我幽深的心底，惡魔的種子已悄然埋下。怨恨與憤怒化作雨露，使其開始萌動。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顆惡魔的芽苗終將突破心靈的防線，向著黑暗的深處蔓延。它貪婪地汲取著我內心負面情緒的養分，茁壯成長。

  我開始嘗試集中意念聚焦在桌上的花瓶，想進入到昨天那一瞬的停滯時空中，但又失敗了。我想是不是老天要在我每一次受傷害以後，提供解鎖新的技能？

  多次的嘗試，我後來也偶爾成功過，但在停滯的空間裡，我的力量太弱，很難快速地做出大幅度的動作。我想是我身體素質太弱了，是時候加強鍛鍊了。我決定新年開始做出改變，每天跳繩跑步堅持不懈。

  我吃了個麵包，去床上補個覺睡會兒。迷迷糊糊中，外邊的鞭炮煙花聲越來越響，新年到了！我打開手機，好多未讀信息。都是些朋友的祝福簡訊，其中，陶婉在12點準點發我：「不知道你現在過得怎麼樣？還是祝你新年快樂！」

  我起床冷水洗了把臉，打開平板電腦，開始繪製以「陸博言」為中心的人物關係思維導圖……伴隨著新年鐘聲的響起，窗外五彩的煙火照亮了黑暗的蒼穹，璀璨奪目。而我正埋頭為新年復仇計劃的實施開始周密部署……

  我收集了網上公開或私下了解的陸博言所有人物關係，梳理博遠公司經營業務上下遊客戶及其競爭對手，分析公司近幾年的財務報表。我又入侵了博遠公司的伺服器，前不久剛去過他們機房，所以我非常熟悉他們公司伺服器構架，主機的詳細信息，入侵對我來說根本不是難事。

  如何竊取陸博言的更私密的信息？他的手機通話，辦公場所或交通工具的錄音？我得尋找他身邊的人作為突破口。看著陸博言的人物關係圖，陷入了沉思。

  薛婷婷！對不起了，就她了！我有了初步計劃。確定目標，首先收集她的全部個人信息。讓我吃驚的是，薛婷婷居然是我鳴海市財經大學的同學！法學院學生。這事就更簡單了，我正月初一去了學校，保安都驚呆了，居然有這麼勤奮好學的學生。

  我在寢室登入學校網站，入侵系統後台，收集到了薛婷婷的全部個人資料。接著幾天裡，我找到了高中的混混朋友們，老大叫胡放亮，高中坐我後桌三年，抄了我三年考試答案。他現在在一家汽車修理店，老闆是他老爸，正準備接管家傳產業。他拉著我請我吃晚飯，叫來一桌小弟，介紹我說，「這是我高中時候的再生父母，沒有他，我每次期中期末考試要被我爸的皮帶抽死！」

  一桌子都哄堂大笑，小弟們喊著「默哥」向我敬酒，一圈下來，我便滑到桌底呼呼大睡。酒量不行，但大家看得出我真性情。我也明白，感情是需要維護培養的。我托胡放亮找人幫我辦了張手機卡，身份信息當然是哪個鄉下的大爺大媽的。

  寒假快結束了，我向學校申請了休學，提供了醫院的全身各處骨折骨裂的證明。又手寫了封信給那位財管老師，承認自己就是年前那位做思維導圖的學生，書信的字跡可以證明我的真實性。信中我說明了休學原因，附上了骨折證明。我向老師保證在家休養不影響我的學習進度，並承諾每次考試成績在年級前三。請求老師幫我取消長期缺勤曠課的限制，信末留了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