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打了電話給楚瑜,說今天上班累了,就回她自己家洗洗早睡了。掛了電話心裡覺得空空的,把車停在路邊,想了想給薛婷婷發信息「睡了嗎?」
「沒,還早呢。」
「你在幹嘛?我來接你吧!」我以為她在學校,好些天沒見心裡痒痒的。
「啊?可我和同學在KTV唱歌呢?」
「和什麼同學?男的女的?」我接著發信息。
「有男有女,我們六個人,你來嗎?」
「唱什麼歌,跟我回家!把地址發我。」我想起唐安琪那天的遭遇,不免有點擔心起來,更要過去找薛婷婷了。
其實,不用薛婷婷發我位置,她手機早就有我的木馬,我隨時能查到她在哪。找到那裡,我發信息讓她下來。片刻之後,看到薛婷婷走出來東張西望。我閃了閃車燈,她便小跑著過來上車。
路上薛婷婷抱怨著說,還沒唱多久呢,就把她叫走。我警告她,以後這種地方不許來,要來只能跟著我來。她嘴裡嘀咕著說,今天才第一次來。
我又問她剛才鍾靈在不在,她說叫了鍾靈她不去。我便瞪了薛婷婷一眼,鍾靈都不去,你為啥要去?她低著頭辯解說背書背的太頭疼了,出來放鬆下。
我把車開進小區地下停車場,霸道地拿過薛婷婷的手機,裝模作樣一通操作,說,「我在你手裡裝了程序,你,以後無論在哪裡我都知道。」薛婷婷皺著眉頭張嘴正要說什麼,看我瞪著她,便閉上了嘴巴。
回到家,我拉著一臉委屈的薛婷婷直接進了臥室,自然少不了一通收拾。第二天,我把薛婷婷送回學校。再開車去雅韻公司,繼續幫晏菲兒梳理博遠公司的相關資料信息。
看著晏菲兒已經基本熟悉吃透我給她的資料,我決定可以與奧美集團和TINA集團接洽商談了。我以雅韻公司名義發了函件給奧美集團,表示對博遠公司的股權感興趣,希望能接洽商談。
等了幾天,奧美集團同意了,雙方約了時間,地點在奧美集團會議室。談判當天,阮韻茹派了車送我和晏菲兒去奧美集團。一路上,我和晏菲兒坐在後排,晏菲兒緊張的小臉發白,我笑著安慰她,別怕,你老闆阮總也是這樣過來的,每一次挑戰都是經驗和成長,你應該珍惜這次機會。
車子停在奧美集團地下停車場,晏菲兒還是緊張的要命。我伸手按捏著她的香肩,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鼓勵她上去。
晏菲兒打開車門,跨出一隻腳,猶豫了下,又縮回來。她轉過身來,伸出雙手,對我說,「韓總,你抱下我!壯壯膽!」
我抱著晏菲兒,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和陶婉一樣,像是一種特有的女孩子的體香。我在晏菲兒耳邊說,「你要是真害怕,把藍牙耳機戴上,我們實時通話,真有什麼狀況,我在電話里教你!」
晏菲兒眼睛一亮,嗔道,「你怎麼不早說!」說著掏出一隻藍牙耳機塞進耳朵里,用側邊的頭髮遮蓋住。然後笑著說,「我上去了。」
晏菲兒帶著前面副駕駛的女助理走出車,邊走邊撥通我的電話,接通後,就聽晏菲兒低聲說了句,「韓默,老狐狸!」
我笑了笑,說「哼,那我掛了。」
電話里的高跟鞋噠噠聲立即停住了,晏菲兒急著壓低聲音說,「別,韓總,我錯了。」
奧美集團會議室里,雙方就博遠公司的33%股權股價問題爭論不休。晏菲兒已進入狀態,無需我在電話里的指導。最終,奧美集團代表拋出400W的價格,說這是他們高層的最終底價,不能再低了。談判進入僵局。
我在電話里首次開口了,「菲兒」
「嗯?」晏菲兒低頭輕聲道。
「你摸摸你左邊西裝口袋,裡面有一個MP3,打開給奧美的人聽一下」我說道。
會議室里,播放著博遠公司的董事會議的錄音,陸博言承諾著博遠公司帳外盈利的分紅。
晏菲兒聽著藍牙耳機里我的指示,說「這是我們從TINA公司得到的一份錄音,只要我們把錄音寄給稅務局,那麼博遠公司就完蛋了,你們持有的33%的股權將一文不值……」
最終,奧美集團與晏菲兒簽下股權轉讓協議,轉讓價150W。
隔著車窗,看著晏菲兒從電梯裡自信地踩著高跟鞋走出來,我笑了。她打開車門鑽進車子,就興奮地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說「韓默,你,就,是,個,老狐狸!」
同樣的操作,與TINA集團談判時,不用我出馬,晏菲兒已經得心應手。同樣是150W轉讓價格。至此,雅韻公司僅花300W,掌握著博遠公司的66%的股權,真正操控了博遠公司。
阮韻茹的辦公室里,晏菲兒興奮地向阮韻茹匯報著這些天低價收購股權的全過程。末了,阮韻茹自言自語道,「可惜,留他不住呀!」
片刻後,阮韻茹坐直身子盯著晏菲兒,猶豫地說,「要不…菲兒,你…」
晏菲兒立刻明白過來,羞惱地站起身來捶打阮韻茹,「姐…你還是我姐嗎?」
售樓部門口,我坐在車裡等著楚瑜下班。手機收到薛婷婷的報備,說跟鍾靈去商場買衣服,我笑著給她轉了3K。
楚瑜上了車,問我笑得這麼開心,有啥好事?我說看到我家大寶貝心裡美美的,楚瑜抿著嘴笑了一路。我問她去哪吃飯?她說還是想回家休息。沒辦法,我路過快餐店打包了幾盒飯菜回家。
一到家楚瑜又是脫了高跟鞋,一頭栽進沙發里。我打開快餐盒,拿了筷子喊楚瑜起來。吃飯時,我和楚瑜商量著要不要再買套大點的房子,讓她和楚琪住的舒服點。卡里的錢付個首付足夠了。
楚瑜把頭靠在我肩上,半晌不說話。我低頭一看,她哭了。我趕緊放下碗筷摟住她,「怎麼了?」
她伸手摟住我脖子,把臉埋在我懷裡。說「韓默,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