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朝堂大洗牌!好戲開始了!【求訂閱!】
朱翊鈞真的快要被氣死了,為什麼吏部兩次推舉的入閣人選,都是于慎行跟王家屏打頭陣!
這不是擺明了在故意『噁心』他這個皇帝嘛!?
畢竟誰都知道,皇帝陛下最不喜歡的人就是于慎行跟王家屏這兩個一根筋,且『只』向著群臣百官們的『刺頭』了!
朱翊鈞甚至都情願吏部推舉申時行回來當首輔,也不想看到這令他頭疼的倆人入閣!
「皇爺您別生氣,萬一傷著龍體可就不好了。」陳矩說著,趕忙將道那令皇帝陛下惱火的奏本收了起來,又說道:
「吏部推舉大臣入閣,素來都喜歡論資排輩,這是他們的老傳統了。」
陳矩的話,可謂是話糙理不糙,朱翊鈞聽了不太舒服,卻也沒有責怪陳矩,畢竟這些都是事實。
說句實在的,以于慎行的資歷,早就該入閣了才是。
畢竟于慎行雖然比王家屏年輕了差不多十歲,可他卻與王家屏一樣,同為隆慶二年的進士。
人家王家屏早些年就已經入閣,且一度即將榮登內閣首輔之位。
可眼下王家屏都要『二進宮』了,于慎行卻連內閣的門檻都還沒摸著。
值得一提的事,如今內閣唯一的閣臣趙志皋,也是隆慶二年的進士。那一年,趙志皋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可他卻還是爭得了當年一甲第三名的探花郎……
總而言之,朝中大臣們哪怕只是為了維護『按資排輩』的這個『利益』規矩,也要硬著頭皮推舉于慎行入閣。
朱翊鈞也知道,這些大臣們左不過就是為了讓各自熬到資歷夠了的『時候』,自己也能有一個被推舉入閣的機會罷了。
然而,知道歸知道。
朱翊鈞這個皇帝雖然沒什麼『實權』,可大明皇帝該有的『特權』還是在他這個皇帝的手裡,就比方說官員任免,人事調動。
這些事情,只要沒有他這個皇帝的點頭,下面的人就別想要做主!
「他們不是喜歡論資排輩嗎?好啊!」朱翊鈞冷冷笑著,轉頭問道:「朕記得,沈一貫好像也是隆慶二年的進士吧?」
陳矩回道:「回皇爺,沈一貫是隆慶二年的三甲進士,名次似乎……有些靠後。」
「噢?只是三甲進士?」朱翊鈞似乎更興奮了,怪笑著下令道:「那更好了!就著沈一貫入閣吧!」
自古文人相輕,朱翊鈞就是要讓這些自視甚高,一二甲進士出身官員們好好看看!
哪怕沈一貫只是一個三甲進士又如何?只要他這個大明皇帝想!三甲進士便也能入內閣!
「好的皇爺,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陳矩領完命就要退下,然而,他卻是被皇帝陛下給攔了下來。
「等等。」朱翊鈞似乎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妥當,突然問道:「趙志皋是哪裡人?」
陳矩想了想,回道:「回皇爺,奴婢記得,趙志皋好像是浙江金華府人。」
得到這個答案的朱翊鈞,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畢竟他記得,沈一貫也是浙江人。
而且最要緊的事,朱翊鈞早就聽聞,沈一貫私下裡喜歡拉幫結派,他更是還聽說沈一貫拉的那些『幫派』成員,基本上全都是浙江人。
陳矩瞬間便懂了皇帝陛下的擔憂,他很清楚,皇帝陛下是怕內閣到時候會被『浙黨』一家獨大,想了想後,他這樣給皇帝陛下提議道:
「皇爺,趙志皋素來膽小怕事,且身體也不怎麼不好,只著沈一貫一個人入閣,內閣的人手會不會不太夠啊?」
朱翊鈞點了點頭,道:「的確,內閣總嚷嚷著人手不夠,既然如此,那就一次性,多調幾個人入閣吧。」
朱翊鈞只說『多調幾個人』入閣,卻是沒說調誰入閣,顯然,他在等陳矩『推薦』。
身為皇帝陛下最喜歡的老太監,陳矩雖然年紀大且耳背了一些,人卻是十分識趣。
陳矩當下便是打開了那道吏部交上來的奏本,一眼掃過後,他把目光鎖定在了一個名字上。
「皇爺,奴婢記得沈鯉是嘉靖四十四年的進士,也曾是皇爺您的講師,論資排輩兒的話,他的資歷可比趙志皋和沈一貫都要高。」
陳矩明面上推薦沈鯉是因為其資歷高,實則懂的都懂!
朝中誰跟沈一貫最過不去?還不是沈一貫的學生郭正域!而郭正域又跟沈鯉十分交好!
資歷只是一個藉口罷了,敵對制衡才是真正目的!
朱翊鈞很滿意陳矩的這個推薦,當即便是點頭應下:「好!就沈鯉了!」
但幾乎就是剛應下的瞬間,朱翊鈞就又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最近怎麼沒聽說那小子,去跟沈一貫和沈鯉借錢了?」
朱翊鈞記得,在這一年的前半年多的時間裡,張重輝時不時便會派人去跟沈一貫和沈鯉借錢。
可是這兩三個月以來,他卻是似乎沒有再聽到過張重輝去借錢的消息了。
「回皇爺。」陳矩回道:「早在今年九月份,張重輝接濟的那個賭鬼就沒再來纏著他了,故而這兩三個月以來,他都沒再去跟沈一貫他們借錢了。」
「哦……」朱翊鈞也沒去在意張重輝好端端接濟一個賭鬼幹什麼。
其實對於此事,朱翊鈞也早就有了自己的猜測。
他猜,張重輝應該是想藉此來『威脅』沈一貫和沈鯉,用出錢的方式來警告這兩個冤大頭,今後飛黃騰達了,要記得幫張居正平反!
畢竟,張重輝雖然借了那麼多次的錢,可卻是一次都沒有還過啊!
而且,張重輝的手裡,肯定還攥著這倆人數不清的『把柄』秘密!
朱翊鈞知道這一切,正是因為知道,他才絲毫不慌張的著沈一貫和沈鯉入閣。
因為朱翊鈞還知道——把柄是把雙刃劍!
張重輝可以利用『把柄』來威脅這二人,可這兩個老泥鰍會乖乖的任由他威脅嗎?
狗急了還會跳牆,貓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是人呢?
「兩個不夠。」朱翊鈞對陳矩說道:「再來一個人入閣吧,一定要是隆慶二年的進士。」
朱翊鈞這次的目的性可謂是極強了,專門挑隆慶二年的進士,擺明了就是要讓于慎行難堪!
陳矩又是一番掃視過後,最終鎖定了一個名字——朱賡!
……
萬曆二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在這臨近年關,即將辭舊迎新的『好日子』里,大明朝的內閣迎來了——沈一貫,沈鯉,朱賡,這三位新的成員。
雖然趙志皋曾多次向皇帝陛下上疏表示自己能力不佳,無法勝任內閣首輔之位,並懇請皇帝將首輔之位讓給新入閣的同僚來擔任。
然而,萬曆皇帝卻是直接無視了趙志皋的這個『窩囊』請求,並直接下旨,命沈一貫為內閣次輔,沈鯉與朱賡居其後,三人一同輔助首輔趙志皋理事。
……
沈一貫終於如願以償的入閣了,並且還是『一步到位』,直接坐到了內閣『次輔』的高位之上!
一心想要進部,入閣的沈一貫興奮啊!
更令沈一貫感到興奮的是,他雖然只是內閣次輔,可身為內閣首輔的趙志皋卻是個不愛管事的性子!
這位『名義上』的首輔一但遇到了什麼問題,直接就把問題的抉擇權,丟給了沈一貫這個內閣次輔來決定!
如此一來,沈一貫雖然坐著次輔的位子,所行的權力,卻是猶如首輔一般!
沈一貫也是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如此好運氣!
唯一令沈一貫感到不悅的,也就是沈鯉也入閣了,不過他倒是不慌,以他的朋黨勢力,搞垮一個沈鯉,再加一個郭正域,可謂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至於最後一個閣臣朱賡?他也是浙江人,而且還是一個比趙志皋都還要老實的浙江人。
這下子,內閣的形勢幾乎定了下來。
內閣總共就四個人,首輔,次輔,加一個閣臣,有三個都是浙江人!
三對一,優勢明顯在人多的那一方!
沈鯉這位河南老漢顯得是那樣的『格格不入』,也顯然,他將會遭到其他三人的『排擠』,以及其朋黨們的攻擊!
與此同時,遠在老家無錫縣,剛『重蓋』好『東林書院』不久的顧憲成,收到了一封『知己』偷偷寄來的信。
……
萬曆二十二年過去了,萬曆二十三年到來了。
在這新的一年裡,人人都有著新的嚮往,嚮往著新的一年能夠順風順水,節節高升!
然而,新年才剛一開頭,就出事了。
倒不是什麼大事,而是一個很難以言說的事。
禮科給事中楊天民,與四川御史牛應元一同上奏,向萬曆皇帝提議道:
「建文年號,不宜革除,值會纂修國史之時,當更正洪武三十二年至三十五年號,復為建文元年、二年、三年、四年之舊。」
這道奏本不僅把內閣給看呆了,就連司禮監也看呆了……
啥?復建文年號?
這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
想當初,太宗……啊不,已經是成祖了,想當初成祖皇帝朱棣造反成功後,為了抹去親侄子建文帝朱允炆的存在,不僅將建文年號革除,還為老父親太祖朱元璋強行『續命』了四年,於是便有了洪武三十二年,至洪武三十五年這麼四個說不通的年號。
燕王這一脈本就是造反而來,遭人詬病已久,眼下居然還有人上疏恢復建文年號,這不是指著萬曆皇帝的鼻子說——你祖宗造了他侄子的反!
如此找死之舉,實在是令人想不通。
然而更令人想不通的事情發生了!
萬曆皇帝,居然同意了!
萬曆皇帝不僅一口答應了恢復建文年號,甚至都沒有任何駁斥惱怒!
不知道的都要以為,是皇帝陛下指使那二人上疏的了……
這其中的具體緣由,無人得知。
或許皇帝陛下的腦子進水了吧,不然怎麼會答應這種打臉祖宗的請求。
但追溯起來,其實這也不算什麼,畢竟皇帝陛下的親爺爺世宗皇帝,還曾幹過將太宗的皇帝廟號,改為『成祖』這等荒謬之舉。
論起打臉祖宗的程度,這爺孫倆可謂是旗鼓相當。
復立建文年號一事,在這萬曆二十三年的新年初,似乎只是一件令人驚訝了一時的小事而已。
然而,有一伙人卻是坐不住了,這夥人便是以沈鯉為首的『東林黨』們。
……
萬曆二十三年,正月初十日。
沈府。
「唉……果然啊……」郭正域揉著眉心,滿是愁容道:
「皇上連復建文的年號都同意了……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呢?我就說太子殿下在東宮度日那般艱難,皇上為何不管不顧!如今看來……皇上是早就想好了要廢太子啊!」
身為皇太子朱常洛的老師,郭正域一直都看不慣皇帝對太子的忽視,為此他也上疏了好多次,可那些奏疏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了無音訊……
郭正域本以為皇帝陛下只是懶得看,或者沒看到他的那些奏疏罷了。
如今細細想來,皇帝陛下這是壓根就沒打算看,更沒把當今的太子當成一回事啊!
時任吏部考功司主事的趙南星安慰道:「廢太子哪有那麼容易,當今太子德行無失,為人又謹慎,哪是皇上想廢,就能輕易廢去的!」
「夢白!」沈鯉沉著臉說道:
「太子現在還小,等他再大一些呢?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哪怕他是太子,那也首先是個人!是人就會犯錯!
當今皇上當年因為砍了兩個宮女的頭髮,就險些被廢了皇帝之位!當今太子將來萬一也不小心犯下了這種不大不小的過錯可怎麼辦?
廢皇帝尚且如此輕易了!更何況還是廢太子呢!」
沈鯉的話雖然難聽且大膽,可這也是最現實的!
趙南星有些不高興了,他本來是想鼓舞一下隊友的士氣,沒想到卻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當即便是氣惱抱怨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這麼坐以待斃,等著皇上找個由頭廢了太子?」
「別鬧了!」郭正域頭疼到都快要炸了,有氣無力道:
「眼下當務之急不是廢太子一事,而是沈一貫啊!他現在風光得很,內閣儼然就是他一人在當家了!
若是再由他這樣發展下去,咱們怕是都等不到太子被廢之日,就統統都要捲鋪蓋走人了!」
這一回,趙南星也是無言以對,沈鯉更是皺緊了眉頭。
眼看氣氛安靜了下來,郭正域主動問道:「顧叔時那邊還沒有來信嗎?咱們現在只能看看他小子有沒有法子了。」
「來了。」沈鯉冷不丁回道。
「來了你不早說!」郭正域頓時打起了精神,激動問道:「快!他都寫了些什麼?我就知道他肯定有法子!」
沈鯉卻是搖頭,目光凝重道:「他的法子太險了,一個搞不好咱們全都得死!所以,咱們不能做!」
一聽到『死』這個字,趙南星也是被驚到了,詫問道:「這……這麼嚴重?」
「嗯!」沈鯉十分之嚴肅:「就是這麼嚴重!」
「讓我看看顧叔時到底都寫了些什麼!」郭正域急著便要看。
「看不了,已經被我燒了。」沈鯉很清楚,以郭正域和趙南星的性子,看了顧憲成的法子之後,說不定頭腦一熱,大腿一拍就決定冒這個險了!
但這個險他們不能冒!因為一不小心被查出來的話!就是殺頭抄家的大罪!
……
事實證明,沈鯉的嘴那是相當的硬,哪怕郭正域和趙南星軟的硬的都使上了,也沒能從沈鯉嘴中套出一句有用的話來。
氣得二人紛紛甩袖離去,準備自己回去寫信問顧憲成。
……
與此同時,另一個沈府。
已經榮登內閣次輔,卻如同手握內閣首輔之權的沈一貫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個不速之客除了張重輝也沒誰了。
「沈閣老。」張重輝上來就是開門見山道:
「我幫你除了王錫爵,宋應昌,張位這麼些人,以此得以讓你入主內閣。
你如今雖為次輔,卻勢如元輔,您也是該兌現當初的『承諾』,為我祖父平反了吧?」
張重輝的態度並不算好,頗有種『脅迫』對方的感覺,沈一貫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閣老了,哪裡能忍受張重輝的這番不敬之舉。
但沈一貫終究還是沈一貫,他連郭正域的無禮都能忍那麼多年,更何況還是張重輝這麼個年輕又狂妄小子呢。
「哎呀,重輝小兄弟你急什麼嘛!」又是擺出了那副『好好老人』的樣子,道:
「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的啦,只是現在我才剛入閣,你總得讓我站穩了腳跟再來吧?我知道伱很急,但你先別急,好不好呀?」
事實證明,沈一貫這招緩兵之計似乎不太好使。
「怎麼,你又想拖啊?」張重輝一臉看穿,更是用『魚死網破』的態度再次威脅對方道:
「我只給你十天時間,最晚在本月二十日,我要看到你親自上疏皇上,為我祖父正名!」
說著,張重輝拿出了一個信封,塞到沈一貫手裡的同時,他再再一次威脅道:
「這些,是為我祖父正名的相關證據,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諾,將這些呈給聖上,為他平反!
不然……沈閣老,你是知道的,你的秘密我可知道不少!我要是不高興了的話,就把你的那些破事兒,全都給捅出去!
你這個次輔之位能不能坐穩,就全靠你的表現了!希望這一次,咱們還能夠合作愉快!」
張重輝撂下這些極其無禮的狂傲之言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被好一通威脅的沈一貫也是黑下了老臉,面色更是難看到像是吃了一大坨屎還不能吐一樣。
十天?給他十天時間?
「呵……好大的口氣!」
沈一貫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一把便撕掉了手裡的信封!
為張居正平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沈一貫很生氣,但很快,他便開始不安了起來!
沒辦法!張重輝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不論是他的私生活作風!還是他插手的那些破事!
最要緊的是!張重輝不僅知道他包庇了沈惟敬!還知道他……
總而言之,這些事情一旦被暴露出來,別說是內閣次輔的位子了,革職對他來說都已經算是輕的處罰了!
「怎麼辦?」沈一貫大腦瘋狂運轉,思來想去一番過後,眼下『也就』只有一個辦法可行了!
這個辦法就是——殺了張重輝!
只有死人才是最老實的!
哪怕張重輝死前留有後手又如何?沒有本人對證!再大的後手也只能是白搭!
「來人!」沈一貫召來了心腹,吩咐道:
「後日就是上元燈節了!張重輝那夜肯定會出門!到時候你……
記住!一定要快准狠!抹了脖子就跑!他就算反應再快!也絕對反應不過來!」
……
從沈一貫家裡出來後,張重輝沒有即刻回趙府,而是毫無目的一般,四處亂逛了起來。
如今已是正月初十,臨近上元節的街市十分熱鬧。
逛著逛著,張重輝逛到了一處最熱鬧的攤前。
這個攤子不小,擺了十幾個架子,上頭掛的都是小孩子玩的虎頭娃娃之類的玩具。
顧客幾乎都是父母帶著孩子挑選玩偶,還有三五結伴的閨閣姑娘擠在一塊兒挑玩。
這個攤子本就熱鬧,人一多,吵鬧便是必不可免的。
只聽得此處不是小孩兒的哭鬧聲,就是大人們的講價聲,喳喳鬧鬧,十分吵人耳朵。
然而,素來喜靜的張重輝卻是停在了這家攤子前,頗感興趣的上前挑起了小玩具。
「公子,您可真有眼光啊!這是咱們家最新出的樣式!也是賣的最火的樣式了!」很快便有攤販上來熱情推銷。
「賣的最火嗎?」張重輝似乎不滿意了,還滔滔不絕地提起了要求,道:
「我喜歡冷門的,賣的不火的,但同時又要別致高雅,又得帶點喜慶的。其實我要求不多,我只是不想讓我家孩子出生後,沾染上一些粗俗的審美,你能懂的吧?」
「額……懂……吧……」攤販也是無語了,本來想做一筆『快准狠』的生意,沒成想這個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客人居然是個屁事賊多的硬茬。
一般這種屁事多的,攤販都懶得搭理,故而他直接指向了最沒什麼人的一個貨架,草草道:「這位公子,那裡應該有你要的,你自己去看看吧。」
說完,攤販頭也不回的走了,往下一個客人而去。
得了攤販的指路,張重輝『這才』往那沒什麼人的貨架走去。
「還真是沒什麼人啊!」張重輝突然感嘆了一聲,畢竟在這個貨架上挑著的人,除了他以外,只有一個戴著大帽的青年男子了。
「是啊,這些都是陳年時賣不出去的舊貨,能有什麼人。」那戴著大帽的青年男子很給面子地附和了一句。
「時新樣式,往往都是輪迴的,現在賣得火的那些樣式,不也是十幾年前那些賣不出去老樣式,只要翻翻新,換換料,便就又能成為新的了。」
張重輝一邊挑玩具,一邊扯閒話,一路挑到了那大帽男子身旁。
直到此時,張重輝才低下聲音。
「這些年來,你過得還好嗎?」
「還行吧,就是有些水土不服,你呢?孩子都有了?」
「快了吧,不說這些,後面有人跟著我,不過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過來。」
「狗皇帝的人?」
「應該不止,總之,沈一貫要殺我了,你那邊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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