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不知道是怎麼出的監獄,滿腦子都裝著爸爸給的信息。
她不是想找到生父,只是覺得,爸爸看得如此之重,估計另有其意,要是能找得出來,說不定也可以幫到爸爸。
不知不覺間,路邊忽然橫著一輛車,她看了眼車牌。
是醫生的車。
上車後,醫生直接遞給她一個眼罩,黑色底調,邊緣鑲嵌著蔚藍色的蕾絲邊,若隱若現的暗光仿佛星辰般,極具魅惑性。
光是拿在手裡,都襯得她手部的肌膚,又白又透。
更無法想像,戴在臉上,在那個男人的身下,會是怎樣的魅惑。
思及此,她只覺得手心發燙,好似要故意去取悅男人般,既羞恥又抗拒。
她抬眸看向醫生:「這是先生,讓我戴的嗎?」
醫生迅速的掃了她一眼,猜出她的難為情,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直接啟動車子。
行駛一段時間後,她才緩緩開口,像是下發任務般:「你與先生的協議,彼此都想儘快完成,有研究發現,在發生關係時男女雙方越是愉悅,就越能懷上孩子,早點結束,對你也好。」
說著,醫生眯了眯眸,看準路口的紅綠燈,道:「過了這個路口,就是到先生府邸的路,麻煩你戴好眼罩。」
江聽晚垂眼,握住眼罩的手指,微微使勁。
她沒有其他選擇,剛見過在看所守里的爸爸,特別是見到獄警押住他時,他那樣的無助。
眼角泛起紅意,她微吸一口氣,將眼罩戴好。
失去視線後,江聽晚對時間的流逝沒有半點感覺,對她來說,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般。
到了。
醫生先下的車,然後拉開后座車門,拉住她的手腕,給她借力:「扶著我。」
而在走進房的過程中,醫生不止的打量著她。
特別是她進到房間後,脫去外衣,露出單薄的衣物,大部分裸露在白色房間的肌膚,如牛奶般絲滑,而精緻的五官上,那抹深色別致的眼罩,簡直就像是點睛之筆。
江小姐,的確是難得的人選。
扶著江聽晚坐到床上,她就直接轉身離開。
江聽晚沒來得及鬆口氣,門口處傳來動靜,沉穩的腳步聲由遠至近。
皮鞋在地面踢踏的聲音,氣定神閒,有種掌握萬物的從容感。
是他。
神秘男人進來了。
江聽晚今天背對著房門,依著醫生的意思,要給先生一點神秘。
但聽到腳步聲靠近是地,心頭止不住的顫抖。
她不知道要經歷多少次,才會完全適應,不再緊張。
忽然間,身後一雙手探過來,將她直接抱了起來,鼻尖瞬間被酒氣裹挾。
她驚慌之餘,眉頭輕攏。
想起醫生的囑咐,輕抵著他的身體:「先生,協議有說明,為了保證能生下健康的孩子,不能喝酒,你……」
「噓。」隨著聲音響起,一隻手指抵在她唇邊。
對比之下,柔軟的唇與他略顯粗糲的指腹形成鮮明的對比,因為他喝酒的緣故,他的手指燙得驚人。
而他亦沒有鬆開她,一路抱著她走了一段路,才緩緩鬆開她。
她只覺得後背冰涼的觸感,令她下意識的往前靠了靠,微張的嘴巴里,呼出一口白氣。
傅行洲將她抱得更緊,看著她精緻的五官侷促而攏在一起,直接將她翻了個身,因為面朝著玻璃,眼神逐漸迷離散渙。
他大手捏上她的下巴,將她整張臉,清晰的映在玻璃上。
那如羊脂玉般的肌膚,幾近透明,與深色的眼罩,白與黑兩種色調,卻拉出極致的視覺誘惑。
尤其是這隻露出半張的臉蛋,輪廓竟與江聽晚幾分相似,越是如此想著,江聽晚那張絕色的臉,在他腦中,愈發的清晰。
他低首,薄唇沿著她的耳邊,嗓音低沉混著炙熱的酒氣:「臉上的東西,自己買的?」
她被限制著,只能輕微搖頭:「不是,醫生準備的。」
他的聲音更沉:「很適合你。」
話落,男人全部的體重壓下來,將她重重的抵在玻璃前。
她緊張的握緊拳頭,眼前一片漆黑,身前的玻璃冷意刺骨,而身後的體溫在不斷身高,她幾乎是本能的想要靠近。
他察覺到她的動作,他腹部的那團火愈發的燒得厲害,他單手將她細腰完全圈住:「以後,都不許摘下來。」
江聽晚心神一盪,他是喜歡麼?
而下一秒,他的動作開始肆意遊走,帶著她跌入極深之地。
直到最後,浪盡沙平,她仿佛終於到達岸邊。
她不知道是哪個時候睡去的,只知道身子很沉,意識很輕。
隱隱約約嗅到,空氣里瀰漫著情色之後的淡淡氣息,混著細煙的味道。
身邊的男人不在,氣味不散。
看來,他抽了不少煙。
清晨。
江聽晚是被細碎的聲音吵醒的,是清理玻璃碎片的聲音。
原來昨天不是在窗戶上,而是在一面鏡子前。
醫生進房裡,看到傭人提著的東西出去,又留意到房間一角放著的全身鏡被搬走,過來坐在床邊,語氣平淡:「昨天晚上,挺激烈的。」
江聽晚臉頰瞬間泛起紅暈,還沒開口說話,眼罩被解開,她對上醫生的眼。
醫生卻側頭看向一邊:「這是新準備的營養餐,不管合不合你胃口,你都要吃下去,補腎的。」
補腎?!
江聽晚詫異的看醫生,這話,是不是應該對那個男人說才對?
江聽晚先拖著身體去洗了澡,出來的時候,醫生已經把所有飯菜都擺好,東西都像是做好打抱回來的,精緻的碗筷上,刻著龍府兩字。
哦,原來,昨天醫生是去為她弄營養外餐才差點碰到。
醫生訂著她全部吃完之後,才起身收著碗筷。
江聽晚擦著嘴,猶豫會兒,遲疑著開口:「有件事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可以先預支我一點費用嗎?」
醫生轉頭,眼神不悅。
她急忙解釋:「你放心,我絕對不是想拿了錢就跑,只是我昨天看望我爸,見到他氣色不好,我出些錢,儘量幫忙打點一下,希望爸爸在裡面過得相對舒服些,因為他身體本來就不好,我怕他會出什麼意外。」
醫生眼神微斂,但還是拒絕:「合同寫明是一次性付尾款,我沒有辦法幫你,但你可以直接問問先生。」
「好!」江聽晚開心的應下,她知道醫生只是辦事的,但不管怎麼樣,醫生總比她對先生熟悉,問這個問題,只是想探醫生口氣。
不然貿然問先生,恐怕會惹怒他。
醫生察覺她的情緒,波著冷水:「你別高心的太早,先生對協議的保密性很生看,你不可以說你的錢,要用在什麼地方,一旦對先生知道你的身份,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情況,合同是會直接終止的,如果你沒考慮清楚,我建議你不要提,先生可不是善男信女。」
江聽晚默了片刻,點頭:「我會謹慎行事的。」
她自有打算。
轉眼間,夜幕來臨。
江聽晚特意去洗了澡,吹乾頭髮後,重新戴好眼罩,像個安靜的娃娃般,乖巧的在床上候著。
隨著時間流逝,她卻不知到底過了多久。
正當她以為,先生今晚會不會不來了。
咔噠。
門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