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林:「那就來當導演啊!」
夏以桐收回看向陸飲冰的視線,搖頭笑:「別,我可沒那個本事。-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陸老師不是想當導演嗎?你怎麼不教她去?」
秦翰林看她一眼,低頭嘟囔道:「該教的都教過了,沒什麼好說的了。」
「哈?」
「哈什麼哈,我和你沒話好說了。」秦翰林氣呼呼地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了一個入室弟子的原因,夏以桐望著他的背影啞然失笑了一會兒,莫名覺得他有點像下午和陸飲冰鬥地主時候的樣子。
兩個大傲嬌,怪不得能玩到一起去。
不,她用力搖搖頭,驅逐了腦子裡這個想法,陸飲冰那不是傲嬌,是可愛可愛可愛。
「可愛」的陸飲冰晚上有場夜戲,是她一個人在書房寫信以及心理活動,通常這種戲都是攝像機給一個亮著燭火的古色古香的宮殿遠景,一個人影在裡面,然後再切到劇組搭建的書房內景,不需要和別人搭戲的陸飲冰在秦翰林那裡過得特別快,一個小時拍了七八條,秦翰林反覆看完,拍拍手,心情愉悅,說:「收工。」
「啪——」夏以桐將一隻蚊子一擊斃命,雪白的手臂上頓時開出一朵鮮紅的花。她是招蚊子體質,基本有她出現的地方蚊子都不咬其他人,非常讓人絕望。
因此她特意換了件長褲,但看完這場戲下來,腿上還是哪哪都癢,長褲防不住蚊子嘴。
陸飲冰仰頭喝了半瓶水,回休息室脫戲服卸妝,一出來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啪」,聽著就讓人肉疼。她聞聲看過去,夏以桐在休息室外小馬紮上坐著,她T恤長褲,明明是好看乖巧的一個人,為了躲蚊子,減少被攻擊的面積,卻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像一團不帶刺的柔軟的刺蝟。
陸飲冰止不住彎了一下眉,上前問道:「你在這幹什麼?不是收工了嗎?」
夏以桐班主任點到似的,啪的站起來:「我我我……」
陸飲冰:「嗯?」
夏以桐道:「秦導說我一個人回去不安全,讓我等會兒你,你這兒人多。💙♞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噢,是這樣。」只有助理隨行的陸飲冰似乎信了,問,「你助理呢?」
夏以桐面不改色道:「我晚上沒戲,讓她先回去睡覺了。」
在擺弄機器的秦導和被特意提前支使走的方茴齊齊打了個噴嚏。
「好吧,」陸飲冰歇了三四個月,第一天拍戲,需要適應一段時間,臉色看上去便有些冷,道,「那你和我一起走。」
夏以桐心懷忐忑地跟上去。
忍不住忖度道:「我是哪句話說錯了嗎?她怎麼看起來又不開心了?」
秦翰林要等收完機器,他自己對著片段琢磨,陸飲冰走過去給他招呼一聲:「秦導,我先回去了。」
秦翰林沉迷看回放不可自拔,頭也沒抬:「晚安,明天見。」
他倏地抬頭看一眼跟在陸飲冰身邊的夏以桐,隨口道:「我說你怎麼一直不走呢,原來在等飲冰。」
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夏以桐捂著生疼的臉轉過頭。
陸飲冰先是微微睜大了眼睛,消化了一下秦翰林的這句話,然後眉尾輕輕地跳了一下,看一眼羞憤得要鑽到兔子洞裡去的兔子:「放心吧,我會護送她回去的。」
兩人從片場出來,不過晚上八|九點,有路燈,還有影視基地的工作人員在巡視,不存在走夜路怕鬼以及不安全的隱患。
安靜的街道上,只有陸飲冰、夏以桐和小西三個人,小西靈敏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一定是一個充滿著奸|情、令人亢奮的夜晚。
「你在等我?」
夏以桐還是沒看她,臉偏向一邊,路燈在她臉上落下輪廓好看的剪影:「嗯。」
「為什麼?」
「秦導讓我多跟你學學演戲。🎅💘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夏以桐道,不得不說秦翰林真是一個好擋箭牌,反正他現在不在,不能再抽她臉。
陸飲冰並不打算放過她,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可秦翰林一般不讓人學我的,他信奉他自己那一套,要發掘每個演員自身的獨特的閃光點。」
「是、是麼?」
「是啊。」
「那、那那那……」
「嗯?」
「那和跟你學表演也不衝突啊,雖然說每個人是不同的,但演技是互通的吧,怎麼更快地代入人物,入戲,」夏以桐一本正經道,「怎麼用眼神來表達情緒,怎麼醞釀感情,都是要學的,對、對吧?」
陸飲冰點頭:「對。」
夏以桐認真地拍馬屁:「還有陸老師對於工作認真負責的態度,都是我們後輩需要學習的。」
兩人並肩走著,中間隔了有一米距離,陸飲冰看著那條「鴻溝」,一點沒有「學習距離」的樣子。忍俊不禁地心道:「這人果真瞎話張口就來,偏偏我還不怎麼討厭,中了邪了。」
「你是不是採訪接多了?經常說假大空的場面話。」陸飲冰問。
「什麼?」
「沒什麼。」陸飲冰搖頭,覺得這話有點逾矩了,她和夏以桐還沒熟悉到可以互相開容易引起誤會的玩笑的地步。
夏以桐一陣懊惱,她居然因為緊張耳朵里嗡嗡響錯過了陸飲冰的一句話!那可是一句話啊!從陸飲冰嘴裡說出來的!
仿佛錯過了一個億。
「我方才沒聽見,您方便再說一遍嗎?」她終於轉過臉,露出緋紅的面頰,借著夜色的掩映,看不分明。
陸飲冰眼睛危險地眯了眯,一步跨過去,依仗身高優勢屈指在夏以桐腦門上狠狠彈了一下,夏以桐「啊」地一聲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眼淚一瞬間飈了出來:「你幹嗎?」
「你不是說如果再說您,就讓我打你嗎?本殿下不樂意聽這個字。」陸飲冰理直氣壯。
「對不起。」
「也不樂意聽。」陸飲冰將頭轉向另一邊。
「我錯了。」
「還是不樂意聽。」
「陸老師……」哀求的,帶一點微顫的尾音,像貓咪柔軟地舔過手心。
「這還差不多,不許再犯,下回我要拿雞毛撣子了。」
「不會再犯了。」
小西在後面「chuachuachua」地編輯微博:
據內部消息,近日陸影后和夏小花夜半無人私會,打情罵俏,渾然不將身後的狗放在眼裡,對此,我們夏日冰只有一句話:幹得漂亮!
編輯完畢,取消——保存草稿or不保存——保存草稿。
夏蟲不可語冰mua: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甜好甜好甜,要昏古七了。跟對了cp,天天都有糧吃,夏日冰賽高!!!這對cp我能站一萬年!!!
身後的人狼血沸騰,身前兩人距離從一米變成了半米,從安全距離到了私人距離,而後,不動如山。
cp粉被餵了顆糖,直到糖咂摸沒味兒了,這兩人也沒再給她點甜頭吃。
賓館燈火通明,進電梯,陸飲冰先走,夏以桐跟上,小西最後。進去以後,誰也沒按電梯,電梯停在原地。
夏以桐看向陸飲冰,陸飲冰催她:「按啊。」
按了,一個五樓一個六樓。
滴——
五樓到了,夏以桐先出來,身後傳來腳步聲,她驚訝地回過頭,發現陸飲冰居然跟上來了,陸飲冰單手插在褲兜里,聳一下肩:「送你回房間。」
出於禮節。
酒店走廊燈光比外面亮多了,夏以桐低頭走在前面,後頸的皮膚一片緋意,有點像……陸飲冰舔舔乾燥的上唇,想:……像那什麼時候才會出現的場景。
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拍戲涉及過,就算有裸替,也系統地做過那方面的功課。
她看著夏以桐火燒雲的脖子,想起了什麼,莞爾一笑。
唔……有點期待床戲了,看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這麼紅。
陸飲冰表情玩味地打量著她的背影:個不高,比她矮半個頭,一六五左右,最多一六七,腿還挺長,嘖。屁股……牛仔褲緊身的,勾勒出來的臀形……
嗯哼……挺翹……
小西一臉驚悚地看著自家影后盯著人小花的屁股看。
她是不是失憶了,這劇本怎麼忽然進展得這麼快呢?
到了房間門口,夏以桐掏出房卡嗶一聲,沒等她推門,她的助理方茴就從裡面把門拉開了,人沒見到聲先出來:「夏老師您可算回來了,你不是讓我去便利店買完東西回來等你嗎這麼久不回來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啊啊啊啊!陸影后!」
方茴尖叫著跳了起來,瞬間閉嘴。
夏以桐:「……」
好了好了知道你們能了不要都上趕著招呼我的臉好嗎?
陸飲冰一副辛苦憋笑的表情:「好了,送到了,我回去了。」
「陸老師晚安。」夏以桐顧不得尷尬和害羞了,貪婪地看著她。
「晚安。」陸飲冰點頭,轉身離開。
夏以桐:「您……」
陸飲冰沒走遠,聽見這話,皺著眉頭回身走過來,在她腦門上用力彈了一下,斥道:「不長記性。」
夏以桐:「下次真的不會再犯了,晚安。」
這回陸飲冰沒接話,朝電梯口走去。
夏以桐拉著方茴趕緊進門把門關上,背靠著門板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眉開眼笑地問方茴:「你看我額頭紅了沒有?」
「紅了。」白的皮膚,紅的痕跡,特別醒目。
「快快快,給我拍照,要近景特寫。」
她要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