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露出的雞油黃後邊,過度清晰明亮的,竟然又出了兩個顏色:紅和紫!
「福祿壽?竟然是福祿壽!」
南雲和慕容瑒都被這翡翠漂亮的色彩所吸引,所震撼!
明亮的黃,熱烈的紅,之後是神秘的紫,三色分別代表著壽、祿和壽。雖然紅綠黃或者紫綠黃三色也都稱為福祿壽,但紅黃紫三色才是中國傳統上最受尊崇的吉祥三色福祿壽!
這樣純正的顏色,這麼大的翡翠原料,說其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這塊翡翠毛料原來重近五百公斤,雖然另一端的石皮很厚,解出來的翡翠也有二百公斤。南雲和慕容瑒幾乎同時盤算起它的價值來。
顯然這樣的翡翠,不過億元是想都不用想的。只是,上一次在瑞麗,慕容瑒是提前獲得了老爺子的認可,才能夠立即調動過億的資金,今晚不過臨時起興出來賭石,他要動上億的資金,還得回去匯報獲得批准才行。南雲的顧慮無非也與慕容瑒差不多。他們這些富三代,平時生意動個幾千萬的資金還可以自己做主,真的過億,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周晨看他們兩人的神情,雖然猜不準確兩人沉默的原因,卻也看出兩人當場買下這塊翡翠有些為難。
於是,笑笑道,「我今晚掙得不少了,這塊翡翠太漂亮了,我不捨得賣了,託運回去,擺在客廳里當裝飾去。」
這句話一出,不但切石工人們俱是一臉震驚,就連慕容瑒和南雲也一臉驚詫地望著她,那目光簡直和看一個瘋子一般。
她知不知道,這塊翡翠放到市場上,足足價值幾個億,甚至賣上十億也不無可能,她居然隨口說要放在客廳里當擺件?恐怕懂得這塊翡翠價值的人聽了她這話,沒有人不會把她當瘋子。
折騰了半天,已是凌晨時分。周晨委託南雲暫時存放剩下的八塊毛料和那塊福祿壽,說好了第二天由南雲派車幫她送去託運。
慕容瑒開了房車,載著周晨直奔湖景酒店。
慕容瑒在聽說周晨對賽蘭會感興趣後,就打電話預定了房間。周晨他們一到,到前台辦理了入住手續,即刻就能入住。
慕容瑒要幫周晨把行李送進房間,被周晨婉言謝絕了。她的東西都在空間裡放著,那個小行李箱也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一個空箱子能有多重?
和慕容瑒揮手告別,周晨踏入電梯按下客房所在的樓層。電梯門要關閉的剎那,一隻手伸了過來,擋住了電梯門,隨後,一個二十多歲身穿西裝的年輕男子半拖半拽地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矮個子男人走進了電梯。
「中國人女性……剛ウェアー……涼しい……嘿嘿……」
日本人?周晨皺皺眉,不露痕跡地往電梯角落裡移了移身體。她是聽不懂日語,那日本人一臉浪蕩的淫笑,卻讓她反感厭惡至極。
但是,人來了倒霉,偏偏是躲也躲不開的。周晨不願生事,卻不想有人嫌死的慢,一兜頭地撞了上來。
那日本人喝的實在是多了,又連續折騰了幾次,渾身早已經軟成了爛泥。此時勉強被翻譯扶著,也時不時地打著晃。兩人進了電梯,翻譯自然伸手去按樓層,這邊扶著日本人的力氣稍一鬆懈,那日本醉漢一個不穩,哐當一聲向後就倒,摔下去的同時,出於本能,兩隻手一陣亂晃,想要抓住什麼,卻好巧不巧地抓住了周晨的褲腳。
幸好周晨穿的褲子質量好,腰線也緊,才沒被他一把拉下來。卻也已經氣得周晨變了臉色。
偏偏這頭滿腦子黃色垃圾的蠢豬等不及的趕死,躺在地上,也不讓翻譯扶他,扯著周晨的褲腳,臭烘烘的嘴巴就貼了上來,一邊還一臉淫蕩的嘟噥著:「女の香り……まあ、よく。」
見他這副樣子,翻譯並沒有上前喝止,反而抬眼看了看周晨,見這個女子容貌還算出眾,身上穿的不過是一套國產的運動衣,充其量不過幾百塊錢。
稍稍一頓,毫不思索地開口道:「這位小姐,你不用害怕。這位先生是日本蘭社的理事倉口龜次郎先生。你只要陪他一夜,倉口先生一定虧待不了你。」
可能是看到周晨臉色不虞,又急忙自以為是地補充道:「倉口先生對女人一向大方,今晚最一般的一個小姐,也得了伍萬日元!若是小姐服務夠周到的話,所得肯定比這個數目多得多。」
這他媽的還算是中國人嗎?居然毫不知恥地誘惑著自己的同胞姐妹去給日本人服務?周晨恨不得當即把這人的腦子挖出來看看,究竟是怎麼的迴路結構,才能讓他有這樣極品的無恥性格。
但周晨卻還沒有失去理智。大堂中的酒店員工可是看著他們一起進的電梯,而且,一般電梯中也都會有攝像監控。在這裡動手,她只能把自己陷入無窮的麻煩中。
她努力遏制著自己心中的怒火。閉上眼睛默然了片刻,好不容易才忍住體內勃發的殺機,這才緩緩張開眼睛。
她的臉上露出的是一片懵懂和無措,狀似緊張地把身後的背包挪到胸前,緊緊抱住,囁嚅道:「我是來參加賽蘭會的,不是那種人!」
賽蘭會?
翻譯雖然混蛋、無恥,對這個字眼兒卻極為敏感,眼珠一轉,立刻從周晨抱著的背包里看到幾片露出來的蘭花葉片。
看到那葉片修長嫩綠,翻譯不禁眼睛一亮!
「呃,這位小姐,能不能把你的蘭花拿出來讓我看看?」翻譯換了一副嘴臉,不再是趾高氣揚,而是……就像狼外婆欺騙小紅帽的偽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