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之中,枯黃的帳篷和落葉融為一體。
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躺在小溪旁,悠然自得的釣魚看書。
「恩?」
窸窸窣窣的聲音讓封林皺緊眉頭,他小指輕勾,腰間的匕首被他藏在袖口。
撲通!
一聲清脆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封林站起身子,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發現不遠處躺著一個身穿皮衣的女子。
她的手指顫動幾下,扶著一旁的大樹,艱難的站起來。
映入眼帘的是一頭烏黑的長髮,絕美的臉頰讓人驚心動魄,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桃花眼,魅惑萬分。
精緻的皮衣皮褲,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
這是一個美人,一個美到骨子裡的極品。
「你受傷了?」封林望著她身上的血跡,關心的問道。
「不用你管!」
美人手掌一翻,一把匕首出現在她手心,「不想死就滾!」
「這世道,原本還想幫你呢。」封林聳聳肩,回到自己的位置,四周沒有其他人了,這個受傷的女人不足為懼。
女人捂著傷口,邁著沉重的步伐,從封林身邊走過,絕美的臉頰蒼白無力,最終再次倒下。
「唉,碰到老子是你三生有幸。」封林嘆了口氣,把女人抱起來,往帳篷里走去。
「你放開我!」
女人輕咬薄唇,柳眉緊蹙,象徵的反抗幾次後,逐漸平靜。
帳篷里,封林將她的匕首奪過來,順手將皮衣拉開,裡面是一件被染成紅色的白襯衫。
封林嚇了一跳,這樣的型號直逼白人了。
「你……住手!我殺了你!」
女人怒目而視,用著血淋淋的手抓住封林,她的額頭大汗淋漓,似乎在忍耐什麼。
「等你能活下去再殺我吧。」
封林尋找傷口,發現她的身上只有一處,就是肩膀上的槍傷。
而且裡面的子彈已經被取出來,這個女人不應該有如此的反應。
突然,封林發現了她媚眼中的火焰。
她扭動著身姿,急不可耐地褪去身上的一切,「我好熱!」
「可惡!」
望著眼前絕美的女人,封林這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也跟著燃起火焰。
「抱我!」
女人雙眼迷離的望著封林,開始撕扯著他的衣服。
當看到對方那魁梧的身材後,女人徹底壓制不住,如狼似虎的將他撲倒。
封林躺在地上,有種奇怪的感覺,老子這就交代了?
黃昏,蘇韻的眼眸恢復了神色,她發現一向強勢的自己,竟然小鳥依人般的躺在男人懷中。
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如同死亡,她眼中的殺意直衝天際。
「我宰了你!」
她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江河,用力抓住封林的脖子,這才回想起發生了什麼。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自己主動。
「我媽說的對,男孩子一人在外,一定要小心,明明是你欺負我!」封林有些委屈的說道。
「混帳!撿了便宜還賣乖!」
蘇韻滿臉酡紅,一腳踢在封林的腿上,「還不給我滾出去?」
「我就原諒你這一次。」封林抱著衣服,從帳篷里走出來,這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
蘇韻穿好衣服後,逐漸平息,她捂著腿,搖搖晃晃的往遠處走去,只留下一句話。
「這次的事情,如果你敢提起,我必殺你!」
封林奇怪的望著蘇韻,她的傷口明明是肩膀,為什麼走路的姿勢那麼奇怪。
難道……
望著震動的手機,封林轉移思緒,猶豫再三,還是接通了。
在國外戰場過的好好的,他被一個任務遣返回國。
本以為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任務,回來後才被告知,他的任務是和一個女人結婚。
不結婚還要被開除。
他這個人放蕩慣了,錢,從來不攢著,因為他沒打算好好的安享晚年。
仇家那麼多,結婚不是禍害女方嗎?
他的暴脾氣也上來了,開除就開除,打死不結婚。
在這片山林,封林已經住了一星期了。
「唉,該怎麼說你,這是我和你師父共同決定的,人家女方也早就同意了。」對面的聲音充滿了無奈。
「照你這麼說,那個女人又漂亮又有錢,怎麼會看上我這個從未謀面的人?」封林冷哼一聲,根本就不相信。
「那個女人對你師父的功法垂涎已久。」對面笑著說道。
「那有什麼用?師父那倔脾氣怎麼可能傳給外人呢……」
封林正說著就怔住了,他頓了下問道,「難道我師父有意想傳給她?」
「不錯!她天賦很好,已故的爺爺和你師父有交情,但規矩不能破,除非她能和你們成為一家人。」
「首長,老子知道該怎麼做了,只要我家老頭願意就行。」封林掃去之前的陰霾,興奮的掛掉電話。
那自己假意和她結婚,等功法傳給她後,再離婚不就行了。
……
陽市。
封林心情舒暢的走出火車站,摸了下口袋,他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個清純靚麗的女孩,天真的笑容讓人非常舒服。
在照片的背面,是一個電話號碼。
這是他一個戰友的妹妹,叫方可可,現在正上大學。
戰友說每年給她寄的錢也不少,怕她學壞,讓封林去看看她。
閒著無事,封林就撥通這個號碼。
「餵……你好。」對面的聲音充滿了年輕的靚麗,可其中卻夾雜著抽泣聲。
「是方可可嗎?我是封林,是你哥方濤的戰友,這次來陽市正好看看你。」封林笑著說道。
「哥哥……嗚嗚!」
對面的聲音突然紊亂,失聲痛哭起來。
「可可,誰欺負你了?你在哪?」封林頓時皺緊眉頭,面色不自然。
「我在西部公園。」對面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你等著我,我馬上趕過去!」封林掛掉電話,攔下計程車。
上過戰場的戰友勝過親兄弟,他的妹妹自然是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