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公園,位於江市的西三環。
封林趕到這裡後,連忙撥通號碼,另一隻手拿著照片,留意這裡來往的人。
現在是早上,今天也不是星期天。
公園裡只有一些活動的老年人,他很輕鬆的找到一個坐在長椅上的單馬尾女孩。
「可可!」封林將手機放下,跑了過去。
「你是……哥哥的戰友?」
方可可非常的清純可愛,但現在雙眼紅腫,臉上更是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怎麼了?誰打你了?告訴我!」封林將照片遞給方可可,憤怒的問道。
「哥!」
方可可望著幾年前的照片,梨花帶雨的哭起來,「哥哥,你能帶我去我哥那嗎?我想他!」
「不哭!」
封林坐在一旁,輕輕拍打著方可可的後背,「告訴我怎麼了?」
「我……」方可可擦拭著眼淚,將她的遭遇告訴封林。
原來方濤走的時候,把方可可放在他們二叔那邊。
等方濤離開,她二叔二嬸就把留給方可可的銀行卡拿走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挺不錯,半年後,他們就不聞不問,還迷上了賭博,動不動就打方可可。
聽到這裡,封林微眯起眼睛,「走!帶我去找他們!」
封林笑著拉起方可可柔軟無骨的玉手。
那個戰友是自己的小弟,每次往家匯錢的時候,都會詢問封林。
如同婆娘一般,問給多少錢合適,給多了怕方可可學壞,給少了怕她受委屈。
這些錢可是他戰友用命換回來的,他們還真心安理得!
「我不要去找他們,我要找我哥。」方可可的臉上有些恐懼。
看到這裡,封林心中一痛,不知道她這幾年受了多少委屈。
「乖,你哥在執行秘密任務,電話都不能打,現在我就是你哥。」封林拭去方可可的眼淚,「一切交給我,我可是很厲害的。」
「嗯。」
方可可這才點頭,拉著封林前往附近的小區。
小區還有不少保安巡邏,風景也不錯,在陽市這種二線城市來說,算是上等。
「你叔叔他們是幹什麼的?」封林笑著問道。
「他們是無業游民,叔叔整天喝酒賭博,嬸嬸整天打麻將。」方可可擦拭著眼淚說道。
封林輕輕點頭,這就是說,他們現在完全是靠方濤的錢來生活。
來到家門前,方可可敲響了門。
「方可可!你不是離家出走嗎?怎麼這麼沒骨氣?現在就滾回來了?」
開門的是個中年婦女,她燙著頭髮,圓臉,足足有兩三百斤。
「哥哥。」
「恩?你是誰?」
李秀皺著眉頭,「方可可,你可是王少看上的人,你敢私自和其他男人接觸?」
「我是方濤的戰友,今天來看看我妹妹生活的怎麼樣。」封林怒極反笑,「你們還真是照顧我妹妹啊!」
「方濤的戰友?他也來了?」李秀神色一變,慌忙往臥室跑去,「老公!快醒醒!」
「不怕,有哥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欺負你!」封林給方可可一個放心的眼神。
「什麼?方濤回來了?」
房間裡面傳來一聲嘶吼,方干一骨碌的從床上爬起來。
他是個絡腮鬍的胖子,挺著大肚子如同懷孕了一樣。
「你是方濤的戰友?他回來了?」方干揉著腦袋問道。
「我是他戰友,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有你們這樣的親戚,你們還有良心嗎?」
封林望著方可可臉上的巴掌印,冷聲問道,「說吧,誰打的?」
李秀神色不自然的望著窗外。
「老子問你們誰打的?」封林一拳砸到鐵門上。
轟隆!
「我打的!怎麼了?今天這丫頭竟然問我要銀行卡,說要一個人在外生活,我是為了她好。」
李秀往前走了一步,仰起頭說道,「你是方濤的戰友,這麼說來我也算你的長輩,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哈哈!我長輩?你配?」封林一巴掌揮出去。
他的力量足足將這個兩三百斤的人打飛出去,轟隆一聲倒在地上。
「你……混帳小子,你敢打我?」
李秀不可思議的捂著臉,摔的七葷八素,她怒聲吼道,「老公!叫人!給兒子打電話!」
「哥哥,算了吧!」方可可這邊都嚇哭了,怯生生的拉了下封林的衣角。
「放心!」
封林摸了下方可可的腦袋,往前走了一步,「我兄弟的銀行卡給我交出來!」
「憑什麼給你?誰知道你是誰?我還擔心你是壞人呢!」方干將手機背在身後,偷偷打開微信,冷聲說道。
「看來你們是不給了,很好!」封林抓住方乾的手腕,微笑的用力。
咔嚓!
骨頭碎裂,方干發出了殺豬般的聲音。
「啊!」
就在這時,從電梯中走出六七個人,全都穿著奇裝怪服,為首的一個人染著黃毛,戴著耳釘。
「爸!發生什麼事了,我和兄弟們正在下面打牌呢。」
「兒子!快來!我們被打了!」
李秀看到自己兒子過來,臉上出現陰冷的笑容。
方可可流著眼淚,戰戰兢兢的往封林懷中靠了幾分。
幾年的屈辱,讓她對眼前的幾人有了心理陰影。
「方程,我的手被廢了!廢了他!」方干捂著手腕吼道,現在那鑽心的疼痛還沒有消失。
「小子,你特麼很狂啊?」
方程發現自己父母倒在地上,眼中暴怒如火,對著身後的幾個兄弟擺手。
「哥哥,算了吧。」方可可哭著喊道。
「算了?你這死丫頭現在後悔了?老娘剛才被打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算了?兒子,給我往死里揍!」
李秀從地上爬起來,對著方可可勾勾手指,「過來,你也讓我打幾巴掌。」
「你算什麼東西?」
封林又一巴掌打出去,剛剛站起來的李秀再次倒下。
「小兔崽子,你找死!」方程一拳打過來。
封林隨意的抓住這個拳頭,他用力一握。
噼里啪啦的聲音,震動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啊!大哥,我錯了!」
方程疼得尖叫著,雙腿一軟的跪在地上。
他身後的幾人看到這個情況,嚇得慌忙從樓梯跑下去,根本不敢等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