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緊盯著監控屏幕,當看到簡星塵從窗戶跳出去時,冷硬的下顎線都在叫囂著死寂般的冷怒。
寧赦站在後邊,心裡大叫不好,司爺治療狂躁症的藥已經吃完,自己還沒來的及去找安院長要,本以為夫人已經變了,沒想到還是為了逃跑。
「查她的位置,」司墨寒深邃眼眸泛著血色,散發著深淵一般的危險。
寧赦不敢耽誤,趕忙拿出隨身攜帶的電腦打開簡星塵手機中隱藏的定位器。
暴雨持續下了一陣變得淅淅瀝瀝,光影酒吧對面一輛白色的幻影停在路邊。
一個穿著淡粉色連衣裙的女孩靠著車,臉色泛著病態的白,氣息急促。
「小塵,你怎麼在這?」盧夢怡驚訝的聲音從馬路對面傳來。
簡星塵微微一愣,抬眼看向那邊,盧夢怡和孟子卿正一前一後的往這邊走,女孩拳頭攥的咯吱作響,迅速掩住眼底的恨意。
「你們?」
「小塵,你別誤會,我和孟哥哥是在酒吧碰見的,正好天黑我打不上車,就麻煩他送我回家。」
盧夢怡眼裡流露出滿滿的委屈,並看向站在一旁發愣的男人。
孟子卿趕忙從簡星塵身上收回驚艷的視線,乾咳幾聲,語氣帶著責備。
「小塵,你今天怎麼穿成這樣,這些淡色系的衣服完全不適合你,下次不要穿了。」
簡星塵想起前世他用刀子挑斷自己的手腳筋,內心瞬間被恨意淹沒,剛想說什麼,四周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簡星塵看這架勢,心裡咯噔一聲,4輛車下來10幾個保鏢,司墨寒穿著一身黑色風衣從車上走下來。
女孩看著他陰沉的臉色,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司墨寒眼底映著火光,周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氣,好似地獄走出來的修羅。
寧赦給他支傘的手都有些顫抖。
「司先生,你別誤會,是我約小塵出來的,和孟哥哥沒關係,」盧夢怡看情況趕忙跑到他前邊說道。
簡星塵看她表面解釋,實則欲蓋彌彰,死死攥住了拳頭。
司墨寒沒有看面前的盧夢怡,抬手拿過寧赦的雨傘,緩緩走到她身邊,一隻手輕撫著她被雨水打濕的秀髮,另一隻手將傘支到女孩頭頂。
「不是說了傷口不能碰水,出來怎麼不帶把傘,」男人的聲音冰冷刺骨,不帶一絲溫度。
「小玄害怕雷雨天,我去老宅看他,等他睡著後我才回來,走到這碰巧遇見兩人,」簡星塵趕忙解釋。
司墨寒眼中沒有任何波動,用平淡的語氣吐出3個字,「回去吧!」
簡星塵還想再說什麼,孟子卿的聲音從後邊傳了過來。
「司先生,小塵已經解釋過了,再抓著不放就沒意思了吧!」
寧赦站在一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要不是夫人無條件護著孟子卿,甚至以死相逼,區區一個孟氏集團的總經理,也敢在司總面前說出這話,怕絕活不到第二天。
司墨寒手指猛的停下,心中暴怒的氣息四散。
「寧特助,有人欺負你老闆,不管嗎?」簡星塵握住他的手腕,眼角瞥過現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寧赦。
「啊?」寧赦有些反應不過來。
司墨寒視線落在女孩抓著自己手腕的手,冰冷的表情稍有波動。
「我們回家吧!這裡交給寧特助處理好不好。」
簡星塵現在只能靠撒嬌賣萌矇混過關,要不是因為自己剛受罰身體虛弱,早就一腳踹翻孟子卿了。
司墨寒抬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星塵,你知道嗎?寧赦可不會因為你的關係而手下留情。」
「老公,我從沒這麼想過,我.」
「上車,」司墨寒打斷她的話,轉身走進車裡,簡星塵握著雨傘,趕忙跟著坐在車的後排。
寧赦看著沒有反抗的簡星塵,鬆了口氣。
「就知道他不敢拿我怎麼樣,」孟子卿冷哼一聲。
盧夢怡眼中閃過失落,那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不由得對簡星塵更加怨恨。
鏡園
「讓所有人離開,」司墨寒拉著簡星塵的手腕往樓上走。
宋管家看著怒氣沖沖的少爺和委屈巴巴的簡小姐,嘆了口氣,吩咐讓下人全部下班。
每次夫人逃跑被抓回來都會在鏡園大鬧一場,所有家具擺件都會被砸的慘不忍睹,沒一會偌大的鏡園內外空無一人。
簡星塵一路上解釋的話說了無數遍,男人就像聽不見一樣,一到鏡園門口就將女孩拽下了車,手上的力道讓她不由的蹙眉。
司墨寒暴戾的將她拉到書房,抵在牆上。
「老公,不能在相信我一次嗎?」
簡星塵聲音帶著害怕和祈求,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嚇到了,現在的他雙眼猩紅猶如猛獸失去了理智。
司墨寒緊緊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不就是相信你帶來的結果。」
「我解釋過了,我真的去了老宅,你不信可以問小玄。」
司墨寒緩緩開口,手指划過女孩白皙的臉頰,眼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星塵,這個藉口我已經聽膩了,換個理由說不定我還能麻痹自己相信你,」
「我,我沒有說謊,」簡星塵臉色泛白,急的嗆咳幾聲,腳步都有些不穩。
「星塵,我不會在心疼你了,」司墨寒說完,一把將女孩壓在地毯上,一隻手緊固著她的雙手,另一隻手撕扯著她的衣服,粗魯的親吻著她柔軟的唇瓣。
「疼,住手,」女孩斷斷續續的聲音淹沒在兩人的唇齒間。
漆黑的書房,迴蕩著簡星塵苦苦哀求的聲音,後背的傷口、動不了的雙手,身體上撕裂般的疼痛,心理上的恐懼,讓女孩接近崩潰的邊緣。
1小時後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簡星塵眼睛空洞無神,像是陷入了沼澤之中。
女孩絕望的聲音傳入司墨寒耳中,他的動作猛的停下,頭靠在簡星塵的肩膀上,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星塵,恨我吧!如果這能讓你記住我,」司墨寒語氣中夾雜著悲涼。
他起身將地上的外套蓋在她身上,看著女孩眼角滑落的淚水,他的嘴唇咬出血痕,拿起衣服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