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只是遵循祖訓,才和容家合作呢?」陛下笑道,「而且看他最後讓他的人手撤離,怕是和容家的關係,實際上並不怎麼樣!」
「那,寶親王那一脈,世代看守的就是皇陵和這些珍玩,古籍?」蕭墨寒將盒子拿出來,放在桌上說道。
「或許那才是掩人耳目的,這個盒子才是真正的目的。」
陛下說著就要打開盒子。
「父皇,兒臣來!」蕭墨寒趕緊攔住了。
「怕什麼。」陛下笑著擺擺手,「他倒也不至於如此算計。」
木頭盒子打開,裡面並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倒是有一根白玉簪,並一張紙條。
蕭墨寒拈起。
【借玉簪,只為打開寶藏,了結一切。】
蕭墨寒瞬間懂了。
寶親王一脈雖然世襲罔替,可也被困在了這裡。現在寶藏打開了,交還他們父子,也就不用繼續守在那裡了。
只是沒想到,世人都傳說太祖皇帝當年平定天下收穫不少至寶,世人卻一點沒見。
卻沒想到打開的機關的居然是一根白玉簪。
送給鄭家紅玉皇后的那支蝴蝶白玉簪。
「那這盒子裡,又是什麼?」蕭墨寒試著打開下一層無果,忍不住拿起來在耳邊晃了晃。
陛下難得看到自己兒子做出這麼淘氣的動作。
「別亂晃,萬一裡面是易碎品呢?」
「不像。」蕭墨寒到底還是放下了盒子,在上面細細尋找,最後發現一角有一個小小的孔洞。
「難道這就是鑰匙孔?怎麼會有這麼細的鑰匙?倒是跟簪子似的。」
陛下卻渾身一震。
「父皇怎麼了?」
「當年太祖,確實是留下了兩支簪子。一支就是鄭家保存的蝴蝶白玉簪。另一支則是太祖為紅玉皇后打造的展翅鳳凰釵。」
「那支簪子呢?」
「早就數代之前就丟失了,誰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陛下搖頭,「看來這個盒子,是打不開了。也罷,這麼多代都沒打開了,也不差咱們這兩代了。」
蕭墨寒也沒有什麼好奇之心。
只是看看那支蝴蝶白玉簪,忽然笑道,「想不到雨寶兒讓人做的仿製品都如此精緻。」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結束吧。」陛下吁了一口氣。「擇日將容家人處理了吧!」
「對了父皇,兒臣替陳大人討個……」
「要救他岳父岳母吧。那一對不相干的,放了吧。逐出京城,永不錄用。」
「是!」
有陛下的話,這件事到此結束。
容德已經是苟延殘喘了,那種刑罰過了之後,又只是隨便上了點藥,早就扛不住了。
而容修在得知那人非但沒有準備營救他們,反而將那些存在他那裡金銀拱手送人跑了後,再沒有說過一句話,看樣子就是等死了。
什麼都是一家人,什麼祖上相同的血脈,什麼不在乎王位,只是完成祖訓……
全特麼的屁話!
這特麼根本不是和蕭家有仇,他根本是和他們容家有仇啊!
怪只怪他們竟然都信了。
十日之後。
曾經顯赫一時的真武侯容家,被滿門抄斬。
雨寶兒還特意給阿蒙放了假。雖然不能手刃仇人,可也算是大仇得報了。
容家唯一倖存的,可能就是被陛下特赦的容德夫妻。
這夫妻倆也被帶到刑場去了,看到闔府上下都被砍了頭,倆人直接腿軟跪在地上,尿了褲子。最後扶都扶不起來。
「你們夫妻,感謝陛下和太子殿下饒你一命吧,也是虧了你們生了一個好女兒。」這位宣旨太監哼了一聲,「容德,林氏,即日起離開京城,永不錄用,永不許回京。咱們走!」
而此時,容琬頎正在小院裡生產,雨寶兒拉著她的手,「琬頎,別緊張,含一片藥丸在舌底。」
「雨寶兒,我爹娘……」容琬頎滿頭冷汗,卻還不忘了詢問她爹娘。
「他們沒事,已經讓人去接了。只是,他們以後不能留在京城了。」
「沒,沒事。能留的一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容琬頎一顆懸著的心落回了肚子裡。
她知道,雨寶兒是不會騙她的。
隨著穩婆讓她用力,全力一下。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