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寒親自出馬,本以為這一次手到擒來,不想他們還是慢了一步,雖然收攏了那支兵馬。可那位駐守皇陵的,現一任寶親王終究是先一步離開了。
不過對方的手下倒是留了下來,就是之前和他們打過交道的那個容倪。
「你不是容家的養子麼?」小七皺眉道。
「末將和容家深仇大恨,又怎麼會和他們家有關係,是那容功老賊自說自話罷了!」容倪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是嗓子受過傷。
容倪說完,還遞過去一封信,「這是王爺留給太子殿下的。您看完,就明白了。」 ❈
蕭墨寒展開書信看了一番,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話語。兩人也沒什麼可交心的。
寶親王只是將容家貪腐的錢財都交了出來,這些顯然就是容家數代人貪腐的罪證。
容倪帶著蕭墨寒去看了,那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倒是符合貪婪成性的容家。
另外還有一份,雖然總體的量並不多,但是裡面樣樣都是珍品,極品。
這裡面的東西,顯然不止值錢那麼簡單。
這些東西,都是世間唯一,萬金難求的好東西。
蕭墨寒眉頭一皺。
「這些難道也是容家在這裡藏的?」蕭墨寒皺眉。
如果這些也是,那他實在難以掩飾心裡的驚濤駭浪。
「這些,是王爺世代看守的。哦,對了。」容倪拍拍手,有人送來一個小盒子。
盒子不大,木料卻是金絲楠木,隱隱的金絲看起來十分的珍貴。
「這是什麼?」
「不知。」容倪大概是因為嗓子的原因,話非常的少。能不說話的時候,多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蕭墨寒看看對方,「寶親王在這信箋里,將你留給了孤。你可知道?」
容倪點頭。
「你叫什麼?」
「蕭倪。」
「蕭?」
「王爺救了末將,末將命都是他的。末將也不願意跟著太子殿下走,情願繼續留在這裡守皇陵。」蕭倪說道。「不過,求太子一件事,容家斬首時候,末將來行刑。」
蕭墨寒沉吟片刻,「好。」
容倪原本一直緊繃著的下頜,這才緩了一下,「謝太子殿下。」
寶親王在信中言明兵馬還他,他對皇位毫無興趣,也不想當什麼勞什子的皇帝。
之所以暗中籌謀,不過是祖訓而已。
現在兵馬、差事和這寶親王的頭銜都一併還給他,從此大家應該不會再見面。
兵馬雖然還了,但是這皇陵卻不能沒有兵馬駐守。蕭倪的請命倒是正合適。
蕭倪熟悉皇陵這邊的守衛,而且寶親王也看不出有任何謀反的意思。
蕭墨寒將那些金銀珠寶,還有那些古玩珍貴書籍都裝車運走,一路上半句話都沒有,回京之後,處理的事情都交給鄭家兄弟,自己帶著信直接去見直接父皇。
「你怎麼想?」
「或許是真的。我詢問過很多人,包括他守皇陵的這支兵馬的幾位重要部下,竟然沒有一個人見過他的真實容貌。」
蕭墨寒吐出一口濁氣,「可見這人,應該是一早就憋著離開呢。 」
「好了,朕倒是覺得對方或許是真的對皇位沒什麼興趣。」陛下笑道。
「他明明手下有很多高人,能調教出高手,也能調製各種毒藥。更是一個人操控著容家,蕭墨盛等人,顯然也不缺手腕。可他卻始終沒有真正的介入這兩方,否則他的人不會在圍攻皇城的時候跑的那麼快。」
蕭墨寒依然很沉默。
「好了寒兒,不要再想了。」
「父皇,我……」
「我懂你的心情。」陛下起身,拍了拍蕭墨寒的肩膀。
他這個兒子自小沉穩有主意,經過鄭家小哥幾個帶大,尤其是將鄭四的謀算也都學了個七七八八,算是個很有腦子和手腕的孩子了。
可是,這世界有些人,天生就要讓別人有挫敗感的,就如這個寶親王。
他能算計一切,他還能全身而退。
「兒臣只是不懂。他既然是容家最後的後手,怎麼又會棄容家不顧呢?」蕭墨寒皺眉。「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