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姆此話一出,仿佛是剛好印證了景殃的想法,只見他面色大喜,看著戒指的眸子裡那炙熱的情誼就要湧出。而他的表情,還是冷冰冰的一坨。
薩姆拿過抵給景殃的骨牌,把另外一個遞上去。
「這個是溫養的,你把她帶去吧,等你回來再想辦法,我也得做點準備,她既然選擇這個時候跟著你,肯定是不想回來的。」
景殃點點頭,轉身要上飛機。
林筱暮怒,你們有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啊,她是人,被關在這裡算什麼意思?如此阿飄狀態……很不習慣啊。
「這次,不行。」
這次他所要面對的絕對是他們沒法想像的,而筱暮,絕對不能跟在自己身邊,哪怕會對她產生哪怕一丁點的傷害,他都是不願意的。
說著,就要主動將戒指取下來遞給薩姆。
林筱暮怒。
好你個臭男人,竟然敢將兩人的訂婚戒指隨便取下來,他怎麼可以那麼隨便。
當然,這只是林筱暮隨便給自己找的理由,她怎麼容許在自己明知道景殃有危險的時候還離開。
而景殃也感到原本合適的戒指無論自己多麼的用力,都無法將戒指從手上取下來。
薩姆制止了他。
「除非你把指頭剁掉,否則,那戒指你是取不下來的。」
「因為筱暮?」
「不錯,現在那戒指相當於她的身體保護殼,她說了算。」
哼唧,就是,除非你敢把手剁掉。
戒指里的林筱暮傲嬌的想到。
景殃點點頭,未發一言,在確定不能將她送回去之後他已經改變了打算,既然如此,他便好好護著她就是,他們還有很多未來,很多可能,而現在,只是開始。
景殃舉起戒指,搭在嘴邊親吻了一下,然後,他便感覺原本冰涼的戒指瞬間熱了起來。
瞬間,戒指的熱度消退,然後,更迅速的熱了起來。
景殃猜測,這是憤怒的表現。
原來,即使兩個人不溝通,也能有如此直觀感受到自己的感覺。他的筱暮啊,真的是讓他越發的欲罷不能。
景殃再次踏上了飛機,但是這次,卻讓他莫名的安下了心。
——
因為沒有了身體,被困在小小的戒指里,剛開始還有新奇感,但是沒過多久林筱暮就感覺到暴躁起來,這種被禁錮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啊。
而她一生氣戒指自然就開始發熱,景殃自然第一時間注意到了。
對於林筱暮的了解,景殃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摩挲了幾下,溫度更燙了,景殃心底一片柔軟
「這次是我連累了你。」
林筱暮不樂的發燙了一下,景殃很敏銳的發覺。
他將戒指舉到眼前深深凝望著。
「但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這樣的眼神讓還只是魂體狀的林筱暮都下意識的一抖,那般瘋狂,毫無顧慮,仿佛要毀天滅地的感覺。
但也只是一瞬,林筱暮就釋然了。
此刻的林筱暮只想要親近景殃,安撫他暴躁的情緒,但奈何無法靠近,只能讓自己再發發熱,給點反應。
而只是一點點反應就足夠讓景殃瞎樂呵很久了。他再次親吻了一下戒指。
「我們現在要去見的人,是我的一個故交,從八歲那年我們便認識,而認識的地方,是在訓練營里。」
景殃說到這目光逐漸深遠了起來,他沒有說的是,那個地方的確是訓練營,缺少說了兩個字——地獄。
對,那裡就是地獄,讓他們在十八層地獄滾了幾圈,接觸到平常人一輩子都沒有接觸過的東西,科學的,非科學的,現代化,超現代化,甚至是——靈異。
而那裡的技術,很明顯比外面現有的技術超前了十八輩不止。
每一領域都有負責的人,但是,能徹徹底底接觸到所有內容的,只有他們這些從地獄裡滾出來的人。
而從那個地獄裡滾出來的人,一百多人裡面,只有兩個人。
一個人是他,現在脫離了卡德沃思家族。
另外一個,掌握了卡德沃思家族。
十年前的卡德沃思,掌握那技術的人的確不少,但是一場有預謀的爆炸,將所有的技術炸毀,而他和安東尼,則成了唯二能擁有那些技術的人。而且因為兩人的隱藏,並無人得知十年前那場災難的造就者是誰。
他,隱藏下正式的自己,成為卡德沃思家族手裡的一把鋒刃利劍。暗地裡建造出自己的勢力,和那個超過現有世界水平的小島。
現在,卡德沃思家族已經不是忌憚了。
本以為一切都可以結束了,而那個人朝著筱暮下手,給了他最恨的一棒。
貓咪也有翻身的一天。
當年那個看人都還怯生生的少年,卻成為手段最為毒辣的劊子手。
也是,為了活下去,能硬生生將自己親哥哥的肉咽下去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怯懦的呢?當年的他,太過於愚昧了。
景殃只是簡單的和林筱暮說了安東尼的身份,更為血腥和不容於人的便沒有多說,不是因為不相信,只是因為時間不足了。
飛機……降落了。
這是林筱暮第一次直面景殃的力量。
以二十幾歲之力搶奪回景氏,建立國際企業華景集團的人,在這一天,讓林筱暮看到了更加不可思議的一面。
數以萬計的佩帶武器的人從四面八分湧來,而在這之前,每人察覺到他們的一絲。
此刻,他們越發的靠近,越發的讓身為魂體的林筱暮不舒服。那是浸淫了鮮血之後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息。
而若是景殃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也會是這樣的狀態,但明顯,景殃的道行更高几分。
林筱暮突然明白,自己未婚夫到底是擁有者怎樣的力量,之前的一切,真的就是小打小鬧啊,人家完全沒有發火,不然分分鐘總統都被滅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