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
翌日，張伍能和於凡並沒有上山砍柴。
一大早的，王姝他侄子便來了，手裡拿著幾張黃白的紙張。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張伍能手裡拿著印著於凡名字的賣身契。
上面寫的一清二楚，將於凡賣進趙家做趙家小公子的下人。
上面的條件寫的太好，讓張伍能有點難以置信。
似是看出了他的猶豫，王虎解釋道。
「哎呀，你就放心吧，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機會。」
「嗯…」
嘴上答應著，可張伍能還是緊緊攥著不放。
「哼，我看你就是不想讓小凡過好日子吧，這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真不知道你還在考慮個啥 。」
王姝也有些不耐煩了，他都看了快半個時辰了。
「唉…。」
張伍能顫顫巍巍地將紙張遞到於凡面前。
「二叔，我就不看了，你決定就行。」
說實話，並不是於凡不想看，可他沒上過學堂，根本就不識字，又談何看得懂啊。
像是想到了什麼，張伍能尷尬地把賣身契又遞給了王虎。
「好了，小姑，我這就帶著小凡走了，就不多留了。」
「不吃了午飯再走嗎」
張伍能出奇的客套了一句。
「不了不了，我還得趕往下家，下次吧、下次吧。」
王虎推搡著走到門口一輛馬車旁，示意於凡上去。
「等一下。」
於凡開口。
「我可以把木劍拿走嗎？」
「什麼木劍？」
張伍能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去拿。」
張孟然快步進了於凡的房間，將木劍取了出來遞到於凡手裡。
「謝謝。」
說完，於凡就走向了馬車。
打開車上的圍簾，裡面赫然坐著兩個與他一般大小的孩童。
不過於凡也沒在意，只當這是和他一樣是去做下人的。
…
一路上，王虎又去了兩戶人家，現在的馬車裡有五個小男孩，顯得有一些擁擠。
畢竟只是小孩，心思單純，不一會便就都聊了起來。
王虎並沒有管，只繼續駕駛馬車。
「嘿嘿，這次收穫不錯，五個男童，桀桀桀～」
馬車一直行駛，直到天黑了也沒停下，於凡有些奇怪，探出頭詢問。
「那個，虎哥，咱們不是去趙家嗎，這是哪裡？」
於凡經常來山上砍柴，自然識得這是上山的路。
他不明白王虎為什麼會帶他們來這裡。
「小凡吶，趙家離得有些遠，我這是從山上走的小路。」
「哦。」
於凡悻悻然收回了腦袋，車內四人都已入睡，他也緩緩睡了過去。
王虎的眼眸中露出一股寒光，轉瞬即逝。
…
不知過了多久，於凡才迷迷糊糊地醒來，卻發現自己被捆綁住了四肢，嘴上也被塞住。
「嗡——嗡——」
叫了一會兒，沒人應答，於凡就向四周看去。
身旁四人情況與他一樣，不過都還在昏迷當中。
於凡向旁邊挪動身子用頭撞擊離她最近的一人。
感受到身上的異樣，旁邊的人珊珊醒來。
同於凡無異，醒來後他也開始「嗡嗡」作響。
嘗試無果便放棄了。
於凡與其用眼神溝通無果，開始用身體付諸行動。
陸續地，其他三人也都緩緩醒來。
不過車內的異動，軾把上的王虎早就知道了，只是他懶得管而已，反正就五個小孩子，根本就跑不掉。
…
自從幾人醒來後，車內「嗡嗡嗡」的聲音一直響個不停。
王虎真的是受不了了，嘰嘰歪歪嘰嘰歪歪個不停，擱誰能承受住。
一把扯開帘子，王虎露出兇狠的樣子。
「再tm叫老子就把你們從車上丟下去，任你們在這荒山野嶺自生自滅，被野獸吃掉。」
此話一出，五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再發出聲音。
王虎這才肯罷休。
半晌，外面傳來王虎的聲音。
「郭仙師，啊對對對，我都準備好了，五個男孩。」
「什麼，哎呀，您就放心吧，肯定都是童男。」
「哦哦，好，我馬上就到了，肯定不會被發現的。」
…
落淵山脈深處。
一輛馬車疾速行駛，突然竄出一頭黑色的「大塊頭」。
恰逢深夜，王虎並沒有看清，馬車直直地撞上。
「嘭！」
車前的馬直接撞倒在地，馬車隨之傾倒，連著車子的麻繩經受不住被扯斷。
「媽的！」
王虎暗罵一聲，快速跳下馬車，眼睜睜看著車子滾落下山崖。
「靠！這運氣真tm沒誰了。」
王虎先是看了眼山崖下方，依稀著雲霧，可謂深不見底。
再三確認沒有生還的可能之後，王虎才去看眼前。
那個「大塊頭」也早已沒了身影。
「唉。」
低嘆一聲，王虎從口袋中取出一張黃色條狀符紙。
輕吟幾句，符紙開始發光，接著一道略微低沉的聲音響起。
「什麼事？」
「人丟了。」
「？？？！！！」
「你說啥子！人丟了，尼瑪干哈吃嘞！」
符紙那邊直接破防。
王虎連忙把符紙挪遠了一些。
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習慣了。
「***#*#*#*#*#***」
半晌，符紙那邊才停下。
「咳，算了，你先回去吧，別暴露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