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局長話音剛落,周圍所有人再次呆住。
協調配合?
少將同志?
這個外表只有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竟然是……少將?
即便普通人也知道少將意味著什麼,更遑論馬所長和一眾幹警了。
尤其是馬所長,此刻聞言後,本來就煞白臉色變得更加不堪,整個身體猶如羊癲瘋一樣顫抖著。
懵了!
馬所長懵了。
不止是他,旁邊的胖子也懵了。
他不是普通的平頭百姓,更能明白其中的含義,一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
此刻,臧鋒也有樣學樣回了一個禮,接過證件,揣進褲兜,然後緩緩開口。
「張局長,是這樣的,我正在執行任務,但是卻遭到了阻礙……」
臧鋒沒有隱瞞,也沒有添油加醋,以客觀的語氣將遭遇說了一遍。
最後,他又道,「張局長,這件事就麻煩你處理一下。」
「多謝少將同志及時通知我。」
張局長卻是一臉的感激,他比誰都清楚那個殺人執照代表著什麼。
說句不客氣的話,若對方真的是在執行特殊任務,那就是殺了馬所長也是白殺,不會有一點刑事責任。
而馬所長又是自己轄下,屆時,作為局長的他肯定脫離不了干係。
一想到此處,張局長頓時又驚又怒,後怕不已。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馬所長,而後保證道,「放心吧,我會親自徹查此事,若是落實的話,決不姑息,像這種人,根本不配做人民警察,混在我們隊伍內部,是對我們,對國家的褻瀆!」
「咚。」
聲音傳來,望去時,只見馬所長癱軟地上,身軀劇烈顫抖著。
還有那個胖子,同樣強不到哪兒去,臉上沒有了一絲血色,他拼命的搖著頭,張著嘴,試圖解釋什麼。
可是,這個時候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只知道,自己徹底的……完了。
恍惚中,他似聽到了那個年輕人說了些什麼,然後轉身施施然離開了房間,而他則是猶如行屍走肉一般,任由兩名幹警架了起來。
……
國貿大酒店門口,臧鋒抬起頭望了一眼夜空,看了看時間,現在已是晚上八點半。
他沒有停留,再次攔了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
約莫半個小時,他進入了一家友誼賓館,要了一間套房。
上到三樓,進入房間,將門反鎖死,再次查探一遍房間後,臧鋒直接在客廳坐下。
隨即,手腕一翻,飛刀出現在茶几上。
臧鋒的神色之間變得有些激動,伸手輕輕觸摸,霎時,刺骨的寒意沿著手指瞬間襲遍全身。
飛刀秀小,但其刀鋒的冷意竟然讓四周的空氣都要為之下降。
眼前的飛刀還或許達不到那樣的高度,但是根據肉眼判斷,只怕它是一種很特殊的靈器。
如果肉眼去看,飛刀晶瑩剔透,薄如蟬翼,可是如果用神識去觀察的話,便能看到飛刀內部,有一道道繁雜無比的符文在流動,形成了一個極其複雜的詭異圖案。
臧鋒的眼睛微微眯縫起來,盯著這把只有指長的飛刀,陷入沉思。
許久。
他逼出一滴精血,輕輕一彈。
嗡的一聲。
就如同最初得到的九紋鼎一般,精血緩緩滲透沒入,消失不見。
五指輕握,伸手一攝。
咻。
飛刀入手,快速在指間流轉,而後化作一團璀璨的光芒消失不見。
然而,臧鋒的臉上並未流露出喜意,神色之間有些複雜,最後無聲嘆息。
果然如猜想的那般,以他目前的境界而言,雖然與飛刀建立起了聯繫,但想要役使,可能性幾乎為零。
在修真界符籙山,不論是法器還是靈器,抑或靈寶,都分為兩個類型。
第一種,屬於殺伐攻防的利器。
但兩者有一個共同點,低級法器還好,只要有靈氣,有御器法訣,便可以使用。
但是,若是高級靈器或靈寶的話,還需要有等同的境界相匹配。
就像是九紋鼎,不僅可以用來煉藥和儲存,同樣可以鎮壓和封印。
可臧鋒卻只能用來煉藥和儲存,他目前的境界根本無法役使九紋鼎用來戰鬥。
這把小小的飛刀也一樣,看似秀小,卻極為不凡。
臧鋒雖然已是煉神境,但是很顯然,目前還無法做到將其煉化。
一時間,他心緒流轉,陷入了沉思。
許久。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定,手腕翻動,一個木質長盒子出現在桌子上。
輕輕打開,裡面是一沓泛黃的紙張。
這是他煉製的符紙,一直都在身上帶著,防患於未然。
他決定用特殊方法,製作……符寶!
他修的是符籙大道,而功法《九天禁典》同樣以符文為主。
因此,當晉升煉神境之後,身體中的經脈與穴位會自主相連,形成一道體內符文。
這就是人體符籙。
所以很多術法秘法,其實都跟臧鋒自身息息相關。
而他製作符寶,便是以經脈為通道,以自身為印記,進行……拓印。
符寶,以靈器為基礎,具有靈器威力的一部分,有些只能用一次,而有的也可以用幾次,每次使用,威能都會隨之下降。
當然,臧鋒不可能製作出反覆使用的符寶,哪怕是一次性消耗,只怕成功率也沒有多少。
一是因為自身實力問題,第二個原因,符紙並非製作符寶的最佳材料,只能姑且一試。
這就是他猶豫半晌的緣故。
從木盒中拿出一張符紙,平展鋪開。
臧鋒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符紙上面劃了一個詭異的圖案。
這其實是一道微型符文陣法,名為困鎖陣。
陣法由他的血液畫出來,甫一成型,立即血光閃動,又在頃刻間消失不見。
緊接著,臧鋒手握飛刀,全力輸出靈氣,不敢有絲毫保留。
嗡的一聲蟬鳴,這把晶瑩剔透的飛刀如蟬翼般輕微震顫,璀璨的光芒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