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說,還故意地看了馬氏一眼,「大嫂子,你瞧我說的對不對?」
若說馬氏有什麼頭疼的點,這趙淑柔的婚事就是頭一樁。記住本站域名
雖說說趙家名聲有一點點不好,可趙淑柔若是自己爭氣,自己資質好了,哪裡又會愁嫁呢?
偏偏趙淑柔自暴自棄,非要假作清高,一開口也不敢和她說話的人是誰,只先懟了再說。
這樣的性子,哪個男人敢求娶?
又有哪家的夫人是看得上這樣的兒媳婦的?
如今趙淑柔年紀大了,偏偏上來提親的人卻沒幾個,這可不就是馬氏的一樁心病嗎?
馬氏心口一堵。
她倒是沒有想到,趙惠蘭都淪落到被休棄的田地了,竟然還敢說這樣的話來擠兌她。
不過趙惠蘭這一次可是擠兌錯了地方,她眼下倒是不愁趙淑柔的婚事。
畢竟真真是有人看上了趙淑柔,要前來求娶的。
說是趙淑柔在外頭跟別家小姐以文會友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來尋找自家妹子的白家公子。
那個時候,趙淑柔正和白家姑娘站在一塊。
她將手帕上題的詩拿給白家姑娘看,不巧風吹來,將手帕捲走。
趙淑柔急著去追那手帕,一時之間沒留神倒是撞到了人。
沒想到被撞到的人正是白家公子。
而她的手帕也被白家公子撿著了。
那白家公子,瞧見手帕上寫的詩,為趙淑柔的才華所折服,又見趙淑柔生的實在是美麗,不知不覺便添了一樁心事。
趙家名聲不好,原本白家人也是不同意自家兒子求娶趙家姑娘。
可惜自家兒子喜歡趙家姑娘喜歡的緊。
為人父母的,難道看到自家兒子有旁的喜歡的姑娘,還要硬給他塞旁人嗎?
這種事,白家人倒是做不出來。
於是前兩日,白家夫人便探了探馬氏的口風。
馬氏心下當然是高興的。
畢竟眼下趙鴻才是這個模樣,她也對趙鴻才不抱什麼指望了。
馬氏如何重男輕女,趙淑柔也是他的女兒。
她不可能真的看著趙淑柔一輩子不嫁人。
她還是要替自己的親生女兒謀算的
眼下有一樁好的親是,她如何能不高興呢?
然而趙淑柔又是一個古怪的性子,這種事情馬氏是不敢拍板答應的,還需得同對方商量。
可她才提了一嘴,趙淑柔就變了臉色。
嘴裡說著什麼人家白家是清流之家,自己是泥濘里的人。
還是莫要去污了人家的清白好。
她此生並沒有什麼嫁人的欲望。
若爹娘非要逼著她嫁人,她只能絞了頭髮做姑子去。
趙淑柔的性子,那是說一不二,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
便是撞了南牆都還能把牆拆著繼續走。
馬氏投鼠忌器,哪裡還敢再提這樁事。
眼下趙惠蘭這麼戳她心窩子。
怎麼說呢,戳是戳到了,但是沒完全戳到。
馬氏抿了抿唇,淡道:「淑柔的事兒我倒是不急,畢竟姑娘家嬌貴,還是多留在身邊比較好。」
「我不像小妹你,孩子多,所以女兒嫁不嫁的你也不在乎,甚至還能把好好的一個女兒趕走。」
「我家淑柔我是萬萬捨不得的,真是可惜了啊,我瞧阿婧那孩子是極好的,可惜你如今想要和她修復母女關係,也是不能了。」
她當然不可能覺得莊婧溪是個極好的人。
畢竟,她可是聽趙芊芊說過,那莊婧溪都能自己徒手打死一匹狼,那是姑娘家該做的事兒嗎?
這可真真是比她家淑柔要離格還要過分。
馬氏見著這樣的姑娘,只會覺得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只會繞道走。
但是當著趙惠蘭的面,她必然是要將莊婧溪夸的跟朵花一樣。
若非如此,又怎麼能戳趙惠蘭的心窩子呢?
而如她所願,趙惠蘭確實面色狠狠一僵。
趙惠蘭沉沉地吸了一口氣,轉臉看向馬氏,「大嫂子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明知道莊婧溪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還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作甚?」
馬氏笑盈盈地道歉,「我這不是替你覺得可惜嗎?不過適才你說的也是,你們兩個早就斷絕關係了。」
「你疼愛的女兒只有瑤瑤一個,我想瑤瑤應該也是十分孝順的,日後她若嫁了人也是能幫襯幫襯你的,便是你被莊崇山休了又如何呢?」
「只要兒女們出息,有沒有丈夫其實都無所謂的,小妹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士可忍孰不可忍。
趙惠蘭實在是又忍不下去了。
這馬是左一句右一句的,都是在言語擠兌她,都是在把她往泥里踩。
她不信馬氏不知道,莊玉瑤就是一個白眼狼。
可是現在馬氏還要在她面前左一句右一句瑤瑤。
真真是噁心死她了。
其實這一點趙惠蘭還真的是錯怪馬氏了。
畢竟馬氏知道的東西再多,也不可能連莊府秘辛都知道啊。
她是不知道裝越窯在趙惠蘭和莊崇山之間只選了莊崇山的。
只是怎麼說呢,這人呢,就是要有比較才能顯得出來好壞。
她從前就覺得莊玉瑤不好。
眼下又刻意拿莊玉瑤和莊婧溪比,本就是存了噁心趙惠蘭的心思。
哪裡曉得就這麼準的打蛇打中了七寸。
趙惠蘭冷冷地睨她一眼,冷道:「我自己不是莊家的人,什麼瑤瑤阿婧,那都跟我沒有半分關係。」
「大嫂子日後還是莫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兩人的名字了,聽著沒來由覺得噁心。」
「就如同你也不想我在你面前,提起莊妙菱的名字是一樣的吧?」
畢竟趙鴻才沒了命根子這件事,可是跟莊妙菱脫不了干係呢。
馬氏搖了搖手裡的扇子,不在意地瞥了趙惠蘭一眼,「你說莊妙菱?」
「她不是已經被孫家人休棄了嗎?現在灰溜溜的連家都不敢回,只敢記住在你女兒的郡主府。」
說到這裡,馬氏又笑起來,「哎喲,我怎麼忘了,阿婧已經不是你的女兒了,人家現在是永康郡主,人家是定遠將軍的女兒。」
「其實說來也巧,我前幾日出去逛的時候碰巧就碰到了阿婧和定遠將軍,她們兩個站在一塊,不知道內情的人只怕真以為她們兩個是親母女呢。」
她這麼說又觀察起趙惠蘭的相貌來。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馬氏突然一驚,道:「哎喲小妹,我怎麼覺得阿婧和你長得一點都不像了呢?」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