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兒啞口無言。Google搜索
她也的確如四姑娘所說,是個糊塗人。
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她淚流滿面,只抱著雙膝埋頭痛哭,到底沒再起繼續尋死的心思。
但她嗚嗚咽咽地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若非遭到夫人逼迫,奴婢也不至於做出那等喪盡天良的事。」
趙惠蘭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她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再無什麼可以辯駁的餘地了。
但她仍不死心,依舊指著莊婧溪的鼻子罵道:「對,的確是我要置你於死地的,確實我這個作娘的容不得你,的確是我想要把你踩進泥里!」
「可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是你心狠手辣,不顧我這個做娘的死活,我都寫了那麼多封書信求你了,你就這麼對我坐視不理,任由我在莊府受折磨!」
趙惠蘭目眥盡裂,一字一句,恨聲道:「莊婧溪,你總有不得好死的那一日的!你這種賤人終究會下地獄!」
她一雙眼睛環視那些護著莊婧溪的人,「她們終究也會放棄你的,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是!你永遠只配活在陰溝里!」
「你是爛泥!是陰溝里的死老鼠!昨日是今日是明日是,生生世世都是!」
被做母親的這麼詛咒,莊婧溪卻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顧寧霜冷笑著,「誰是陰溝里的老鼠?你在說你自己嗎?未出嫁時與人苟且,如今到現在被休?」
「趙惠蘭,你當初沒出嫁的時候就跟莊崇山珠胎暗結,不顧女兒家的名聲非要和他私奔,肚子裡還懷了孽種。」
「倘若不是因為你肚子懷著孩子,你以為趙家會把你嫁給莊崇山嗎?如今你被休,倒真是你從前攢下的福報!」
這又是一個大瓜。
吃瓜群眾們表示人都已經麻了。
「原來還有這麼一茬啊!該!誰讓趙惠蘭不知廉恥心狠手辣,她活該被休!」
若對面的人是旁人,顧寧霜根本不屑於用這些東西來攻擊一個女人。
然而對面的人是趙惠蘭。
趙惠蘭都這麼罵她的女兒了,難道她還要考慮自己罵出來的話,會不會傷趙惠蘭的心嗎?
當然是什麼最堅韌,什麼最戳痛處就罵什麼。
趙惠蘭不是污衊她的阿婧不乾淨嗎?
那就別怪她顧寧霜撕開趙惠蘭的遮羞布!
她倒要讓所有人瞧瞧這不乾不淨的人究竟是誰。
反正趙婧溪可沒有未婚先孕。
反正莊婧溪可沒有不顧父母,非要和人私奔。
這一樁樁這一件件,可都是趙惠蘭自己做的,如今也算是迴旋鏢扎到了自己個身上。
江寒鈺似笑非笑的看了趙惠蘭一眼。
他不疾不徐,漫不經心地道:「事發之前我讓人去莊府通知你的那些好兒女,我說可以放你一馬,前提是拿他們自己的前程做為交換。」
「倘若他們不換,等待著的就是你的屍體,很可惜,評論里被你寶貝這個人聽到了,你可能會死的消息後,竟然連半點傷心之態都沒有。」
「趙惠蘭,不必拿你自己的下場去詛咒旁人,阿婧是阿婧,而一無所有被所有人拋棄的人是你。」
顧寧霜和江寒鈺,可謂是殺人誅心。
趙惠蘭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口鮮血噴出來。
而後整個人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莊婧溪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
隨後她就收回了目光。
她對著堂上的青天大老爺道,「叫人把她扔回趙家吧,我懶得同一個瘋子計較,我祖母也不想理會她。」
「生死有命,她把我生出來算我欠了她一條命,如今我確實還乾淨了,從此她的死活都與我無關。」
這個時候,陸飛白開口道:「你早就不欠她的了,何況你們早就已經斷絕了關係,阿婧,你還真是仁慈,這種人都要放過。」
顧寧霜替女兒理了一下頭髮,「阿婧心善,跟旁人還是不一樣的。」
莊婧溪彎了彎唇,不置可否。
所有人都在看莊婧溪寬宏大量,罵趙惠蘭自己不知廉恥心狠手辣。
「真真是便宜她了,這樣的女人就算是被凌遲都不為過,郡主還真是心善,若換了我,一定會弄死她的!」
「可不是嘛,真不知道趙惠蘭這麼惡毒的女人,是怎麼生下正主這樣的姑娘的!」
「那還得多虧了定遠將軍人家是定遠將軍的女兒,可別給趙惠蘭臉上貼金了,趙惠蘭這坨臭狗屎她不配!莊崇山那個屎殼郎也不配!」
「永康郡主是定遠將軍和鎮國大將軍的女兒,跟那些阿貓阿狗可沒有關係!」
而這個時候佩兒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
她忐忑不安地看著莊婧溪,「郡主,奴婢……」
後面的話她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她想問他還能不能回莊老夫人身邊繼續伺候。
可她的確也沒臉說出口。
莊婧溪也不可能再讓佩兒回到莊老夫人身邊繼續伺候著。
畢竟當初佩兒有那麼多機會可以告訴她實情。
她也一直等著佩兒告訴她實情。
但是這麼個人卻一直跟啞巴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她曉醫理,如果不是因為祖母身邊有暗部的人護著。
只怕祖母早就真的中了毒她還茫然不知。
說祖母真的因為中毒而出了什麼事,那便是死,一千個佩兒也換不回的。
莊婧溪淡淡地看她一眼,道:「你以後不需要再回老夫人身邊伺候了,回去照顧你爹娘吧。」
「趙惠蘭自身難保,不會再有能力再威脅你爹娘了,你若還不放心,拿下你這些年積攢的積蓄,帶著你爹娘離開就是了。」
她連對一個丫鬟都這麼溫和。
圍觀的人更是要落下淚來。
「永康郡主如此心善,那趙惠蘭怎麼就豬油蒙了心非要這麼害她呢!」
「可不是嗎,趙惠蘭都這樣做了,郡主居然還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與她計較,唉,趙惠蘭會遭到報應的!」
莊婧溪聽著眾人的誇讚,並沒有什麼表情。
她是心善和寬宏大量嗎?
不,她是不會讓趙惠蘭就這麼死了。
趙惠蘭還不知道莊崇山給她下了毒,還沒有被所有人拋棄。
還沒有眼睜睜地看著趙家大勢已去。
怎麼能就這麼簡單的去蹲牢獄呢?
她當然要讓趙惠蘭真正一無所有,被病痛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才結果了對方的性命。
不過這一天,也很快就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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