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綰綰立刻笑起來,「對對對,就是這樣!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那個感覺,只是我這雙手一直在抖,畫也畫不出來,怎麼畫,都感覺不配阿婧姐姐的氣質!」
顧寧霜見莊妙菱畫眉畫的這樣好,也笑著鬆了一口氣,「莊姑娘這手藝真好,畫的真好看。Google搜索」
莊婧溪也彎起唇,「阿菱的眉毛,畫的比我好多了,好看。」
得到了莊婧溪的肯定,莊妙菱有些竊喜。
但她同樣又十分不安。
她抬起頭,還是將自己的擔憂問出了口,「今天是姐姐的大喜日子,由我來畫眉的話,你們不會覺得不吉利嗎?」
她此話一出,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了愣。
似是都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問。
莊婧溪笑著搖搖頭,「為什麼會覺得不吉利?」
陸綰綰皺著眉頭,不太高興地道:「阿菱姐姐,你可不能這樣自卑,什麼叫不吉利啊?你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哪怕是殺過人放過火的,只要改過自新,那讓他來畫個眉又有什麼不吉利的?」
「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什麼了?」
「你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顧寧霜倒是走到莊妙菱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這孩子為什麼要把過錯往你自己身上攬?你別怕,和離不是你的錯。」
「這狗屁世道,就愛把錯往女子身上推,朕要是不吉利的話,那些打老婆找小三的男人,才是晦氣不吉利呢,你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兒家怎麼就不吉利了?」
「以後誰要是敢在你面前這樣大舌頭說你不吉利,你就往她臉上吐口水!」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和過離,便不吉利的話,那天下的男女的都要死一大半。
那些喜新厭舊休妻的更是不得好死,要下地獄。
莊婧溪聲音溫和,言語中帶了三分笑意,「我從未見過有人覺得合過離的男子不吉,我未曾見他們用這樣的條條框框來說服自己,女子為什麼要把自己框在這樣的牢籠里呢?」
「別怕,這世間的女子本來就是一樣的,你不必自覺低人一等。」
受到這樣的鼓勵,莊妙菱也笑起來。
她拿穩了手上畫眉的筆,「那我就獻醜了。」
嗯,她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幫莊婧溪畫好了眉毛。
顧寧霜和陸綰綰都忍不住驚嘆莊妙菱這手藝是真好。
尤其是陸綰綰,她拍著巴掌到,「太好看了,菱姐姐,改明兒你也教教我唄。」
「或者哪天我出嫁了,你也過來幫我畫眉毛。」
幾個人說說笑笑,這氣氛倒是一派溫馨和樂。
陸飛白催促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好了沒有啊?迎親的隊伍快到了。」
陸仲齊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催催催,你催什麼催?你妹妹在裡面要待多久就待多久。」
陸飛白撓了撓頭,不由得對著自己親爹翻了個白眼,「我這是催嗎?我這不是怕誤了吉時嗎?」
仔細一看,陸飛白的衣袍和陸仲齊的一樣,某一角都皺的有些不成樣子。
很顯然,他們父子倆今日都十分緊張,所以一直抓著自己可憐的衣袍。
別看陸飛白表面上催促。
其實在心裡把江寒鈺那個娶走自家妹妹的江寒鈺罵了個遍。
他甚至在想,江寒鈺要是敢對莊婧溪不好,那他陸飛白不管怎麼樣,都一定要取了那狗賊的腦袋。
這邊顧寧霜已經替莊婧溪蓋好了蓋頭。
她和陸綰綰一左一右扶著莊婧溪出門。
這一出了門,顧寧霜就有些哽咽。
鼻子也開始酸起來。
她吸了一下鼻子,道:「阿婧啊,成了親也不要覺得自己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你永遠都是我和你爹的女兒,要是受了委屈就只管回來,我們會為你做主,大不了就不要江寒鈺了。」
「他要是真的敢納妾收人,你先休了他,再打斷他的腿!」
「你手上要是沒銀子,也別問他要,娘給你的嫁妝單子裡面藏著一個信封,那裡面都是銀票。」
「要是以後真的沒銀子了,你就只管跟娘說啊,我和你爹都有錢,別為了銀子委屈自己。」
陸綰綰在一邊聽著連連點頭,「對對對,阿婧姐姐,你以後要是手頭緊的話,你千萬別因為銀子的事委屈自己,你要是不好意思跟娘說,那就跟我說。」
「我手裡也有錢的!」
她給莊婧溪的添妝,除了珠寶首飾之外,還財大氣粗的送了很多銀票。
當然沒有顧寧霜給的多就是了。
錢財到還是其次。
她主要給莊婧溪送了一本書。
《丈夫移情別戀後,毒死他繼承遺產的一萬種大法》
顧寧霜和這麼說,莊婧溪都差點以為自己窮困潦倒。
險些忘了自己富可敵國,坐擁金山銀山這麼個事實。
她無奈又感動的笑了笑,也不說一些不中聽的,只道:「娘,綰綰,我知道了,你們跟我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跟你們哭窮啊。」
顧寧霜又忍不住笑起來,嗔怪地道:「你這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呢?我們怎麼會怪你?」
「到時候我們心疼你都來不及,你可千萬不許這麼想。」
陸綰綰在一邊瘋狂點頭,「對對對,你不能這麼想。」
莊婧溪笑著,蓋頭底下的那張笑顏十分絕美。
顧寧霜和陸綰綰十分依依不捨的把她交到陸飛白手裡。
陸綰綰還忍不住叮囑自己大哥,「大哥你小心點,別把阿婧姐姐給摔了。」
一說完,她看陸飛白的目光就帶著懷疑,「你應該不會背不動阿婧姐姐吧?」
自己大哥應該不會虛成這樣吧?
陸飛白磨了磨後槽牙。
今天是阿婧的大喜日子,他就不跟陸綰綰這個傻丫頭吵了。
他十分輕鬆的背上莊婧溪,「阿婧輕的很,她再重個十倍我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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