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殺人，人殺……
「既然岳不群要殺我們，那我們也不是好惹的，我就不信，他還真能殺光我們。」
有人提著刀大聲喊道。
混戰隨即爆發。
「你們退到我身後。」
寧淵冷哼一聲，隨即開口，讓一眾弟子退後，自己獨面群雄。
一抬手，便以磅礴的真氣，凝聚出萬千劍氣。
隨著寧淵長劍所向，劍氣魚貫射出。
「小心！」
面對這麼多劍氣來襲，衝來的一個個武林中人也是面色大變，紛紛舞動手中兵器。
方證等人想要竭力阻止衝突的爆發。
但是雙方混戰，讓他們也不得不出手。
寧淵冷眼看著這一切，面對這樣的情況，卻沒有半點擔憂。
因為他早就做好了這樣一天的準備。
而以他的實力，也無懼面對這一天。
劍氣縱橫。
上山的人雖已是江湖有數的高手，但是在寧淵面前，卻依舊是土雞瓦狗。
入道的實力，與未入道之人，有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差距。
更何況這些人，連道都看不到，不過是二三流的實力。
寧淵現在的實力，想殺他們和碾死一隻蟲子沒什麼區別。
如果全都是一流以上人，或許還能給寧淵帶來一些阻礙。
是阻礙，不是威脅。
但也僅此而已。
更何況能達到一流的人少之又少，超一流的更是寥寥幾個。
玉女染血。
鮮紅的血染紅了玉女峰。
只是交手片刻，衝來的人便一茬一茬的倒下。
半數之後，這才冷靜下來。
看著滿地殘屍，所有人從狂熱之中恢復過來，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接著驚恐望向寧淵。
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伱竟然殺了這麼多人……」
「你這是要全天下為敵！」
「岳不群，你太狠毒了！」
不少人開口指責寧淵。
現如今，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只能這樣說。
「我狠毒？」
寧淵冷哼一聲，「是爾等殺入我華山，現在卻倒打一耙，說岳某人狠毒，爾等真以為天下人無眼不成？」
「你們貪圖神功絕學，想要滅亡華山滿門，逼迫岳某人交出神功秘籍，岳某殺你們合情合理，看誰能有什麼說法。」
「剩下的人，如若繼續執迷不悟，那麼便都伏屍於此吧！」
寧淵一甩長劍，昂首說道。
話音冰冷而無情。
看似平靜淡漠的話語，落在耳內，卻讓在場所有的人心寒。
就連少林、武當的人也不例外。
他們連對方身前三尺都無法靠近，便盡數伏屍腳下，若是繼續往上沖，恐怕也不過是腳下無數具屍體中的其中一具而已。
這一刻，即便之前出言不遜的人，此刻也當了縮頭烏龜。
面對如同神魔附體一樣，殺神一樣的寧淵，沒有人不膽寒。
一條條生命，終於壓制下了他們的貪慾，恢復了冷靜。
「這岳不群太可怕了，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如此實力，只怕當今天下，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一定在俠客島獲得了神功絕學，才能有這樣的提升。」
「那又如何，即便知道他獲得了俠客島的神功，難道我們能從他手中奪來不成？」
有人看著腳下的屍體，帶著哭腔道：「繼續下去，只怕我們也成為地上的一具無名之屍。」
「這岳不群不能招惹，他比左冷禪更加的凶狂，左冷禪有時候行事都有所忌憚，但這岳不群竟然敢當著天下群雄的面，直接屠殺群雄，太可怕了，這比魔教都可怕！」
有人跪在地上，顫抖喊道。
望著台上表情冷漠的人，不少人忍不住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靠後的一些人，已經開始退後離開。
不久之後，其他人也意動，想要離開。
「等等！」
就在這時，寧淵突然開口。
在場所有人頓時僵在原地。
不少人面露驚恐。
有人顫顫巍巍地回過頭，忐忑問道：「不，不，不知岳盟主，要，要我等做什麼？」
「帶上來這麼多垃圾，留下垃圾就要走了嗎？」
寧淵冷哼一聲，「我華山人少，可清理不了這麼多垃圾，你們既然是一起來的，就自己將他們帶下山去吧。」
寧淵目光掃過地上的一具具屍體。
眾人頓時寒蟬若驚。
不少人已經點頭照辦。
「盟主放心，我等一定清理乾淨，絕不會污了華山聖潔。」
有人討好說道。
江湖中人，多為唯利是圖，欺軟怕硬之輩。
如今被寧淵的實力所駭，心驚膽顫，自然轉變的也很自然。
很快，一人拖著一具屍體匆忙下山。
方證看著眼前一切，一臉悲憫之色，「何苦來哉，何苦來哉……」
方證滿臉悲愴，本來這一切都不用發生的，更不用死這麼多人。
但可惜，一切都來不及阻止。
就連他都被裹挾其中。
「方證大師，我就不送你了。」
寧淵再次開口，話音淡漠，再無以前的禮敬。
方證欲言又止，還是想問關於妙諦的事情，但最終看著滿地殘屍，只能輕嘆一聲，「阿彌陀佛，今日之事，實不該發生，或許我們都錯了，太衝動了，今天就先不打擾岳盟主了。」
方證知道自己現在什麼也聞不出來，因此很理智的也沒有繼續表示追問。
一個多時辰後。
玉女峰上，只剩下滿地的鮮血。
「師父神威！」
陸大有等人這時也激動涌了上來，大聲喊道。
寧中則也鬆了一口氣，接著望向寧淵，也不由露出難以置信地表情。
之前師兄的實力雖然強，但還是能看出一二深淺，現如今，卻完全看不到邊際，猶如深不見底的深淵一樣。
……
山下。
隨著一具具屍體抬下。
在山下一直等待吃瓜的人立即開始詢問。
有人低著頭不願多說，但有人如實說了出來。
「什麼？這些人，全都是岳不群一個人殺的？」
「他竟然真的敢動手？真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毫無顧忌地殺人？」
「他難道就不怕整個武林群起討之嗎？」
「一個人殺了這麼多人？這怎麼可能？就算是那東方不敗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做到這一切。」
也有人表示難以相信。
但很快隨著更多詳細的消息傳了出來，不少人都面露凝重與震撼、驚駭。
「這，這……這岳不群真有這樣的實力？」
「這豈不是說，現在即便是東方不敗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怎麼實力進展的如此迅速，難道那俠客島真的有什麼東西能快速讓一個人的實力有這樣的突破不成？」
各種疑問接踵而至。
但看著山下堆積的屍體，卻沒有人再敢打對方的主意。
就算真的有無上神功，那顯然也不是他們現在能夠染指的。
至少在對方活著的時候，沒有人再敢打歪心思。
「除非百年之後，岳不群已死，或許可以上華山找尋功法了。」
有人低聲自語。
今日這一戰，絕對要震動整個江湖。
「爹！」
「師父！」
這時，有人辨認出了自家親人的屍體，頓時嚎啕大哭。
不少人看著有些悻悻然。
尤其是從山上下來的人。
如果不是他們比較靠後，說不定這些屍體中就有自己的，而現在說不定就有自己的親眷在尋找自己的屍體，哭嚎自己。
因此不少人都感覺一陣黯然神傷。
「岳不群，你殺我至親，我一定與你不共戴天！」
有人舉起長劍，臉色猙獰地吼道。
「我也是，今生我與華山，不死不休。」
不少人紛紛表態。
他們都是這些死者的親眷。
如今親人死在華山，不管是因為什麼，孰是孰非，顯然仇恨都會集中在寧淵的身上。
雖然沒有人看好他們能夠報仇，但所有人都樂見其成。
而今日之事，也迅速向著江湖擴散。
數天之後。
黑木崖。
東方不敗眯眼聽著門外的匯報。
許久之後，東方不敗驀地睜開雙眼，「這些事是真的？」
東方不敗臉色也變得凝重。
上一次那岳不群就已經不下於他，如今對方的實力再次強大了許多倍，這讓東方不敗自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以及——衝動！
這樣的對手，這樣的實力，她也很好奇，很想見識這是什麼力量。
「看來我是要再上一趟華山了，看看這傳聞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傳聞是真，那麼他的實力，絕對已非凡人，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新境界。」
「如果真有這樣的境界，那麼我決不可錯過，朝聞道夕死可矣。」
「哪怕會死，但如果能親自見識到這樣神奇的境界，死也值得。」
「如果他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那麼以我的速度，他也殺不了我。」
東方不敗旅捋著秀髮，昂起頭，自信說道。
當今天下，還沒有人能夠殺他。
即便有人可以擊敗他，但是憑藉葵花寶典帶來的無與倫比的速度，只要他想走，就沒人能留得下。
哪怕那個人同樣修煉葵花寶典都不行。
因為在《葵花寶典》的造詣上，東方不敗已經達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境界，即便是創造這門武功的人，都未必有他現在的境界高。
因此，能殺他的人，除非超越了武道的極限。
進入了全新的領域，未知的領域，擁有著未知的神秘力量。
這樣的力量，才能殺了他。
「教主，那岳不群傳聞之中太過可怕，教主如果去華山，豈不兇險萬分？」
風雷堂堂主童百熊忍不住擔憂說道。
「哼，如果他真有這樣的實力，那麼我在黑木崖也逃不了，如果他並無這樣的實力，那不管是在哪裡，他都殺不了我。」
「而且既然有這樣的傳聞，如果我不去見識一下，豈不遺憾？」
東方不敗一甩袖袍，「這件事你們不必多管，讓盈盈來見我。」
「是。」
童百熊見到東方不敗意已決，便也只能退下。
不久之後，任盈盈來到殿內。
之前隨著寧淵的離開，任盈盈也找了機會下山，回到了神教。
「拜見教主。」
見到東方不敗，任盈盈立即屈身行禮，哪怕已經知道當初是東方不敗囚禁了自己的父親，但是面對東方不敗，她也不敢表露出絲毫不敬。
尤其自己的父親任我行，現在很可能早已死於岳不群手中。
而普天之下，能為自己報仇的，或許也只剩下東方不敗了。
這段時間，任盈盈通過各種蛛絲馬跡，以及父親出現的時間對照，確定了這一點。
自己的父親，很可能早就在梅莊的時候便死了。
之後東方不敗更是再次拷問了梅莊現存三友，得到了確切答案。
這也讓任盈盈徹底死心。
雖然東方不敗當初背叛了自己的父親，囚禁自己的父親十數年，但是人終究還活著，還有相見的機會。
但岳不群卻殺了她的父親，那麼仇恨自然也將轉移。
現在岳不群是她的第一仇人，東方不敗是其次。
岳不群不死，她也沒必要去尋東方不敗的麻煩。
當然，她也沒有這個力量去尋仇。
不管是岳不群也好，東方不敗也罷，她都不是對手。
「華山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東方不敗淡淡說道。
「已經聽說了。」
任盈盈握緊拳頭，面露仇恨之色，「她一定有秘密。」
「秘密誰都有，或許他在俠客島真得了什麼了不得東西吧。」
東方不敗淡淡道。
任盈盈頓時雙膝跪地，眼眶通紅，「求教主為我報仇！」
「如果他真有傳聞中的實力，那麼我也不會是她的對手，甚至會死在他手中，你讓我為你報仇，誰又能為我報仇？」
東方不敗輕笑一聲，似在感慨。
任盈盈聞言，頓時臉色一滯。
不過東方不敗本來也不是在等任盈盈的回答，繼續道：「不過那岳不群，我當然要是去找他的，不管是報仇也好，還是探究他真正的實力也罷，我都會去。」
東方不敗說著，目光落在任盈盈的身上。
任盈盈頓時大氣不敢喘，鬢角逐漸滲出冷汗。
「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一切，知道你在怨恨我當初背叛了任我行，這個江湖就是如此，殺人，人殺，背叛，判別無處不在，無時無刻不在發生。」
「江湖就是強者為尊，我嬴了我就是強者，如今岳不群冠絕群雄，便可威壓整個江湖。」
「這次前往華山，你也一起去吧。」
「不管結果如何，都有一個了結。」
東方不敗突然道。
任盈盈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後，點了點頭。
「多謝教主成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