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衝突起
「眼竅，耳竅雖然並未讓我的功力提升多少，但是卻讓我的戰力得到了翻倍的提升。」
「一個人的實力，果然不能依靠功力來判定。」
寧淵想到當初在主世界遇到的那一劍，隔著數條街道的一劍，威力之強，還超過現在的自己。
「我現在的力量還是太分散了。」
寧淵自語，當初那一劍極為凝聚，劍氣擰為一股，無堅不摧。
而他這一劍，顯然還達不到這樣的威力。
「也許，當我九竅全部凝練，打開眉心祖竅的時候，便可與那人一戰。」
寧淵心中想道。
隨著寧淵心頭念轉，寧淵已經下了思過崖。
此刻，在華山後山，兩個人鬼鬼祟祟。
「哼，那岳不群再厲害又能如何？這華山如此之大，他華山才大貓小貓三兩隻，又如何能夠兼顧的過來，等我們晚點摸上去，必能抓住石清。」
一個乾瘦中年人露出得意之色。
「說的不錯，那些蠢貨，太死板了，非要想著正面與岳不群為敵，卻不懂得迂迴手段，現在我們先一步抓到石清，就能搞清楚真相，更能知道那岳不群究竟在俠客島獲得了什麼。」
「其實你們真想知道這些，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大可來問我，說不定我會告訴你們呢！」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道玩味的聲音。
「你憑什麼告訴我們？伱知道什麼？」
趴在草叢中的大漢不滿回過頭，看到寧淵之後，當即面露驚恐，瞪大眼睛。
一旁的乾瘦中年人也一下僵在了原地。
脖子好似生鏽了一樣，一點一點的轉了過來。
看到寧淵之後，臉上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岳，岳，岳盟主！」
兩人顫顫巍巍地說道。
背地裡說什麼都可以，但是當直面本人的時候，兩人顯然失去了底氣。
「二位不請自來，便永遠留下吧！」
寧淵沒有廢話，只是一個眼神，劍氣便橫掃而過。
隨著兩人倒地，兩顆頭顱也滾落在草叢之中。
「華山是人少，但不代表，人少你們就可以隨意闖入。」
寧淵幽幽開口。
……
數日後。
「師父，他們還聚集在山腳下沒有離開，看來還要上山。」
玉女峰上，有弟子前來回稟。
「哼，讓他們聚，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聚集到多少人。」
寧淵不屑一哼。
以他現如今的實力，早已完全無懼這些威脅。
「他們聚集起來也好，省的我再召集他們。」
寧淵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此刻山腳下，群雄匯聚。
少林、武當以及江湖上各大門派的人，從天南海北都趕了過來。
數量比之數日前，翻了一倍還多。
「沒想啊沒想到，這華山竟然如此熱鬧。」
六個奇形怪狀的人出現，望著熱鬧景象，嘖嘖稱奇。
「是桃谷六仙！」
見到這六人，有眼尖的立即認了出來，連忙提醒身邊的同伴。
「什麼，是桃谷六仙？」
聽到桃谷六仙的名字，不少人立即紛紛讓開道路。
這六人也算得上是凶名昭著。
性格稀奇古怪，偏偏實力又強，六人聯手，即便是一流高手也討不到好處。
「那個不是萬里獨行田伯光這個淫賊嗎？他怎麼也來了？這裡這麼多正道的人，他就不怕被人除惡務盡嗎？」
很快，又有人喊道。
「五嶽劍派其他門派的人也來了。」
緊接著又有人看著路口喊道。
「定逸師太，你以為此事將如何發展？」
莫大沉著臉問道。
「看現在的樣子，恐怕岳掌門情況不妙，這些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定逸師太也面色凝重。
「也不知道岳掌門究竟在俠客島得到了什麼，這些人明顯不只是為了詢問自家前輩的情況，多是為了俠客島的秘密，或者傳說中的俠客島神功而來。」
天門道長幽幽說道。
「神功動人心，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只怕又是一場江湖動亂，不知要為此死傷多少人。」
定逸師太憂心忡忡地道。
「諸位武林同道，我們的前輩去了俠客島，現在下落不明，那岳不群離開俠客島，卻不願意說明島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告訴我們的前輩究竟是生是死，還不讓我們去見石清詢問，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今天，我們就一起上山，找他問個清楚。」
一個虬髯大漢振臂高呼。
「好，上山！上山！」
不少人紛紛表示支持。
他們這麼多人，膽氣也大了很多。
數百號人，湧上華山。
寧中則也早已聽聞了山下的情況，擔憂地望著寧淵，「師兄，現在該如何是好？」
「這些人來者不善，他們都是各大門派的首腦，集合了這麼多人，恐怕目的並不單純。」
「師妹放心便是，一切有我，翻不了天。」
寧淵背著雙手走到門外，昂首望天，淡淡道：「想要在我華山撒野，別說區區幾百人，就算是幾千人，幾萬人又能如何？」
寧淵現在極為自信。
當初的喬峰就能在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
他現在的實力比之喬峰不知強大了多少倍。
不久之後，玉女峰上，黑壓壓湧上數百人。
「來人止步。」
寧淵的幾個弟子橫劍在前，面對這麼多人，雖然面色凝重，但卻沒有畏懼。
「讓岳不群出來！」
有人大著膽子上前，看到身後這麼多人支持自己，立即大聲喊道。
「師父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嗎？」
陸大有怒聲斥道。
「小輩，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有人站出來怒斥。
「這裡是華山，你們上了我華山，就該守我華山的規矩。」
陸大有毫不客氣地道。
「華山的規矩？哼！」
有人不屑一顧，「我家掌門生死未卜，今天就是要找岳不群討一個說法。」
「對，我爹也沒回來！」
「島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今天必須搞清楚，不弄清楚，我們今天絕不會下山。」
不少人大聲喊道。
眾志成城。
「說法？」
這時一聲大笑傳來。
接著只見寧淵從天而降，落在校場之上，一甩衣袍，俯瞰全場，「你們想要什麼說法？」
寧淵話語平靜，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眾人面面相覷，但神功動人心，人多勢眾，給了大家不少信心，立即有人忍不住說道：「岳不群，我家掌門也去了俠客島，如今生死未卜，我來詢問你這個倖存者難道不應該嗎？」
「當然不應該。」
寧淵冷哼一聲，「這場大會是俠客島舉辦的，你要去問，也是該去問俠客島的人，這和岳某有什麼關係？」
寧淵冷笑一聲，繼續道：「想要質問岳某人？你有什麼資格在我華山放肆？」
「難道真以為岳某人提不動劍了不成？」
「諸位今天聚集這麼多人，衝擊我華山山門，看來是來者不善，皆為惡客，既然如此，那也休怪岳某人劍下無情！」
寧淵背著手，冷冷說道。
冰冷目光掃過，不少人忍不住低下頭，不敢直視。
「岳不群，你想做什麼？」
有人立刻驚怒喊道，指著寧淵大聲說道：「難不成你還想把我們都殺了不成？」
「爾等擅闖我華山山門，難道不是意圖滅我華山嗎？」
寧淵冷笑，「既然要滅我宗門，那岳某也不得已只能殺了爾等，守護宗門傳承不絕。」
寧淵話音平靜，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冰冷無情。
這等殺意凌然之語，立即讓不少人嚇了一跳。
當即便有人喊道：「岳掌門誤會了，我等上山並無敵意，更不是為了滅華山道統啊！」
有些人顯然是真的害怕被寧淵當成敵人，直接動手。
以對方實力，一劍之下，說不定他們這些人就要死的七七八八了。
「聚集這麼多人，帶著刀兵氣勢洶洶上山，更敢呵斥我的弟子，你們這如果都不算是惡客，那什麼才算是惡客？」
「如果這不算是敵人，那麼什麼才算敵人？」
寧淵冷笑，「沒有我的邀請，聚集這麼多人堂而皇之闖入我華山山門，還敢說自己和善？」
「岳掌門，我們上山只是為了討要一個真相，岳掌門你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有人站出來，大聲喊道，同時看向左右，想要尋求更多人的支持。
但還不等其他人開口，一道劍氣迸發，直接穿過了他的喉嚨。
「巧言善辯，定是居心叵測之輩。」
寧淵只是一個眼神，劍氣便迸發而出，震懾全場。
所有人都沒想到，對方真的敢當眾殺人。
一言不合就殺人，會如此霸道，如此的直接。
不少人嘴唇顫動，想要說什麼，但卻沒有勇氣開口。
不過這次來的人太多了，不乏不怕死的，也不乏沒有眼色的。
「岳不群，你太霸道了，就算當初的左冷禪也沒有你這樣霸道！」
有人不忿喊道。
「我不是左冷禪，他也配與我相比？」
寧淵冷笑一聲，「岳某人行事堂堂正正，卻被爾等當做軟弱，竟還敢帶人欺上門來，傳揚出去，還以為我華山好欺。」
「今天我就要一戰定乾坤，讓世人知道我華山威名！」
「岳施主，難道你真要與天下為敵嗎？」
方證大師臉色一變，忍不住上前一步，說道。
「如果保護宗門，殺來犯之敵，也算與天下為敵，那我就與天下為敵罷！」
「方證大師，刀劍無眼，到時候莫怪岳某人手下無情。」
寧淵一招手，身後一柄長劍便落入掌中。
氣勢陡變，越發凌厲。
猶如華山一般，鋒芒畢露，直衝霄漢。
此劍一出，所有人頓時凜然。
不少人也忍不住抽出了腰間兵器，嚴陣以待。
「岳不群，你難道真敢殺了我們不成？」
有人緊張喊道。
直到這個時候，才心生驚懼。
因為按照他們所設想，他們這麼多人，代表了整個江湖武林，即便是當初的左冷禪面對這樣的陣容，也得退讓。
而一向好脾氣的岳不群，更不可能敢對他們做什麼。
哪怕岳不群的實力更強，但理應更愛護名聲才是。
但現在，岳不群寧折不彎的舉動，甚至要直接和全部人開戰的樣子，讓所有人都費解，躊躇不安。
相互對視，滿臉茫然與不安。
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做。
打？還是不打？
打，那就代表著他們將與華山徹底開戰，闖入華山開戰，不管怎麼說，好像都是他們要滅華山，那他們被反殺，也是正常的。
而偏偏，對方確實有反殺他們的實力。
這就讓人尷尬了。
如果對方沒這樣的實力，那打便打，反正他們人多，占據優勢。
可如果不打，那他們上山目的就無法達成，只能直接下山。
那麼一切都白費了。
他們雄踞數百人，整個江湖上的高手來了大半，如果就這樣灰溜溜地下山，只怕以後在江湖上再也抬不起頭來。
將徹底成為笑話。
今天之事也將成為一場鬧劇。
因此所有人都面露猶豫，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寧淵卻沒有給他們更多考慮的時間。
「現在下山之人，我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當做你們沒來過，但如果繼續執迷不悟，那就是入侵我華山的敵人，對付敵人，岳某唯有殺！」
寧淵緩緩舉劍，話音冰冷。
「這，這……」
在場不少人露出躊躇之色。
不過大部分人都只是聽說過岳不群的實力，並未見識過，因此有人直接喊道：「岳不群，你太霸道了，今天我們不下山又如何？」
「我就不信你真的敢殺我……」
話音未落，一道劍氣掃過，人頭落地，鮮血如柱噴涌。
身邊的人連忙散開，滿臉驚恐。
「殺人了！」
「岳不群真的殺人了！」
「他竟然敢真的殺人！」
周圍的人慌忙散開，同時口中連連驚呼。
雖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
但行事如此果決的卻也少遇。
不少本就意志不堅定，只是來看熱鬧的人，已經開始下山。
但大部分人卻沒有行動。
反而怒指寧淵。
「岳不群，你太歹毒了，如此行事與魔道何異？」
「我等只是來求一個真相，你卻直接殺人，不講道理，我看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不錯，今天就算死，我們也要搞清楚一切！」
不少人符合，群情激憤，雙方火藥味濃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