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怎麼了?」
等到沐長風掛電話後,雨晴關心地問道。
沐長風沒有隱瞞,答道:「秦伯伯他們坐的車子,突然剎車失靈了。」
「啊?那,怎麼辦?」
「他們的車子沒有定期保養嗎?」
按理不可能呀。
秦家都有專門的司機,車子有沒有問題,司機一般都知道。
會定期開車去保養的。
免得主人家要用車時,車子出問題。
「有定期保養的,可能是被人動了手腳,導致車子行駛中突然剎車失靈。」
雨晴:「……」
她看向兩個孩子,沒有說得太明白,只關心地問現在怎麼樣了。
「秦伯打電話報警了,現在有交警在前面幫他們開道,等到他們的車子跑到沒有油了,自會停下來。」
雨晴鬆口氣。
她猜測動了車子的人,極有可能是秦文天。
秦文天心夠狠的。
那可是他的親生父母呀,就算他不在父母身邊長大,他的生命還是父母給的。
他為了獨占家產,也為了報復父母,間接害死了親弟弟。
如今,他和安悅的事被曝光了,他竟然連親生父母都想害了,這是打算害死了父母后,真正達到霸占一切家產嗎?
與此同時,醫院裡。
他看了來電顯示後,起身,走出了病房,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才接聽電話。
不在病房裡聽電話,是擔心醫護人員進來,他沒發覺,會被人家聽了他和別人的通話。
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有人出入他都知道。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辦妥了,先生和太太就是坐著那輛車出門的,他們是去幼兒園接兩個孩子,估計會在回程的路上出事。」
「大少爺,我這是昧著良心幫你做這件事,你可得實現你的承諾,給我一筆錢去還賭債。」
動了車子的人,是秦家的一名男性花匠。
他好賭,欠下了不少賭債,被追得厲害,差點就被人砍了手。
大少爺救了他。
保住了他的雙手。
大少爺還說會幫他還清賭債,不過得讓他幫忙辦點事,就是在先生和太太經常使用的那輛車上動動手腳,讓車子在行駛途中,突然剎車失靈,還要看不出來是被人動手腳的那種。
他進秦家當花匠之前,是學過汽修的,只是嫌修車太累太髒,他才換了工作。
還有就是他老婆在秦家上班,說秦家工資給得高,福利待遇都很好。
他就跟著老婆進了秦家大宅當了一名花匠。
「等我接到通知了,我會往你帳戶上打入一大筆錢,你還清賭債後,就離開廣城,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等那人一離開廣城,他就讓人去撞死這個知情者。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從安悅身上,秦文天得來的經驗。
當年,他要是心再狠一點,要了安悅的命。
他就不會落敗,不會像今天這樣,落得要離婚,妻離子散的。
只要自己的計劃成功,父母和秦凡秦月都出事,要是他們四個都死了,那麼秦家的一切,自然由他繼承。
他秦文天謀劃多年,犧牲了那麼多,可不能前功盡棄。
「大少爺,絕對成功的,他們死定了。」
那人在電話里得意得很,認為自己不會輸的。
剎車失靈了,廣城的路那麼多車,先生和太太肯定會出車禍,就是,他不能保證車上人全都死亡,會有意外,就是可能大家都不死,只受傷。
不管怎麼樣,他都完成了大少爺交給他的任務。
理應得到報酬。
催債的人催得緊,說他再不還錢,就把他的獨生女抓去賣了抵債。
培養女兒大學畢業出來後,找個有錢的男人嫁了,他收取一大筆彩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大少爺,你先將報酬給我吧。」
秦文天想了想後,說道:「行,我讓人往你的帳戶上打錢,你確定不會留下痕跡?」
「確定!我辦事,大少爺放心。」
「行,那就這樣了。」
掛了電話後,秦文天安排人轉帳給花匠,同時又吩咐下去,只要花匠離開了廣城,就在路上製造車禍,撞死花匠。
到時候就算父母和安悅懷疑車禍,也是死無對證了。
他還能將一切都推到花匠身上。
秦文天滿以為自己能等來父母和侄兒女發生車禍,都見閻羅王的消息。
結果他從天黑等到天亮,又等了一上午都沒有等來他想聽到的消息。
反而在下午唐玉琴帶著一雙兒女來醫院看他時,他的病房裡來了幾名警察。
看到警察敲門進來,唐玉琴錯愕不已。
她問:「請問,你們找誰?」
這是她丈夫的病房,兩個人還沒有真正離婚,還是夫妻。
兩個孩子想爸爸了,唐玉琴才會帶著孩子來醫院看望秦文天。
「這是秦文天住的病房吧?」
一名警察問道。
唐玉琴點頭應著:「對呀,我丈夫是住在這裡,他受了點傷,要住幾天院。」
難道秦文天咽不下那口氣,最終選擇報警要抓走安悅的哥哥們嗎?
「我們接到秦老先生的報案,懷疑秦先生謀財害命,我們過來就是……」
警察的話還沒有說完,看到秦賢和秦慧從病房裡出來,他們的話打住。
當著孩子們的面,警方不會給秦文天戴上手銬,也不會當著孩子的面審問秦文天。
他們裝著是來看望秦文天的。
秦文天在看到警察的那一刻,他的心一揪。
難道,陰謀失敗?
父母一點事情都沒有?
父母懷疑他了?
就是懷疑他,父母也不能報警呀!
唐玉琴這個人軟弱是軟弱,卻不笨,意識到秦文天可能做了什麼。
她看了秦文天幾眼,便對兒女說道:「阿賢,阿慧,我們得回家了,讓你們爸爸休息休息,你們回去寫作業。」
說著,她一手拉住兒子,一手拉住女兒。
準備帶兒女們離開,不防礙警察們執行公務。
(PS:這部文再更新幾章就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