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則進屋去,帶了兩壺水,裝在身上。隨即又拿過蘇黎手上的籃子,鎖好門,對著白尖和黑背道:「記得看好家!」
白尖和黑背歡快的搖著尾巴,「汪汪」了兩聲,算是回答。
看著籃子裡的快滿的金銀花,苟熊很疑惑:「阿黎,你說這個野花,真的會有人要嗎?」
「放心吧,這個是好東西,拿到藥店去,會有人要的。」金銀花有清熱解毒的功效,怎麼會沒有人要。
既然阿黎說有人要就肯定有人要,即使沒人要也沒關係,只要阿黎開心就好。
輕輕了撇了一眼身旁的蘇黎,苟熊輕輕地搖了搖頭,心裡暗附:阿黎太瘦了,不行,得給她好好補補。自己有好幾天沒去打獵了,等過兩天,阿黎心情好點了,自己再去吧!
「好了,今天先這麼多吧,明兒你先拿著這些花去藥鋪賣,也順便問一下,這開花和未開花的價格都是多少,知道嗎?」
要是價格相差太多,那明兒就先摘未開花的。
「好,走吧!」接過蘇黎手上的籃子,兩人踏著輕快的腳步,往山上走去。
翌日,天剛蒙蒙亮,苟熊就起來劈柴了。
這古人早睡早起的習慣確實好,起碼也改變了蘇黎在現代時的夜貓子習慣。
她對苟熊的這個家,還是相當的熟悉的。起來後,發現水缸里的水是滿的,鍋里還有一些熱水,想來是留給她洗漱的。
看了下院子裡的男人,蘇黎的心,再次暖了暖。
簡單的做了些烙餅,本想做個湯的。看了看家裡一點蔬菜都沒有,蘇黎不禁搖搖頭。罷了,今兒就直接燒點開水,就著餅吃吧。
「狗熊,吃飯了,你先洗漱下,一會兒還要去鎮裡。」蘇黎看著不多時功夫,院子裡就有好些柴火,越發的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錯。
飯桌上:「你今兒把這些花帶到鎮裡去藥鋪賣,順便問下價格。對了,你再買些菜種回來吧,家後門的那塊地是我們家的,就開出來,種些菜。那枇杷樹,分開種,別隔太近了。」
咬了一口餅,待咽下之後,點點頭:「好,以後咱們家你說了算,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對了阿黎,這個是你放在我這的銀子,還有這個是我剩下來的錢,你拿好。以後咱們家的錢,都歸你管。」
苟熊從懷裡掏出用布巾包好的銀子,遞給蘇黎。
「阿黎,還是你做的餅好吃,嘿嘿嘿……」說罷,咬了一大口,抬眼看到阿黎看著自己,瞬間紅了臉頰,略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好吃就多吃一些,趁著天還沒大熱,你早去早回。我一會兒去後面看看,能不能把地開出來。」
「阿黎,我現在就走。那塊地你放著,等我晚點回來收拾,你歇著,別累壞了。」苟熊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就是不想讓蘇黎吃苦受累。
看著走遠的男人,蘇黎從屋內拿出唯一的一把鋤頭,開墾起來。
白尖和黑背,一早就自行出去覓食了。這會兒剛回來,看到女主人在後面墾地,頓時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白尖「汪」地叫了一聲,蘇黎抬起頭來,看到黑背的嘴裡叼著一隻還在撲騰的野雞,頓時樂開懷。
「真乖,來,把野雞給我。」摸了摸兩隻狗的頭,把野雞從黑背的手裡拿出來,扯了把草,把野雞綁起來。
這兩隻狗太帥了,都不用餵養,能自己出去捕食,偶爾還能夠帶些回來。
今天的肉,也算是有著落了,只是這蔬菜,著實有些困難。也不知道,這個季節還有沒有蕨菜,挖些來做湯也挺好。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越來越大,即使這周圍有樹木,但烈日的毒辣,依舊熱得蘇黎,香汗淋漓。
「罷了,先到這吧。」蘇黎自言自語,這四月的天氣(估計陽曆在五六月)就如此之熱,那夏天的話,可要怎麼過?
回到家,喝了口水,蘇黎拎起昨天的小籃子,往昨日摘金銀花的地方走去。剩下的那些金銀花全摘回來吧,改明兒再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
不管怎麼樣,家裡能多一些收入是一些。現在這個家裡,除了自己的那幾兩銀子,也著實也沒什麼錢。
家裡只有六分地,到時候能不能收的回來還是問題。另外這個村的人,不和自己往來,難不成自己和苟熊就要過與世隔絕了?
輕輕搖了搖頭,算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吧。
蘇劉氏自打昨日把蘇黎賣掉,開心了一場,想到家裡的銀子,心中就忍不住的歡快起來。
一早便來到馬媒婆家,此時看到聊得差不多了,便拐入正題。
「我家的蘇豪,那模樣長的一個俊俏,如今在鎮上念書,明年准能考個秀才回來的。今年有18了,還望馬嫂子你多多幫忙相看一戶好人家的姑娘。這個我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姑娘聰明伶俐,模樣俊俏,能生娃,能識幾個大字就成。至於聘禮,那倒不成問題,只要還是要姑娘人好,家境清白,一切好商量。」
蘇劉氏笑眯眯地說出自己的要求來,現在自己家有錢了,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想來這個要求都還是很低了,到時候仔仔細細地挑選一個便成。
至於上次在項大地主家看到的那個俏丫頭,還是算了吧。呸……憑她一個下等人,還想高攀她的兒子,沒門。
馬媒婆本來一早就看到有生意上門,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然而聽到這蘇劉氏的條件,越聽心越往下沉。
她家蘇豪是什麼人,誰不知道?憑他還想考秀才?真是天大的笑話。可是這蘇劉氏可是承諾過,如果能找一個滿意的媳婦,這跑腿費可是有100個大錢呢。
然而放眼這梨花村周邊的幾個村落,有誰的姑娘能達到這個要求的?一個要家世清白,模樣要俊俏,還要識字,又能生娃的。
如果有這種姑娘,她早就介紹給自己的兒子了,哪還輪得到她蘇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