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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瑜躬身上前:「林公子,今日多有得罪,大家都是同窗,望公子海涵。」
「說得對。」林淮尹還沒回答,林水月就笑眯眯地道:「既然都是同窗,范公子就把那個胡亂說話的小廝處理了吧。」
范恆之面色微沉,可到底忍耐下來了,招招手叫來了個小廝。
「去與林公子道歉,今日之事如若再犯,本公子絕不姑息。」
那小廝上來就一頓哭天搶地,跪在了林淮尹面前。
事情到這,就跟林水月沒什麼關係了。
沒想到范恆之還特地問了她一句:「這般處理方式,林二小姐可滿意了?」
范恆之並非是個好相與的性子,換了太學院內的其他人,未必敢讓他記恨上。
但林水月不怕啊。
她挑眉:「還行吧,就一點。九公主剛入太學院,平日裡還是很忙的,沒什麼事的話,范公子就別讓我們過來了。」
范恆之眸中微沉。
她卻不管對方是個什麼臉色,領著九公主就走了。
「等等。」
走到門口又被人叫住,林水月回身望去,對上了林淮尹複雜的目光。
「你今日為何要幫我?」
九公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林水月微笑:「為了騙取你的信任,之後再想辦法害死你。」
林淮尹:……
他還想說什麼,卻見林水月已經牽著九公主走遠了。
九公主撇撇嘴:「你兄長對你也不好,你非要來幫他做什麼?」
林水月眨眨眼:「都相處幾日了,九公主對我還不了解嗎?我這個人啊,就是太善良了。」
九公主:……
她開心就好。
林水月眉眼彎彎,她來幫忙,跟林淮尹討不討厭她沒關係。至少在太學院裡,他們兩人是兄妹,林淮尹叫人給毀了,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至於為何不給那些學子留情面,自然是她看林淮尹太好欺負了,不想每次都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最主要的是,林淮尹要科舉,做事有所顧及。
她沒有這樣的顧及,萬一這些人攜手把她趕出去,那可真是她最想看到的結局了。
「二小姐果然不同凡響。」
林水月聞聲抬頭,見樊籬與裴塵緩步行來。
夏風吹起了兩人的袍角,像一副出色的水墨畫般。
林水月瞬間拉起九公主的手:「公主,再晚就遲了。」
九公主:「不是你說的教《女律》那先生說話綿長無力,聽多了要折壽嗎?」
「怎麼會,夫子的課天下第一好聽!」
樊籬看著林水月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轉向裴塵:「瞧你把人家姑娘嚇的!」
他卻不知,林水月這是做賊心虛。
不過《女律》這種東西,林水月真的覺得沒有聽的必要。除了完全荼毒女性思想之外,毫無作用。
別說那講課的夫子還長了張滅絕師太的臉。
一堂課一個時辰,林水月是如坐針氈。最後實在是按耐不住,直接尿遁了。
她無視九公主哀怨的眼,獨自一人踱步到了湖邊。
太學院被這一片巨大的湖泊一分為二,夏日裡蓮花盛放,清香撲鼻。
走了兩步就給她聞餓了。
林水月趕巧遇到了清理湖泊的管事,問對方借了小船,自個劃著名船往湖中去了。
那管事本想阻攔她,可見她划船技術嫻熟,便住了口。
這是把她當院裡學得瘋魔的學子了。
這湖裡種植了大片的荷花蓮葉,湖水青碧,林水月隨便探手進去,就能摸著蓮蓬。
蓮蓬里的蓮子極為新鮮,林水月還將蓮心去了,入口雖澀,回味卻是清甜的。
她留了幾個給九公主,自己吃了一些,就對著湖面發呆。
沒帶漁具,又不方便下水去撈蓮藕,真是十分遺憾。
早知道抓魚那天,就該給撈點蓮藕上來的。
這時節的蓮藕,個頭大又脆,用來涼拌或者是碾碎了做成了藕粉,那都是好東西。
可惜了。
林水月搖頭,進了船篷中,躺下睡了。
清風吹來,帶起陣陣漣漪,耳邊是輕緩的流水聲,鼻間滿是蓮葉的清香。
她偶爾探出只手來,在水面上撥弄了下。
小船就借著風兒,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東西可帶來了?」
「奴婢隨身帶著呢。」
林水月被這聲音吵醒,睜開眼發現小船撞上了橋底的石頭,停住不動了。
她抬頭往上看,只能看見拱橋上的石壁,根本看不到上方的人。
「可千萬記得,東西融在茶水中後就給七公主喝,一刻鐘就能見效。」
「若有可能的話,最好讓七公主指使那林二端茶給她。」說這話的是個男子。
「是。」應下的是個女聲。「不過,你確定這藥不會傷到七公主吧?」
「萬一公主出了事,只怕我也難逃干係。」
「放心。」
得,林水月本想探出身來,調整一下船的方向的。
如今也不用了。
她運氣怎麼能這麼好,躲懶出來睡個覺,都能聽到有人算計她。
林二、七公主。
滿太學院也找不出這樣的人來了。
林水月印象里,這橋的位置比較偏,而且四下視野很是開闊,對周圍的景象一覽無餘。
這二人選在這裡倒也還算合理,就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即將被陷害的正主,就躺在橋底下。
林水月還不敢動。
一直等到他們離開後很久,才騰出手來划船。
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唯獨聽到了別人要用她的名義給七公主下/藥。
原身倒也真是能耐了,到了這太學院裡邊,都能招來些仇人。
林水月不得不服。
可她手裡,一無證據,二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那個女聲聽著倒是熟悉,但七公主身邊的侍女太多,她也分辨不出。
林水月想了一下,然後又躺了回去。
算了,不管對方想怎麼做,總歸都要她在場。
那她乾脆不出現,趁著這夏日清風暖陽,睡個好覺。
打定主意後,她是毫無思想負擔地睡下了。
天字號院內。
天字與地字的學子皆是被夫子喚了出去,上難得一次的蹴鞠課。
裴塵身子骨不好,自來是不參與的。
夫子憐惜他,讓他坐到窗戶邊上,可以看看外面的景色解解悶。
然而裴塵只是倚窗看書,注意力不在外面。
「不好了!」刺耳的尖叫聲,叫他抬起眼眸。
地字的一個學子滿臉驚慌失措地跑過來:「有人投湖了!」
「投湖!?」
「湖水不都被填平了嗎,怎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夫子滿臉驚色。
那學子搖頭:「學生不知,只是剛才不經意看了湖邊一眼,就、就瞧見了屍體!」
「在何處?」
太學院多年沒發生這樣的事,當下亂成了一團。
裴塵的眼睛,卻都未從書上離開。
「這裡!夫子!」那學子跑過去後,所有聽到消息的人都跟了過去。
遠遠地,就看見一葉扁舟緩緩行來。
「這就是條船啊,瞧著還是院裡管事的,哪來的屍體?」夫子怒道。
「那……那!」第一個發現的學子膽戰心驚地指了一下。
眾人順著他手的方向,看見了一隻從船篷內伸出來的手。
那手白淨非常,半邊垂在了湖中,凸顯出一種詭異蒼白的氛圍來。
叫這邊的學子都嚇了一跳。
「嘩啦。」
然而,眾目睽睽之下,那隻手竟然翻轉了下,輕輕撥弄起了水花。
「啊!」有學子嚇得肝腸寸斷。「鬧!鬧鬼了!」
而起初發覺這船的人,已經膽戰心驚,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情形太過詭異,連夫子都好險被嚇出個好歹來。
「誰在裡面裝神弄鬼的?滾出來!」
剛才有人尖叫的時候,林水月就已經醒過來了。
聽到這句話,她饒有興味地從船篷內走出來,興奮道:「哪?哪有裝神弄鬼的人?」
所有人:……
岸邊圍觀的容京、梁少卿臉色微變。
這女人又玩什麼把戲!
而那邊,裴塵聞聲抬眼,就見林水月柳腰纖纖,髮髻鬆散地從一破船中鑽了出來。
她肌膚雪白,烏髮如瀑,髮絲散落在了臉頰旁,一側臉頰微紅,還帶著些睡眼惺忪。
「林二小姐,現在是授課時間,你這是在做什麼?」容京皺眉。
天字院的夫子怒不可遏:「你又是何人?你可知道,太學院有規定,女學子不得擅自進入前院中!」
林水月這才後知後覺。
這湖兩邊竟是通的,她從女學子所在的偏院,劃到主院來了!
「容公子,你叫她什麼?林二小姐?」
「她便是那個此前對你糾纏不休的林水月?」
「瞧著倒也是個難得的美人。」
旁邊的人連忙拐了一下說話的人:「說什麼呢?你沒瞧見梁少卿的表情?」
「這又與梁少卿有何關係?」
「此女就是那在宴上撞入裴塵懷中,叫梁少卿丟臉至極,最後退婚了事的林二小姐!」
「原是她!」
林水月對著這些個驚奇感慨的目光,一時語塞。
她總不好說她是乘風而來吧?
「如今的女學子是越發的不成體統了!你趕緊下來!來人,去將女院的大夫子請過來!」天字院的夫子怒道。
「老師。」溫潤如玉的嗓音一響起,林水月抖了下。
抬眼就看見了裴塵。
他怎麼陰魂不散的!
「你怎麼出來了?今日烈陽,可莫要中了暑熱。」那夫子一瞧見他,態度瞬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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