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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師出無名

2024-08-14 16:06:04 作者: 元余
  【默唸三遍網址 請問記住了嗎?沒記住的話下章我再問一遍。最好幫我分享到Facebook哦】

  白果微頓後道:「除此外,慶王摔落馬以及魏大人自盡之事,皆不是刑部的案子。」

  「……就在前日,大理寺給魏大人一案定案了,說是自縊身亡,屋內外都無他人涉足過的痕跡,門窗也是緊鎖著的,甚至還從魏大人的書房內,尋到了一封他親筆所寫的遺書。」

  白果知曉,林水月同魏朗有些交情,這麼快回來,一定跟魏朗的死有關係,便將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都盡數告知。

  「結案的卷宗已經呈給了皇上,內閣閣老們上書,說魏朗勞苦功高,驟然發生了這件事情,誰都不想看到。皇上體恤魏朗遺孀,賜了魏朗遠安侯之爵位。」

  白果沉默片刻後道:「另下了道封魏朗嫡子為侯府世子的旨意,魏大人嫡子年幼,而今不過十歲。宮中的意思是,待到他及冠,便直接將遠安侯的爵位給他。」

  「魏夫人感恩皇上恩典,便接了大理寺的結案卷宗。此樁事已了,朝上也無人再議了。」

  刑部內一片沉寂。

  「可我始終覺得,魏大人絕不是會自盡的人!」許久,底下的一個官員才沉聲說道。

  林水月看向那人,此人是刑部的一名小吏,尤為擅長勘察。

  他面色難看,眼圈隱隱發紅地道:「出事前幾日,魏大人還特地來刑部找過下官,說他有了新的發現,問下官此後可有空,再幫他探查一下獵場。」

  「下官答應了,魏大人還說還請下官喝酒。」那官員赤紅著眼眶:「一個滿心記掛著案情的人,怎會突然就自盡了?」

  事實上,在座之人,就沒有任何一個相信魏朗是自盡的。

  哪怕真的是自盡,也是受人脅迫。而非是如今大理寺給出來的不明不白的理由!

  白果嘆氣道:「只朝上的官員對此都三緘其口,這案子歸屬於大理寺,刑部就算是想查,也是師出無名。」

  「別說是這件案子了,大人離開京城這幾個月,京中發生的要案、重案或者是急切的案子,都落到了大理寺的手裡。原倒也沒什麼,刑部內外的案子眾多,這些年出盡了風頭,皇上有意提拔大理寺也情有可原。」

  「可那岑讓實在是得寸進尺!」

  刑部給事中面色憤慨地道:「此前皇上命刑部協助於他,他著手就將刑部所有的重犯移走,直接帶人上門來搶卷宗。」

  「而後他大理寺忙不開了,雜務太多,他竟是登門讓白大人領著刑部一眾官員去給他打下手。」

  「那等姿態,簡直是將刑部眾人當成是大理寺的奴僕看待了!」

  白果輕聲道:「莫大人!」

  他清楚林水月這次回京,要處理的事情太多,這點小事本不想要告知林水月的。

  可他能忍,底下的人也不能忍。

  從前林水月在時,這些官員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林水月才走了大半年,就恨不得讓他們刑部直接散了!

  哪有這樣的道理!?

  「大人為晉朝使臣,為晉朝的顏面和利益在外奔波,刑部是大人的後盾,總不能大人在前面拼搏衝鋒,自己人卻在後面捅了大人的後盾吧?」

  「理是這個理,但你我皆知,岑讓並非是尋常官員,他身後還有太子。」有人較為謹慎,看向林水月,輕聲勸解道:「他們都年輕氣盛,又瞧不上岑讓的做派,火氣重了一些。」

  「但大人如今的位置上,盯著您的眼睛太多,萬莫要衝動行事。大人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株洲戰事最為吃緊的時候,皇上病了一回。」

  「太子衣不解帶地在御前伺候了幾個月,悉心照料,才讓皇上龍體得以康健。」

  「皇上此番雖說病癒了,但太醫院的院判說,皇上身子不如此前所想的強健,這次虧空較大,需得好生將養著。」

  皇帝年紀說來也不大,此前在太子與慶王之中猶豫,全然是因為他身子骨健朗,經得起折騰,經過此番之後。

  太子能否人道,總歸膝下已有子嗣。

  慶王是真的斷了條腿。

  自來帶有殘疾者,是絕對喪失了繼承大統的機會的。

  比起太子的隱疾,慶王這腿是廢在了明處。

  朝上的官員對於魏朗的死,難道全然沒有異議嗎?

  自然不是。

  可真將太子扳倒了,這偌大的晉朝,未來將由誰來繼承大統?

  難道是剛剛出生,尚在襁褓里的小皇子嗎?

  距離小皇子長成還至少需要二十年,依照太醫所言,皇帝的身子應當是撐不了那麼久遠的時間了。

  「近來聖上對太子爺也多有抬舉,偶爾在御書房處理公務,也將太子爺叫到了御前。」那官員看向林水月,認真地道:「大人心下也該明白,到底不能像是從前那般對待太子了。」

  這話沉重。

  但刑部內外里的官員都是一心向著林水月的,這邊的人多半也是林水月掌管刑部後提點上來的。

  關起門來說話,自不會將這些內容外傳。

  旁邊的官員反應過來,亦是道:「是下官唐突了,這些事情,原不該讓大人煩心的。」

  可他們不說,林水月也會知道。

  同朝為官這麼久,林水月什麼性格,他們還能夠不清楚?

  刑部的大堂內很是安靜,自進來後沒怎麼說過話的林水月,忽而伸出手敲了下桌面。

  她面容平靜,並未因為剛才那一番話受到什麼影響,而是沉聲道:「師出無名。」

  她眼眸冷淡,無任何的情緒,在這寒冬里透著股冰寒。

  「那便讓這些事情,都變得師出有名。」

  那邊。

  臨近年節,加之燕國為藩國之事,朝中休朝十五日。

  昨夜裴塵在宮中並未見到皇帝,今晨皇帝聽到底下的人傳來裴塵與林水月回京的消息,卻也沒有第一時間召見他們二人。

  今日也沒有什麼政務需要處理,皇帝索性叫人在宮中擺起了棋盤。

  也不想去叫別的什麼人,就讓榮忠坐下與他對弈。

  榮忠坐在了皇帝對面,只堪堪坐了椅子的一個角,打量著皇帝的表情,輕聲道:「林大人和裴大人倒比此前預料的回來得早些。」

  「奴才聽說,林大人今日一早就去了刑部。」

  皇帝面色淡淡:「年關將至,也該回來了。」

  榮忠見皇帝並無不喜,這才道:「皇上不打算見見二位大人嗎?」

  林、裴二人回來得匆忙,京中也沒什麼準備。

  全然不像是第一次裴塵凱旋歸來的模樣,底下的人都以為是皇帝不知曉此事,而眼下看來,皇帝分明是清楚的。

  卻不知為何,並未有太過欣喜的感覺。

  滿朝都知曉,這二人立下了大功。燕國俯首稱臣這樣的事情,在株洲之戰前,莫說成為事實,只怕是說出口了都會被人嘲弄為痴心妄想。

  而今一切成為現實,皇帝竟沒有想像中的高興。

  榮忠在皇帝身邊伺候多年,而今也有些拿捏不清楚皇帝的意思。

  恰逢昨日裴塵離開前,請他向皇帝通傳,他今日便端著小心吐出了這番話。

  皇帝睨了他一眼:「裴塵找你了?」

  榮忠尷尬一笑:「裴大人昨夜聽聞皇上前些日子病了,很是擔心。」

  說起此事,皇帝眼底帶著些陰霾。

  「啪。」他扔下棋子,冷笑道:「德妃養出來的好兒子。」

  榮忠不敢說話。

  旁人不清楚皇帝是怎麼病的,他貼身伺候皇帝,卻是最清楚內情的人。

  原因無他。

  過了年之後,七公主也有十七歲了。

  而今國泰民安,外邊的強敵也被擊退,公主不必和親,卻也不能留在宮中太久。

  ……總不能都像是三公主那般。

  好在年前那孟兆平之子孟懷,也就是此前的余夏,此人確有幾分才華,入得工部之後,經他改造過的物件,都變得格外好用。

  林水月他們離京之前,皇帝吩咐給了孟懷一件差事。

  命他去修那江南的堤壩。

  朝上人皆知,這是件極難的事情。

  江南多雨,堤壩很是重要。

  但那邊主要的堤壩,年年修,年年壞。每到雨季,便要開始鬧騰,讓工部的官員頭疼不已。


  孟懷年輕,在這些方面也缺少經驗,真的過去了,堤壩修不成,少不得要受責罰。

  沒想到孟懷毫不猶豫地應了,且還做得極好。

  之後江南發水,堤壩未壞,他得了提拔,一躍成為了工部郎中。

  新起之秀,受人矚目。

  慶功宴上卻忽然上書,想尚公主。

  所提之人,便是那位三公主了。

  晉朝律法規定,尚公主者不得入仕。

  孟懷若真的成了駙馬爺,這新起之秀瞬間就不能用了。

  皇帝發了好大的火,甚至還想處置三公主,說三公主尚在閨閣之中,就膽敢同人私相授受。

  這麼一頂高帽子扣下來,三公主險些扛不住要以死明志了。

  可孟懷是孟兆平之子,孟兆平承受了那般大的冤屈。

  皇帝再如何也不能將孟懷給處置了,思來想去,問了三公主心愿,三公主咬死了要嫁孟懷,於是皇帝大手一揮,直接將褫奪了三公主封號,將其貶為郡主。

  此事是絕無僅有的,在本朝也就這麼一次。

  但認真說來,也是皇帝開恩了。

  此後三公主以郡主之名備嫁,而孟懷娶了郡主,也可繼續留在工部。

  是件兩全其美的好事。

  底下都在傳這件美事,唯獨皇帝被三公主氣了個夠嗆。

  也因三公主這個前車之鑑,想著早些為七公主定下婚事。

  只這滿朝的青年才俊,不少都是未來的梁棟,輕易不願尚了公主。

  皇帝左思右想,最後看上了那永昌伯府的梁少卿。

  此事一出,慶王按耐不住,直接進宮讓皇帝收回成命。

  皇帝滿心不悅,一個兩個的都拿他的旨意當成是笑話一般,不想要就打算抗旨不尊。

  孟懷便算了,永昌伯府又有什麼底氣拒絕?

  皇帝大怒之下,堅持要給二人賜婚。

  慶王為求得皇帝開恩,在殿外長跪不起,最後甚至說願以王爺之位相換。

  皇帝怒不可遏,到底是同意了。

  當天夜裡不顧榮忠的勸阻,吹了大半夜涼風,第二日便病倒了。

  此後病是好了,與慶王之間卻生了嫌隙。

  好不容易慶王辦了樁好差事,打算給慶王加封親王,也好拉近了父子二人之間的關係。

  等來的就是慶王跌落馬背的消息。

  那日太子進宮,在皇帝跟前進言:「少時父皇就命兒臣與皇弟勤學武藝,若皇弟將父皇的話聽進去了,倒也不會有這般事情。」

  皇帝當下不悅,還呵斥了太子。

  結果當夜德妃便到了他跟前哭訴,指控太子用心歹毒,要害了慶王的性命。

  皇帝怒極,命人將慶王傳召入宮。

  親自問慶王是不是也這般想的。

  依照榮忠對皇帝的了解,此時便是慶王心中另有想法,在沒有證據的時候,也不能夠隨口認同。

  否則有理變成無理,受害者變成了空口白牙污衊者。

  更別說此前有那麼個疙瘩在,太子又在皇帝跟前伺候了那麼久,叫皇帝對他寬容了不少。

  然而這次的遭遇,到底是將慶王磋磨了。

  他在御前一言不發,皇帝問話時,也沒有開口回答。

  不直言,卻有責怪皇帝及太子的意思。

  皇帝當場大怒,命人將他接走。

  此後這麼久以來,皇帝都未再去看過慶王。

  皇家親情淡薄,皇帝病了一次後,性情也變得陰晴不定。

  底下的人哪怕憐惜慶王遭遇,輕易也不敢說出口。

  如今再碰上裴塵及林水月二人的事情,榮忠也不清楚皇帝是個什麼想法了。

  他總覺得皇帝高興,但是也沒有那麼的高興。

  「裴塵那邊若是再問及你,你便說朕這些日子身子疲乏,暫且不想談論其他的事情,他與林水月的封賞,待得年節之後,朕自會考慮。」皇帝面色微沉道。

  榮忠不敢多言,只低聲應道:「是。」


  皇帝看著他的表現,臉色倒是緩和了些,開口卻道:「你是不是覺得,他們立下這般大的功勞,朕的反應太過冷漠了些?」

  榮忠忙道不敢。

  皇帝卻是冷笑:「你們都不敢說,朕卻是清楚,他二人都對朕立下的太子有意見,如今成了一等一的功臣後,少不得又要與太子產生矛盾。」

  「太子是未來的儲君,哪有臣子翻到了儲君頭上去的道理?」皇帝說著,卻覺得太陽穴陣陣刺痛,他輕按了下額頭,冷聲道:「也是朕之前對他們太過縱容的緣故。」

  「朝中官員,應秉承著制衡之道,不過多的偏向於誰,才是根本!」說罷,拂袖道:「朕乏了,撤下吧。」

  榮忠見他面色難看,輕聲道:「可要傳太醫院的院士過來,為皇上診治?」

  「不必了。」皇帝面帶不虞:「上次病後,落下了這頭疾,整個太醫院內都未能將其徹底治癒。」

  「叫他們來有何用?」

  榮忠低下頭去,心下卻思慮,皇帝近來這性情大變,應當也與久不痊癒的頭疾有關。

  但如今皇帝聽不得這個話,他便壓下了心頭的疑慮,緩步退了出去。

  本想著尋個小太監,將消息帶給裴塵,順便將皇帝頭疾的事情告知。

  然而榮忠剛從御書房內出來,就撞上了太子。

  「奴才莽撞,還請殿下恕罪。」

  太子心下不悅,眼中划過了抹暴戾,很快遮掩下去,只問他:「父皇呢?」

  「皇上身子疲乏,剛剛歇下。」榮忠看著太子的面色不善,便低聲問道:「殿下可是有要事稟報?」

  太子冷下面容,嗤聲道:「方才大理寺傳來消息,林水月領著刑部一干官員,將大理寺的門給堵了。」

  榮忠心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裡頭卻傳來了皇帝的聲音:「誰在外面。」

  「父皇,是兒臣。」

  那邊。

  大理寺內。

  新任大理寺少卿岑讓,收到林水月來大理寺的消息時,人還在溫香軟玉里,隨後忙不迭爬起來穿上衣服,差人給太子傳了個消息後,才急匆匆趕到了大理寺。

  一進大理寺,見得所有的官員都站在了院中。

  院內有個石桌,林水月便坐在了那石桌旁邊,手邊還擺著一壺熱氣騰騰的茶。

  整個大理寺的官員都在,甚至還有刑部的人,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說話。

  詭異的安靜聲中,這位岑大人快步行至林水月的跟前。

  岑讓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出頭,模樣尋常,倒是一身打扮極其的富貴。

  今日他未在大理寺中,穿的自然不是官袍。

  著一身淺色的直綴,腰間掛著的革帶都是暖玉所做。

  瞧著平庸的人,也被這富貴堆砌起來了些氣勢。

  只在林水月的跟前,那氣勢瞬間變得蕩然無存。

  林水月穿著簡便,甚至沒戴什麼珠玉,手裡端著茶盞,那雙薄涼的眼眸透過了氤氳的熱氣,落到了岑讓的身上。

  岑讓頓時感覺頭皮發麻,不敢隨意動彈。

  「林大人何時回京的?今日竟有空來了大理寺中,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下官?」岑讓擦了擦汗,面上帶著笑。

  他這模樣看著倒不像是刑部官員所說的囂張跋扈的樣子。

  但也僅限於在林水月的跟前,此前幾次來刑部之中,他可不是這副表現。

  如今只不過是畏懼林水月威名罷了。

  林水月放下茶盞,聲音淡淡:「我聽聞進來大理寺接管了不少刑部的案子。」

  岑讓面上一僵,隨後一副為難的模樣道:「大人有所不知,這都是聖上的意思,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林大人總不能因著這事,便將大理寺的門給堵了吧?」大理寺的官員皺眉道:「年前需得要將這些案子結案,大人這般行事,若皇上怪罪下來,我等也不好交代啊。」

  岑讓瞥了那個官員一眼,對林水月笑道:「下官失職,未能管教好底下的人,叫林大人看笑話了。」

  不等林水月回答,他又道:「不過他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眼下離著年節沒多久了,還請大人莫要讓我等為難。」


  「至於刑部的案子……」岑讓皺下眉頭,好半晌才道:「下管讓底下的人給您送一部分回去,大人以為如何?」

  「這人此前還在我們面前叫囂,說刑部算個什麼東西,便是林大人親自來了,他也不放在眼中,如今倒像是換了張臉皮似的。」

  「岑讓素來都是只笑面虎,從前外放為官時,就曾聽過此人大名了。」

  「那如何是好?原想著來尋不是,眼下瞧著倒是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此事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刑部的官員小聲議論。

  岑讓全當聽不見,他也不管林水月同意與否,抬手就叫人速去準備。

  林水月面色尋常,見狀好像也沒有特別多的情緒。

  「林大人好大的架子。」一道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

  林水月瞭起眼皮,便見太子領著那張弘,皮笑肉不笑地走了進來。

  周圍的官員反應過來,紛紛起身朝他行禮。

  「案子移交大理寺,是父皇的意思,林大人剛一回來,就要違逆父皇的旨意?」太子抬手,身後的宮人便將明黃色聖旨遞了過來。

  他冷笑著道:「還是你自詡功臣,而今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了?」

  他指的是林水月並未像是旁人一樣躬身行禮,見他進來,也就只起身了下。

  他目光陰沉,落到了林水月腰間掛著的御天令之上,輕眯了眯眼。

  「太子爺,此事說來是下官之錯,哪怕是皇上旨令,也該先告知了林大人,再接手各類案子。」岑讓低聲道。

  「分明是她目中無人,你何錯之有?孤今日倒是要看看,林大人領著這麼一大群人,是想要做什麼?」

  太子冷聲道:「父皇旨意在前,林水月,你想造反不成?」

  四下俱靜,白果正欲上前,為林水月辯解。

  卻聽得林水月聲音平靜地道:「太子誤會了。」

  「誤會?」太子冷笑:「你帶著這麼多人上門,鬧得沸沸揚揚的,如今見事不對,便與孤說是誤會?」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領著這麼多人來大理寺,究竟想做什麼?大理寺乃朝中重地,可不是你府中的後花園,叫你隨時有空隨時來逛!」

  林水月抬眸看他。

  她某種冰涼一片,太子觸及,不自覺皺眉。

  這林水月,同此前那個沒有情緒面無表情的她,好似有些不同。

  卻聽林水月道:「我今日,是來聽岑大人匯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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