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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就地處決

2024-08-14 16:06:05 作者: 元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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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程旭跌坐在了地上,怔怔地看著眼前一幕。

  世界好似就此定格。

  人群中隱隱有些躁動,更多的是親眼見得這個場面,而雙目赤紅的人。

  他們目光追隨著那個人,見得她一路行來,至劊子手面前。

  林水月所用的這個劊子手很特別,對方隱退多年,早已與朝廷、衙門脫節。

  因劊子手從事之事奇特,為了避免其他人知曉他的事跡受到驚嚇,他避於人前,過著格外清貧寡淡的生活。

  這劊子手名叫陰柯,此番受邀出山,只因林水月要斬之人,是晉朝太子。

  陰柯如今是獨身一人,而幾年前,其實他也有家人,更有個容貌俏麗的侄女。

  他隱退後侄女照顧著他的生活,比起兒女還要貼心。

  然而日子過了沒多久,就傳來了侄女慘死的消息。陰柯的侄女同太子沒關係,卻是太子妃生前唯一的手帕交。

  也是太子妃事件的關鍵證人。

  因站出來指認太子,後無故慘死。陰柯利用了從前的人脈關係,暗自調查了許久,最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太子。

  他曾打算賠上這條命,也要與太子同歸於盡。

  卻發現除了在刑場上砍頭的能耐,他連突破太子身邊的防線都做不到。

  報仇無望,本打算草草了結此生的。

  誰知如今竟還有這樣手刃仇人的機會。

  殺太子要付出什麼代價,他都知道。反正他就這麼條性命,左右賠上性命就是,能夠手刃仇人,就足以叫他死得其所了。

  「陰大人。」林水月頷首道:「我讓夜辭送你出城,今日後還請大人遠離京城。」

  陰柯一怔:「林大人?」

  「若我丟了性命,還請陰大人務必記住,今日斬太子是受了我的脅迫。」林水月沉聲道。

  陰柯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

  「還請大人切勿推脫,時間緊湊,大人不走,今日你我二人便都要死在宮中。」林水月不欲多談,從夜辭手中,拿過一個沉甸甸的包袱遞給陰柯。

  「現在就走,走得越遠越好。」

  林水月沒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讓親衛架上他離開。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牽累旁人,可劊子手也是門手藝,她做不來這等事,只能求助他人。

  待得陰柯離開,林水月抬眼望天,身側無一人敢開口說話。

  直到夜辭去而復返,問及林水月,她才收回目光道:「去宮中請罪。」

  上了馬車後,她脫掉錦衣華服換上棉布裙,卸掉所有的釵環,素麵朝天,靜坐不語。

  至宮門口,她回身對紅纓,夜辭白詩二人道:「自我今日踏入這道門後,你們便與我再無瓜葛。」

  「紅纓,你回林府去,林朗及祖母不會為難你。」

  「夜辭白詩回將軍府。」

  「小姐!」紅纓紅了眼眶,咬唇道:「奴婢不走!」

  「由不得你。」林水月冷聲道:「離府之前,遣散親衛眾人,尚書府中不留任何下人僕從,聽明白了嗎?」

  紅纓眼含熱淚,怎麼也不願應下。

  夜辭較她理智些,攬住情緒失控的紅纓,低聲道:「大人放心。」

  她抬眸對上林水月,柔聲道:「奴婢們等大人回來。」

  林水月看了她一眼,輕抿唇,沉默片刻後,轉身入了宮門。

  若說悔,她也不悔。今日斬戚懷,她便存了死志。

  皇帝容不得她這個斬掉太子的逆臣,要她生殉太子,她也認了。

  「小姐!」紅纓看著林水月遠去的背影,到底忍不住落下淚來。

  而此時,御書房內。

  皇帝醒來,聽得周圍靜悄悄一片,輕皺了眉頭,長鬆一口氣。

  他做了個夢,夢見太子倒在了血泊中,口中還一直喚著父皇、父皇……驟然驚醒過來,後背都是冷汗。

  「人呢?榮忠!」皇帝輕咳了聲,抬眼一看,宮殿內寂靜無聲。


  這種安靜,透著股隱隱的不詳之感。

  他面色微變,大聲道:「來人!」

  有宮人顫抖著,推開宮門走了進來。

  未走幾步,便跌了一跤,摔在皇帝跟前。

  「冒冒失失!」皇帝面帶不耐,認出眼前人是榮忠手底下的小福子,冷聲道:「榮忠呢?」

  「公、公公還未歸。」小福子渾身發抖,聲音細小如蚊蟻。

  「天都要黑了,怎麼還沒回來?」皇帝心頭一頓,一種突如其來的窒息感涌了上來,他瞪大眼睛,問:「太子呢?」

  小福子啪地一下將頭扣在了地上。

  「朕在問你話!太子人呢?叫他出來見朕!」

  皇帝見得他這般表現,驟然暴怒,拿起身側矮桌上放著的茶盞,扔到了小福子跟前。

  「啪!」瓷器碎裂開來,飛起的碎片將小福子的手都給劃破了。

  可他依舊不敢開口,見得皇帝暴怒,竟是砰砰砰磕起了頭來。

  「朕問你太子!太子!」皇帝怒火攻心,眼前陣陣發黑,捂著自己的胸口,好半天沒喘上氣來。

  那磕頭聲一下連著一下,似敲在了他的心上,皇帝赤紅著眼眶,脖頸漲得通紅,眼瞧著便要撅過去。

  「皇上!」裴塵自外間匆匆行來,見得這一幕,飛快上前。

  經過那個小福子時,裴塵皺下了眉頭。

  他扶住皇帝顫抖的身子,先點了幾個重要的穴道,讓皇帝停下發顫,又輔以溫水融了他隨身帶著的護心丸。

  溫水入喉,皇帝這才逐漸鎮定了下來。

  方一恢復,就問裴塵:「太子呢?朕的太子呢?」

  裴塵沉默,隨後撇開目光不與皇帝對視,聲音裡帶著些暗沉:「戚懷弒殺成性,殘暴非常,眼下……已經伏誅了。」

  「砰!」皇帝赤紅著雙目,當即掀翻了身側的矮桌。

  他死死地看著裴塵:「朕問你,朕的太子呢!?」

  裴塵起身,至榻下躬身道:「罪太子已斬!」

  這話出口,回答他的是長久的沉寂。

  再抬眼,見得皇帝面上已是青白一片。

  若非裴塵剛才讓其服下了護心丸,只怕眼下已經陷入昏厥。

  然而人沒暈過去,便要面臨這等事。

  「罪太子?誰認的罪太子?」皇帝聲音悲戚:「裴塵!朕問你,是朕下了聖旨,說是要廢黜太子嗎?還是朕親自給太子定了罪?」

  「否則你們怎麼敢!?她林水月如何敢做出這等事來!」提及最後一個名字,皇帝已是目齜欲裂。

  他伸手拍著床榻,一邊高聲道:「以下犯上,誅殺太子,你們好大的膽子!」

  「方才殺的是太子,眼下要殺的人,是不是朕!?裴塵,你與林水月是不是忘記了,朕才是這晉朝的天子!你們怎敢!?怎敢!」

  裴塵掀袍跪下:「皇上恕罪。」

  「恕罪?你讓朕寬恕你們什麼罪責?是要讓朕饒了殺朕兒子的人嗎?你們這般無法無天,還要朕恕罪?」

  皇帝仰天大笑,淚水卻自眼角滑落。

  「林水月呢?她有膽子殺太子,沒膽子來見朕?」皇帝面色鐵青,盛怒之下的面龐接近於扭曲:「她敢殺了太子,朕便摘了她腦袋!」

  「來人!傳朕旨意,將林水月押至刑場,斬立決!」

  裴塵躬身道:「皇上!」

  「你若要為她求情,便陪著她一起死!」皇帝面上滿是狠絕之色:「朕今日便要讓你們知曉,這晉朝還是姓戚的做主!」

  「林大人所做之事,全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皇上龍體。」裴塵沉聲道。

  「為了朕的龍體?你們眼裡都沒有朕這個晉朝皇帝了,還敢說擔心朕的身子!裴塵,你何時也學得這般虛偽了?」

  「皇上近日以來,受頭疾所擾,夜半多夢,甚至連帶著性情都發生了變化。」裴塵忽而抬頭,看向了皇帝:「皇上聖明,這種種跡象,您應當也察覺了不對。」

  「臣聽聞,太醫院送來的藥,您皆是未入口……」

  「住嘴!」皇帝冷聲呵斥住他,那頭疾被他這麼一提醒,好似又發作起來,太陽穴兩邊刺疼,連帶著整個腦袋裡都像是被無數根針反覆地扎刺一般。


  裴塵卻冷聲道:「昔日裡,皇上一味縱容戚懷,也曾無數次的跟臣說,戚懷會改,會變好。」

  「皇上所言的變好,就是一再的對至親之人下手嗎?」

  皇帝頭疾發作,腦中刺疼不已,手指著他,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此前是太子妃,然後是慶王,最後他已經將手伸到了您的身上!」裴塵冷聲道:「皇上可知,造成您頭疾的毒藥,已經在您的縱容之下,侵蝕了您的身子!」

  「您以為,戚懷做這等事情,只是為了操縱您嗎?他打從一開始,便打算的是要您的命!」

  「此藥若再不解,多則三月,少則半月,您便已然毒發身亡!」

  這話一出,整個宮殿內都安靜了。

  皇帝腦中那尖銳的疼,消散了些許,他冷眼看著裴塵,嗤聲道:「如今你所說的每句話,都是在為林水月開脫。」

  「裴塵,朕不信你,林水月今日必須死!」皇帝赤紅著眼眶,一字一頓地道:「便是懷兒有著再大的錯處!他也是朕的太子,是晉朝未來的儲君!」

  「朕未下定奪,他也未丟掉太子之位,林水月斬他,就是謀逆!」

  「你若想為林水月開脫,有且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回到了此前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時候,去攔住林水月!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臣無法使時光逆流,但今日皇上若要殺林大人,便請先殺了臣!」裴塵毫不猶豫地道。

  皇帝冷笑連連,不想再聽裴塵的每句話每一個字。

  「來人!你!」皇帝抬手指向小福子:「榮忠不在,就去把徐駱雲給朕傳來。」

  小福子連滾帶爬地離開。

  行至御書房外,見得林水月荊釵布裙,跪在了殿外。

  小福子腳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他看見林水月抬眼看來,瞬間就好似看見了閻羅王一般,嚇得面色發白,倉皇離開。

  而他離開後,徐駱雲與一眾御前侍衛已經折返御書房外。

  他們得了裴塵的命令,已經將皇帝身邊伺候的宮人俱是扣押了起來,將整個寢殿翻了個遍,最後在幾個宮人房中,尋到了那令皇帝性情大變的毒藥。

  回來的路上,聽得宮中亂鬨鬨一片。

  有說太子死了的,有說皇帝暈過去的,還有太后宮中傳太醫的。

  心頭驚詫時,便見了林水月跪在此處。

  徐駱雲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傳言並非作假,林水月真的將太子斬了。

  一時間,她看向林水月的眼神里,充滿了驚異之色。

  「徐駱雲呢?殿前侍衛玩忽職守,朕要治她的罪!」裡間傳來了皇帝暴怒的聲音。

  旁邊的侍衛輕聲提醒徐駱雲。

  徐駱雲下意識往御書房內走,然而想到了什麼,卻生生止住了腳步。

  她看了看跪著的人,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

  徐駱雲緊抿著唇,只略思索了下,便在林水月身側跪了下來。

  「徐大人?」林水月面色微變:「此事與你無干,皇上在叫你,還請大人速速離開。」

  徐駱雲卻好像沒聽到。

  林水月轉過頭,正想勸她,卻見她滿臉的愁苦之色,似是在思慮什麼特別難做的事情。

  見林水月看她,她咬了咬唇,到底是問道:「林大人,你說我帶著你這個不會功夫的,從法場逃脫的機率能有多少?」

  林水月:?

  她一時無言,看著徐駱雲滿臉認真,全然不似說笑的模樣,忙道:「沒有逃脫的機率,宮中高手如雲,你雙拳難敵四手。」

  「啊?」徐駱雲滿臉遺憾,又問:「那加上我師父呢?」

  林水月:……

  她按了按額角:「徐小姐,此前我幫你在皇上面前美言,是因為惜才,一直以來你都不欠我些什麼。」

  對上徐駱雲那雙乾淨、單純的眼眸,她平生第一次覺得頭疼。

  「我是逆臣,我斬了太子,你知道嗎?」

  「聽起來好生了得,林大人,你做這等大事時,怎能不叫上我?」徐駱雲對上她無奈的神色,面色一整,認真道:「我知道,我也清楚這背後代表的意思。」


  見林水月看她,她忽而對林水月笑:「林大人可能不知道,我活了近二十年,一直都卑微怯懦,這些年來我唯恐行將踏錯一步,換來的,卻是無盡的壓抑與折磨。」

  「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日,便是這段日子。」她對林水月笑,眼眸裡帶著光芒:「我也第一次知曉,活著除了無盡的壓抑外,還有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她說話時抬眼去看林水月,不想卻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她不由得低頭笑了:「顯然不只是我一人有這般感想。」

  林水月微怔,抬眸看去。

  這一眼,就見得容芯蕊推著慶王,身後跟著一群刑部的官員。

  白果首當其衝,掀袍就跪在了林水月身後。

  他不似剛才在順天府那般糾結又沉悶的模樣,一掃陰鬱,面上甚至還帶著疏朗的笑意。

  在林水月探尋地望過來時,他毫不猶豫地道:「案子是下官與大人一起查的,大人這是想要一人獨占功勞?」

  他話里的故作輕鬆,叫在場之人皆是聽得清楚明白。

  見林水月不語,他便正色道:「下官並不覺得,此時獨善其身是什麼好事。斬太子之事,若皇上追究起來,不只是大人,刑部上下皆難辭其咎。」

  「事已至此,斷然沒有讓大人獨自承擔的道理。」他眼中星火通明,照亮著光芒萬丈:「只今日有一言,白果定要在此時告知大人。」

  他說及此,眼眶有些濕潤:「今生得遇大人,是白果之幸!」

  話音剛落,那些一併跟來的刑部官員,亦是高聲道:「我等亦然!」

  倒也並非是人人都來了,知曉今日林水月面對的是死罪。

  絕大部分的人還是保持了緘默,而來的人里,皆存了死志。

  不求獨活,但求黃泉路上多一人能陪著林水月,到得閻王面前,依舊能為他們的林大人效力!

  「父皇並非只有戚懷一個兒子。」慶王沉默許久,亦是開了口。

  他嗓音沙啞,卻帶著從所未有的堅定。

  「今次戚懷要殺的人是我,我也是晉朝的皇子。」他只看了林水月一眼,便轉向了身後的容芯蕊:「推我進去,你便離開吧。」

  容芯蕊還沒來得及作答,便聽得遠處傳來陣陣嘈雜之聲。

  抬眼一看,竟是田閣老、錢閣老並著朝中幾位老臣,絲毫不顧剛剛趕回宮中的榮忠阻攔,大闊步進了這御書房中。

  見得門外竟是跪著這麼多的人。

  田閣老笑了:「你瞧瞧,咱們到底是年紀大了,而今連帶著求情,都比不得這些年輕人。」

  錢閣老不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就在林水月跟前跪下了。

  「閣老……」林水月皺眉道:「此事與您幾位無關!」

  錢閣老看了她一眼,隨後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張狀紙:「如何無關?今日我便要在御前告上一狀!」

  「你這老匹夫!」田閣老眉頭一皺,竟是也掏出了一張狀紙:「學我寫狀紙就罷了,你還先我一步拿出來!」

  錢閣老當即大笑,可二人的態度卻極其的堅決,不顧任何人阻攔,要跪在了最前方。

  這等情況,是榮忠怎麼也沒想到的。

  他想說什麼,卻是半句都說不出口。

  好在人群中的林水月始終保持了鎮定,她沉聲道:「諸位都請回吧。」

  不等旁邊的人開口,她便直言道:「今日越多人替我求情,皇上只會越發想殺了我。」

  「他日定罪之時,我便不只是殺太子,還有教唆群臣,策反逼宮,種種劣跡之下,便是株連九族,都是該的。」

  她此言一出,在場之人俱是沉默下來。

  他們有必死的決心,卻半點容不得她再受任何的爭議了。

  林水月今日頂著多大的壓力斬了太子,他們最是心知肚明。

  而今又怎願意再把任何的壓力給她?

  只是讓他們就這麼離開,他們也根本做不到。

  「若不只是有群臣呢?」沉寂中,旁邊忽然多了道嗓音。

  眾人抬眸看去,竟是見得徽明書院山長齊一鳴,領著旗下最為主要的幾個學子,快步行至殿外。

  「你這……」田閣老滿臉的驚訝。

  在他的印象里,齊一鳴拒不為官的一個主要原因,便是因為此人怕事怕得厲害。

  哪知他竟也會站了出來。

  「林大人。」齊一鳴身側站著的,還有齊銘曄,他躬身,恭敬地對林水月行了一禮,隨即高聲道:「徽明上下的性命為大人所救,今日大人救世,我等便是豁出這條性命去,也要救大人。」

  他身後的徐子喬、白羽及瞿斐然三人,皆是毫不猶豫地應下。

  「徽明所有學子,俱是在皇宮外為林大人求情。」

  「不只是徽明,更有女院,太學女院,及今日圍觀的多位百姓在列。」

  「大人並沒有策動任何人,今日之舉,全都是我等自願為之!」

  那邊,九公主並著胡西西、樊籬二人匆忙行來,第一眼瞧見的,就是這殿外烏泱泱的人群。

  不必多言,只需對視一眼,就能清楚這邊的人,皆是帶著跟他們一樣的目的,所想要求得的,也就是一人的性命。

  九公主無言,直接行至殿外跪下。

  恰逢御書房內的皇帝忍無可忍,久不見徐駱雲,他又不想面對裴塵那副一心為林水月赴死的模樣,竟是直接起身推開殿門。

  「吱呀——」

  大門發出聲響,皇帝抬步往前,一抬眼,就瞥見這殿外如此盛況。

  當即眼前發黑,險些昏厥。

  幸得旁邊的榮忠反應及時,扶住了皇帝,驚聲道:「皇上——」

  皇帝卻抖著手,指著這殿外的所有人,那聲音好似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帶著深切的怒意:「好、好!」

  「你們這是要反了朕!」

  「都想要為她求情是吧?」皇帝的手一抬,指向了正中的林水月,咬牙切齒地道:「那便都陪著她去死!」

  「來人!將所有為林水月求情之人,打入天牢!」

  「皇上。」

  皇帝怒氣沖沖地抬頭望去,就見裴塵也走出了殿門,他無視殿外的一群人,直截了當地道:「臣此前久病不愈,均拜太子所賜。」

  「一切皆因臣而起,還請皇上下令,將臣押送刑場,就地處決!」

  此言一出,滿場譁然。

  林水月皺下眉頭,裴塵應當清楚,眼下皇帝正在氣頭之上,他說出這等挑釁的話,皇帝怒極之下,是真的會殺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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