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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幕後之人

2024-08-14 16:06:07 作者: 元余
  【默唸三遍網址 請問記住了嗎?沒記住的話下章我再問一遍。最好幫我分享到Facebook哦】

  程旭面上所有的情緒都消失殆盡,他直直地看著林水月,良久,冷笑道:「這麼說來,林大人只怕是早就已經知曉我同譚正華所做的事情了,此前卻一直隱而不發,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好讓我如同跳樑小丑般任由你戲耍?」

  林水月抬眸看他,微頓後道:「程大人,你也是國之棟樑,先帝時曾組織過了整個翰林院的人一起編修文章,成就如今的晉朝史冊的人,也曾為晉朝立下無數功勳。」

  「你只覺得我捏著你的把柄,怎麼不想著說,我是在給程大人最後的機會呢?」

  審訊廳內的氣氛忽變,程旭那雙眼眸定定地看著林水月,變幻不停。

  林水月卻是起身,直視著他的眼眸道:「我以為,你在天牢面前問我的那一番話,是已經生出了悔意了。」

  「程大人可還記得,多年前你也曾熱血執劍,不為功名所折腰,甚至你出自於寒門,所走的每一步都較之他人更加辛苦。據我所知,程大人家中,一直都過得很是清貧。」

  「從前能夠堅守得住的底線,而今怎麼就變了呢?」

  林水月看著他,眼裡不無感慨。

  程旭聽到這番話,卻是感慨不已。

  他眼中的光芒臉上的神采,好似在一瞬間都消失了。

  他低垂著頭,未再看林水月的表情,只啞著聲音道:「……你以為我不想嗎?林水月,你年輕,頭腦好用,而且你比任何人都幸運。」

  「你進入官場之後,身後始終都有人在為你撐腰,一開始是皇上,後來是裴塵,以至於到了現在,你還有名聲。」

  「你又如何能夠理解,那等身後無人,被人步步緊逼,一步錯而後步步錯的兇險?」程旭說到了此處,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林水月抬頭去看,卻見得他低垂著頭的地方,有一塊地的顏色略深了些。

  她面上微動。

  「今時今日我落得這個下場,我不怨任何人,若要埋怨,那最該恨的人就是我自己,若我守住了底線的話,此後也不會日日受到煎熬。」

  他靜默了許久,抬起了頭來,臉上看不出痕跡來,唯有沾濕的衣襟,才能看得他此前的情緒波動。

  「如今落到了你的手裡,我也算惡有惡報。也好,我終於能夠睡上一個好覺了。」程旭苦笑了下。

  林水月看了他幾眼,隨即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程大人真的能夠睡得著嗎?」

  程旭看向她。

  「當初你是怎麼樣被人引入歧途的,你心裡應當比誰都還要清楚,如今你不將幕後之人供出來,明日之後,科舉就結束了。」

  林水月指了下外面昏黃的天。

  臨近黃昏傍晚,夕陽只殘存了一夕光芒,整個天幕都被籠罩在了黑暗之下。

  那一抹光亮,像極了人無力的推拒和掙扎。

  脆弱卻又淡漠,都不用黑暗傾軋,風一吹,就徹底散了。

  「會有無數個似程大人這樣的學子,前仆後繼地走上你的老路。你算得上意志堅定,卻也被對方所引導,程大人又覺得有多少人能夠扛得住這樣的誘惑?」

  林水月輕嘆:「誠然,權力動人,凡所有嘗過這般滋味的人,都會赤紅了雙眼,但程大人有沒有想過,人人都望著這滋味動人,被掏空被霍亂的,是本該昌盛的朝堂。」

  「還有在這盛世之下,依舊飽含風霜被餓死的百姓。」

  「程大人,你還記得未入朝堂之前,你也是地里刨食的農民嗎?」

  她這句話一出,廳內陷入死寂。

  程旭身居內閣,又處高位,何曾露出過這般迷茫的神色來。

  或許他也知道,故而午夜夢回時,才會徹夜難眠。

  「我不敢說我入朝閣,而後百年不變。」林水月只看著他:「但我能給程大人的保證,就是你只要道出此人的名字,不論對方是什麼身份,不論又有什麼羈絆在身。」

  「我必同那日斬太子般果決!」林水月面色堅毅:「我說到做到。」

  程旭眼眸閃爍。

  其實身處在這官海沉浮里,他不是沒有想過自救。

  但身邊之人亦是局中的人,如林水月所說,每個人都被引出了心底最為卑劣的那部分,都赤紅著眼睛等待捕獵。


  又有誰能夠堅定不移地維持公道?

  左右看來,她確實格外的不同。

  畢竟滿天下里,也只有這麼一人敢斬太子了。

  程旭眼底掙扎,他依稀留存的最後一抹良知告訴他,這許是改變當下朝堂的唯一辦法。

  可這麼多年來,做習慣了朝堂上的旁觀者,將袖手旁觀,冷眼相待貫徹到了骨子裡,想要轉變,也沒有那麼容易。

  他沉默許久,只能道:「此人謀劃太深,牽扯極大,若你還是從前的刑部尚書,或許還能與之斗上一斗,如今的你,只怕是不行了。」

  程旭說罷,看向林水月:「畢竟,你已經徹底失去了聖心。」

  林水月沉默。

  程旭所言不假,如若現在他招供,林水月也沒有辦法讓皇帝再相信她了。

  斬太子所帶來的,遠比任何人想像的還要深遠。

  或者說,在新帝登基之前,她都沒辦法如同從前一樣,為公為民做事。

  「還有我。」就在他們沉默時,裴塵開了口。

  程旭怔忪非常,就見得裴塵那雙平日裡都極為溫和的眸,今日透著些冷芒。

  他看著程旭,似是察覺到了他心頭的疑惑,直接道:「程大人是不是想說,我便更不行了。」

  「因為你沒有辦法確定,我究竟是不是與那人一夥的。」

  裴塵沉默片刻,隨即終是道:「我心中對於此人已經有了些猜測,程大人既是不願意說,那便由我來問,倘若程大人不否決的話,我便當自己猜對了。」

  「組織密謀這些事情,聯絡重要官員,以科舉入仕之事,來控制世家甚至是官員,許以重利,甚至將所得銀錢全部給了你們這些辦事官員的幕後之人……」

  裴塵微頓,輕閉了下眼睛。

  卻察覺手上一暖。

  他睜開眼,瞧見的就是一雙玉手,還有那雙自來涼薄如今卻帶著些安撫的眸。

  裴塵反握住了她的手,一字一頓地道:「可是我父親?」

  裴塵的父親,林水月的公公,忠國公裴毅。

  廳中一片安靜。

  這安靜里,透著一股令人心慌的味道。

  而在這安靜中,林水月所想到的,是忠國公府上,裴塵那個偏僻的院子。

  裴塵少時便入宮,大半時間都在宮中。

  偶爾回到了忠國公府上,也是住在了那個冷清的竹苑中,竹苑毗鄰街市,裴塵可以直接從住處離開。

  以至於多年以來,裴塵與忠國公府上的人幾乎算得上是陌生人一樣的存在。

  原本林水月以為,那只是忠國公不喜裴塵這個兒子,如今看來,也是並不想要裴塵知曉他背地裡苦心經營的事情。

  林水月其實此前已經隱隱有些猜測了。

  凡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的人,必定是在朝閣之中很久的人。

  且身份還有些特別,屬於既不是高官,卻也輕易不會讓人輕看的存在。

  而這麼多年來,聯合的官員之多,所做的事情之廣,竟然都沒有叫人發覺了對方的存在。

  那也就意味著,這個人擁有一個天然性的迷惑他人的身份,以及在朝堂之上,從始至終都不是扎眼的存在。

  太扎眼的人,因為風頭太盛,就如同剛入朝閣的林水月,會惹來無數的試探,敵視以及查探。

  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的話,早晚會露餡。

  所以對方一定是個既有身份,卻又不顯得特別重要的存在。

  這些年,裴塵名聲大噪。

  他的出色,恰好成為了忠國公最天然的保護傘,旁人若提及忠國公府上,想到的一定是裴塵,而不是忠國公本人。

  甚至連帶著整個忠國公府,在京中,人人皆知貴重,卻也不是那麼的重要。

  因為忠國公除了身上這個世襲的爵位外,並無其他重要的官職。

  但晉朝的勛貴當中,公爵又屬於地位實在是高的那部分。

  一個裴塵沒有懷疑過的人,一個容易被人忽視的人,一個身份很高的人。

  三個條件一綜合,其實留給林水月探查的範圍就很小了。


  她只圈出來了兩個人,一個是胡西西的父親胡大人。

  一個,就是忠國公。

  但若說最值得懷疑的,還是忠國公。

  因為他與裴塵的關係,加之忠國公府上近年來一直都是裴塵做主,一般情況下,人都是不會懷疑自己的父親的。

  比起來,胡大人的身份貴重,胡家也有許多人在盯著。

  最為主要的是,上次那個雲妃行事,謀劃的人正好就是胡西西。

  林水月見過胡大人幾面,姑且能夠認為,胡大人不是能夠朝自己的閨女下手的人。

  這麼說來,便只有忠國公了。

  為了能夠印證了心中的想法,林水月前幾日其實去過忠國公府上一趟。

  那個年輕的忠國公夫人,和她相對無言。

  倒是向她展示了許多忠國公的收藏,從表面上看,忠國公確實只是個富貴散人。

  他擺在了屋子裡的,都是些古玩、字畫。

  收藏還有玉石,雕刻之流。

  全是文人雅士附庸風雅之人喜歡的東西。

  然而細看之下,林水月卻發覺這裡頭的東西很有些門道。

  這也是仰仗了她的身份所在,她是刑部尚書,雖上任的時間不長,但經手的案件極多。

  牽涉案件的官員們,大抵在銀錢之上都是不清不楚的。

  而這些官員最喜歡的隱匿方式,其實就是將銀錢換成了等值的字畫,甚至是更值得珍藏的藏品,以此用來保存。

  比現銀要低調許多,而且字畫之流還更好收藏。

  甚至林水月的大名還沒響徹整個晉朝時,無錢居士的畫作,也是他們趨之若鶩的對象。

  刑部清算之下,總有核算不清楚的帳務。

  這是難以避免的,畢竟許多官員犯事直到如今,也有些年頭了,尋常吃喝嚼用都需要銀子。

  不可能抄家得來的銀錢,都還是從前的那個數字。

  對帳是個很枯燥乏味的活。

  沒有人會想到,林水月這個刑部尚書,竟然還會親自對帳。

  最有意思的是,她還喜歡在審訊的時候,詢問犯人銀錢去處。

  想不起來的便罷了,想得起來提過名字的,林水月絕對是有印象的。

  所以她腦中有著那麼多不知所蹤的奇珍異寶,卻在忠國公的書房內,見到了其中好幾樣。

  出現了一樣兩樣,甚至三樣,她都算是偶然和巧合。

  但件數太多,就很微妙了。

  且她沒有能夠在那個書房待上多久,便被底下的人請了出來。

  後來問及硯書,硯書說,整個忠國公府上都知道,那些藏品是忠國公的寶貝,誰都不讓碰的存在。

  平常談事情,都在裴塵的院中。

  而她也有所耳聞,裴塵在忠國公府上,雖說與任何人都不親近,但是底下的人都待他是絕對的恭敬。

  包括不限於裴塵出現,便會有大批的下人僕從跟隨行禮。

  以及他一出現,忠國公定然會出面相迎。

  這等方式看著是重視裴塵,實際上也是將裴塵放在了視線之下,讓他難以發覺這些事情的存在。

  這張網布得很大,忠國公應當著手準備了近十年的時間。

  那這十年內,裴塵在做什麼呢?

  先是在太學院內就讀,而後還要應付太子以及宮中,另還有個病歪歪的身子。

  此後考上功名後,裴塵就在為著太子之事奔波忙碌。

  忠國公的棋下得很大,而且尋常行事特別的小心,前邊幾年,都只是在科舉之上動手腳,而每年的科舉,恰好就是裴塵最忙之時。

  最有意思的,是林水月深查譚正華一事之後。

  發現他們連秋闈都不放過,譚正華之子譚寅的事,就是秋闈考舉人之上操作的。

  可在裴塵參與科舉的那一年,也就是三年之前的春闈,他們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也就是說,那一年的春闈,他們什麼手腳都沒動。

  可見忠國公為避開裴塵,而付出了些什麼努力。


  他那些藏品,只怕裴塵一件都沒見過,今次擺出來,是因為他終於按耐不住要行大事了,需要將這些值錢的東西變現,也好來實施他的計劃。

  而裴塵深入宮闈,據林水月了解得知,十年內他就只有三年的年節是同忠國公府上的人過的,其餘時間都在宮中。

  這三年,還包括了眼下與林水月成親在將軍府的這一年。

  因為林水月提出,他們才去忠國公府上留了一日。

  就單是一日,傍晚就回了府中。

  而且林水月猜測,忠國公所行的事情,裴塵這個十年在家不超過百日的人不知,他的枕邊人,日日同他相處的忠國公夫人也全然不知。

  否則她不會因著與林水月無話可說,想起林水月字畫了得,就把她往忠國公的私人書房內帶的。

  忠國公做得最好的,就是對裴塵防備至極,而對其他人全然不設防,以至於整個府中上下都以為他是正常的,而裴塵在其他人理所當然的態度之下,也不會去想。

  甚至可以說,他是故意冷落裴塵。

  裴塵幼小時進宮,親情淡薄,他這般冷待裴塵,裴塵也不是主動湊上去乞求憐愛的性子。

  所以裴塵對待忠國公的態度,也是極為冷漠且不在意的。

  到得這個地步,林水月都說不清,忠國公對裴塵究竟是上心還是不上心。

  若說上心吧,怎會對一個生病的孩子如此冷漠。

  若說不上心,他這輩子最大的隱秘,都非得要繞開裴塵去。

  他做得太精明,卻顯得格外異常。

  這些事情怎麼都這麼巧,每次發生之際,都是在裴塵不在京城時。

  譚寅考舉人時,裴塵在青雲山。

  孟兆平之事,裴塵隨太子在湖州。

  雲妃端妃二人是同時選秀進宮的,那時裴塵人在行宮,把剛失去了母妃的九公主帶回了宮中。

  連端妃產子,裴塵都在株洲。

  只怕裴塵能夠那麼快就知道是忠國公,也是因為做得太無可挑剔了,他只需要把已知的證據聯繫在一起,就能夠明白其中都有空缺的人便是他。

  像是要完美將裴塵摘出去,不留半點痕跡的模樣。

  他埋的釘子很深,且埋了這麼多年,一直都不用。以至於這些釘子扎進了晉朝的土壤里,逐漸融為了一部分,光從外部來看,真是看不出半點不對來。

  尤其他太了解裴塵。

  裴塵性格太冷漠,林水月一開始稱呼其為瘋子,不是沒有道理。他常年病著,眼裡沒有別人的生命,沒有他人的死活。

  在林水月未出現前,甚至在原書里,他唯獨出手護過的,僅有九公主一人而已。

  原書對朝堂部分描述不多,但依舊磨滅不了林水月對裴塵的印象。他的謀劃,更像是看著這些人自相殘殺,看著太子自己走向滅亡,看著皇帝寵出個壞種來,自食惡果。

  在整個情況徹底失控的時候,他才肯動手。

  中間有沒有推波助瀾姑且不說,但他的冷漠和那種非人類的疏離感,就是林水月剛穿書時,最害怕的角色。

  這天下里,選擇隨波逐流的比比皆是,想要救世的如她這般的也有之,唯有這等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能全身而退保持冷然的人,像開了上帝視角,卻透著股窒息的冷漠。

  忠國公就是太知道裴塵的這個性格,才能這般行事。

  只中間出現了林水月這個變數。

  林水月不知道裴塵在喜歡上她後,心境發生了什麼改變,但有一點便是,她要做的事情,裴塵一定會滿足於她。

  所以她斬太子,他護。

  她誅奸臣,他替她剷平所有的後果。

  其實今日她並不打算在裴塵面前審出結果,原本程旭說出那句話後,今日審訊便該結束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裴塵自己問了出來。

  林水月心情複雜。

  氣氛壓抑,程旭目光落在了林水月及裴塵的身上,良久不言。

  到得最後開口,也不過是深深地嘆了口氣,道:「又何苦刨根問底呢?」

  林水月及裴塵二人感情極好,程旭每逢聽到二人的名字,必然也伴隨著金童玉女,天生一對之類的話。


  此前他還聽聞田閣老一早就想撮合他們的事。

  但唯獨只有程旭不看好他們二人,他可看得明白,這二人的性格,根本就是南轅北轍。

  林水月看似冷漠,實則有顆赤忱之心。

  裴塵瞧著溫和,靠近後卻發覺是塊沒有感情的冰魄。

  這樣兩個人,能成就什麼好姻緣。

  眼下不就是這樣的結果。

  林水月探查真相,膽敢斬太子的人,必然容不得這樣的污穢。

  但對方是忠國公,裴塵的生父。

  林水月斬太子,難道也斬裴塵之父嗎?

  哪怕裴塵當真半點不在乎這與自己感情淡薄的父親,那世俗又如何能容得下他們二人這段姻緣?

  與生父仇人成就佳話?

  或者,叫林水月放掉忠國公?

  林水月那等血熱之人,忠國公所行之事皆是禍端,他不信林水月忍得。

  程旭想著,忍不住搖頭道:「林大人此前還問我,作何會到了今日這等地步,眼下這個話,也當還給林大人了。」

  「人在朝局之中,就是半點不由人,半點不由心的。」

  「只怕林大人少不得也要步我後塵了。」

  他念及此,竟還有些痛快。

  似是林水月這樣的人,最為不理解的,就是舊日的抱負皆為泡影,俗世里的大夢一場吧。

  不信官場蟄伏,這次,她必然是要摔個大跟斗。

  只是程旭也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審訊廳內,硯書腳步匆匆,快步進門,甚至顧不得在場的其他人和那個五花大綁的程旭,他只高聲說道:「大人!」

  「老爺進宮了!」

  硯書這幾日得了裴塵的叮囑,特地派人注意著忠國公的動靜。

  一連許多日都很是平靜,他光是這麼看著,還真的沒有看出任何的不對勁來。

  直到今日臨近傍晚,忠國公便入了宮。

  宮中的消息說是忠國公知曉太后和皇帝身子都不好,特地找了些上好的補品送進宮去。

  硯書聽到消息,便察覺不對,忠國公平常連宮門都懶得進,送什麼補品之流的事情,更是不會親自過問,都是手底下的人在忙活。

  眼下進宮,究竟是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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