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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毅看到裴塵,瘋狂大笑了起來:「你怎麼來了?來看你父皇的?」
他又轉過頭看向皇帝:「皇上,你看看,這是你兒子啊!」
皇帝面上已漲成了青紫色,掙扎著欲起身,卻連站都站不住,從椅子上摔落下去。
「皇上!」榮忠崩潰大喊道,不顧一切地往皇帝身邊撲騰。
裴毅卻將他一腳踹翻在地,快步上前,直接掐住了皇帝的脖子。
「唔、呃!」皇帝只感覺渾身血液逆流,腦中脹痛,恍若有什麼東西爆裂開來,他眼前一片迷霧,恍惚和迷茫間,只看見一個人的身影逐漸清晰。
對方長身玉立,生得一張俊美至極的面容。
皇帝滿目茫然,裴塵,是他的兒子?
耳邊裴毅的話,猶如魔音穿耳,他不想聽卻字字落入他心上。
「我忠國公府,滿門上下皆忠烈。我父親在世,為戚氏江山鎮守多年,戰功累累。」裴毅提及此事,聲音里說不出的悲涼:「可忠烈一生,又換來了個什麼下場?」
「皇上要不要告訴你兒子,你們戚氏都對我們裴家做了些什麼!?我父親為戚氏出生入死,臨到頭卻因兵權太甚,戚氏忌憚他功高震主,奪了他的兵權,賜他一杯毒酒!以此來保住了忠國公這個爵位!」
「對外卻說,他是暴斃身亡!」裴毅譏笑不已:「我恨戚氏涼薄,刻意藏拙多年,不願入仕更不願意似我父親那般心甘情願地當戚氏的狗!誰知你是放過了我,卻將主意打到了裴塵身上!」
「你將裴塵馴養,讓他當太子的輔臣,叫他備受折磨!戚遠山,你沒想到吧,到頭來你折磨的是你的兒子!」
裴毅失控大叫,手上卻逐漸用力:「你最疼愛的兒子是個壞種,最優秀的兒子卻被你折磨多年,哦,他文武皆通,你卻連個狀元之位都不願意給他,你看似抬舉他,實際上卻是用江湖人馴養畜生那一套來訓他!」
「戚遠山,你說,今日我將這一切都告知了你兒子,他還會不會救你?」裴毅貼在了皇帝的耳邊,低聲怪笑:「還是說,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我將你掐死呢?」
皇帝喉中猶如塞了鐵塊,他瞪大了眼睛,在窒息與血腥氣的衝壓之下,幾欲昏厥。
「啪!」千鈞一髮之際,跪著的江英到底是出了手,他翻身上前,打掉了裴毅扼住了皇帝咽喉的手。
裴毅反應不及,被他摁倒在了地上,頭貼著冰涼的地板,可他卻還是在笑:「江英,你可真是條好狗!」
「戚遠山,你們戚氏什麼都不行,唯獨這訓狗術了得!你看看他,你害死了他心愛的女人,他卻還要救你這條賤命!」
「皇上!皇上!」榮忠跪著向前,接住了皇帝搖搖欲墜的身體。
這些事情發生得太快,待林水月和裴塵上前時,皇帝已經只殘存了一口氣。
裴塵探身上前,為皇帝診脈後,轉頭眼眸深深地看著裴毅:「你用了天水香。」
天水香這名字,便知是調用情緒所用。
平常都被人用在了那花街柳巷之中,用以燥動人的心情。
裴毅身上這味天水香,又加以調和過,少了其中催晴的成分,而多了蠱惑情緒之用。
加之他言語調動,皇帝反應才會如此之大。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御前侍衛這才匆匆來遲,盤問之下才知道,裴毅進宮後,宮中進了刺客。
侍衛皆是被調去抓刺客了,御書房的守衛反應太差,只搜過了裴毅身上沒有攜帶武器,忘記了還有身藏香味這一茬,叫裴毅躲了過去。
因著裴塵及林水月的到來,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快傳太醫!」
「將這亂臣賊子拿下!」
「皇上?皇上!」
御書房中頓時一片混亂,皇帝倒在了榮忠懷裡,一雙眼睛卻瞪得極大,他顧不得顱中刺痛,只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伸出手,去觸碰裴塵的臉。
可那隻手只伸到了一半,他便已經渾身抽搐,昏厥過去。
裴毅被死死地扣住,卻還不顧一切地拿眼去看皇帝的模樣,見得皇帝衣襟被血打濕,抽搐昏迷的模樣,他甚至還頗為遺憾地道:「這都沒死,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
「你該死!」榮忠見得他還這般囂張,勃然大怒,抽了旁邊侍衛的刀,就要朝他身上砍去!
「住手。」林水月冷眼看他:「皇上生死未卜,方才不見你與他拼命,如今倒是做出了這般做派來,想給誰看?」
榮忠臉上一僵,被林水月那雙冷淡的眼眸看著,恍若被洞悉了心底最為骯髒的存在。
手上頓住,刀自手中脫落。
混亂中,林水月讓周圍的人散開,勿挪動皇帝的身子。
太醫匆匆趕來,與之一起的,還有臨時受到消息趕來的諸位大臣,見得這御書房內的亂象,皆是驚愕非常。
「皇上的身子怎麼樣了?」有人問林水月。
她搖頭道:「不太好,有中風之兆。」
中風。
聽得這二字的人,皆是神色大變。
再去看那被扣在了殿中的裴毅,還有一旁站立無言的裴塵。
許多人的手都在發抖,來之前不知是何事,而同裴塵、林水月一起趕到的侍衛給出的證詞,是叫人頓感荒唐。
正靜默著,那自這麼多人出現後就一直保持沉默的裴毅,卻忽然口吐鮮血。
裴塵面色微變,扣住了他的手腕,探查之後神色格外的難看。
裴毅不在乎地笑了下:「按照皇家的排位,我應當叫你五皇子才是。」
旁邊有官員忍耐不住,怒聲道:「裴毅,你發什麼瘋!」
「哈哈哈。」裴毅唇邊帶著血,面上卻還掛著笑,他將此前在皇帝跟前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隨後高聲道:「還不趕緊來拜見你們的五皇子!看看咱們高高在上的皇帝做下的好事,戚遠山他死不了也好,那便讓天下人都來唾棄他!」
「讓他終日活在了惶恐與痛苦之中,也算是報了我忠國公府的大仇!待到九泉之下我見到了父親告知他此事,他也能瞑目了!」
「我只可惜我動手太晚,這孽種反應又實在太快,未能將戚家最後的血脈帶走!」他死死地瞪著裴塵,到底是扛不住藥性,吐血昏厥了過去。
滿殿死寂,氣氛中透著難以言喻的荒謬之感。
田閣老反應過來,差人將裴毅押了下去。
思慮再三,還是問了裴塵。
裴塵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上,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寒霜:「他吞了毒藥。」
身側之人皆是倒吸了口涼氣,所以裴毅今日進宮,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無數的目光落在了裴塵身上,或猜疑,或焦慮,或惶恐。
「皇上醒了。」內殿傳來了消息,皆是讓這些官員精神一震,抬步往內殿中去。
唯有林水月握住了裴塵的手。
他抬眸看她,眼中冰雪消融了大半。
她輕聲道:「去看看忠國公吧。」
皇帝還能甦醒,裴毅卻是服了必死的毒藥,沒幾個時辰可以過活了。無論如何,他都是裴塵名義上的父親。
裴塵閉了閉眼,輕頷首。
待他離開之前,林水月也沒有隨著眾臣往內殿中去,反而是坐在了這御書房中,目光落在了被扣押下的另一人身上。
那人,是江英。
這齣鬧劇結束後,他便這麼跪著,也不說話。
但若要問起來,他便只認忠國公說過的話。
死士便是如此,如非必要,絕不開口。
林水月也沒打算審訊他些什麼,只透過了他那張臉,在想裴毅所說的話。
裴塵究竟是不是皇帝的兒子,如今只有裴毅的一面之詞,加上江英的作證。
田閣老派人去尋了裴毅口中的前忠國公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又去找了裴塵出生時負責接生的人。
然而光憑著這些,依舊不能斷定裴塵身份。
晉朝不是現代,是無法確認血緣關係的。
但今日裴毅所為,猶如在動盪的晉朝拋下了一枚炸彈,直接將晉朝現有的朝局,攪得一塌糊塗。
從結果來看,裴毅要死了,皇帝還活著。
然而細看起來,卻是裴毅贏了。
先帝及皇帝將底下人視若工具,抬舉和打壓一併實施,沒用了便將其扔掉毫不留情。
裴毅便要讓整個戚氏的江山都受到威脅。
皇帝已是徹底廢了,雖未身死,卻中風癱瘓在床,此生難以痊癒。
而新帝的選擇上,勢必會掀起一番血雨腥風。
皇帝不中用了,新帝立誰?
又認不認裴塵?
不論裴塵真正身份是什麼,今日伴隨著裴毅的身死,都會讓裴塵的存在,成為了橫在了戚氏江山心口的一根刺。
怕他不是戚氏血脈。
又怕他就是戚氏血脈。
這樣的痛苦和折磨,會永遠彌留在晉朝,伴隨著皇帝餘生。
皇帝賭不起,更不敢賭。
裴塵身份只是存疑,端妃所出的小皇子卻是板上釘釘的野種,偌大江山無人繼承的境遇,他又能如何?
只這些所有的算計,折磨也好,卻都叫裴塵一人承受了。
裴塵又何其無辜?
裴毅的話並非全無漏洞,且憑藉他一人之語,確實無法確定裴塵身份。若他登基,這些風言風語日後會伴隨著他一生。
可作為有可能是皇帝僅存的唯一皇子,旁人又怎能輕易地放過他去?
「大人。」林水月出神時,刑部的官員快步進了殿內,面色很是難看。
「下官按照大人的吩咐,調取了二十二年前秋獵時,皇上身邊伺候的人和守衛。」
「結果如何?」林水月眼眸微動,輕聲問道。
官員搖頭:「這些人……俱是都沒了。」
林水月怔住,詫異地道:「都沒了?」
「準確的說,是除榮忠之外的人,都沒了。」官員斟酌著用詞:「皇上身邊伺候的人,一部分替換到了東宮,在東宮的那些人俱是遭了太子猜疑,未能留下活口。」
「餘下的人,卻都是在太子妃出事後,因其親眷闖入宮中的事,而受了處罰。那次之後,皇上身邊伺候的人便皆是替換了遍,守衛更是因為無人攔住太子妃親眷……而被處死。」
林水月坐回到了椅子上,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皇帝為保太子,而將殘存的或許能成為證人的人,全部處決。
以至於今時這個局面,殘存的證人,只有裴毅那邊的人,以及一個立場曖昧的江英。
這可真是……不知當說是裴毅好算計,還是皇帝咎由自取。
今時今日,裴塵的身世,當真是成了一筆算不清的爛帳。
御書房偏殿內。
裴塵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容,沉默許久未言。
裴毅並沒有看他,他毒入肺腑,已經是無藥可治,如今強拖著一口氣,再見裴塵最後一面,他沒什麼可囑咐的。
一如這麼多年的冷漠。
裴塵看著他,良久後才道:「我的身世,當真如父親所言?」
「五皇子就莫要折煞罪臣了。」裴毅毫不在乎地笑了下:「罪臣可當不起你的父親。」
裴塵看著他。
多年父子,他們二人間卻生疏得如同陌生人般,裴毅從未給過他關懷,臨到死也一樣。
裴毅靜坐片刻,倒是想起了些什麼來,扯唇道:「我死了後,還請五皇子看在了這些微的情分之上,多照顧照顧裴瑜裴薇,到底他們也叫過皇子好些年的哥哥。」
他冷眼瞥向裴塵:「若皇子要向皇帝盡孝,大可將我抽筋剝皮送到他面前,不必折磨無辜稚子,府中之人,皆不知我所做的事情。」
「我與戚遠山,是上輩子彌留的仇怨,還有他給我戴了多年綠帽之恨。」
「恨嗎?」裴塵看著他。
裴毅扭頭看他,目光譏諷:「試問這天底下哪個男人受得了這樣的窩囊氣,若不是戚遠山,你母親又怎會死?」
裴塵不言。
他所說話中漏洞不少,可伴隨著他的死亡,最後都會成為無法查清又不得不在意的存在。
而不管真與假,從今往後可以篤定的一件事就是,再沒有人會讓裴塵死。
甚至他的存在,會永遠地威脅到戚氏坐得極穩的江山。
裴塵二十多年來,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著裴毅。
裴毅躲避著他的目光,並不與其對視。
直到他備受毒性折磨,意識開始渙散的時候。
裴塵聽到他口中念了句:「父親。」
他走上前,扶住了裴毅。
到底是在裴毅意識消散之前,複述了一遍裴毅的話,輕聲道:「父親。」
他聽到裴毅輕笑,帶著種大仇得報之後的鬆快之意。
而那邊,內殿之中。
眾臣俯首於皇帝榻前,田閣老差人去尋的證據也被送了過來。
先國公夫人身邊伺候的大丫鬟印證了裴毅的話,說秋獵時,她確實見到夫人穿著染了血的衣裙,倉皇回到帳中。
但那夜她並未一直跟在指方錦瑟身邊。
替方錦瑟接生的婆子丫鬟只找到了兩人,另有當時方錦瑟鬱結於心,曾經替方錦瑟診治過的大夫作證,方錦瑟生下裴塵時,確實是足月的。
時間之上也吻合了。
如果裴塵是足月出世,恰好可以算至秋獵之時,若是不足月,則正好與秋獵岔開。
種種證據皆是表明,裴毅的話並非是無的放矢。
靜默許久的一眾朝臣,到底是忍耐不住,在皇帝的病榻前就開始高聲議論。
「認真說起來,這些人俱是跟裴毅有關係,他們所說的話,又如何能夠全信?」
「不錯,且就是裴塵真的是足月出世,也不足以證明他就是皇嗣。」
「更別說那裴毅話里還有這般多的漏洞了!」
「是啊,若他真的從未碰過先國公夫人,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說,而且按他所言,既是對先皇和皇上這般大的怒意,怎麼也不該讓裴塵安心長大才是。」
「說不準裴塵的病,便是他所為呢?」
「那依照諸位的說法,是不承認裴大人的身份了?」
得來的又是一片沉默,裴毅最奸詐的地方就在於此處,他們沒有辦法直接果決地否認裴塵身份。
畢竟方錦瑟鬱結而亡是真,裴塵面容與裴毅有極大的區別也是真。
「倒也並非是我等懷疑,平白冒出個這麼大的皇子來,又處在了這等條件之下,怎麼都像是裴毅居心叵測之下,想要用自己的血脈來亂了江山。」
「況且他所說的話,未免太過荒謬。怎麼會恰好有這麼多的事情,又恰好合上?」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先忠國公夫人是遣散了身邊所有伺候的人,獨自前往皇上寢帳的,偏巧,二十二年前那些皇家守衛,如今都已身死,死無對證之下,不是那江英想說誰就是誰?」
「我依舊覺得,這些所謂的證據都是裴毅的一面之詞,實在是不足為證。」
這話引來不少人贊同。
因著現在若認下了裴塵,不只是認回一個皇子那麼簡單,皇帝已經這般模樣,若認了……那便是未來的新帝!
裴毅幾句話便想要換個新帝,哪有這樣好的事情?
「可小皇子已經被證實,是端妃與其侍衛私通所生。根據太醫剛得的方子可知,太子府中的藥物得知,在中了這慢性藥之後,已是失去了生育之能,諸位,你們不認裴大人可以。」
「但可否想過,今日不認裴大人,就等於皇室絕後。」
「這個結果,是諸位能夠承受得住嗎?」
卻有官員搖頭:「可你也不能因著這個緣故,就貿然認下……」
皇家子嗣,因著一句不想絕後就能承認下來的?哪有這樣的道理!
「好,既然裴大人的身份之上,咱們誰也說服不了誰,那便只談儲君之位!」
「如今皇上病重,必得有新帝坐鎮,諸位倒是說一說,眼下除了裴大人之外,還有誰能夠繼承得了大統?」
此言一出,整個內殿中一片死寂。
眾臣皆是沉默下來,無言以對。
皇帝當年上位,其兄弟手足皆無。而後太子被斬,慶王殘疾。連小皇子都不是自己親生的,若說選,那確實是選無可選。
這詭異的氛圍內,胡大人靈光一閃,想到了自家閨女平日裡在家裡念叨著的糊塗話,說什么女官有了女將也在眼前,那來個女帝倒也不錯。
為這話,把胡大人嚇得幾天幾夜都睡著覺,愁的生了一堆白頭髮。
怕胡西西上外頭胡說八道,他還特地囑咐了底下的人,在她出嫁之前看住她,萬沒有想到,今日卻到了他來胡說八道了。
該說不說的,他們家這個姓氏還是好啊。
胡大人躊躇片刻,就上前道:「皇子不行,那,皇女呢?」
一夕之間,所有目光皆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胡大人看著熟悉的同僚們用一種看瘋子的目光看著他,他瞬間就感受到了這麼多時日以來林水月在朝中的水深火熱。
他輕咳了一聲:「若說起來,九公主可比當年的太子、慶王都要優秀。」
眾朝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張著嘴,都不知道該罵他一些什麼。
還是有人反應過來,高聲道:「這萬萬不可!」
「不說晉朝,往前推五百年,何曾出現過女帝?胡大人,你這不是要我等的命嗎?」
「而且如今朝局動盪,程旭一脈未徹底清洗,那燕國如今是乖覺了,你真扶持個女帝上去,能夠確保燕國不去動歪心思?」
「何況,女帝之事絕無僅有,九公主年紀太小,今年算上虛歲也不過才堪堪十一,長成什麼樣尚未可知,你我也都清楚,若有虎狼之輩別有用心,年紀太小的帝王,究竟是帝王還是傀儡?」
「真要讓女帝登基,天下大亂也是有可能的。」
「不錯,女帝血脈是正,用什麼來服人?真要如此,還不若承認五皇子!」
「對,好歹五皇子文武兼備,還曾率軍攻破燕國,他若登基,誰人敢質疑,誰人敢動歪心思?」
「可五皇子身份不正,到底終會被人詬病,與之比較起來,九公主血脈純正,到底是真正的皇室子女。」
「血脈確實是重要,那江山社稷就不重要了?帝君之位,你讓個十歲出頭,連帶著四書五經都沒有念過的女孩兒上去,你又存的是什麼心思?」
「你胡言亂語!」
「你無可救藥!」
「你其心可誅!」
「你亂臣賊子!」
躺在床上的皇帝,聽得這些誅心之語,險些扛不住又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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