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2024-08-14 16:06:10 作者: 元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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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舉一出,渝州乃至整個景陽城中,氣氛格外熱烈。

  林水月履行了自己的諾言,一樁樁查,將整個渝州的大小官員查了個底兒掉。

  證據確鑿,以餘江為首的官員辯無可辯,林水月當即定案。

  抄家、斬首,忙碌了兩個多月,才堪堪將這邊的事務處理完畢。

  恰逢著天氣轉涼,離年關較近。

  難得得了空閒,林水月與裴塵並未第一時間折返回了京城。

  而是在渝州逗留許久,將整個渝州都逛了個遍。

  當然,這也有提前探尋那條即將修建的大道的意思,但同此前比較起來,已經很是輕鬆。

  他二人遊山玩水般,還在渝州買了不少的年貨,這才輾轉回京。

  一路濃情,叫林水月身邊伺候的夜辭和白詩都不好意思了,沒想到的是,等真正回到了京中,二人卻吵了一架。

  說是吵架,不如說是裴塵單方面跟林水月冷戰。

  原因無他,渝州空缺大小官員眾多。

  林水月親自去了那邊一趟,新帝便問她,心中可有適合的人選。

  她如實相告。

  所提的人選中,恰好就有徐子喬。

  林水月還真不是故意的。

  此番科舉入仕的年輕官員,以徐子喬最富才情,但也數他最為純粹。

  他才學橫溢,但要想得當大用,還需得要磨鍊幾年。

  而渝州地處特殊,加之未來將行大事,所調派過去的官員,非但得要是人品好,還需得要有能耐才可。

  似魏雲那般,人品雖佳,到了地方卻拿那些官員半點辦法都沒有,是萬萬不可的。

  這般前提之下,林水月提出徐子喬,完全是出於綜合考慮。

  他是年輕官員,外放可以磨礪性格,又有才幹在身,不會在其位置之上碌碌無為。

  而且林水月提議的官職,只是渝州之下一個不大不小的位置。

  哪知裴塵知道這事,心底就不高興。

  沒等林水月這邊反應過來呢,步入年節,又是新帝登基第一年,燕國皇帝竟是親自前來京城慶賀。

  燕國一番動盪後,太子曲煊掃平所有障礙,得登大位。

  但他親自過來,是所有人沒想到的。

  不過此舉對兩國關係有益,新帝焉有不同意之理?

  一時拿出了架勢來,勢必要好好招待燕國來客。

  本來吧,這事林水月覺得跟她也沒什麼關係。

  可她爹呢,好巧不巧是個禮部尚書。

  知道她見過燕國這位皇帝,便來問她曲煊的喜好,那林水月也不知道啊,於是她就派人去打探了下。

  這一打探,裴塵便生氣了。

  連著幾日不同林水月說話,甚至見林水月毫無悔過(根本沒反應),還氣得搬到了書房去住。

  哪知渝州這幾個月,他實在痴纏得緊,林水月被他折騰不輕。


  他這突然搬出去,她雖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覺得十分輕鬆。

  不光覺得輕鬆,甚至還邀請了自己的好姐妹胡西西來家小住。

  那廂胡西西成婚之後,同樊籬二人琴瑟和鳴,日子過得極好,但偶爾也懷念在閨中無拘無束的時候。

  真是一個敢邀請,一個敢應。

  來她家一住就是五日,將裴塵、樊籬之流都扔到了腦袋後面去。

  眼見她們二人越發自在,甚至打算拉著新帝去林水月京郊的溫泉莊子小住幾日。

  裴塵坐不住了。

  下了朝後,讓樊籬想方設法將他家胡西西接走。

  自己坐在了院裡,手裡捧著一盞清茶,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著林水月看。

  若說剛開始林水月不知道他在生氣,可到了如今,心裡葉門兒清了。

  一時在心中笑他是個醋缸,面上卻不為所動,甚至還吩咐起夜辭準備行李了。

  夜辭一進門,瞥見裴塵跟個門神似的,坐在這邊一動不動,她也不敢動了啊。

  打量著林水月的表情,一時暗暗叫苦。

  難怪白詩一看見裴塵進了院子,就趕緊找理由躲了出來,她這不傻嗎,往這裡頭撞!

  「下去吧。」裴塵放下茶盞,嘆了口氣。

  夜辭如蒙大赦,飛快離開了這邊。

  只留裴塵與林水月二人,林水月好整以暇,挑眉看他。

  卻見他走上前來,親自給她收起了行李。

  一邊還輕聲道:「收拾這麼多行裝,夫人是真的打算拋夫棄子了嗎?」

  又嘆聲道:「分明知道我是在吃味,夫人也不願意哄哄我。」

  說罷放下了她的衣物,拉住了她的手:「左不過叫幾聲夫君,我便能泄了氣,夫人卻都不願,看來還是心裡沒我了。」

  這話說得。

  林水月忍不住道:「誰叫你這般小氣,曲煊來京又不是我的意思,你同我作什麼氣?」

  「那徐子喬呢?」裴塵頗為幽怨地看著她:「都這麼久了,夫人該不會還要說自己半點不知曉徐子喬對你的心意吧?那人幾次三番說了想入刑部了。」

  林水月失笑:「那刑部也不是他想入就能入的,同理,又不是誰指心悅於我,我便要同他有點什麼的,你尋常那般冷靜自持一人,怎地鬧得公私不分了。」

  「你分明知曉我同他並無什麼,在皇上面前抬舉他,也是因為他適合,難道因為他曾心悅於我的事情,我還得要在這些事情上避嫌嗎?」

  裴塵嘆聲道:「此事之上,是我不對。可夫人冷著我這麼久,全然像是心中無愛的模樣,著實令我心慌。」

  「這幾日我睡不著,也不見夫人擔憂,每天夜裡從臥房外經過,就聽到了夫人再與胡西西說笑。」

  他說著忍不住蹙眉:「若說起來,我變得這般狹隘小氣,也與夫人脫不開關係去。」

  林水月一時哭笑不得。

  他卻上前來,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輕聲道:「我前些日子做了個夢。」

  林水月微頓,聽得他道:「夢裡的夫人,似乎同如今的夫人有很大的區別……且陪在了我身側的人,也不是夫人。」


  而是林瑾鈺。

  新帝登基後沒幾個月,林瑾鈺便在天牢中病故了。

  裴塵對待林水月家這個鳩占鵲巢的假千金,幾乎沒殘留什麼印象,只此前他手中權勢太大,皇帝為了平衡之時,他想過娶一門叫皇帝放心的親事。

  除此外,二人幾乎沒有來往。

  但在那夢裡,他們不光成了夫妻,而且林水月也不是眼下的模樣。

  朝廷還是那個腐敗混亂的模樣,他冷眼旁觀多年,到得最後將小九送到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後。

  都未曾與林瑾鈺圓房。

  他調配治療身子的藥,一共有三劑。但在那個夢裡,他只服了兩劑。

  少一劑藥看起來沒什麼不同,但他身子無法徹底痊癒。

  始終都病著,待得小九坐穩了皇位後,三十五歲,他便病故了。

  夢裡的他也不似如今這般,會因一個人而牽動了所有的情緒。

  還是那副冷淡疏離的模樣,哪怕是他養大的小九,最後哭著求他服下最後一劑藥,他也沒有應下。

  他生來了無生趣,連自己的命數都算盡,最後孑然一身而去,似乎也未有任何遺憾。

  然而夢醒後,他卻覺得心痛難耐。

  若此生未遇林水月,他只怕也同夢裡一樣,早早離開。

  可她出現後,他再也無法忍耐沒有她的日子。

  就像接觸過光明的人,無法再融入黑夜裡。

  他情緒冷漠,鮮少會有這般受到影響的時候。加之這幾件小事,便生了氣。

  他下巴放在了林水月的肩膀上,摩挲著她,輕聲道:「是我不該,誤會了夫人。」

  林水月心中卻格外複雜。

  聽裴塵所講,他所夢見的內容,似乎是原書的結局。

  她也沒了與他生氣的想法,只回過身,與他相擁。

  「……這次沒哄成,留著下次來哄。」

  裴塵輕笑:「那說好了,夫人萬不能再誆騙我了。」

  一時將林水月攏入懷裡,抱得很緊。

  林水月聽到了他清淺的聲音,低低地道:「夫人還想要將我留在家中。」

  「想來是在一起的時日長了,叫夫人膩味了。」

  她只得道:「行了,帶你一起去。」

  對方得寸進尺,低下頭看她:「那我的賞呢?」

  林水月挑眉:「你是做了什麼好事嗎,還來討賞?」

  他附在了林水月耳邊,低語了幾句。

  林水月臉上一紅,冷眼瞥他:「那是你伺候我,還是我伺候你?」

  他卻勾著她的手笑道:「夫妻本是一體,夫人何時與我這般生分,還分起你我來了。」

  林水月復又道:「那也不行,我已經和西西說好,也差人傳信去了宮中。」

  「不若這次你還是留在府中,下次我再帶你一起。」

  裴塵卻道:「何必這般麻煩,此前我就問過了樊籬,他也應了與我們一併前去。」

  「皇上那邊自有宮中的人伺候著,再者到了那邊,夫人想與姐妹相會還不容易?」

  林水月真的是信了他的鬼話。

  等到真的抵達溫泉山莊後,她非但沒有能夠實現和胡西西、小九一起泡溫泉的想法,且還被這惡劣的男人將這幾日裡冷淡他的,都給一一討了回來。

  溫泉倒是沒少去泡,可惜回想起來滿腦子都是些不可描述的場景。

  原本她還對胡西西有些愧疚,待得返回京城後,見得胡西西也是滿臉嬌羞之色,瞬間便明白了。

  果然,寧願相信有鬼,也不能信男人那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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