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住手!!」
劉備直接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張飛的肩膀,將他拉了回來。
「大哥,那是李儒,那洛陽的百姓!」
「退下!!」
劉備怒喝一句,張飛沒辦法,只得收起了劍,沒好氣的回頭瞪了眼李儒,退了回去。
而這發生的一切,關二爺一點兒沒動,可以看出來,他也是同意張飛這麼幹的。
「之前發生的事情不管如何,如今,李仲堅為潘某的軍師,昔日之事,各為其主,如今他在此處,自然不會再有這般事了,還請張三爺,海涵!」
潘鳳開口道。
「此事,權且放下,眼下重要的是,怎麼對付曹操,方才李先生說,此事好辦,如何好辦?」
「好辦?怕不是又出了什麼殺人燒城的主意。」
張飛陰陽怪氣了一句。
「翼德!!」
劉備回頭瞪了一眼,張飛這才不敢再多言。
「只由使君修書一封,便可平息此事。」
「修書一封?予誰?曹操?」
劉備沒明白,這寫信給曹操也沒有意義,之前徐州攻陶謙時,劉備就寫信給曹操讓他退兵,結果送信的信使還被割了耳朵,如今這個情況,他再寫信,會管用?
「自然不是曹操,而是寫給袁紹!」
李儒回答。
「寫給本初?為何?」
「昔日董卓專政,袁紹集十八路諸侯討逆,如今曹操專政,劉使君要是修書一封,徐、青兩州之兵加上袁紹的人馬,定然可以取下許都,拿下曹操。」
袁紹自打敗了公孫瓚之後,與曹操已然交惡,他數次希望曹操將家人遷往自己的領地鄴城為質,但曹操是什麼人?在自己弱勢的時候都不可能這麼做更別提現在了,他自然是拒絕的。
這樣一來,袁紹跟曹操也算徹底交惡,曹操迎天子入許都後,挾天子以令諸侯,幾次三番以天子口吻斥責袁紹之事,也是人盡皆知。
此時,劉備要是修書一封給袁紹,邀他一起攻打曹操,此事,倒真能成。
聽到這裡,劉備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先生之計,倒真可以。」
「不錯,你我二人的人馬加一起有些吃力,但要是加上袁紹的人馬,殺進許都,清君側,也不算難事。」
潘鳳也點了點頭。
這事兒就算這麼定了,劉備也同意這個法子,與潘鳳加李儒還有糜竺確定一下細節之後,李儒回臨淄守城。
而張飛則在這個時間在院中四處探看,這時,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走過來。
「站住?你是何人?為何行事如此鬼祟?」
張飛上前問話。
「呵呵,鬼祟?這裡是我女婿的地盤兒,我不能走動嗎?」
沒想到這人還挺橫,張飛一聽,以為是潘鳳的老丈人,便上下打量了一番,繼續說道:
「不曾聽說潘將軍成親,你是哪裡出來的老丈人?我看你是假的!」
那人一聽,立馬不樂意了:
「我不是潘將軍的岳丈,我是呂布呂奉先的岳丈,此時,乃我女婿守地,他人見人,都得恭恭敬敬的稱一聲大人,你是哪來的,在此呼來喝去,成何體統?」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張飛來勁了,他本來就看不上呂布。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後快,今天看到李儒又動不了手,正氣頭上呢,這曹豹送上門來了。
「哪是什麼呂將軍的老丈人?我看你是想探聽虛實的探子。」
張飛哪裡敢管,把剛才的氣全灑在了這曹豹身上,可憐這曹豹,一把年紀了,沒打的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一個勁的慘叫。
慘叫聲驚動了劉備這邊,他這一下來,就看到張飛在打人。
「翼德,住手,何故如此啊!」
趕緊讓關二爺上前攔著。
「大哥,此人冒充呂布岳丈,想要探聽我軍虛實,被我抓個正著,正欲拷打審問呢!」
張飛立馬回應。
「胡鬧,這是哪裡?這是我徐州嗎?這是青州,莫說他不是探子,就算是,也得潘將軍定奪。」
「哎呀,岳丈大人!」
就在這時,呂布走了下來,看著曹豹滿臉血,朝著張飛瞪了一眼,而後拔出手中之劍:
「環眼賊,欺我太甚!」
張飛一聽,也不含糊,同樣拔出寶劍:
「三姓……不對,四姓家奴,我怕你怎的!」
劉備趕緊出來做和事佬:
「哎喲,呂將軍,這都是誤會,誤會啊,翼德並不是此人是泰山,實在是誤會啊。」
「誤會?將人打成這般,還誤會,環眼賊,拿命來!」
呂布說著就要動手,關羽張飛準備迎敵,潘鳳來了。
「怎麼了?」
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之後,潘鳳看著呂布,也想起了書里的事情,這呂布就是因為曹豹被打而夜襲徐州的,如今這事兒,居然又上演了。
之前呂布在小沛,所以奪了徐州,如今他在東莞,不得奪我青州?
想到這裡,潘鳳臉色大變,趕緊上前安慰:
「這事兒怎麼鬧成這樣,劉使君,你先帶關二爺跟張三爺離開吧,此事,我來處理。」
他這話一說出來,呂布的臉色明顯不對了。
劉關張一走,潘鳳趕緊安慰呂布:
「我知奉先心中不快,但此時發難不是時間,如今我們要聯合劉備袁紹共討曹操,望奉先,以大局為重啊。」
呂布聽罷,也是忿忿的咬了咬牙,不甘心的拱手道:
「布,明白!」
說完就扶著曹豹離開。
看著呂布的背景,潘鳳感覺自己心裡有點兒發顫,他有點兒後悔收了這傢伙了,因為收了他得罪了曹操不說,這小子還是個定時炸彈,實在太危險了。
呂布這邊,帶著曹豹回去,讓人替曹豹治了傷,這心裡是相當的不悅,正在那裡喝著悶酒呢,陳宮進來了。
「奉先何故獨飲吶。」
「哼,公台如今是潘鳳帳下紅人,還有時間來見我這落魄人嗎?」
呂布陰陽了一句。
「哈哈,奉先此言差矣,我在潘鳳帳下不假,可奉先你又何時落魄過呢?再者說了,宮此來,就是為給奉先,送一場,潑天的富貴的,奉先,可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