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第二天帶著陸晉淵一起去了電子廠，這一次走的是正門。
昨天晚上她看過陸晉淵給她的可行性報告。
其實，顧暖作為過來人，對於電子這一塊雖然不懂但也知道在未來是很掙錢的。
看陸晉淵的報告，也不過是想考察一下他對未來的方向以及對這一塊的看法。
昨天晚上他們在酒店裡談了很久，顧暖就發現自己很多時候的思維要不是因為有前世的記憶，真不如人家陸晉淵這個小伙子。
只是兩個人怎麼都沒想到，今天見到的電子廠的廠長，竟然會是昨天在餛飩店的那個老者。
老者似乎是在等著他們，見到兩人進來也不吃驚，指著一個位置讓他們坐下。
「昨天你說的話，我回去想了想。」老者看著顧暖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好的辦法？」
顧暖幾人能提出來，那肯定是有解決的辦法的。
「這個是我們的一些方案。」顧暖將昨天晚上跟陸晉淵熬夜干出來的方案放在老廠長的桌子上，「你看看。」
「當然，這套方案只是初級方案。」她說道，「具體更相信的方案，我們後期會出細節。」
一旁的陸晉淵看得有些納悶。
怎麼一下子就跑到後面的流程了呢？
難道不應該先寒暄一下，問問他們的情況嗎？這怎麼就直接越過了這麼多步驟？
就在他發呆的這段時間，顧暖已經詳細地將他們的方案解釋了一遍。
顧暖將自己要解釋的都說完了，看著低頭帶著老花鏡看手裡的方案的老者，沒有再吭聲。
給他消化的時間。
「你是做什麼的？」他停下來問顧暖。
「做食品和礦泉水。」顧暖笑了笑，「跟您這電子廠八竿子打不著。」
確實是。
「礦泉水？」老廠長有些疑惑，「可是那個什麼壽山牌礦泉水？」
「您老知道？」顧暖笑了笑。
沒想到她家的礦泉水竟然這麼有名的？
「聽我兒子前幾天提過。」老者笑了笑說道。
他本來都是已經退休的人，前幾天兒子回家給他帶了一瓶礦泉水。
他家老伴當時還說，「現在的人可真能想啊，這水也能出來賣錢的？」
他們好奇嘗了一下，也就是他們平時喝的水能甜那麼一丟丟，其他的，也沒什麼啊。
但是兒子卻說，這些水是經過一些工藝出來的，和他們喝的水不一樣。
「能有什麼不一樣的？」他還是不相信。
結果兒子說，「這裡有一瓶專門泡茶的水，你試試？」
好傢夥，可能喝那種礦泉水沒有多大的感覺是因為他平時總是愛喝茶水的。
但等著水泡了茶以後，那就立刻能感受到了。
「這還有專門泡茶的水？」老者當時很驚喜地問兒子。
他平時是個喜歡泡茶的，當然知道這水的重要性。
他們這裡附近有一座山，山上倒是有一處泉水比較好，但是他比較忙，再加上前幾年受罪，腿腳不是很好。
每次爬山都很艱難。
兒子倒是孝順會經常給他弄一些山泉水來泡茶，但是他忙啊，不可能天天爬山去給他弄水。
這兩天喝著兒子不知道從哪裡給他弄來的專門泡茶的礦泉水，老爺子的心情終於能好一些了。
他一直在想，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才能想到這樣的點子？
賣水！
什麼時候，隨便就能弄到的水竟然也能賣錢了。
但……事實證明，這水還真的能掙錢。
「我就一直在想啊，到底是什麼人呢？」老廠長笑了笑站起來，「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讓我遇見了。」
「所以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緣分？」顧暖笑了笑，「證明我和您老有緣分。」
「哈哈哈，」老廠長笑了起來，「是挺有緣分的。」
不然，昨天不過是心裡煩悶得很，出去走走呢，忽然聞到餛飩店裡的香味，想著上樓吃一碗餛飩，就聽不到顧暖跟陸晉淵說的那番話。
昨天晚上回去一晚上翻過來覆過去的沒有睡著，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顧暖的那些話。
說實在的，他想要將整個廠子的人都一起打包出去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他當然也知道這裡面哪些人磨洋工，哪些人不好管教。
可……總是下不下來決心罷了。
畢竟，很多人都是當年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這期間經歷了多少的風風雨雨。
可就像顧暖說的那樣，身上的毒瘤要是不趕緊挖掉，以後只會擴散得更大。
長痛不如短痛。
「你的這個方案先放在這裡，我得研究一下。」老廠長最後說道。
「那是當然。」顧暖笑了笑，「不過您這研究大概需要多久？」
陸晉淵又疑惑了。
所以他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件事情是成了呢還是沒有成啊？
等出了電子廠，陸晉淵還是懵懵的，「姐，咱們就這樣出來了？」
怎麼就這樣走了呢？
「不著急。」顧暖笑了笑說道，「你不是都聽到了嗎？讓咱們後天再來。」
是啊，他剛才聽到了啊。
但是，後天來幹啥？誰都不說是什麼意思？
「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有些餓了，我想去吃餛飩。」顧暖摸了摸肚子，「走，去吃餛飩去。」
不得不說，這家的餛飩還真是不錯呢。
見顧暖兩個人進來，店主一愣，笑著說道，「怎麼又是你們倆啊。」
「對啊，我們又來了。」顧暖笑著說道，「兩碗餛飩兩籠包子。」
「好嘞。」店主高興地應了一聲。
「傻子，」顧暖坐下來笑著跟陸晉淵說道，「老廠長將咱們的方案留下來要研究，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姐，你的意思是咱們有戲？」陸晉淵激動地說道。
「如果是之前來的話，可能沒戲，」顧暖笑了笑說道，「現在這個時機剛剛好。」
老廠長碰壁了那麼多，一定會對他們的方案感情去的。
要不怎麼說是緣分呢？
顧暖看了一眼陸晉淵，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頭，「說了多少遍了，叫二嫂。」
陸晉淵摸了摸自己的頭，「你就是我親姐。」
「等你二哥收拾你吧。」顧暖也不糾結了，低頭吃著自己的餛飩。
陸晉淵傻呵呵地一笑。
只是，等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笑不出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