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為了刷經驗，成為幕後黑手
「為師倒是可以創造意外，不過難以確定是否會成功。」赫卡忒抬起手，五指漂浮著群星。
如今魔法王國的內亂，就是她本人一手促成，挑撥命運的軌跡，把本來壓下來的矛盾引發。
這都是為了創造讓魔法女王崩潰的意外。
「魔法女王最在意的是自己的五個孩子，並且以自己的孩子為榮。」
析木恍悟：「師傅是想要把魔法女王的孩子抓起來威脅？」
「那並不會讓魔法女王崩潰。」赫卡忒搖了搖頭，如黑珍珠般的眼眸，冰冷的讓人心寒。
「只有她五個孩子自相殘殺才會崩潰。」
「……」
析木沉默了下來。
事實上，對於赫卡忒人們早就有了相應的認知，一個神秘又危險的女人，為了追求魔法的極致，可以不擇手段。
不管是誰和赫卡忒相處，都會開始擔心赫卡忒會不會把自己視為棋子。
如果他不是多周目玩家，也無法確定如此冰冷又危險的赫卡忒，是否會真心對待玩家。
畢竟赫卡忒可是號稱掌握一切的命運軌跡，與這樣危險的女人相處，誰能夠保證自己不會成為這樣危險女人的棋子，就算她表現的非常的真誠，對你好像毫無隱瞞，給予你能想像到的所有關愛。
可萬一她只是想要把你當做棋子來利用，事後又會毫不留情捨棄伱，或者把你處理掉呢。
無論如何都會有這樣懷疑的念頭，並且隨著時間推移不斷的加深，在見證到赫卡忒玩弄一個國家的手段，把人命完全不當一回事後，誰又能夠完全相信赫卡忒會真心對待自己。
所以許多的玩家在看到魔法女王獨自一人，楚楚可憐抱著雙膝，對玩家投以悲傷眼神的時候，會因為良心隱隱作痛，選擇棄暗投明，選擇把刀刃對準赫卡忒。
不過等玩家把赫卡忒幹掉後，又會聽到赫卡忒臨死前的溫柔諒解，順帶赫卡忒還會自嘲下自己果然不會被人所信任。
當然這種情況只要多玩幾個周目，就不會被遊戲官方安排的劇情動搖，可以先冷漠的殺死赫卡忒這位老師，隨後又幹掉魔法女王，獲取雙方的經驗值和稀有裝備。
「徒弟呀，你是覺得為師太殘忍了嗎？」赫卡忒瞧著沉默的析木，溫柔問了一句。
而析木聞言嘆了口氣，幽幽問道：
「老師，等你成為魔女後會不會把我拋棄呢？」
「徒弟呀，我會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你。」赫卡特聲音一如既往溫柔，瞧著有些動搖的徒弟說道：
「是否信任為師，就要取決於你了。」
「……」
析木仰頭望著群星，沒有說話。
而在旁的赫卡忒也沒有催促，她能夠看出徒弟的兩難，想要嘗試著相信著自己，可是又因為自己的名聲而懷疑。
對於析木的反應她早就有所預料，她確實是真心實意對待析木，這既是因為命運，也是因為她需要相信一個人。
許久，也可能是片刻。
「那並不重要。」析木突然開口，對著赫卡忒爽朗笑著，「老師，我好像本來就命不久矣。」
他伸了一個懶腰，望著魔法王城。
「就算被老師你欺騙，我也就早點死而已。」
「……」赫卡忒微愣，旋即笑出聲，「還真是出乎預料的回答。」
「所以賭一把，我相信老師你對我真心實意。」析木說出了決定，意外坦然和灑脫。
「老師，就讓我在死前享受下你的溫柔吧。」
「為師不會讓你死的，在你畢業前。」赫卡忒笑了聲，對於自己能救治徒弟，抱有著充分的信心。
而析木聞言問了句：「老師，我要怎樣才算畢業？」
「當然是比為師強才行。」赫卡忒理所當然，又好似玩笑般說著，「如果無法培養出比自己強的徒弟，那我這位老師豈不是非常失職嗎？」
說到此處，她又好似苦惱說著。
「不過為師那麼厲害，每天都在不斷的進步，徒弟你想要超越為師，恐怕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嗯~如果實在是無法畢業，就當為師一輩子徒弟吧？」
析木露出些許不服氣的表情，不過瞧著赫卡忒略顯俏皮又溫柔的笑容，仿佛是不好意思般撇過頭。
而赫卡忒瞧著徒弟害羞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她搖了搖頭，拿出了書本。
「徒弟呀，開始今天的教學吧。」
「老師，我有個秘密想要告訴你。」析木突然說了一句，並沒有立刻學習，或者說他就沒有打算老實學習，而是打算加快推動劇情，從而狠狠的刷一波經驗值。
「為師聽著。」赫卡忒輕輕點頭，順手翻開了自己準備的教材第一頁，而後她聽到一個詫異的消息。
「其實我是死之魔女的信徒。」析木認真說著，望著赫卡忒詫異的眼神，認真了補充了一句，「我持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多的死之魔女的恩惠。」
「徒弟呀，你還真是讓人意外。」赫卡忒嘆了口氣，瞧著析木手掌，燃燒起來的黑炎。
那令人驚悚的死，如果不仔細分辨，確實和死亡女神信徒擁有的力量很像，不過這份燃燒的黑炎卻更加純粹。
析木抽回手掌，聲音認真：
「如果老師真的能夠成為魔女，或許我可以召集死之信徒來入侵魔法王國，為老師創造一個機會。」
「死之信徒呀，他們可是一群很危險的人呢。」赫卡忒緊皺眉，對於自己的徒弟和這群人有牽扯，感覺到了擔心。
析木沒有解釋。
而赫卡忒瞧著徒弟沉默的模樣，也知道自己短時間內無法改變徒弟想法。
她主動改變了話題。
「以現在魔法王國的狀態，就算是死之信徒們入侵，也難以威脅魔法女王。」
析木詢問：「如果魔法女王的孩子們突然死亡呢？」
「整個魔法王國都會陷入混亂。」赫卡忒回答，這個國家是由魔法女王的孩子們來管理，分別掌握著不同的職權。
最後由魔法女王判斷，誰才最合適繼承王國。
這對於魔法女王來說自然是好事，不過對於國家來說，這種讓孩子們互相競爭，掌握實權的管理體制。
非常容易引發矛盾和權力鬥爭。
「那就殺了他們，創造混亂。」析木聲音冷漠，完全不像是正直的騎士，而像是一個幕後的陰謀家。
不過多周目玩家混成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太多先知先覺，加上本身不俗的技術，就很容易像是一個幕後黑手。
當然他的初衷只是想要快點刷級。
「為師需要先見一見死之信徒們。」赫卡忒沒有立即答應，對於死之魔女的信徒，抱有著非常高的警惕心。
這群死之信徒，是這個世界最為危險的邪教徒，一直致力於解封死之魔女，還喜歡創造死亡來取悅死之魔女。
從她角度來看，就是一群神經病。
本質上和火焰巨人蘇爾特爾的信徒沒有區別，只是一個崇尚生命死亡，一個想要把世界燃燒成灰燼。
都是一群神經病，區別不大。
「明天我帶他們來見老師。」析木爽快回應，他對於要如何忽悠那群死之信徒，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
等明天他找幾個祭品，讓死之魔女給個授權，然後就可以開始刷經驗。
「雖然有很多想問，不過先開始學習吧。」赫卡忒輕輕搖了搖頭，明明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可是卻對於教學意外重視。
對於她來說，知識的攝取如同一日三餐般重要，既然到了該吃飯的時候，那她身為老師就該讓徒弟攝取知識。
別的事情，等徒弟學習完後再問。
畢竟現在計劃暫且不急，有著非常充裕的時間安排，無非就是稍微慢點。
而析木也沒有反抗，乖乖的學習起來，對於赫卡忒的…微妙執著很了解，在攝取知識和教學方面，有著強迫症。
一段時間後。
學習完畢。
析木終於有機會聊別的事情，不過赫卡忒倒也沒有太多的問題，主要是詢問了下他是如何成為死之魔女信徒。
而他則是把過程稍微改編了下，說成自己是因為對「死」的認知，與尋常人不太一樣，覺得死之魔女掌握才是真實死亡，從而開始信仰死之魔女。
在獅心王城初次獻祭後，就獲得死之魔女的回應，從而獲得了死之力。
赫卡忒仔細聽完，結合了最近大事件，立刻推測出了一個真相。
「刺殺瘟疫女神的人，是死之魔女。」她微微頷首，微皺眉道，「不過是誰有能力讓死之魔女脫離封印？」
析木搖頭：「不清楚。」
赫卡忒放棄探究，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成為魔女，只有成為魔女才有機會探究真相。
「徒弟呀，你先去睡吧。」她對著析木笑了笑，身影消失在原地，而析木則是在眨眼間，回到了酒店的臥室。
他望了一眼窗外，隨後拉開被褥睡下。
明日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翌日。
清晨。
陽光穿過窗戶，灑落到床頭。
析木打著哈欠起床，推門來到客廳後，就看到了兩雙幽怨的眼神，是亞絲拉琪和捷德兩人。
從她們的臉色來看，似乎沒有睡好。
「怎麼了，一臉不開心的表情？」他問了一句，而後就看到亞絲拉琪和捷德兩人，露出更加幽怨和不岔的表情。
捷德率先開口：「老闆，你不是說赫卡忒要晚上來找你授課嗎？」
「我們等到了半夜，也沒見到赫卡忒來。」亞絲拉琪補充了一句，昨夜她和捷德等了好久，也不見那位傳說中天才魔法師出現。
對此，析木露出恍悟的表情。
「昨晚老師直接出現在我房間，然後一眨眼就把我帶到酒店陽台授課。」
「唉~是這樣嗎？」捷德露出失望的表情，遺憾自己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天才魔法師。
亞絲拉琪更是失落，她還想要和赫卡忒聊聊，想要知道對方是否有能力正確解讀龍裔。
「或許是老師刻意避開你們也說不定。」析木想了想，旋即又補充了一句。
「別擔心，我今晚會問問老師。」
事實上他非常清楚亞絲拉琪，為什麼如此想要見老師，不過這只會導致亞絲拉琪更加絕望。
以赫卡忒如今的能力，是沒有辦法正確的解讀一位頂級魔女留下的魔法。
創生魔女，這是留下龍裔魔法的存在，有過把神明當做寵物飼養的傳奇經歷。
如果不是全知之神把創生魔女打入地獄，恐怕這位創生魔女能把更多神明調教成為寵物。
對了…值得一提，神明之間也存在著巨大的差距，剔除全知之神和生命女神，死亡女神這類明確很強的神明。
也有著掌握著例如「甜點」的女神，亦或是掌握著「雨水」的男神，總之神明是可以是掌握非常狹隘概念的存在。
不存在著每個神明都掌握著非常寬泛的權能，否則玩家要面對的就是一群機制怪，通關遊戲的難度明顯暴漲。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設計一群離譜的機制怪很累，遊戲官方也不會腦子有病，不止要累死自己，也要累死玩家。
所以眾神並不是全都強得離譜。
「對了，我要出去一趟。」析木好似想起什麼事情，有些無奈說著。
「老師讓我獨立去研究一個課題，不允許藉助富婆的財力和下屬支持。」
捷德好奇詢問，「老闆你要做什麼事情？」
「暫時保密。」擺了擺手，析木洗漱了下，隨後匆匆離開了酒店。
而亞絲拉琪見狀無奈搖頭，隨後帶著捷德出門逛街，順帶和魔法王國的高層見一見。
……
…
暗。
幽暗。
仿佛要隨時熄滅的蠟燭搖曳，提供著微不足道的光源，讓人勉強看清書房。
「噓，保持安靜。」析木豎起一根手指，對著獻祭法陣中央的整齊貴族一家人，「死之魔女大人喜歡寂靜的環境。」
「嗚嗚嗚嗚！！！」法陣中央的貴族一家掙扎得更加激烈，明顯更加害怕，如果只是被殺掉還好。
可是被獻祭給死之魔女，可是要被拿走靈魂的，也就是沒有辦法轉世。
然而，不管這一家如何恐懼，召喚死之魔女的咒語響起，幽藍色的鬼火燃燒，攀附到了祭品身上。
伴隨著祭品燃燒。
魔女隨之出現，她一如既往保持著神秘，雙手五指交疊在胸前，如波浪般長發垂落。
「人類，這次你又是因為什麼理由找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