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邪惡教徒的聚會
「魔女大人，你想要同類嗎？」析木神色認真的詢問，瞧著死之魔女浮現詫異的神色。
他說出了緣由。
「我的老師赫卡忒想要晉升成為魔女，不過需要達成特定的條件。」
「……」
死之魔女沉默了片刻，緩緩的開口道：「你還真是讓人意外，好像什麼事件都能捲入。」
從初次捲入刺殺神明事件，然後又為了阻止火焰巨人蘇爾特爾解封，從而感染了蘇爾特爾之火。
而現在又和一位想要成為魔女的存在牽扯上關係。
「或許是老師讓人意外。」析木面不改色的甩鍋，「我能夠見到老師，就是老師推動命運的結果。」
如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他本人自己的意志，不過把經歷甩鍋給老師，倒也能夠合理解釋自己的傳奇事跡。
畢竟這個遊戲中的設定，就是占星師人為創造了許多英雄與史詩，而他的老師赫卡忒身為一個掌握命運軌跡的存在。
為他創造傳奇事跡，也是合情合理的。
「……」
死之魔女輕輕頷首，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而析木見狀也不廢話，說出了召喚魔女的意圖。
「我希望您麾下的死之信徒們，能協助老師成為魔女。」
「……」
死之魔女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你不是已經用我的名義，騙他們幫伱屠龍了嗎？」
「對不起，是我錯了。」析木立刻道歉，沒有一絲猶豫，而死之魔女見狀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本來她還想要問責下析木，讓他以後不要亂用自己的名聲搞事。
不過既然他都已經道歉，也懶得追究下去。
「我允許你藉助他們的力量行事，不過前提是你保證赫卡忒成為魔女，否則以後你就不許以我的名義藉助死之教團的力量。」
「當然。」析木信誓旦旦的答應，他太過於了解死之魔女這個人，意外的非常冷酷又…溫柔。
這源於死之魔女對於生死的看法不太一樣，常人無比畏懼的死亡，對於死之魔女來說就只是一種生命形式的轉變。
而收集靈魂這個行為，也只是為了探查世界的真相。
「……」
死之魔女輕輕點頭，隨後身體燃燒起幽藍色火焰，消失在了原地，還留下了一句。
「人類，你還是別太依賴死的力量為好。」
「……」析木低頭瞧著魔法陣中央，被燃燒成為灰燼的貴族一家，隨後翻窗離開。
對於死之魔女的好心告誡，在第一周目的時候他聽在心裡，覺得使用死這個屬性，可能會引發什麼負面狀態。
不過等二周目的時候才發現，就算他濫用死之力也沒有什麼影響，畢竟在消耗完生命力前，不是已經轉化成為壽命漫長的強力種族，也會有許多的手段補充生命力。
減少使用死之力，完全沒有必要。
……
……
下午。
地下酒館。
推門而入，酒館內最為窮凶極惡的邪教徒們，齊刷刷的把目光，落在走進來的析木身上。
他們的目光冷冽如刀，有嘲諷，有玩味，也有好奇，若是尋常人面對如此注視，恐怕早就被嚇得雙腿發軟。
畢竟這群人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危險的死之信徒。
但析木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危險，來到一張與他就近的酒桌坐下，隨後對著一旁的兔女郎招了招手，讓她為自己送來一杯酒。
眾人見狀也收起了打量的目光，大約是確定了析木有相應的膽量，起碼不是真的靠臉吸引魔女大人眷顧的人。
「又見面了，阿赫塔爾。」仿佛是木片摩擦的聲音傳來，析木順著發聲處望去，只見一個拿著拐杖的老太太，顫顫巍巍走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這次你又想要我們幫你做什麼事情？」她笑著發問，渾濁的眼睛凝視著析木。
對此，析木露出好似疑惑的神色。
「魔女大人，沒有告訴你們嗎？」
「呵呵呵…說倒是說了。」老太太笑了笑，旋即又嘆息了一聲，「不過具體細節還是要你來說。」
析木點了點頭，問了句，「人都齊了嗎？」
「老婆子，來為你介紹下大家吧。」老太太站起身，開始了人物介紹，她先指著留著兩撇小鬍子，身穿西服的酒保。
「殺人狂傑克，曾經在龍之帝國發出十五次暗殺預告，每次都暗殺成功，並且全身而退的殺手。」
「……」析木對著酒保點頭示意，雙方交接一個眼神後，隨後便錯開，似乎都對彼此沒有興趣。
如果不是因為死之魔女的命令，或許開膛手傑克永遠都不會搭理析木。
不是瞧不起，純粹就是不感興趣。
「這位是血腥女伯爵，她的故事想必你也知道，曾經為了青春永駐日日沐浴少女的鮮血。」老太太指了指酒館的角落，只見一位容貌美麗，身穿著紅色長裙的少婦，優雅舉起紅酒杯，對著析木笑了笑。
而後一飲而盡。
析木見狀也只是拿過兔耳娘女僕遞來的酒杯，平靜的回應了下，而後繼續等著老太太解說。
這種過渡劇情有時候，真的…麻煩，對於劇情感興趣的玩家來說，老太太的解說更加容易讓玩家有代入感。
不過對於他來說倒是有點索然無味。
「這位是阿萊斯特，過去被譽為最天才的魔法師。」老太太又指向另一桌，只見一個打扮的像是神職人員，黑色短髮的男人，聚精會神在桌前疊著塔羅牌。
在老太太提及他的時候才看了析木一眼，雙方只是交換了個眼神，隨後便默契的抽回視線。
漠視，這是析木和阿萊斯特交換眼神後得到的信息，他們發自內心漠視著彼此，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這位是瑪爾達，她徒手打死過巨龍。」老太太似乎沒有察覺到氣氛冷漠，指了指旁邊笑容溫柔，帶著拳套的少女。
「她可是我們死之教徒中，少有好說話的人。」
「嗨~」瑪爾達笑吟吟，對著析木打了個招呼，那展露陽光笑容，還有輕輕揮手打招呼的模樣，非常的親切。
算是死之教團內少數好交流的人。
但析木聞言也只是冷淡的點頭回應，對於瑪爾達並不是很感興趣，畢竟這位瑪爾達小姐是潛伏在教團內的間諜。
「最後也就是到我了。」老太太用拐杖戳了戳地面，吸引在場所有人注意力。
「賽絲，魔女大人最初的侍女。」她言簡意賅的介紹了下自己，沒有太過於深入提及。
不過這份自我介紹已經非常有含金量。
「賽絲婆婆，這麼說你已經活了一萬多年了嗎？」瑪爾達吃驚捂嘴，似乎對於老太太活了一萬年很吃驚。
如今死之教團的成員，早就疊代過無數次，除了對死之魔女信仰，別的基本上都流失在歷史中。
沒想到還有人從一萬年前活下來。
「呵呵呵…只是活得長罷了。」賽絲老太太和藹笑了笑，沒有深入的解釋自己為什麼能活萬年。
她轉頭，瞧著平靜的析木。
「阿赫塔爾閣下來說說計劃吧。」
「……」
析木感受著眾人投來的視線，平靜的喝了一口酒，而後一本正經說道：
「計劃要老師來制定，我只是來接你們去見老師的。」
氣氛沉默了下來。
而後。
「哈哈哈哈阿赫塔爾閣下，你也太有意思了吧。」瑪爾達笑的花枝亂顫，擦去眼角笑出的淚水。
「召集我們這些窮凶極惡的人過來，結果就連計劃都沒有嗎？」
「我倒是不介意等待。」血腥女伯爵掩唇淺笑，猩紅的眼眸蘊含著萬種風情，讓人恨不得撕下她的紅裙，按在桌子上玷污。
在旁的阿萊斯特抬手，推翻了自己疊起來的塔羅牌，瞧著散落在桌上的塔羅牌。
「命運顯示一切順利。」他的聲音平靜，可是卻讓酒館氣氛輕鬆了下來。
而這便是曾經最天才魔法師的含金量。
「既然阿萊斯特都這樣說，那就可以放心了。」賽絲老太太笑了笑，望向析木道：
「阿赫塔爾閣下，讓我們去見見你的老師吧。」
析木點頭道：「晚上酒店天台見。」
「可以。」阿萊斯特點頭，隨後站起身離開了酒館，而後殺人狂傑克，血腥女伯爵也隨之告辭。
既然現在不執行計劃，那他們自然就去做自己的事情。
「都走了呀，我還想要和大家聚一聚呢。」瑪爾達嘆息，拉開椅子坐到析木的身邊。
她雙手撐著臉頰，笑意盈盈道。
「以後大家就是同事，要不要認識下？」
「……」
析木冷淡瞥了一眼自來熟的瑪爾達，這位間諜小姐是一個好人，不過對於加入死之教團的玩家，可不會手下留情。
除非玩家把瑪爾達搞的惡墮。
「累了，我要休息。」他站起身離開，離開了地下酒館，而瑪爾達似乎並沒有死心，尾隨了析木一段時間，發現他來到一處貧民區，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等她找了一段時間後。
在偏僻小巷。
瑪爾達看到了殺人現場，只見阿赫塔爾目光冷漠，單手捂著矮人的嘴巴，猛然的用力一扭，伴隨著脖頸的斷裂聲，掙扎的矮人失去了氣息。
「你還跟著呀？」析木望著小巷入口的瑪爾達，蹲下身摸了下矮人的屍體。
伴隨著黑色火焰燃起，屍體化為了灰燼。
「你這是在為死之魔女大人獻祭？」瑪爾達問了一句，而後就看到阿赫塔爾對她投以微妙的視線。
「不是。」析木站起身，活動了下手腕，「他們是火焰巨人蘇爾特爾的信徒，專門來刺殺我的。」
他瞧著瑪爾達疑惑的視線。
「我和火焰巨人蘇爾特爾的信徒有點過節，以前我阻止過他們解封火焰巨人蘇爾特爾的計劃。」
「阻止過解封火焰巨人蘇爾特爾的計劃？」瑪爾達吃驚捂著小嘴，「阿赫塔爾閣下，你還是一位英雄呀。」
「所以我才讓你別跟著過來。」析木冷漠說了一句，隨後突然地閃身，避開了背後襲擊而來的殺手。
他一個肘擊，撞在殺手的脖頸上，能夠聽到清脆的骨頭斷裂聲，而殺手也隨之失去了氣息。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他蹲下身，摸了下小怪的屍體，黑色的火焰迅速把小怪屍體燃燒成為灰燼。
而後他繼續遊蕩在貧民區，在瑪爾達的注視下，冷靜又乾脆的幹掉襲擊而來的殺手。
那份專業和果斷，比襲擊而來的殺手都要殺手。
做完這一切。
析木離開了貧民區，來到了生命女神的教堂，在修女小姐接引下，虔誠對著生命女神懺悔著。
而瑪爾達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的狀態，她突然讀不懂阿赫塔爾這個人，明明不久前還在和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教團聚會，討論著極其邪惡的陰謀。
然後，現在阿赫塔爾又來到生命女神的神殿，開始虔誠的祈禱和懺悔，而且更加離譜的是阿赫塔爾還真的有生命女神的眷顧。
是她不正常，還是這個世界不正常。
祈禱了許久。
析木主要是把自己近期在鳶尾花之國的遭遇，稍微的改編了下，說成自己為了幫助朋友奪回國家，意外發現了火焰巨人蘇爾特爾信徒在執行邪惡的計劃。
為此他義無反顧站了出來，成功阻止了計劃，不過卻導致了自己被蘇爾特爾之火感染。
如今已然命不久矣。
「女神大人，我死後的靈魂能去高天侍奉您嗎？」析木抬手抓著胸口代表生命女神賜福的項鍊。
而後項鍊微微發出光芒，似乎是得到了女神的回應，代表著他擁有更進一步的女神的恩賜。
邪教徒被女神恩賜了？
瑪爾達小嘴微張，吃驚望著這一幕，從項鍊散發的強度上來看，這個男人獲得恩惠等級不低。
是生命女神有眼無珠，還是她有問題。
而就在這時，析木已經祈禱完成，放下合攏的雙手，他瞧著詫異的瑪爾達，說道：
「這是女神大人給我的嘉獎，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在鳶尾花之國所做的一切，是可以被眾神得知的，畢竟鳶尾花之國是有教會的存在，自然是有教徒會把信息說給眾神聽。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以生命女神的心軟和善良，只要對生命女神狠狠的賣慘，說自己因為阻住了火焰巨人解封，導致如今快要命不久矣。
那獲得嘉獎並不是難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