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兒的臉頰登時就紅了一片。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嘆聲,站在前面一老者道:「牛大嗓,你這是幹啥,幹嘛打一個孩子!」
周圍的人都是嚷嚷著,有的也上前來拉著牛槐花。
葛氏著急了,咿咿呀呀的上前就要打牛槐花,牛槐花冷笑一聲,伸手推開了她,「瘋婆子!」
夏蟬走上前,扒拉開人群走了進去,正巧看到了這一幕。
胸口冒起了一團火,夏蟬將手上的東西一扔,隨手抄起大門後的鋤頭,二話不說『蹭蹭』上前幾步,舉起鋤頭來『砰』的一聲打在了牛槐花的背上。
這一下子夏蟬使了百分之二百的力氣,牛槐花又是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打了一個趔趄,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夏寶兒見了夏蟬,這才哭了出來,「姐姐,姐姐你回來了……」
夏蟬冷聲道:「妞兒,你帶著寶兒,別讓他上來,我今天就打死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牛槐花痛呼著爬起來,「哎呦,哎呦俺滴娘誒……」
夏蟬眯了眼睛,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一腳踢在她的腰側,踢得牛槐花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牛槐花被夏蟬踢了一腳,疼得直抽抽,夏蟬可是不解氣,上前揪起了牛槐花的衣領子,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啪!」的一聲脆響,牛槐花這一面的臉頰便高高的紅了起來。
看著夏蟬這利落無比的動作,圍觀的一群人都是嚇呆了,一旁的夏浩嚇得都不敢蹲著,急急忙忙的翻身站在了籬笆外,驚恐的看著夏蟬。
夏蟬看著,道:「牛槐花,你找死別往我家裡找,要不然下次我直接給你弄死了,扔山里餵野狼去。」
牛槐花都被打蒙了,這下顫悠悠的站起來,捂著自己的腰,哆嗦著道:「小賤蹄子,老娘跟你拼了!」
說著,低頭就沖了上來,想來撞倒夏蟬。
夏蟬冷笑,在牛槐花到自己身前之時,一個輕巧的側身,牛槐花就直愣愣的沖向了前,一下子栽到了前面的地上去,摔了個狗吃屎。
眾人爆發出一股笑聲,夏蟬看著牛槐花,抱臂道:「怎麼?還想再來?」
牛槐花丟了人,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這時候,一陣腳步聲急匆匆的趕來,正是牛槐花的男人馬國明,馬國明焦急的衝進來,看著自家婆娘,嚇得急忙上前扶了起來。
夏蟬眼神一凜,直接瞪著馬國明,「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
夏妞在身後氣得不行,大聲道:「我家寶兒不是傻子!」
馬國明呸了一口,「咋?你還敢打俺是咋的?你把俺家婆娘打成這樣,還想著打俺?」
說著,擼起袖子上前,就要打夏蟬。
這邊剛從地里回來的王大柱一家子剛來,就瞧見這院子裡劍拔弩張的情景,王大柱急忙進了來,「馬大叔,你這是幹嘛呢?」
夏蟬輕笑,「柱子哥,你別急,我不信他敢打我?女人之間打架,這老爺們也插手,看他害不害臊!」
馬國明舉起來的手又縮了回去,夏蟬道:「今兒個鄉親們也都是瞧見了,我跟妞兒出去一趟,這牛大嗓就欺負我家寶兒,是,我娘腦子不清醒,可她牛大嗓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竟然動手打五歲的孩子,這能說的過去嗎?」
外頭的一群人都是搖頭,有人道:「可不就是,動手打孩子,算啥子本事?」
牛大嗓不服,道:「小賤蹄子,你們刨地瓜就刨地瓜,幹啥毀了俺們家的地,俺們家的地里種的都是新鮮菜,你踩壞了俺們家的地,就得賠錢。」
夏蟬冷哼,「賠錢?有啥事你等不及了,你趕著投胎?家裡大人不在家你就好意思欺負孩子,你他媽活該被打,我告訴你,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欺負我弟妹和我娘,我就弄死你!」
牛大嗓一驚,觸及夏蟬的眼神,急忙往後縮了縮,馬國明氣得不行,「夏家的大妞,你少在這放渾,你打傷了俺媳婦,就得賠銀子。」
夏蟬冷笑,「賠銀子?你真以為銀子那麼好賺?你這是訛銀子呢?」
說著,夏蟬上前,對著外頭一老者道:「孟爺爺,您可是一直瞧著呢,您說說,到底是誰的不是?」
說著,又揚起頭來看著一群人,「鄉親們,我相信你們都是善良明事理的人,你們說說,今兒個是不是我就要看著我小弟被打,還要乖乖的賠不是?」
那被夏蟬喚作孟爺爺的老者,是這村上唯一的教書老先生,平時德高望重,自己的兒子是個年輕的秀才,在村子裡十分有威望。
孟培德看了看,道:「牛大嗓,今兒這事兒我可是看著了清清楚楚,你以大欺小,有啥事兒不能等大人回來再說?你這地里種的也就是點韭菜,咋的還金貴上了?」
孟培德開了口,牛槐花的氣勢明顯就弱了下來,她本來就是馬准了今天夏蟬沒在家,故意來找茬的,於是嘟囔道:「那俺還被這賤蹄子給打了呢,俺這傷,她不賠俺的錢嗎?」
夏蟬笑了笑,「怎麼?我小弟這臉上還腫了呢,你要說賠錢,你先賠給我。」
牛槐花不做聲了,馬國明道:「我呸,一家子賤種,孩兒他娘,咱們走,不稀得跟這種人攪和。」
夏蟬輕笑,朗聲道:「別以為自己是什麼稀罕人,我們家不歡迎你們,要是下次還敢來,我指不定怎麼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