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條路上都沒什麼人,時靜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跑……
正思索著的時候,那兩個男人突然快步朝她的方向衝來!
時靜芸一個閃身勉強躲了過去,厲色道:「你們想做什麼?!」
「姑娘,實話跟你說了,我們哥倆看上你懷裡的寶貝很久了。」
王哥沖她安撫性地笑了笑,「你把那瓷碗交出來,我們就放你離開。」
說罷,時靜芸就見他伸手從兜里掏出了一把魚兒刀,個頭雖小,但傷起人來,威力也讓人忌憚……
「是啊是啊!」
小張有人撐腰,此刻更是叫囂起來,「不然我和王哥就算在這裡捅了你,等有人發現了,也是救不回來的!」
王哥聽見這話卻蹙了蹙眉頭,糾正道:「小張,我們只圖財,不害命。」
時靜芸正在心裡盤算著對策,她這才花了八十大洋買下的五彩桃花春水大碗,可不能被人給搶去了。
「想什麼呢?」
小張見她一副沉思的模樣,急沖沖地催促道:「你趕緊放下古董,我們就放你走,少在這裡耍花招!」
時靜芸像是贊同地點一點頭,而後對那被稱為王哥的男人開口道:「那你們怎麼能保證,我把瓷碗給你們了,你們就真的放我走?」
王哥想了想,哼笑一聲,「那你想怎麼辦吧?」
「既然我們雙方都不放心,那不如各退一步。」
時靜芸提議道:「我們都各退十步,我將瓷碗放在地上,你們才能來拿,如何?」
王哥想著,這不過是時靜芸為了給自己爭取逃跑時間的法子,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王哥,這女人長得這麼漂亮,鬼主意肯定多,你可要小心。」「小張」有些擔憂地說道。
時靜芸一臉單純無害地看著他們。
「行了,那你後退吧。」王哥抬了抬下巴對時靜芸說道。
王哥扭頭沖著小張點一點頭,就見青年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拿起布包,起身掀開用手帕包著的包裹時,突然大喊一聲:「王哥!不對啊,這就是包中藥!我們被騙(了)——」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嚇得噤了聲。
他的脖頸旁突然出現把泛著寒光的匕首,而時靜芸一邊駕著匕首,一邊走到他身後,拉著他轉了個身,正面與王哥對峙。
王哥從鼻間發出一聲輕哼,冷笑道:「有意思,你把人劫持了,就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聽見王哥這麼說話,小張的臉「唰」一下的就白了。
他求饒道:「王哥,你不能這麼對我啊,雖然我是才第一天跟著你,但——」
「少說話!」
時靜芸呵斥道,拿著匕首在他的脖子上比畫了兩下。
小張立馬閉上了嘴,他的額頭都沁出冷汗來了。
天殺的,怎麼打劫個年輕女人還是帶著匕首的!
到底是誰打劫誰啊?
「你為什麼這麼做?」
王哥似乎一點兒也不急著救人,還饒有興致地問著時靜芸。
時靜芸冷哼一聲,「我不主動救援自己,難道還指望你們良心發現嗎?」
跑?
怕是也沒那麼容易跑掉,距離人多的地方還有一定距離。
她為什麼要把決定權交給他們啊?
祈求他們願意放過自己嗎?
時靜芸重來這一趟,可不想再受什麼窩囊氣了!
王哥像是被逗笑一般,低低地笑了幾聲,抬手往時靜芸手中握著的匕首上指了指,問道:「你會用嗎?或者說……你敢用嗎?」
「有什麼不敢的?」
時靜芸反問道:「我就告訴你吧,我這把匕首可是削鐵如泥,你手上那把小刀根本就不夠看的!」
這匕首可是封敬陽的家傳之物,若這都不好用,那天底下就沒有好用的匕首了。
「可你不敢對人下手。」王哥篤定地說道。
時靜芸咬了咬牙,有些被逼急了,我這匕首的手微微顫抖著,像是隨時都會下刀一樣。
「哎呦,姐,我錯了,我不該打劫你的!」
小張立馬驚慌失措地開始求饒,「你可千萬別下手啊!」
「怎麼?」
「姐、姐……我真錯了,我不敢了。」小張賠笑道。
「你手裡的寶貝我不要了。」
王哥突然開口道:「小張,回來吧。」
時靜芸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是真的求饒還是想讓她放鬆警惕?
時靜芸不敢大意,對王哥道:「那你站遠點。」
王哥點一點頭,很是聽話地又向後退了幾步。
時靜芸正猶豫著要不要現在放人,突然聽見不遠處一聲怒喝:「都幹什麼呢!」
一個身著軍便服的高挑男人跑了過來。
小張哀嚎起來:「哎呦,王哥,完了,咱們要被抓起來了!」
「我們什麼都沒幹,怎麼可能被抓。」王哥冷笑一聲,似乎覺得他這話十分可笑。
一看就是年輕幹部的樣子,男子身形十分高挑,而且……還有幾分眼熟。
時靜芸咽了咽口水,手上的匕首倒是真不知道是該放下還是維持著原樣。
「嫂……」
白雲飛也是一臉的驚愕,剛要脫口而出的稱呼又被他急匆匆地給咽了回去。
他方才看見有人被劫持,趕忙跑了過來,可誰能告訴他,他眼前的這一幕是怎麼回事啊?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沉默著不說話,而文文弱弱的時靜芸正劫持著一個比她高半個頭的男人……
白雲飛沉默了。
「長官!幹部!你快救救我啊!」小張喊道。
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眶都激動得要發紅了。
時靜芸也認出了這位年輕的幹部,在走訪他們家的時候,他和另一位幹部還跟封敬陽進行了「單獨談話」,也不知道這幹部到底會不會公正處理,萬一落井下石故意刁難自己怎麼辦?
白雲飛心中滿是不解和震驚,他抬腳走到時靜芸身旁,神色十分古怪。
心道他們老大看中的女人,還真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