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時間是靜止的,只聽到布條纏繞的聲音。
所有的眼睛都望著那個叫做笑笑的女子。
這還是那個一遇到事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女子嗎?
這還是那個跟人說句話主得臉紅半天的女子嗎?
不是,現在的笑笑冷然,高貴。
王嬸疑惑得看著笑笑,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小女娃已經讓自己不認識了。
對,從鬼門關走出來的那一刻。
從笑笑醒來的那一刻,就變得特別有主見,特別堅強。
每天都見她笑著,就如她的名字般,再也沒見過她哭過。
這樣的笑笑更讓人心疼。
這個黑心的女人也有不黑心的時候,上宮南天眯著眼睛,眼前的女人似乎不是在為人包紮,那麼賞心悅目。
隨著撕的一聲,劃破這寂靜的夜。
「好了,今晚王叔睡醒一覺,基本就沒事了,明天去找個郎中開些傷藥,就可以了。」
傷口也清理完畢,沒有酒精,用烈酒消了一下毒,不用擔心傷口發炎,明天開些傷藥口服,不出三天就可好個八九了。
「笑笑,大海怎麼睡過去了。」看著大海熟睡的面容,終還是問了出來。
「嬸,叔估計好幾夜沒合眼,再加上傷口復發,疲勞過度,睡醒一覺就沒事。」
其實最重要是傷口復發,引起感染,從而引起身體各個功能都不適,能留著口氣到現在,不得不說,王叔的命硬。
「好好的,怎麼就是一身是傷的回來,到底得罪了誰,要下如此重的手。」
「嬸,別難過了,叔回來就好,其它的等叔醒來再問。」
「嗚嗚……」
拍了拍嬸的肩,無聲地安慰著。
揮了揮手讓眾人都下去。
自己也退了下去,留嬸在這照顧就足夠。
這一夜,多人輾轉難測,難於入睡。
上宮南天回想著與這女人多日的相處。
真正地不簡單。
說她不懂醫,卻認識不少常人不認識的藥。
說她懂醫,她的醫術又從何而來。
她像迷,讓人想深入去了解。
讓人鬆了一口氣得是王叔總算在早晨醒了過來。
大寶早早地就去請大夫來。
大夫看了看傷者的包紮傷口的方法,表示很新奇。
對傷口的處理,讓他更驚訝,這樣的作法,自己怕是及不得萬分之一,只是有這樣的高幹嘛還要請自己來。
「我這裡開了些傷口復原的藥,吃三天差不多就可以結疤脫落。」
「我想問一下,這傷口是誰處理的。」終是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當大夫的都有一個毛病,見到新奇的治病方法,總會想方設法去探究一番。
他也不例外。
高人啊,絕對是高人。
當然大夫最終沒有知道他想知道的哪個答案。
人家拿了他的藥方,給了銀子,就把他請出來了。
哪裡還容他再繼續問下去。
這王家村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人了。
弄的自己心痒痒的。
大夫也說沒事。
王嬸緊繃了一晚的臉,總算是卸了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阿彌陀佛,總算是撿了一條命回來。
「大海,你感覺怎麼樣。」餵下一口湯藥,輕輕地問道。
「老婆子,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和孩子了,沒想到我還活著。」動了動自己的全身,還能動,自己確確實實還活著。
「瞎說什麼呢,你不活著,你要幹嘛去,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把你弄成了這個樣子啊。」
說著說著,王嬸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傻婆娘,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大傷剛醒的王大海,臉色留著幾許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只有眼睛因為睡了一覺而露出幾分色彩。
「那你喝完這些藥,大夫說喝個三天,你差不多就以下床了,這次多虧了笑笑,要是沒有笑笑,興許你真的見不到我們母子三了。」
「風大哥家的笑笑?」王大海有些疑惑,昨天暈睡之前,好像自己看到有個女孩在自己的身邊,那個人是笑笑?
在自己的影響中,笑笑膽小愛哭,縱然如此,風大哥還是愛如至寶,為此,嫂子謝秀英沒少埋冤。
可是什麼時候笑笑這麼歷害了,難道自己離家的這些天,家裡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嗎?
「是啊。」本想告訴大海風大哥不在的話,想想還是算了,大海和風大哥的感情這麼深,指定接受不了,還是等他好好再說吧。
「我還是不相信,笑笑我從小看到大,她什麼時候會醫術我怎麼不知道。」
「一時半會也是說不明白,喝完就再睡會吧,一會我要和笑笑她們出去一趟,你在家可要好好歇息。」
「去吧,去吧。」
王大海哪裡知道她們要去幹什麼,以為只是尋常的下地幹活,再說自己的這點傷,只要不下床,也不需要照顧。
大寶帶著小寶,妞妞在家,本也想跟著出去的,耐何老爹這個模樣,確實需要一個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