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喜事,吳阿姨也忙裡忙外的很高興。
她正給傭人們分配任務,突然聽到樓上咣當一聲。
吳阿姨趕緊道:「少夫人?您怎麼了?」
她著急的想上去看看,但好在岑蜜的很快回應:「沒事,阿姨你不用上來,我不小心撞到了垃圾桶。」
「那您沒受傷吧?」
「沒有。」
「好,您需要幫忙的話叫我。」
岑蜜死死捂住嘴,再也沒有力氣回復吳阿姨。
她神色驚恐的看著地下的,驗孕棒。
兩道槓。
她……肚子裡有個孽種?
岑蜜猛地乾嘔起來。
她六神無主拿起手機,第一反應是打給蔣京朝,迅速被驚出一身冷汗。
理智回歸,岑蜜關了手機。
她真是瘋了,怎麼會第一時間想到蔣京朝?
醫院,對,她現在就去打掉這個孽種。
「少夫人,少夫人……」
岑蜜頭皮一炸,把驗孕棒塞到垃圾桶最下面。
看到岑蜜出來,吳阿姨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少夫人,以為您出了什麼事,是這樣的,老太太來了。」
「好。」
「沒什麼。」她笑了笑:「臨近婚期,我比較緊張。」
「是啊是啊畢竟是人生大事,今早少爺也說吃不下,問了我好多婚禮的事情。」
「小叔他……問這個做什麼?」
吳阿姨慈愛的笑了:「婚禮當天人又多又雜,可能難免有疏忽,少爺說一輩子就辦唯一這麼一次,當然要盡善盡美了。」
……唯一一次?
這可真是浪漫的情話。
聞言,誰不說一句蔣三爺用情至深?
……
婚禮當天,所有媒體都被擋在了門外。
安保措施也相當到位。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把我擋在門外?」
安保人員盡職盡責道:「您說您是新娘的姐姐,但是您又沒有請柬,我們是肯定不能放您進去的,您也體諒一下我們。」
岑明月冷哼一聲打電話給了蔣季誠,蔣季誠沒接。
她又打給了岑國顯,岑國顯那邊也沒接。
蔣京朝緩步走過來,風度翩翩,成熟穩重。
「原來是岑大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負責安保的人也頓了頓:「蔣先生,這位小姐沒有請柬,我們以為……」
「沒關係,你們做得很好。」蔣京朝淡淡道:「畢竟有些人,我跟夫人確實沒打算邀請。」
岑明月臉色乍紅乍白。
蔣京朝微微一笑:「沒說你,岑大小姐不必多心。」
岑明月扯了扯嘴角:「沒有沒有。」
岑明月雖然進來了,但是憋屈的厲害。
婚禮現場就設在老宅。
在門口看不見裡面的全貌,一進來卻震撼人心。
紅毯幾乎看不見盡頭,頭頂為了搭配老宅的風格,用了燈籠,那些燈籠不是紙糊的,而是精心用琉璃雕刻而成,流光溢彩,低調而奢華。
這是一場足夠隆重奢華的婚禮,堪稱世紀之最。
宴客的桌椅都是金絲楠木的。
再往裡走,只覺每一個角落,每一寸都精心設計過。
岑明月死死握拳。
本以為將岑蜜推入了萬丈深淵,沒想到卻讓她走了這個狗屎運。
論起才貌,她又怎麼輸給岑蜜?
「岑小姐自便,蜜蜜還在等我,失陪。」
她看著蔣京朝的身影,有些失神。
這樣,氣質卓越,容貌出眾,風度翩翩的男人……
「怎麼?愛上他了?」
岑明月回神:「你在說什麼季誠?我只愛你。」
「哼。」蔣季誠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你這樣的破鞋,倒貼給他,他都不會碰你一下!」
岑明月轉過身:「蔣季誠!我告訴你,你已經得罪了老太太,你在蔣老爺子那邊砝碼,只有我肚子裡的孩子了。」
「你威脅我?」
岑明月緩了緩:「我沒有季誠,我愛你,也愛孩子,我當然希望你們都好。」
「夠了,別說些廢話,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岑明月臉色發白,壓低聲音低吼:「蔣季誠你是不是還愛岑蜜?!」
「我當然不愛!」
蔣季誠面部猙獰道:「我只是不甘心!你幫我這一次,明天我就去你家提親!」
……
岑蜜坐在梳妝檯前,五官精緻,眉目溫柔傳情,唇色殷紅,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陰影。
潔白的頭紗垂在腦後,像一幅精美的油畫,聖潔而富有風情。
化妝師不由得贊道:「夫人真美。」
岑蜜笑了笑:「謝謝。」
蔣京朝推門而入。
氣場強大的男人,讓房間內輕鬆的氣氛都是一凝。
岑蜜在鏡子中,對上蔣京朝的眼睛。
今日的蔣京朝,比往日更令人移不開眼,一舉一動都是彰顯著上位者的氣勢,又帶著貴公子的翩翩優雅。
岑蜜勾了勾唇角:「小叔,你一進來,大家都嚇得不敢說話了。」
「還是我的錯了?」蔣京朝暗自好笑,挑眉道:「所以只有他們怕我,你不怕我了?」
男人勾了勾唇角。
氣氛如冰雪消融。
其他工作人員都屏著的一口氣,也緩緩吐出。
原來少夫人跟蔣先生平日是這樣相處的?
外界都在傳言,這場閃婚,只是商業聯姻,說不定氣氛是怎樣的冷凝。
真是沒想到。
男人走到岑蜜身後,微微俯身,將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幾乎把她半抱在懷裡。
鏡中映出兩人的身影。
岑蜜側頭看他。
兩人目光相接,湊得極近。
岑蜜在蔣京朝眸底看到了一瞬間的柔軟和深情。
她的心跳亂了亂。
「咔嚓——」
攝影師眼疾手快的將這一幕定格。
蔣京朝放開她,對化妝師道:「完成了嗎?」
化妝師趕緊道:「再定一遍妝,不會誤了時間的。」
「好。」男人淡淡道:「蜜蜜,我去外面等你。」
岑蜜臉色仍然有些發紅。
閻王般的男人走了,化妝師暗自鬆了一口氣,語氣都活潑了:「夫人和先生感情真好。」
岑蜜垂眸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