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存在,讓她的心跳緩緩平復。
「你知道嗎?她真的好自私,她每次住院,都不要我來看她。」
她之前上學的時候,想請了假來照顧她。
她每次都要把她罵走:「岑蜜,如果我死了,你要怎麼辦?」
岑蜜被嚇哭了。
雲柔說:「岑蜜,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去上學,去學畫畫,別來看我!就算我死了,你也給我好好活著。」
所以每次接到陌生電話,她都很害怕。
害怕別人來通知她的死訊。
「為什麼突然需要手術?」
「她的心臟就是這樣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了問題,之前她都是一直住在療養院的。」
一旁的梁玉言推推眼鏡:「這次不是無緣無故,因為兩個小時前,有位自稱雲小姐妹妹的人來看過她。」
岑蜜猛然抬頭:「是不是也姓岑?」
梁玉言點頭。
所以……她對雲柔說了什麼?!
……
「這不是蔣小少爺?今日這麼有時間過來?」
蔣季誠嘖了一聲:「哪兒那麼多廢話?有新貨沒有?」
『夜色』的經理看出他心情不好,趕緊道:「有有有馬上給您叫。」
「等等。」蔣季誠想了想道:「要長相秀美,清純的,笑起來有點兒魅氣,但是不能風塵,性格要有些活潑,又不能太過鬧騰,倔強但是要順從的,有嗎?」
經理一聽,哎呦這小少爺怕不是找他們晦氣的。
蔣季誠皺眉:「隨便吧,找個漂亮的來伺候我。」
「好好好,您等著。」
經理把包間的們帶上,心裡直犯嘀咕。
這蔣小少爺莫不是看上了什麼姑娘,愛而不得,跑這兒借酒澆愁來了吧?
描述的也忒具體了些。
不過這世間真有這樣的女孩嗎?
包間的門再度被推開,蔣季朝醉眼矇矓的看過去,心中一喜:「蜜蜜!」
那女孩知道這位小少爺的身份,趕緊討好的坐過去:「小少爺……您喝醉了。」
可不是喝醉了嗎?
都是幾十萬一瓶的酒,瓶子散落一地。
真是財大氣粗。
蔣季誠迫不及待的把人壓在沙發上:「蜜蜜,我就知道你還愛我,我娶你,你跟他離婚,我好後悔……」
女孩心道,這小少爺還是個深情的。
「唔……輕點……」
結果,一拉開門就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那女人眼裡都冒著火:「賤人!」
女孩見多了這種事情,一看就知道岑明月不是蔣小少爺口中的那位「蜜蜜」。
她翻了個白眼:「老女人……」
岑明月這段時間心情不好,確實有些憔悴。
一聽這話,更是戳到她的心窩子。
經理連忙來打圓場:「您是……」
岑明月一噎:「蔣季誠是不是在這兒?」
她瞪了一眼那女孩:「你給我等著。」
包間內的景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兩眼一黑,差點兒暈過去,忍著火氣去晃醒蔣季誠。
蔣季誠甩開他的手,急切的尋找什麼。
「你找誰?」
蔣季誠清醒了過來,知道剛才沒什麼岑蜜,只是他的自欺欺人。
「我怎麼來了?」岑明月壓著火氣:「我去醫院看那個病秧子的功夫,你就跑到這兒尋歡作樂?」
她在醫院把在拉斯維加斯發生的事情都說給了雲柔,把她氣到搶救去了。
希望她能直接氣死那個病秧子,讓岑蜜好好難受一陣。
別以為她勾搭上了蔣京朝,就能有什麼好日子過,想要踩在她頭上?
做夢!
不過這才剛舒心一點兒,朋友又告訴她看見蔣季誠進了這種地方。
「岑明月,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你是我什麼人,你倒是管起我來了。」
岑明月又是眼前一黑。
但是她現在為了進蔣家的門,什麼氣都得受著。
免得雞飛蛋打一場空,讓岑蜜那死丫頭一輩子爬到她頭上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季誠,我知道我懷孕,滿足不了你,我理解你季誠。」
岑明月咬著牙道:「不過,我這肚子就要越來越大,再辦婚禮就不好看了,咱們什麼時候先訂婚。」
時間再長,她的肚子裡壓根兒沒貨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得趁這個時間趕緊把該辦的都辦了才行。
「訂婚?」蔣季誠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你還想訂婚?」
「那就直接結婚也行。」岑明月嬌嗔道:「你也不想寶寶一生下來就是黑戶吧?」
「再說吧,我比較忙騰不出時間來。」
什麼叫再說吧?
岑明月退而求其次:「那就先給彩禮也行,我爸那邊我真的不好交代。」
「你想要什麼?」
岑明月內心一喜:「蔣京朝給了岑蜜蔣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覺得……」
「你在想什麼?蔣京朝說給難道他真的嗎?!你親眼見到轉讓書了?你真以為他愛岑蜜嗎?」
蔣季誠深知自己比不上蔣京朝,更厭惡別人拿他說事。
他在沙發上突然暴起伸手掐住了岑明月的脖子:「我告訴你岑明月,那麼喜歡他你去跟他去睡,別在我這兒找老子晦氣!」
……
「她能說什麼?不過就是來給我找點不痛快。」
雲柔整個人都虛弱了下來,岑蜜看的心疼不已。
「你又不告訴我……」
「蜜蜜,你難道沒有瞞著我的事情嗎?」
岑蜜的眼神飄忽了一秒,但是很快道:「當然沒有了姐姐,我怎麼會瞞著你呢?」
「沒有嗎?」雲柔虛弱的笑笑:「那就好……不過,我就算知道了也幫不了你什麼。」
「沒有,姐姐好好的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你是我的能量棒!」岑蜜輕輕握住她的手:「我跟蔣京朝的婚禮,在三號,你是不是去不了?」
「對,我是去不了。」雲柔看了看蔣京朝道:「蔣先生,我們蜜蜜就麻煩你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