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聽著富察貴人的話卻只是笑了笑:「想必皇后娘娘也不讓你來同我敘舊的吧?可你又做了什麼?」
「你。」
眼見著富察貴人是吵不過剪秋了,東芝這才走了過來。
「兩位小主是打算把皇后娘娘給吵出來麼?」
剪秋卻不領情,自己這可是在翊坤宮的院子,什麼事兒能瞞過年世蘭?
富察貴人雖然也猜到年世蘭會知道,可是也不能說些什麼,就閉嘴了。
剪秋拿起一旁的女戒接著讀了起來。
沒一會兒,安陵容就來了。
剪秋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安陵容,然後就繼續讀,任憑富察貴人在那兒同安陵容告狀,剪秋都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還請姑姑通傳一聲,我想給皇后娘娘請安。」
說是請安,可是早上明明都請過了, 這是來幹什麼的,大家心裡都清楚。
「文嬪娘娘稍等。」
東芝行了禮,便親自進殿裡去了。
「娘娘,文嬪來了。」
年世蘭笑了笑:「這個宮裡不想留著剪秋的人多的是,本宮操什麼心呢?讓文嬪進來吧。」
年世蘭只說了讓安陵容進來,卻沒有說讓富察貴人進來。
外面跪著的剪秋像是麻木了一般,機械的讀著女戒。
「是富察貴人讓人去把你給叫來的?」
年世蘭看都沒看安陵容,手裡拿著一本書甚至都沒有放下,便問道。
「是的,富察貴人說秋貴人以下犯上,污衊臣妾。」
年世蘭能知道,安陵容並不意外。
年世蘭聽著安陵容的話,這才合上了手裡的書。
「是不是污衊,本宮同你心知肚明。」
隨著年世蘭話音一起落下的,是年世蘭把書扔到桌子上的聲音。
明明只是很輕的聲音,但是安陵容卻覺得那聲音巨大大震的自己心顫。
「娘娘,」
安陵容突然跪了下來:「臣妾知罪。」
年世蘭看著安陵容,不得不感嘆,她是真的聰明。
安陵容沒有任何的辯解,就只是認罪。
可是這個罪怎麼認?
若是年世蘭不原諒她,可是自己明明早就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不是自打嘴巴麼?
可是若是年世蘭原諒她,那麼就是包庇。
「前塵往事,本宮不想去追究,至於怎麼解決,本宮想,你是個聰明人,心裡自會有思量的。」
年世蘭淡淡的開口說道:「你的女兒也越來越大了,你也不想她受人桎梏。」
安陵容最擔心的也是這一點,可是這話從年世蘭的嘴裡說了出來,便又是另一重意思了。
「臣妾多謝皇后娘娘。」
安陵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計較,所以謝了恩就出去了。
年世蘭看著安陵容的背影搖了搖頭,有時候太過於聰明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安陵容一走出年世蘭的寢殿,富察貴人就在門口著急的等著。
「娘娘,秋貴人這兒怎麼處理啊?」
安陵容聽著富察貴人的話,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開口。
富察貴人見安陵容一句話都沒有,心裡不禁有些沒底。
安陵容走到剪秋的面前,剪秋卻連頭都沒有抬。
「秋貴人,今日皇后娘娘罰你讀女戒,本宮就暫且放過你一馬。但是你記住,如今這後宮,已經不是烏拉那拉氏說的算了。」
安陵容說完,又看了一眼富察貴人:「皇后娘娘是讓你來幹什麼的?」
富察貴人沒想到安陵容會突然把怒火轉向自己,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安陵容也沒指望富察貴人能說出什麼,直接就走了。
安陵容不是不想藉此來把剪秋處理了,可是這是在翊坤宮。
剪秋一臉的果然如此。
「你真是可憐。」
剪秋看著富察貴人諷刺了一句,接下來不管富察貴人說什麼,剪秋都不在接話,只是一心的在讀女戒。
殿內。
「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爭氣,好沒意思。」
年世蘭聽著東芝回來說的外面情況,一臉的興趣缺缺。
「得了,讓她們兩個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