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想離婚,離了婚怎麼跟我要孩子?」
沈沐漓倔得很,語氣比山洞外的寒風還冷。
「我只是想要孩子,沒說非得是你的,有些髒黃瓜就不要妄想有回頭路了。」
話剛說完,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天旋地轉!
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陸錚按在了身下。
「不想要我孩子?這可由不得你!」
男人的呼吸發緊,有些堅硬的部位似乎一下子就能刺穿了她。
可她緊咬著牙,就是不服輸。
「只有女人才有生育權,我說不要就是不要!嗚……」
話沒說完,唇齒便被徹底封住。
男人像是被她氣得沒了理智,瞬間扯開了她的衣服,灼熱的吻移動到她的肩膀。
似乎這樣並不足以解氣。
他故意用力,咬得她皮膚微微泛疼,但更多時候,卻像是一股股的電流,迅速刺激著她的四肢百骸。
她很快就沒有了反抗的力氣,身體軟得一塌糊塗。
衣服瞬間就被完全扯開,粗糲的手掌順著腰線不斷下滑。
沈沐漓的身體不斷顫慄,緊咬著的唇像是要滴血一般。
「陸錚……」
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溢出來,沒有任何震懾力,反而因為那沒有規律的喘息,變得有些纏綿悱惻,撩惹篝勾火。
大手迅速滑到了她的雙腿間,她的身體都跟著瑟縮了一下。
「說著不要,但你身體比你誠實!」
沈沐漓猛地驚醒,晃動著雙腿,「你放開!」
「別亂動,想夾斷我的手指嗎?」
陸錚粗沉的氣息滾燙,又如潮水一般洶湧澎湃,強取豪奪的動作帶著幾分狠厲,似乎要將她完全融入到自己的骨頭裡。
沈沐漓淚水滴落,屈辱感幾乎讓她崩潰,哪還能控制自己的理智。
「你放開,你放開,我懷孕了!」
陸錚的動作一頓。
像是觸電一般,猛地在她身上抽離。
那雙染著血色的眸子,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眼前的女人滿臉淚水,脆弱的眸光里滿是羞憤,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露在外的白皙皮膚滿是紅痕。
他的理智回籠,眼底閃過無數的心疼。
「你剛才說什麼?」
他將自己的外套一股腦全都蓋在了沈沐漓身上,強迫自己別開臉。
其實他想說自己剛才太生氣了,才會不顧場合,弄疼了她。
但卻又說不出口,只能硬邦邦地轉移了話題。
沈沐漓裹緊了衣服。
可渾身卻依舊像是凍在風雪之中,從頭涼到腳。
而且衣服內全是陸錚的氣息充斥著她的感官,讓她依舊瑟瑟發抖。
猶如被獵人凌虐過的驚弓之鳥。
「沒,沒什麼。」
她說話結結巴巴,語調發顫。
剛才情急之下,說話已經不經大腦。
如今是萬分後悔。
山洞外的雨小了一些,可她心裡卻是疾風驟雨,經久不息。
「我聽到了,你說……懷孕?」
陸錚那深邃的眸子,像是能穿透一切的偽裝,看到她內心最深處。
她不由再次瑟縮了下。
「我的意思是,我今天是排卵期,很容易懷孕,這深山老林可沒有外賣員送避孕藥。」
剛才風聲雨聲加上她的哭聲,擾得他心煩,的確是沒聽清楚是「懷孕了」還是「會懷孕」。
他冷呵一聲,「讓外賣員送避孕藥,虧你能想得出來這麼離譜的劇情。」
沈沐漓穿好衣服,將他的外套丟回來。
「自己做過的事情現在不敢承認?」
陸錚覺得好笑,他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承認?
「氣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他再次靠過來,一會兒不抱著她就難受。
沈沐漓躲開他的手,「外賣小哥還得親自看著我吃下,我當時都沒氣死,你有什麼資格生氣?」
「越說越離譜,編故事也要有點邏輯。」陸錚不管她怎麼反抗,還是將人抱緊。
沈沐漓眉心緊鎖。
她了解陸錚,做過的事情,這男人不會否認,最多就是沉默,比如蘇雪落肚子裡的孩子。
而且他都不在乎被她發現有小三私生子,還在乎一個避孕藥的問題嗎?
「真不是你讓外賣員送的避孕藥?」
陸錚覺得她在說胡話,「你是不是做了噩夢,醒過來之後將罪名安在我身上,我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
他的手貼在她的額頭。
「還真的有點熱。」
沈沐漓回神,後知後覺自己渾身發冷,被他抱著還被凍得發抖。
「帶退燒藥了嗎?」
沈沐漓搖頭,她就算是帶了也不能吃,會傷害寶寶。
「冷……」
她又不爭氣地將陸錚的外套拽回來裹住。
陸錚將自己其他的衣服也利落地脫下來。
「你別……」
「不想被凍死就閉嘴。」
男人將衣服全都裹在她的身上。
隨後,抱緊了她。
微微發熱的氣息緩緩落在她的脖頸,又隨著濕發滴落的水一同灌進衣服里。
又冷又熱的感覺讓她不由顫慄。
那種說不上來的悸動感,瞬間讓她從側頸一路麻到心口。
倒真令原本還在微微掙扎的沈沐漓立刻閉嘴。
「救援應該很快就到。」
陸錚的語氣十分篤定。
沈沐漓內心有些無奈。
這裡沒什麼信號,而且他們躲在山洞裡,難以被定位。
除非等明天雨停了自己找路出去,否則沒餓死也要凍死了。
但她實在是沒什麼力氣爭辯,腦袋昏昏沉沉的,讓她只能先閉上眼睛。
隨後就陷入了沉沉的夢境之中,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聽到有「轟隆隆」的聲音,下意識以為又有暴雨要來,立刻睜開了眼睛。
雨早就停了,周圍也明亮起來。
她睡了一晚上?
剛想動,就感覺自己還被緊抱著,她愣了下,隨即抬眸。
陸錚坐得很板正,雙手抱住她並且在她胸口交叉扣在一起,結結實實。
大概是察覺到她在動,抱著她的力道又加重了。
隨後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他的眼睛裡全都是紅血絲,眼下烏青一片,下巴上還冒出了一層胡茬,似乎一晚沒怎麼睡。
「怎麼了?」
聲音也是沙啞的厲害。
一隻手像是本能的抬起,放在她額頭上去探測她的體溫。
「陸錚,有動靜,是不是歹徒發現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