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18周 早秋 養胎趣事——
午飯過後,周從謹牽著沈宜散步歸來。6⃞ 9⃞ s⃞ h⃞ u⃞ x⃞ .⃞ c⃞ o⃞ m⃞
他如往常一般坐在沙發上看文件,沈宜則頭枕在他肩上午憩。
自上次沈宜離家出走去尋他後,幾個月來,周從謹為緩解她孕期敏感的情緒,幾乎要將辦公地點設回家裡。
除了必要的會議需要出席,其餘時間能居家辦公就居家,工作上的溝通儘量改成線上。
窗外微風徐徐,林鳥啼鳴。
沈宜沉悶著,感覺到他肩膀連帶著手臂微微動了動,耳畔傳來文件翻頁聲音。
周從謹的文件翻了一頁又一頁,她倚靠在他身上卻遲遲不閉眼。
他垂眸望著她,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不睡覺?還在生氣呢?」
沈宜心裡生著氣,但身體卻依舊貼著他。鼻樑在他肩上蹭了蹭,臉向他頸窩更裡面埋了埋,沒有出聲。
周從謹盯著她耳後根裸露在外的雪膩肌膚,耀在窗外鋪進來的秋日午後陽光里,顯得聖潔又迷人。
吻隨心動,他湊到那處令人遐想的溫軟上親了一口,感覺到她的身體微抖了抖,於是呼吸一緊,吻要再延續,卻被沈宜躲過了:
「不許親了。」沈宜悶悶道。
她擠在周從謹身後的沙發角落裡,像只被驅趕在石縫裡的小蝦,最終被他使壞地掰起臉,又在嘴上落下一個重重的吻。
沈宜轉念安靜下來,默默承受了,等他的吻終於離開自己,她才挑眉義正言辭道:「親一口,一盒冰淇淋!!」
周從謹:「......」
早上她刷手機視頻,不知道看了什麼,心血來潮想吃冰淇淋,周從謹不太建議。
後來她見他在辦公室工作,自己藉口上廁所離開,躲過了柴阿姨和月嫂,最終從廚房裡偷拿了一盒酸奶味冰淇淋出來。
周從謹等了五分鐘,沒見她人影。不放心地出書房尋她,結果就在陽台上看到她坐在後院角落裡大勺大勺挖冰淇淋吃。
等她回過頭,周從謹早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自己身後。
沈宜急忙把盒子藏起來,卻還是沒能逃過他的法眼。
「冰淇淋?」周從謹和顏悅色地問她:「吃多少了?」
沈宜闔了闔眼,穩住心神:「就幾口。」
於是周從謹很大度地伸手討要她的冰淇淋:「我餵你。」
冰淇淋就這樣被他騙走了。
周從謹看著手中400多克的冰淇淋已經被她炫了半盒,嘴角暗自抽了抽。
沈宜扯了扯他的袖口,著急地湊到他旁邊提醒:「快點,不然化了。」
周從謹忍俊不禁地點點頭,結果最後卻只餵了幾勺。她還沒嘗夠,冰淇淋便被撤走了。
「已經化了,我幫你拿回去冷凍一下。」周從謹看著手裡的盒子,淡定道。
沈宜盯著他轉身回廚房的背影,愣在原地,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她生了好長時間的氣,一個小時沒和他說話。
吃飯的時候不和他對視,午飯後被他牽著去了書房,抱著坐在沙發上,和往常一樣,將頭枕在他身上作勢睡覺,全程一字不發。
「天氣太冷了。」周從謹揉了揉她的小臉:「今天吃了半盒,剩下的明天再吃。」
沈宜聽到明天還能吃,鬱悶的心情霎時消散了大半。
「你可不許再騙我。」她終於開口說話。
「當然。」周從謹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
——孕23周 秋 養胎趣事——
23周,清晨。沈宜和往常一樣,倚在周從謹身上翻一本攝影雜誌。
她自懷孕居家,閒來無事,便自學人文攝影的一些知識。
手上的這本雜誌是一項國際著名攝影獎去年的獲獎作品合集,由法國媒介巨頭設立,代表著人文攝影界最高榮譽之一。
雜誌里的每張照片都風格迥異,時間定格的背後皆是一段令人沉思的故事。
沈宜看得津津有味,感觸頗多。直翻到最後一頁,上面寫的是今年第XX屆的獎項徵稿啟動!
周從謹正在給她按揉身體,眼神掠過她手裡正在看的徵稿頁,笑道:「要試試嗎?」
沈宜有些不好意思:「我?」
「那幾套山花開小學和山寨里的照片,就拍得很好。」
「可我那只是隨手記錄拍攝,怎麼能和這些大師比?」沈宜翻著雜誌,有些不自信。
「報名條件里有寫,自覺不能和大師比的,就不允許報名麼?」
沈宜笑著拿手輕拍他胸口:「怎麼可能?」
「那就表示,可以報名。」周從謹點頭。
沈宜被他說得心動,再次把雜誌翻到最後一頁,仔細去閱讀報名條件,卻依舊卡在了第一步。
她有些無奈地看向周從謹:「是個法文網站,所有文案都要用法文。」
眼神略帶求助地看他。
周從謹臉色不變,故意側過耳朵道:「叫我什麼?」
「周先生。」沈宜雙手圈住他脖子,撒嬌地晃了晃。
「不對。」周從謹盯著她搖頭。
沈宜闔了闔眼,須臾又喚了一句:「老公。」同時湊過去親了他鼻尖和嘴角:「幫我翻譯好嗎?」
周從謹嘴角被親得止不住翹起弧度,心滿意足,隨手拿起茶几上的電腦,輕敲字打開屏幕,笑道:「先挑照片。」
兩人費了點時間,終於將幾張照片傳輸進去,報名成功。
沈宜看著那一組山花開師生影像,忽地想起什麼,想要下沙發穿鞋。
「去哪裡?」周從謹順手拉住她。
「我去拿點東西。」
「你坐著,我幫你拿。」周從謹欲起身,被沈宜按回沙發:「不要。」
「我陪你去。」
「我自己去,你不許跟來。」沈宜「警告」了一句,笑眼彎彎,兩隻手捧著自己的肚子,踩著拖鞋出了書房。
周從謹重新站起來在她身後,兩條手臂緊張地微弓著,目光小心翼翼地盯著她,生怕她有個閃失。
隔了一陣子,沈宜從外面進來,右手拿了什麼東西,神神秘秘地藏在身後。
周從謹忙走過去扶她重新坐下沙發。
「拿了什麼?」周從謹笑道。
沈宜有些羞赧,猶豫片刻,終於從身後掏出相框遞給周從謹。
周從謹定眼一看,是張自己的照片,一個側影的定格。
他目光凝固,愣了愣。
背景是山花開小學校舍後面的田野。
幾縷初夏晨曦從不遠處山林投射至田野,他背著手站在草梗上,迎著晨曦,眉宇輕舒,身姿挺俊。
「喜歡嗎?」沈宜笑道:「這是送給准爸爸的禮物。」
拍攝時間是他接她回去的第二天早上。
沈宜早起睜眼沒看到他,打開房間窗戶,便見他背著手站在田野里,一動不動地沐浴在晨光中。
姿勢像老幹部,穿的衣服也像個老古板。
不同於高級晚宴上的矜貴冷傲,也不似他平日開會時的威嚴和氣場逼人,此刻的他和腳下田埂與身後校舍融為一體,樸素而沉斂。
沈宜看得心神恍惚,心裡溢出一絲又一絲的甜蜜,很快,絲絲縷縷的甜蜜交織成雲棉般的厚度,幸福和愛意從她胸腔擠涌而出。
沈宜站在窗戶內看了他許久,雲層從山林之上飄過,遮掉初日,在田野和他身上打下大片陰涼。
很快,陰影移開,太陽完全占領山林。
沈宜拿起手機偷偷給他拍了張照,才出了房間,繞到田野里,悄悄從他背後摟上他腰。
周從謹轉過身,看她仰著小臉凝望著自己:「早安,周先生。」
她泛著淡紅光芒的晨曦直射進她晶瑩剔透的眸子裡,看起來像個精靈。
周從謹一手摟著她腰,一手將她頭髮撩至耳後,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笑道:「早安,周太太。」
兩人在田野晨曦里接吻,晨露打在彼此的睫羽上,蒸發在彼此相融的炙熱呼吸里。
周從謹回憶起那天晨時的場景,眼神重新落回相框中那張照片上。
這是她給自己拍的照片!!
他胸口微微起伏,黑眸閃爍著晶瑩的淚芒,撲過去親她:「我很喜歡。」
溫軟的吻從她臉龐下移至脖頸,頭埋在她鎖骨和頸窩處,混雜著濃烈情緒的呼吸噴在她皮膚上,拱得沈宜頸肩一片濕熱和癢意。
他很快就不動了,似乎在哽咽。
沈宜躺靠在沙發背上,抱著他的頭,指尖輕柔地插進他發間,邊玩著他的頭髮,邊不時地緩緩撫揉安慰。
幾分鐘過去,沈宜肚子突然似被什麼東西搗了一下,明顯地動了動。
她震驚又歡喜,手急忙拍了拍周從謹的腦袋:「從謹,寶寶動了。」
周從謹從她頸窩裡抬起頭,原本惺忪的神色轉瞬清醒,忙將手擱在她肚子上探了探。
很快,肚子裡又傳來一次搗鼓。周從謹心都跟著跳了跳。
這次比方才還明顯。沈宜歡欣雀躍,摸著自己的肚子道:「他終於肯動一動了。」
周從謹亦喜出望外,俯身過去,臉貼在沈宜肚子上靜聽。
沈宜手撫著他的頭:「別人家的寶寶,18、19周就能明顯胎動了。小滿寶23周才這麼認真地動一動。」
「懶。」周從謹道。
「這是乖。」沈宜揉捏著他的耳朵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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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瞧他貼在自己肚皮上認真的模樣,好笑道:「你聽到什麼了?」
周從謹在數胎動次數,嘴上卻一本正經:「ta說ta很愛媽媽。」
沈宜對他淡定地胡說八道習以為常,笑著摸著他的臉:「你親親ta,ta也會很愛爸爸的。」
周從謹捧著她隆起的肚子鄭重地親了一口,隨後又湊上來,熱烈地循著她的唇求吻。
沈宜啄了啄他的唇,仰著脖子笑道:「叫你親ta,不是親我。」
「我更想親你。」他溫熱清香的呼吸將她包裹,一手虛蓋在她肚子上,一手掰過沈宜的小臉黏糊起來......
*
夏季和小君查了很多資料,傾向認為她肚子裡的是個女寶寶。
周母卻一口咬定懷的是男孩,說她懷孕的反應和狀態與自己當年懷從謹時一模一樣。
柴阿姨說酸兒辣女,她愛吃酸,是男孩。張嫂卻說她懷孕期間皮膚反而變好了,應該是個女孩。
沈宜和周從謹倒是非常平靜,從未動用任何「小手段」提前獲知寶寶的性別。
最終,滿寶用實際行動證明是奶奶和柴阿姨贏了。
孩子分娩的時候,周從謹全程陪守在產房,他臉貼著沈宜臉上,不斷鼓勵她,誇她是個好寶寶。
孩子順利出生,7斤2兩,是個男孩。
翹著二郎腿出來的,出來時閉著眼皺著臉,嘴巴一張一合,小舌頭淡定地吐著口水。
後來被醫生拍了幾巴掌,才哇哇哭了出來。
護士將寶寶抱給沈宜看了一眼,讓她親親。
沈宜有些無措地看向周從謹,滿寶實在是......有點丑。
她忍住了害怕,最終在寶寶額頭上認真親了一口。
「來,爸爸抱一抱。」護士將滿寶遞給周從謹。
周從謹手腳僵硬地接過他,被護士簡單調整了姿勢後,看著懷裡的滿寶,笑道:「長得像我。」
沈宜這下真要哭出來了,皺巴巴的小臉,哪裡看出來像你了?!
然而,他的這種醜態僅維持了兩個月。
兩個月過後,滿寶儼然已經是個小版的周從謹。把他的照片和周從謹兩個月時候的寶寶照放在一起,除了照片像素和濾鏡有差別,其他幾乎分不出誰是誰。
大大的眼睛,彎彎的眉毛,直挺的長睫和嘟嘟的小嘴。
他睡覺或者不笑的時候,眉頭自然輕蹙,粉紅嘴巴緊抿,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然而,和周從謹不同的是,他很愛笑。
一笑起來就咯咯不停。也很親人,誰都樂意讓他們抱。
他意料之中地非常好帶,加之家裡還有柴阿姨、月嫂和周從謹,周母對滿寶又喜愛得緊,幾乎每周都要申請接他過去帶幾天。
因此,從懷孕到現在,沈宜幾乎沒怎麼體會過艱苦。
滿寶很快到了三歲。
周從謹國外出差半個月,回來的時候,滿寶正背對自己坐在客廳玩。
柴阿姨坐在他旁邊陪伴,見他回來,忙起身點頭:「呦,周先生怎麼提前回來了?」
「柴阿姨。」周從謹點了點頭。
他站在玄關處換鞋,視線環顧一周,沒見到沈宜身影。
他邁步過去,見滿寶坐在地上搭小火車,喚道:「滿寶?」
柴阿姨蹲下,笑著指著周從謹:「滿寶?看誰回來了?」
滿寶咿呀呀地,抬眸看到爸爸回來了,急忙丟下心愛的小火車,拍著手歡呼:「爸爸。」
周從謹一把將他抱起來,問道:「想爸爸沒?」
「想了。」滿寶抱著他的臉親了口。
「媽媽呢?」
「媽媽,媽媽在睡覺。」滿寶伸出小胖手指著樓上,掙扎著小短腿要下來:「寶寶自己走,寶寶帶爸爸上樓找媽媽。」
「不要吵到媽媽睡覺。」周從謹給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放他下來。
大手在他腦袋上撫了撫:「你跟柴奶奶在樓下玩,爸爸去看看媽媽。」
滿寶也不鬧,瞪著大眼睛點了點頭。眼睜睜見爸爸拋下自己,轉身上了樓。
*
沈宜正陷在暖香的枕頭裡熟睡,夢中,忽覺一陣熟悉的體香將她包裹,輕盈的親昵觸感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她臉上。
須臾,那觸感逐漸變得濃烈,撬進她牙關,濕熱黏糊,似乎不把她鬧醒誓不罷休。
沈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到近在咫尺的周從謹,神識瞬間清明。
「從謹?」她眸眼亮了亮,聲音方從睡夢中被吵醒,還有些暗啞。
「嗯。」周從謹纏綿地吻了吻她的唇,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應答。
沈宜揉了揉眼,抬起頭在房間裡條件反射地找尋:「滿寶呢?」
「他要在樓下玩火車,沒上來。」周從謹淡道。
沈宜哦了一聲,鑽進他寬厚溫暖的懷裡:「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你說呢?」周從謹笑道。
「我記得某個大攝影師的作品展明天開展,昨天晚上給我視頻,說緊張得怎麼也睡不著。」周從謹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是不是你?」
沈宜有些不好意思,被他捏了的鼻尖磨在他喉結上蹭了蹭:「謝謝你的支持,周先生。」
「老婆第一次的攝影作品展,我當然要支持。」周從謹道。
三年來,沈宜逐漸從明星藝術攝影轉為紀實攝影。
除此之外,周從謹還給了她另外一份工作。謹宜基金的創始人和核心管理者之一,也是募捐宣傳大使。
他手把手教她基金運營,項目管理、資金募集以及一系列大大小小的事情。
沈宜的紀實鏡頭,很大部分對準的都是山區貧困學生。
幾年前無心插柳般地報名的那個法國知名攝影獎,她的作品竟然入圍了。被選中的,恰巧是她用手機拍攝小愛吃融化冰淇淋的那張照片。
也因此,她本就有些名氣的身份愈發攀升,關注度顯著提高。
於是這次,和她周從謹商量,打算通過舉辦公益攝影作品展擴大基金影響力,為山區學生募捐。
「你說,會有多少人來看我的展?」她心裡沒有底。
「我會來。」周從謹道。
沈宜怔了怔,哦了一聲,笑著親了親他的喉結:「謝謝你哦,我的周大總裁。」
周從謹喉結敏感地滾動了幾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沉啞笑道:「怎麼謝?嗯?」
「你剛回來,不累嗎?」沈宜笑著摸了摸他的臉。
周從謹俯身要去親她,奈何身下人就著他滾燙的懷抱突然翻了個身,趴在床褥上,故意將後背和後腦勺對著他,嗔笑道:「我想睡覺!」
周從謹感受著她挺翹的*臀*部,本是拒絕的動作,落在他眼裡卻是百般相邀的體...位。
手將她後脖頸的頭髮撩開,親吻落在她嬌嫩的皮膚上。
一手伸入被子中,撩起她的睡裙布料,撫上光滑皮膚。
沈宜意亂情迷中感覺後腿被什麼抵住,她渾身一怔,想掙扎翻身卻已來不及。
兩人正交頸間,房門篤篤篤響起了幾道敲門聲。
沈宜忙將周從謹推開,門就被推開了。
兩人抬頭望了望空蕩蕩的門口,轉眼見一個小身板從地板上費力地向床上爬。
「滿寶?」沈宜喚了一聲。
「媽媽~~」他的小短腿搭不上床,一遍一遍地用著吃奶的勁。
周從謹僵硬的慾念瞬間被冰凍,臉色精彩紛呈。手臂從被子裡伸出來,將兒子一把提上來,放在被褥上面。
滿寶見媽媽醒了,開心地撲過去吻她:「媽媽你醒了!」
沈宜忙將他抱在懷裡,柔聲道:「寶寶困了嗎?」
「寶寶不困,爸爸困。」滿寶道。
「為什麼說爸爸困?」沈宜問。
滿寶指著周從謹:「爸爸一回來,就要和媽媽睡覺覺。」
「爸爸懶懶,寶寶乖乖。」滿寶認真誇讚自己。
沈宜暗咳了一聲,笑著瞄了眼還僵在被子裡,臉色有些為難的周從謹。
「滿寶。」周從謹微沉聲勸道:「出去玩。」
沈宜親了親滿寶:「寶寶乖,寶寶先下樓和柴奶奶玩好嗎,爸爸和媽媽待會就下來。」
「媽媽還要睡覺嗎?」滿寶歪著頭問。
沈宜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媽媽要陪爸爸睡覺。」周從謹穿好褲子,掀開被子起身,淡定地一把將兒子抱提起來,虛空抬在沈宜面前,提醒兒子道:「吻別。」
滿寶連忙趴下去吻了吻沈宜,身體像個小飛機一樣被周從謹抱出房間,還不忘和沈宜揮手:「媽媽拜拜。」
「拜拜......」沈宜起身提醒周從謹:「周從謹,你小心點。」
門口很快沒了響動,沒過五分鐘,周從謹重新回來,這次隨手鎖好了門。
「從......」沈宜話語盡數被他堵住,嗚咽吞回肚子。
他心急難耐,手拉開床邊抽屜,摸了半天,沒摸到東西。
沈宜呼吸急促地從他懷裡抬起頭:「又......又沒有了?」
「著急回來見你,忘記買了......」周從謹喘息道。
這次是真的。
「應該沒事吧......」沈宜腦袋焦灼地蹭了蹭他的胸口,總不會次次都這麼准。
周從謹壓低聲音,啞聲道:「試試?」
「嗯。」沈宜點頭催促:「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