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大家的支持態度，江無牙心情別提有多興奮了，但他還要把話題繼續進行下去。
「生物晶片結合了醫學和計算機兩種技術，恐怕諸位沒有辦法完全理解。」
「暫時跳過這個環節，聊一聊全息影像模擬戰場。」
作為醫術國師，江無涯在醫學領域有絕對發言權。
說他們聽不懂，結果肯定是聽不懂。
市面上有很多射擊和策略類型的遊戲，都是根據真實戰爭數據改編而來。
由於技術限制，參與對戰的玩家數量並不會太多。
江無涯想要通過防沉迷系統，把數以億計的用戶全都拉進同一台伺服器。
在超大地圖上，他們的功能就是激活各種任務的NPC。
營救、保護、運輸、訓練等等。
軍方的戰鬥隊員要佩戴全息影像頭盔進入遊戲伺服器，他們的權限就好比是真正玩家。
地球人口總數將近百億。
防沉迷系統最起碼也要把十億用戶拉入伺服器，幾乎能做到完全模擬真實戰場。
長官們摩拳擦掌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監視這種好東西。
「江神醫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編寫並推廣防沉迷系統。」
「不確定。」
「為什麼態度又變消極了。」
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該把困難全都擺出來了。
競爭對手正在全方位打壓龍虎直播平台，運營數據跟剛上線那幾天相比是很不樂觀的。
連生存都變成問題，更別說未來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前有豺狼虎豹，後有萬丈深淵。」
「公司白白浪費了很多精力跟競爭對手糾纏，沒辦法全心全意保障這個項目，」
「長官們能提供多少支持手段，做出承諾才能讓我充滿信心。」
江無涯理直氣壯反問對方的態度。
誰都會喊口號，但必須拿出實際行動。
有錢能使鬼推磨。
由於防沉迷系統非常特殊，最終也會落入軍方手中。
沙海集團不能白白忙半天，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有些人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商業競爭就應該由商人自己搞定。」
「難道江神醫想要借刀殺人，讓我們出面擺平。」
在防沉迷系統誕生之後，幾大網際網路公司必然要遭受打擊。
這是不爭的事實。
軍方無法置身事外，何必表現得扭扭捏捏。
從介紹功能變成商務談判，空氣中頓時充滿了火藥味。
開弓沒有回頭箭。
江無涯在態度上也不能退縮了。
「沙海集團與軍方要成為平等的合作關係，而不是上下級。」
「我不接受命令，也要看到誠意。」
「真是笑話。」
「從來就沒有人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戰士的職責就是服從，長官們早就習慣了發號施令的工作風格。
突然間要按照江無涯的想法更改，恐怕很難辦到。
至於誠意。
他們理解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等到防沉迷系統正式上線，再支付使用費就好了。
完全沒考慮研發過程中的各種困難，也不打算摻和爛攤子。
「江神醫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別以為提出想法之後就有了不可替代性。」
「沙海集團剛剛進入網際網路行業，技術實力平平無奇。」
「軍方完全可以找更成熟的公司合作，到時候連一點錢都賺不到了。」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獲得創意之後，江無涯的價值就可有可無了。
鬼手教官和司徒長空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他們認可江無涯的才華和人品，卻不能公開表態支持。
沉默片刻。
江無涯認為談話應該到此為止了。
就算做不成買賣，也要留個好印象。
「那就按照諸位長官的意思去辦吧。」
「你們去找更合適的公司，沙海集團繼續賺點小錢。」
「希望江神醫別後悔。」
從山洞基地離開，重新看見晴空萬里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沒必要繼續留在京城了。
兩件事情辦妥了一件，也算不虛此行。
江無涯跟梅琳打過招呼，就乘坐最早的航班趕回江海市。
姚千雪坐鎮集團公司總部，把所有事情都管理得井井有條。
野生自然動物保護區日夜趕工幹得如火如荼，怎奈何他們圈出的地皮面積太大，短時間內沒辦法搞定。
這就相當於沙海集團眼中釘肉中刺。
江無涯也禮尚往來。
自從恢復了林世雲的身體狀況，林世飛在家族中的權力和地位就受到嚴重挑戰。
恐怕要寢食難安了。
梁氏集團表面風平浪靜，在背後卻搞起了大動作。
趁著梁柔維修筆記本電腦大好時機，裡面保存的藥酒配方被神不知鬼不覺複製。
梁榮和顧若楠狼狽為奸，在年底之前要推出另一款保健藥，就跟江無涯一爭高下。
「臉色有點難看，長途奔波操勞過度，乾脆就回家休息吧。」
「沒有大礙，就是被人氣著了而已。」
江無涯在辦公室來回踱步，心情別提有多鬱悶了。
慷慨激昂長篇闊論，把壓箱子的設想全都拿出來，堪稱劃時代產物。
沒想到在談判進行到最關鍵時刻，就被傲慢強橫的軍部大佬踢出局了。
「現在這幾樁買賣已經很賺錢了，何必徒增煩惱呢。」
「只要把野生動物自然保護區的事情搞定，沙海集團身邊的威脅就能全部消失。」
「更何況，林世飛行事風格變低調許多，甚至最近都沒有露面。」
現狀已經讓姚千雪心滿意足了。
「無遠慮，必有近憂。」
「內陸地區發展潛力有限，必須在沿海和京城站穩腳跟。」
江無涯懶得跟姚千雪解釋防沉迷系統的偉大之處，如果計劃順利實施，利潤提升成百上千倍也是有可能的。
商業資料在辦公桌堆積如山，但江無涯卻懶得看一眼。
他要集中精力跟軍部鬥智鬥勇。
思索許久。
決定以披露龍虎直播平台業績的名義，召開新聞發布會。
時間定在晚上八點鐘。
這個決定有些倉促，但江無涯不在乎多少媒體朋友前來捧場。
他還要在網上同步直播，目的就是要引起軍部注意力。
山洞作戰指揮中心還在進行熱烈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