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決定把江無涯的構想變成現實，但沒必要非得跟沙海集團合作。
「如果幾十億部智慧型手機全裝上防沉迷系統，龍國情報部就能監控地球每個角落。」
「以後都不需要再去發起常規戰爭。」
「隨便爆點敵對國家高層的黑料，選民們就會示威遊行投反對票，甚至組建新政黨出來抗衡。」
鬼手教官都樂得合不攏嘴了，因為情報部的權力和資源都將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計劃必須用商業手段進行推進，軍部在這方面是外行。」
「趕緊挑選商業合作夥伴，以搶占先機。」
「空手套白狼恐怕不好使，臨時預算能擠出多少錢。」
後勤財務人員經過仔細推算，才給出八百億的數字。
這對網際網路企業的經營模式來說，還真不算多。
「沒必要一次性支付，八百億也不算封頂。」
「隨著系統開發進度不斷推進，分批撥款就可以了。」
「如果拖到明年，還會有新的預算額度。」
這是很靠譜的想法。
如果他們能對江無涯表現誠意，或許已經敲定了合作。
季節已入深秋。
距離年底時間不足百天。
國內大型網際網路公司就那麼幾家，還要排除外資控股並參與管理的情況。
可挑選的對象寥寥無幾。
軍部高層決定直接發出邀請函，不用招標流程耽誤時間了。
轉眼間就到了夜晚。
在吃飯的時候，他們偶然間看到沙海集團正在召開新聞發布會。
江無涯做出非常大膽的決定，要把龍虎直播平台整體出售。
「雖然龍虎直播平台成立時間並不長，但各方面數據都很不錯，在同行間存在著很強的競爭力。」
「需要注意的是，我們手中有正在開發的新項目，名字叫做防沉迷系統。」
「一起打包尋找有誠意的買家。」
「關鍵技術，程序代碼，伺服器和試用樣品被搬到了遠洋貨輪上，確保全球送貨上門。」
「如果單純按照老虎直播平台市場估值，不可能完成這筆交易。」
「或許是十倍，或許是二十倍，準備好海量資金才有資格過來談談。」
屏幕前的觀眾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甚至懷疑數學水平。
他們立刻上網查找準確數據。
樂魚直播平台為兩千一百億，龍虎直播平台為一千七百億。
相對比來看，數據是很準確的。
誰都搞不清楚，江無涯為什麼會把交易價格定得如此離譜。
兩三萬億資金，都能買下許多小型國家了。
「虛張聲勢，宣傳噱頭。」
「我就不相信有人能拿出這麼多錢，直播平台沒有這種價值，防沉迷系統的盈利預期也沒得到證實。」
有人毫不在意，有人如臨大敵。
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們無法在江無涯面前掌握主動權。
「對於跨國財團來說，三萬億並不是天文數字。」
「勾起興趣之後，他們就會調查江無涯的底細，並派人過來談判。」
「得知防沉迷系統有多麼強悍，成功交易的可能性就會無限提升。」
「江無涯已經把遠洋貨輪開進公海，就不擔心會落在敵對國家手中嗎。」
「白熊帝國和漂亮國財團可不是吃素的。」
心情起起落落，最終變成焦慮。
如果放任江無涯跟各路公司談判，防沉迷系統的構想遲早會泄露出去。
敵對國家的行動速度會更快控制手機和電腦設備，從普通民眾角度窺探全世界隱私。
「趕快派人談判，在今天晚上就該出發。」
「站著說話不腰疼，到哪兒去湊齊三萬億收購資金。」
「就算討價還價，成交價格起碼也要在一萬億以上，都快趕上年度軍費開支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負責行軍打仗的人也在為了金錢而發愁。
「提前做兩手準備，特種戰隊跟著一起過去。」
「如果江無涯不肯退讓，就直接把他控制起來。」
都打算用強盜的手段了，看來真是黔驢技窮。
新聞發布會結束，在行業內部掀起軒然大波。
既然公開表態要出售龍虎直播平台，就應該設定合理價格。
定價誇張的原因，恐怕是這個神秘的防沉迷系統。
全世界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了，有很多人迫不及待聯繫沙海集團預約見面時間。
江無涯對美女助理說道：「國外客戶全都安排在下周，省得他們白跑一趟。」
「軍方人員想要見面，就直接帶到郊區的別墅莊園。」
「遵命。」
要維護沙海集團辦公大樓的秩序，不能被外人弄得雞飛狗跳。
遠在藍嶁市的技術團隊徹夜難眠，當然也包括副總裁薛宇。
龍虎直播平台發展前景廣闊，沙海集團資金流充裕，找不到交易的理由。
如果不是江無涯親自主持新聞發布會，他們肯定認為公司鬧烏龍了。
翌日清晨。
柔和陽光照進玻璃窗，江無涯就清醒過來了。
院子四周凝聚的殺氣如波濤洶湧，讓他感到格外熟悉。
前幾天跟著鬼手教官進入山洞作戰指揮中心，就是同樣場景。
「軍方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跟我見面，恐怕是志在必得。」
「如果不能在談判桌上達成共識，就要被請到軍部營地常住了。」
江無涯隨口抱怨幾句，就連忙起床換上正裝。
昨天晚上舉辦的新聞發布會，完全是虛張聲勢。
就憑董海廷那一支小規模技術團隊，連龍虎直播平台才勉強搞定，怎麼可能弄出防沉迷系統的相關設備。
用吹牛手段震懾對方，還要用無數個謊言相互佐證。
這就要考驗他的語言藝術了。
江無涯泡好了熱茶，然後才緩緩起身走出去打開院門。
「咱們又見面了，希望能和江神醫談談生意。」
「感覺不到你們的誠意，就站在外面簡單聊聊吧。」
「如果沒有達到預期效果，是不是還要動用武力手段呢。」
「別墅莊園造價不菲，不小心毀壞也怪可惜的。」
絲毫沒有給對方留情面。
江無涯看著幾位長官後面那群全副武裝的特種戰隊隊員，就知道他們的企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