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楊河二中發生過霸凌事件，前段時間有一個女生被逼的下跪自抽耳光，心理受到極大創傷，已經退學。
其他的小霸凌許婉芸也不太清楚，她不是個合格的瓜友。
這些被霸凌的學生，有一個共同特點，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去驗傷，連輕微傷都算不上。
也不能把霸凌者怎麼樣，最多學校記個大過。
可是對受害人，就是一輩子的噩夢，甚至毀滅了本就不太美好的人生。
這個不可以避免嗎？沒有人該為此負責嗎？
「各位瓜友，如果您或您身邊的人在楊河二中受到過霸凌，可以把相關情況發到我的電子郵箱，我把地址打在公屏上，我們團結起來，一起抵制霸凌，對校園霸凌堅決說不。」
姜妍並不是大發慈悲，要為這些人討公道。
她信奉的是：人不自救，不知其可。
收集證據，只是為了把楊二那些領錢不幹活的傢伙們趕走。
當然，順便也幫這些人討回一點公道。
這個是一致的，如果沒人聯繫，說明這些人連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她也無所謂。
弱肉強食，自古生存法則。
接不接受，都是現實。
這場直播不是娛樂節目，超過十多萬的在線人數已是不易。
人數到了將近十一萬，基本就不變了。
可是這時候，突然就湧進來兩三千人。
這夥人乾脆利索，毫不拖延，一上來就開噴。
這姑娘是屬狐狸的吧？這麼愛胡扯。
你是受害者，簡直顛倒黑白，你見過哪家打人的打骨折了，被打的活蹦亂跳，啥事沒有。
你裝啥正義，你就是為了吸引流量。
對，就是騙取眾瓜友的同情。
不要FC，簡直太不要了。
一條條把先前瓜友的評論都頂沒了。
姜妍笑了，這都是送財金豬啊。
孫耀祖周日晚上回到楊河縣，他先去酒店辦公室召集馬五，孫虎過來問話。
馬五已收集了許婉芸家庭情況，人際關係。
孫耀祖這些年越來越謹慎，出手前一定要搞清楚對方底細。
不然一下踢到鐵板上，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許家爺奶在許家村務農，父母皮革廠打工。
周圍也沒個有本事的親朋。
就這，怎麼敢招惹自己的女兒，還讓孫虎三人受了傷。
他讓孫虎再把受傷的經過仔細講了一遍。
他判斷這姑娘可能就是體力比較好，手上有點功夫。
這在他看來不值一提。
他先打電話給皮革廠老闆，同在楊河縣做生意，酒局上的老熟人。
只是暗示了兩句，對方就懂了。
「老孫啊，廠里最近訂單比較少，正準備裁掉一部分員工，有生意可不要忘了給老哥我介紹。」
其實皮革廠是生意不好，但也沒必要裁員，基本工資沒多少，主要靠計件工資，活少賺不到錢自動就會有人離職。
不過兩個普通工人而已，賣孫總個面子，也不損失啥。
不過這位老闆也不願得罪人，又搭配兩個平時不怎麼勤快的，讓人事通知，一起結工資辭退。
這事辦得看起來順理成章，不著痕跡。
生意人，只有為了利益才會露出狠辣的一面。
平時更多的是圓滑，不然墳頭草早已丈二高。
第二天中午，孫耀祖請秩序司沈司長，方隊，楊二的趙山長，彭主管在酒店貴賓廳喝酒。
臨走又給每人拿了兩條煙。
晚上回到家，看著乖女兒，樂呵呵說：「那個女生以後都不會去學校了，下周你也上學去吧，總在家也沒意思。」
「爸，就這麼便宜她了？」孫莎莎覺得自己老爸不會是假的吧，左青龍，右白虎，就這，讓許婉芸退學就完事了？
「行了，現在可是講秩序的，不能亂來。」
兩人正說話，孫耀祖手機響了，是趙司長打來的。
掛斷電話，孫耀祖點開許婉芸的直播間。
「呵呵，玩這一套，還真行，本來還說緩緩再動手，自己嫌命長，可別怪旁人。」
「馬五，聯繫你那個兄弟，上次給酒店做網絡宣傳的，嗯，那個女生直播搞事，對，等下我把連結發給你。」安排好馬五，孫耀祖就不管了，結果已然註定，沒必要費那時間。
姜妍看著滿屏不帶髒字的污衊，不但沒生氣，還挺開心的。
「現在刷屏罵我的眾金豬，下面我說的話很重要，關係到你們全家的氣運，一定要聽仔細了，我在一個叫天道酬金的網站求了一塊玉牌，老闆說，所有對我的污衊都將化作惡運反噬於污衊我的人全家，金豬們，你們感受到沒有？」姜妍說著用一根手指指向幕屏。
與此同時，被僱傭的水軍，看著屏幕，突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真邪門，裝神弄鬼。」一個帶眼鏡的三十多歲男人冷冷哼了一聲，剛才的感覺雖然很詭異，但他也沒放在心裡，靠潑髒水賺錢的人，心理素質強的很。
其實也簡單，只要把良心扔了，馬上就能心硬如鐵。
「爸，媽！」一聲悽厲的喊聲從女兒臥室傳來，他急忙站起來，嘴裡大聲問：「怎麼了？」
可他剛走兩步，突然眼前一黑，一頭栽在地上。
形式各異，實質雷同的情景劇在3688名水軍身上演繹。
別問數字怎麼這麼精確，這可都是小錢錢，姜妍仔細數了的。
水軍一般都是兼職，這會兒幹啥的都有。
一個正在和朋友喝酒的男人，突然就被一顆花生米嗆得背過氣去。
一個低頭看著手機走路的女人，突然踩到一隻大蝸牛，接著就聽到了腳骨折裂的聲音。
一個正在陪女朋友逛散步的男生，突然腳下一滑，掉進了旁邊的湖裡。
人間萬象，請書友自行腦補。
姜妍看著再沒人出來亂噴，她記好數字。
「各位瓜友，剛才一幕已經說明，敵人很強大，我會繼續和他們鬥爭下去，不過沒關係，我相信這個世界還是講道理的。」
退出直播，許婉芸不解：「你說的那個網站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那個玉牌，咱也沒有啊？」
「這個不重要，以後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