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翻找下來,常碩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本。
翻開書頁,看著上面所記載的內容,還有自己在旁的批註,他捏著書本的手緊了緊。
若是可以的話,他寧願是自己診斷錯了,可是這麼明顯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存在錯誤。
行了,這事是他自己作死,他當初勸過多少次了,後來就算鬧成那樣還是一點都不知收斂。
聽說這次還強行將一名巡邏隊之人帶了回來,雖說不知最後因為什麼原因又將人送了回去,但他這性子確實該收收了。
想到這,常碩收起臉上的複雜神情,面容平靜的走了過去將翻開的書本扔到他面前,隨即語氣複雜道:「還真是恭喜你啊!我還從未聽說過修仙之人能染上這種病的。從古至今,你是第一個。」
他這話的指向性就很明顯了,再加上常見秋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聞言他也是滿臉不可置信的拿起桌子上的書,快速翻看著上面的內容。
「這不可能,我身邊的那些女子都是乾淨的,而且我還從未聽說過修仙之人會得這樣的病,簡直是可笑。」
雖然嘴上這般說著,但看到上面的記載與自己身上的情況一般無二之時,他還是下意識的有點懷疑。
常碩見他這般反應,只是冷冷道:「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裡清楚,若是不相信我的判斷,你大可以去找別人。」
聽他這話,本來就心氣不順的常見秋一甩衣袖直接起身離開,他就是不相信自己會得這病,一定是常碩的醫術不行,沒有檢查出真正的病因。
其實這事也不怪常碩檢,修仙之人一般確實不會得花柳病,但可以中毒啊!
早在江寧發現自己血液的特殊後就一直沒有放棄過拿這個做研究。雖然研製出了「保命丹」,但這個在她看來還是太保守了,安懿的下場這不明晃晃的告訴自己若是被人發現了絕對沒有好下場。
而且他的身份還不低,最後都被人弄得消失了,若是換成她的話,肯定會更慘,說不定被人抓住的話連自我了斷的機會都沒有。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又開始了研究。
不過這次的方向不一樣,而是想著如何在自己身上下毒。若是真的不幸到了那一天,自己好歹也要多拉幾人陪葬,不然死的多憋屈啊!
後面她就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計劃,那些人不是為了活著什麼都能做嗎?那她就想法子讓他們以最慘烈的方式去死。
所以她就著重開始研製能留在自己體內的毒素,不過由於她血液的特殊性,不管什麼樣的劇毒下在她體內,過一段時間藥性都會慢慢變淡,直至最後全無用處。
這讓江寧很是無奈。有時候太好用了也是一種罪過啊!
最後,她配合著自己的血液研製出了這份獨一無二的東西,這個她敢保證除了她自己的血液外,根本沒有其它解藥,若是有的話也是自己研究出來的,別人根本無處下手,因為他們根本弄不清楚藥的成分。
當然一般情況下她體內是沒有毒藥的,毒藥被她以銀針封鎖在身體的某一處,若是到了危險的程度,她只需逼出體內銀針,毒素自然會在她體內蔓延。
而她之前也做過研究,毒素與她的血液剛剛接觸就會產生反應,剛開始反應比較激烈,到後面慢慢的,血液中自自帶的治癒之力會慢慢淨化掉體內的毒素,反正就是毒不死自己。
而這個產生反應的時間是三天,三天後毒就會慢慢解掉。
也就是那般巧,毒素在和她的血剛接觸到的一瞬,產生的反應恰好與得花柳病的症狀一模一樣,不管是從哪個方面檢查都是如此。
而且由於自己血肉的特殊性,從她體內所產生的毒素根本檢查不出中毒的跡象。
發現這個結果的時候,江寧有一瞬間的沉默,隨即就是狂喜,這實在是…太好了。這個效果與她毒素的作用簡直相得益彰。
她研製的這種毒素是基於之前的成果接著研製的,為了防止有些人修為太高作用不明顯,她還用了不少自己的血來做實驗。現在的她能肯定的說,只要不是神仙,遇到這個毒藥都得趴下。
當然了她也沒聽說過修仙之人能成神的。她身上真正算得上是底牌的就是這個了,藏在自體內的毒,若不是真的被逼急了,她一般不會輕易動用。
更何況這個需要近距離接觸自己的血液才能下毒成功,若是不打自己血肉的主意,江寧也不會沒事幹的去給人下毒。
這次她實在是被常見秋噁心壞了,還有她當時確實毫無自保之力,正好有個機會在自己面前,也就順勢那般做了。反正是沒有一點後悔。
常見秋現在的情況看起來確實與得了花柳病一般,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他全身的肌膚就會潰爛,發出陣陣惡臭。而他的修為也會慢慢消散。
這個還是江寧當初從慕皎皎所中之毒上得來的靈感。既然大家都是修仙之人,那當然最在乎自己的修為了。
親眼看著全身慢慢潰爛流膿,修為倒退,卻毫無辦法。而且修為越高,生命力越是頑強,他們若是沒有勇氣自殺,就會清晰的感著身體的變化,直到最後化為一攤血水。
而他的神魂則是會被困在那具破敗的軀殼裡面,最後隨著身體一起消失在這世間。
這是江寧為那些敢打自己主意之人選擇的最好的死法了。
她對自己的研究成果很是滿意,若不是這個東西是她最後的殺手鐧,她都忍不住要跟人炫耀了,自己實在是太天才了,真是什麼東西都能研製出來。
也是她現在的實力不濟,不能留在天朝城內,不然她肯定天天留意著常見秋的消息,他是第一個中了這種毒的人,她真想親眼看看效果如何。
若是有什麼地方效果不合適她好及時改動。
江寧始終堅信,沒有最完美,只有更完美。
也就是她最後一點良心作祟,沒有在人身上做過試驗,這可是她的第一個實驗體,她就算不能親眼看著,也拜託了安赫隨時替她觀察著情況,接下來就是靜靜等待事情的發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