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出來,外面天『色』已然全黑了,雪鄉里的小屋亮起了一盞盞紅燈籠,兩邊還有各種的擺攤,有糖葫蘆、車厘子、**帽等。
陸輕靄興致好了些,拿了一頂**帽蓋宋楚朗頭上,人長得稜角分明,就是帶什麼帽子都好看,「叔叔,我送頂帽子給你好不好」?
「我不喜歡」,宋楚朗拿掉,皺眉道:「你是覺得我下午說你丑了,你也是想把我弄醜是不是」?
「才沒有呢,你怎麼看都好看」,陸輕靄笑著挽住他手,「我是看你那帽子不暖和,怕你冷嗎」?
「我南極都去過,還怕這點冷」,宋楚朗淡淡道。
陸輕靄一愣,「你什麼時候去過南極了,都沒聽你說過」。
「前年的時候」,宋楚朗打量著邊上的堅果。
「就是我在遊輪上碰到你之前」?陸輕靄追問。
他淡淡的「嗯」了聲,那時候為了躲避宋家的人,他到處流量,去了不少地方。
「那南極好看些還是這裡好看些」,陸輕靄又羨慕又眼紅,她也想去啊,可是沒人陪他去。
「各有各的好吧」,宋楚朗漫不經心的道:「兩地的景『色』我也怎麼欣賞,當年去純粹是去打發時間,沒心情欣賞景『色』,來這,也只是想看你,路上也沒看風景,說不出來」。
陸輕靄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正好看到丘丘和潘賽兩個人走在後頭,不過都是互相張望,也沒走到一起的意思,她心念一動,放開宋楚朗,悄悄的走到丘丘身邊,小聲道:「怎麼樣,今天去爬雪山的時候和潘賽如何了,有沒有激情燃燒啊」。
「你好齷齪」,丘丘鄙夷,無精打采的只用兩人聽見的聲音道:「我覺得我們還是沒可能」。
「為什麼」?陸輕靄大吃一驚,這跟她想的不一樣啊,「據我這幾天的觀察,我覺得潘賽對你還是有感覺的,他看你的眼神明顯和看我不一樣」。
「還不是因為你」,丘丘嘆道:「本來我也認為潘賽是不錯的,可是看到你老公就因為你生病不遠千里的趕過來,我頓時覺得潘賽對我實在太不細心了,你不知道,今天在雪原里走的時候,我背著那麼多東西,累的快走不動了,他也沒說要幫我分擔一下,最多也就是看我走累了,扶持我一把,唉,本來也沒什麼,反正我們兩個也沒交往,不過今天看到你老公後,我想想還是算了,就算我對他有意,他對我可能也有點意思,但是男人不細心,不體貼,非要在一起也沒意思啊,天涯何處無芳草,我一定要找個像你老公一樣這麼好的男人」。
陸輕靄狠狠的唏噓了,莫不是宋楚朗的到來還影響了自己好朋友在感情上的發展啊,「丘丘,你這種想法也不全對,你也不想想當初我追宋楚朗的時候追的多辛苦啊,人家潘賽至少還會扶你一下,我是倒貼過去他都懶得搭理我,還把我趕出房,弄的我只能睡咖啡館裡,我那時候打電話給你們都是故作堅強,在美國的時候一個人常常偷偷躲在被窩裡哭,我能有今天,估『摸』著都是老天爺被我追男人的虔誠心思給打動了,當然啦,其次還是我調教的好」。
「我不管曾經,我只管我現在看到的」,丘丘哼道:「再說我沒你那麼強大的心靈啊,人家把你踹出去,你還能厚著臉皮進去,我被踹一腳,立馬就灰溜溜的走了,而且我也不會調教,總之,看到你後,我感到極大的不公平,我還是不要潘賽了」。
她說完就去邊上買糖葫蘆去了。
陸輕靄瞅了眼旁邊一直低頭玩手機的潘賽,心想他和丘丘的姻緣看來是被宋楚朗的到來給毀掉了,不過她找著宋楚朗,一直都是她羨慕別人的份啊,沒道理現在別人也來羨慕她了啊。
她偷偷睨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靠過來的宋楚朗,他握住她手,雖然隔著厚厚的手套,但他還是問道:「冷嗎」?
陸輕靄剛要說話,感覺鼻涕又出來了,她吸了吸,宋楚朗流『露』出嫌棄,然後丟了張紙巾給她,說道:「早些回去吧」。
雪鄉的夜景好是好看,但終究是太冷,陸輕靄拍了幾張好看的照片,又讓陳惟葉給她和宋楚朗拍了張合影才回客棧。
……。
回去後,陸輕靄立即把身上厚重的大衣、圍巾都脫掉,宋楚朗給她泡好感冒『藥』遞過來。
陸輕靄忽然癟嘴,「苦,不想喝」。
「我沒來之前你不是喝的好好的」,宋楚朗淡淡道:「別撒嬌了,苦也要喝」。
陸輕靄懊惱,這個笨蛋,情商太低,難道看不出來她是想要他哄嗎。
悶頭把『藥』喝了,好在宋楚朗還塞了一個梨子過來,吃完後,她有氣無力的躺被子裡,「叔叔,我不想動,不想洗漱」。
「是不是剛才外面吹風了,又不舒服了」,宋楚朗聞言『摸』了『摸』她額頭。
陸輕靄撥開他手,搖頭,「沒有,想要你幫我擦臉、擦腳」。
宋楚朗臉一黑,「你又沒有臥病床上,自己動」。
他說完自己就去洗手間洗漱了。
陸輕靄鬱悶,躺了沒多久,腳步聲又傳過來,她懶的睜眼,直到有塊熱『毛』巾在臉上蠕動著,她睜開眼,看到宋楚朗那張臉時,心裡一暖,又像吃了蜂蜜一樣甜,「你不是說讓我自己動嘛」。
宋楚朗擦拭著她臉頰,不理會她。
陸輕靄爬起來勾住他脖子,親他額頭、鼻子、眼睛、下巴。
「幹嘛」,他身體發熱,推開這個小妖精。
「沒幹嘛,就是想親你,叔叔,你對我越來越好,你知道嗎,以前我總是羨慕長晴姐姐,羨慕楚頤哥哥對她那麼好,現在不羨慕了」,陸輕靄咬著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