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晴有什麼好羨慕的」,宋楚朗淡淡開口,不過心裡倒有幾分詫異,她若不說,他還真不知她有羨慕別人的心思。
「因為楚頤哥哥很寵她啊,女人總歸是羨慕那些被人寵的」,陸輕靄笑道:「就像今天你趕來看我,丘丘她們也羨慕我,我跟她們說,她們是不知道我當初追你追的有多辛苦」。
「辛苦嗎」,宋楚朗斜睨她眼,「比起其她追過我的女人,你算是其中我態度最好的」。
「那我是不是該感恩戴德您當初對我的仁慈啊」,陸輕靄眼皮懶洋洋的掀了掀,「算了,懶得說你了,你就是不經夸」。
「我不經夸但是你可以親我」,宋楚朗眯眸笑,低頭,近到能看清楚她的眼底。
「不親了」,陸輕靄用手『摸』了『摸』他薄唇,嬌滴滴的道:「我感冒了,免得傳染你」。
「我不介意,而且我底子好,沒那麼容易傳染」,宋楚朗說完就要親下去,陸輕靄忙捂住自己嘴巴,「你不介意我介意,真傳染了,我會心疼的」。
宋楚朗深『色』的眸緩緩注視他片刻,才終於坐起來,拿『毛』巾擦拭她手。
陸輕靄懶洋洋的被伺候著極為舒服,忽然腳尖戳戳他小腿,咬著下邊的唇紅著小臉道:「那張照片用的怎麼樣啊」?
宋楚朗拿著『毛』巾的手微頓,眸底一抹幽暗的光彩掠過,半響,他吐出兩個字,「甚好」。
陸輕靄嬌羞的笑了起來,「那你上密碼了沒有」?
「上了」。
「給我瞧瞧」,她伸手。
宋楚朗把手機遞給她,告訴她密碼。
陸輕靄點開加了密碼的相冊,裡面就儲存了她一張照片,她越看越甜蜜,也害羞,還給他手機,臉往被子裡鑽。
「外面的被子不見得多乾淨,別老鑽」,宋楚朗把她扯出來,看著她紅撲撲的臉笑,「之前都沒見你不好意思,現在是不是羞的太晚了」。
陸輕靄調皮的吐吐舌頭,正好一個叫錢秘書的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
他拿到一邊去接,聲音儘量壓低,一開始還好,到後面陸輕靄聽他冷冷的說道:「……一群飯桶,什麼都要我出面,才離開一天,『亂』成什麼樣子了……」。
等他講完,陸輕靄歉意的道:「是不是公司很多事啊,要是忙的話你明早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我好多了」。
「明天下午回去吧」,宋楚朗問道:「你不跟我一塊走」?
陸輕靄搖頭,「來都來了,都還沒去看天池呢,今天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好多了」。
宋楚朗知道是勸她不走了,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
洗完澡,兩人並肩躺在熱炕上看了會兒電視,偶爾粘在一塊聊上幾句,倒也別有滋味,不過到九點半左右時,吃了『藥』的陸輕靄便開始昏昏欲睡。
宋楚朗關了電視機,躺下後,睡不著,不僅僅是下午睡了的原因,主要還是炕太熱,他完全不習慣,後來把衣服都脫了只穿了條短褲睡才略微好受點。
但半夜還是反反覆覆醒來了幾次,尤其是東北這邊的早晨實在來的太早,才六點多鐘時,宋楚朗就實在睡不著了,陸輕靄也沒陽光刺醒,睜開眼,自己縮在他懷裡,感受著他熟悉的溫度、氣息還有晨起的欲望。
「叔叔,難受了」?陸輕靄調皮的道。
宋楚朗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陣,唇角不自覺的牽動了下,說出的話也讓人可氣,「你頭髮臭烘烘的」。
陸輕靄一張小臉頓時窘的通紅,放開他,還懊惱的錘了他胸口一下,「你真是討厭,本來人家還想幫幫你的,你說話可惡,我不幫了,反正你大概也嫌棄我臭」。
「你今天好些了嘛」?宋楚朗笑著抓住她手。
陸輕靄哼了聲,背過身去。
宋楚朗就知她今天應該好多了,忙把她摟過來,在她耳邊道:「我不嫌棄你臭,快幫幫叔叔」。
陸輕靄腦子一熱,回頭滿臉通紅的瞪他,「叔叔,你個不羞臊的,想對你侄女幹嘛呀」。
「什麼侄女,我可沒那種興趣愛好」,宋楚朗捏了捏她臉頰,「我可不想只對著你那張照片臆想了」。
陸輕靄樂了,承認自己也變得越來越壞了,「你臆想什麼呀,叔叔,你太流氓了」。
「我還不是被你帶壞的」,宋楚朗現在也習慣了臉不紅心不跳。
陸輕靄笑意朦朦的注視了他會兒,忽然湊到他耳邊,用吹氣如蘭的聲音蠱『惑』的說道:「那叔叔,你跟我說,你看著我照片是怎麼臆想的,你怎麼臆想,我就怎麼做」。
宋楚朗胸腔里那團火猛的像澆了許多油,「蹭」的劇烈膨脹。
他灼熱的眸不發一言的注視著上面的小女人,直到她臉越來越紅,他騰的坐起來,抱著她在耳邊上低聲細語,說的話羞的人耳根子都紅了。
半響,她回眸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讓宋楚朗渾身像中了邪一樣,屏息的注視著她,直到她轉過身來,將他緩緩壓倒在滾燙的炕上。
他幽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手上一件一件褪去衣服的情形……。
時間,一點一點地向前近,從六點到七點,再到八點……。
兩人從一開始悸動的耳鬢廝磨,到深入骨髓的靈魂交流,兩人都覺得現在根本不像是在東北,就像南方炎熱的夏天,四處都在揮灑著汗水。
宋楚朗一向認為自己是占據主導地位的,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或者感情上,可這會兒,仿佛自己遇到了生命中最『迷』『惑』的妖精,讓他神魂顛倒,但又如此那般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