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聖誕節
「悠悠。」林雎漆黑的眼眸都顫得都難以對焦了，聲音也顫得不行。
燈光昏暗，他看到的一切都朦朦朧朧的，像是在眼前蒙上了一層淡金色的薄紗。
饒是如此，他還是能看出悠悠的害羞，甚至，那雙瑩潤的眸中還暗含邀請。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不是神，只是個普通的人，普通的男人。
「小雎，這就是我送你的平安夜禮物。」溫悠悠忍著羞意，紅著臉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怎麼劇情跟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本來的計劃是，她嫵媚地說要陪他過平安夜，然後由她來主導，跟小雎進行接下來的事情。
可真到了這一刻，她完全做不到那麼主動啊。
她太慫了。
於是兩個人就僵在了那裡，你不動我也不動。
溫悠悠是害羞的，而林雎則是不敢動。
他盡力跟她拉開一些距離，可他擔心被子滑下去會凍到悠悠，所以沒辦法離太遠，到最後也只是讓兩個人勉強沒有觸碰到的距離，依然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眼看著剛才的好氛圍快要消散了，溫悠悠一咬牙，扯開手腕上綁著的系帶，閉上眼睛撲進了林雎懷裡。
這套衣服是特製的聖誕款，她挑了好久才選了這一件。
為了不讓小雎發現這個驚喜，溫悠悠取快遞都是偷偷摸摸去取的，取回來之後，還特意把衣服塞進書包裡帶回家。
扯開這一條紅色的帶子，聖誕紅色的小麋鹿如同花瓣一樣散開，褪成了雪色。
「小雎。」溫悠悠把頭埋在他胸前，撒嬌般輕喚他的名字。
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明明什麼事情都還沒做，只是一個普通的擁抱而已。可她胸腔里的心跳卻跟要炸開一樣，撲通撲通跳得飛快，震得她耳膜生疼。
真的好緊張啊。
相擁的一瞬間，溫悠悠才發現，小雎好燙，跟發燒了一樣。
原本她被冷得打了個寒顫，靠近他以後，立馬就不覺得涼了，就跟抱了個大火爐似的。
林雎眸光暗沉，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感覺並不好受。
他輕輕把她往外推。
「悠悠，別鬧。」
他是很喜歡看悠悠這麼穿，也很喜歡跟她擁抱在一起。
可這樣的話，他真的好難受。
他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做出衝動的事情。
溫悠悠沒想到，都到這時候了，小雎還能把她推開。
明明他自己也很期盼的，她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算了算了，他不願意主動，就只好她來了。
誰讓她是大姐姐呢。
溫悠悠忽然低頭，在他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嬌羞地說道：「你不想我嗎？」
「想。」很想很想你。
即使近在眼前，他還是會覺得好思念她，心裡會有酸酸澀澀的情緒不停翻滾上來。
或許這輩子，他都沒有辦法停止思念她。
「那，今天我任你處置哦。」
呵氣如蘭，聲音溫軟。
林雎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喉嚨驀地一緊，瞳孔不敢置信地收縮，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溫悠悠咬著下唇看向臥室角落，眼中泛起一層水光。
這句話，她是絕對沒勇氣再說第二遍了。
所以啊小雎，如果這樣的機會你都不把握住，那可不能怪我……
溫悠悠突然被人推倒在被子上，思緒就這麼被打斷了。
「這可是你說的。」林雎聲音低沉，隱約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溫悠悠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她就看到小雎單手拉開床頭櫃，從裡面拿出了一盒東西，放在柜子上。
溫悠悠往那邊瞥了一眼，發現柜子里擺滿了這樣的盒子，大大小小的都有，五顏六色。
他是把超市里所有這玩意兒都買下來了嗎？
心中好奇，溫悠悠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就問了出來：「你買這麼多幹什麼？」
「不知道哪個好用，都想試試。」林雎老實地回答，就好像只是一個喜歡收集玩具的孩子。
上次因為溫悠悠喝醉之後，把小盒子當成玩具玩了，讓他沒有得逞。
這次當然要做足了準備。
滿滿一柜子，悠悠可以慢慢玩。
玩完了這邊的，另一邊的床頭櫃裡還有。
溫悠悠瞬間想到了不好的地方，羞得趕緊閉上眼睛，耳朵全都紅透了。
那麼多小盒子，得試到什麼時候。
「悠悠，你喜歡草莓味嗎？」林雎剛才從抽屜里拿出來的盒子是紅色的。
他剛去悠悠家裡住的時候，就注意到她很喜歡喝草莓牛奶，幾乎每天都會喝。
在他十七歲生日，她送給他的蛋糕，上面有草莓醬做成的愛心。
那麼，悠悠應該會很喜歡草莓吧。
還沒有表明心跡的時候，每次看到悠悠喝完草莓牛奶，乖巧地舔掉唇上殘餘的牛奶時，他都會很想嘗嘗草莓牛奶的味道。
一定會很甜很甜吧。
今天終於可以知道，「草莓牛奶」到底會有多甜了。
溫悠悠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她抱緊了身上的被子，想往角落裡躲。
她現在想回屋好好睡覺還來得及嗎？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退意，還不等她挪走，林雎的身子已經覆了上來。
「已經晚了哦。」
這一次，溫悠悠無比確定，自己真的聽到他笑了。
是那種得逞的笑。
她好像又被這個壞孩子給騙了。
「小雎，可以叫我一次姐姐嗎？」溫悠悠眨巴著小鹿一樣的眼睛，期盼地望著他。
林雎用一隻手臂撐在床板上，掀起眼皮看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行。」
他才不要喊姐姐。
溫悠悠抓住他的手，撒嬌道：「我想聽。」
大有他不喊，她就不讓他繼續的架勢。
林雎額角冒出了一層細汗，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他額頭的青筋都快要凸出來了。
都到這時候了，他如果不希望自己被活活憋死的話，只能答應她。
「姐姐。」林雎深吸一口氣，彆扭地喊了一聲，聲音很小，要多不情願，就有多不情願。
溫悠悠頓時眉開眼笑，笑容明媚燦爛，好看極了。
她早就想聽小雎這麼喊她了呢，今天終於如願了。
「真乖。」
昏黃的燈光給溫悠悠整個人都罩上了一層朦朧的紗衣，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仙子一般。
高貴，又不容褻瀆。
那如果他偏要褻瀆呢？
林雎目光一暗，喉結動了動。
下一秒，乖孩子沉下身子。
溫悠悠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眼角都泛起了淚花。
太太太突然了吧。
她瞪大眼睛，茫然無措地看向林雎。
林雎低頭，在她眼角輕輕親了一下，低聲哄道：「長痛不如短痛。」
越是磨磨唧唧，反而會讓她越緊張，這樣的話，痛苦會被放大延長。
這是林雎在網上查到的。
他早就在為這一天做準備了。
之後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順理成章。
不用溫悠悠再教他，他也知道該怎麼做，仿佛這些都是刻在骨血里的天性一般。
過了不知道多久，房間裡忽然安靜下來。
「叫哥哥。」林雎唇角勾起，低頭看向她的時候，眼角眉梢的歡喜藏都藏不住。
溫悠悠臉頰發燙，趕緊捂住嘴巴：「不要。」
明明比她小，她才不要喊哥哥呢。
「嗯？」
「哥哥。」溫悠悠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出來的，聲音細如蚊喃。
真是怕了他了。
怎麼這麼磨人呢。
「乖，哥哥疼你。」
林雎笑得饜足。
這天之後，林雎才發現，他不僅喜歡草莓味，其實也很喜歡蘋果味，橘子味。
總之，都很甜就是了。
第二天，溫悠悠懶懶地躺在床上，完全沒力氣起床，早飯午飯都是在床上吃的。
反觀林雎，卻比平時還要有精神，眼睛亮得驚人，跟吃飽了的狼差不多。
「這個聖誕節，我很開心。」林雎坐在床邊，溫柔地撥開她飄到額前的髮絲。
溫悠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哼唧了一聲。
廢話，她當然知道他有多開心。
可憐的小麋鹿衣服，才只穿了一次，就變成了一地碎片。
唉。
「還讓我叫姐姐嗎？」林雎彎下腰，視線跟她平齊，漂亮的眼眸里盈滿了笑意。
溫悠悠撇了撇嘴，「你本來就是弟弟。」
「弟弟能讓你像現在這樣躺在床上，嗯？」
溫悠悠頓時無話可說。
他說得好像也有道理。
不對，他在強詞奪理。
跟姐姐弟弟有什麼關係，明明就是他一直鍛鍊身體，體力太好了。
「哼，我以後也會鍛鍊身體。」才不會輸給你呢。
「好啊。」林雎求之不得。
這樣她下次就不會昏過去了吧。
到了下午，溫悠悠洗了個熱水澡，總算覺得身上的酸痛緩解了不少。
還好聖誕節這天是周六，不用去上課，不然就她今天上午的狀態，只能選擇翹課。
溫悠悠拿起手機，第一個彈出來的，就是薄致的消息。
「祝你們兩個聖誕快樂。」
「謝謝，薄叔你也是，聖誕快樂。」溫悠悠一邊喝著果汁，一邊笑著回復。
林雎不小心看到了他們的聊天，眼眸暗了暗，隨後若無其事地從沙發後面走過。
「吃醋了？」溫悠悠忽然放下手機，光腳踩在沙發上站了起來，抱著他的腦袋問道。
剛才她就感覺到身後有人了，還在她背後停了一瞬間。
根據她對小雎的了解，這傢伙心裡指不定怎麼酸呢。
「沒有。」林雎依然不願意承認。
溫悠悠不高興地嘟起嘴巴，「我們都這麼親密了，你怎麼還是不相信我呀。」
「我沒有不相信你。」林雎連忙說道。
只是，只是他的性格太偏執，占有欲太強了而已。
都是他不好。
「但是我希望你能信任我，有什麼開心的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我的，我想聽。」溫悠悠搖了搖他的手臂說道。
林雎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他握緊拳頭，「是，我吃醋了。我知道這樣不對，以後我……」會改。
「沒有不對啊。」溫悠悠嗓音甜軟。
林雎聞言愣了一瞬，驀地抬起頭，「可是，可是他是長輩，我不該這麼想。」
長輩關心晚輩，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他沒理由吃醋。
可他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他覺得自己因為這樣的原因吃醋是不正常的，不敢跟溫悠悠說。
所以只能憋在心裡。
溫悠悠站在沙發上，幾乎把上半身都壓在了他肩上。
「你不開心了就可以跟我說，吃醋了也可以告訴我，我以後再跟男生聯繫，都可以當著你的面進行。還有我的手機你也可以隨時看，你可以知道我任何時刻在做什麼。」她一一細數這些事情，希望他能更有安全感。
「那你，不會覺得我占有欲太強了嗎？」林雎猶豫地開口。
每次母親想要過問父親的行蹤，都會讓父親勃然大怒。
如果他真的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話，悠悠肯定會受不了的。
「小雎，每個人的性格都是不一樣的，每一對情侶談戀愛的方式也不一樣。別人會覺得這樣的戀愛太高壓，可我不這麼覺得。我只希望你能快樂，不要再傷害自己。」
這一刻的溫悠悠很像是溫柔的大姐姐，在勸慰忐忑不安的弟弟。
「可這樣你會很累。」
「不會啊，我沒有跟男生談心事的習慣，你可以隨時看我們聊天。我也不會把秘密放在手機這種地方，所以你可以隨意檢查我的手機。至於行蹤，情侶之間本來就應該時刻告訴對方，自己在做什麼吧。」
溫悠悠有秘密，有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的秘密，比如她其實是穿書過來的這件事。
但是像這樣重要的秘密，她絕對不會放在手機里，只會藏在心底。
「謝謝你，悠悠。」林雎眼中一澀，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她。
他知道，如果不是為了他，悠悠根本不需要犧牲這麼多的。
說這麼一大串理由，也只是為了安撫他，不讓他有心理負擔。
這世上，怎麼會有悠悠這麼好的女孩子呢。
偏執又霸道的他，能遇到她真是太好了。
「所以，以後你有什麼想法，或者想做什麼都可以跟我說。」溫悠悠不想再看到他把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了。
心裡堆積的情緒太多，是個人都會崩潰的。
「什麼都可以嗎？」林雎的動作忽然頓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嗯，什麼都可以。」
「那，我想把你綁起來，讓你哪裡也去不了。」
溫悠悠的聲音太溫柔，讓林雎下意識就把藏在心底的願望說了出來。
只是剛出口他就後悔了，忐忑地看著溫悠悠。
悠悠再怎麼慣著他，縱著他，聽到這樣的要求，還是會拒絕的吧。
畢竟這個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
可沒想到，溫悠悠卻溫柔地笑著說：「好啊，周末和晚上可以，有課的時候不行哦。」
如果這樣能讓小雎有安全感的話，她願意陪他玩這個遊戲。
反正她知道，小雎永遠不會傷害她，也不會強迫她。
什麼時候需要出門了，就是說一句話的事，跟小說里那種強取豪奪，限制人身自由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林雎在屋裡找了半天，最後找到了一條絲巾，很薄的那種。
「可以嗎？」他期待地看著她。
他真的好想試試啊，從很久以前就想了。
「可以，去床上吧，我想躺一會兒。」
溫悠悠很配合地去了他的臥室，乖乖躺在床上，伸出左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林雎把淡粉色的絲巾一頭系在床頭，另一端輕柔地系在她手上。
怕絲巾勒到悠悠，他打的還是活結。
溫悠悠隨便一用力，就能把絲巾扯開，還不會傷到自己。
林雎把枕頭墊在床頭，溫悠悠就半靠在柔軟的枕頭上玩手機。
除了左手腕綁著絲巾以外，跟平時沒任何區別。
林雎眼眸晶亮地盯著她的手腕，「這樣可以嗎？」
「嗯，挺好的。」溫悠悠懶洋洋地說道。
就當她自己在輸液吧。
比輸液還好一點，畢竟左手可以小幅度動，只是她不能離開床而已。
「好。」林雎眼中是掩不住的興奮激動。
他去給溫悠悠洗了一盤草莓，用小果叉紮起來餵她吃，動作溫柔，就跟在照顧受傷的小動物一樣。
溫悠悠覺得很奇怪，只是用絲巾綁著她的手腕而已，為什么小雎看上去這麼開心？
明明她隨便用點力氣，就能掙脫這玩意兒啊，根本起不到束縛或者禁錮的作用。
她不明白的是，對於林雎來說，綁住她本身就只是一種象徵。
一種表示她徹底屬於他的象徵。
有綁住她的動作就已經夠了，不需要真的用結實的繩索或者鏈子。
溫悠悠靠在床上玩手機，林雎就在旁邊靜靜抱著她。
她的微信上收到了很多高中同學和大學同學發來的祝福，溫悠悠都一一回復了。
最後她點開了年級大群。
裡面的消息早就已經達到了999+。
她昨天晚上把毛巧彤發來的那些話，都截圖發到了年級群里。
溫悠悠本來就是學校的紅人，再加上毛巧彤平時特別喜歡加各種人好友，認識毛巧彤的人還真不少。
所以這件事剛一出來，群里的人立馬停住了之前的話題，都在討論這件事。
毛巧彤明知道林雎有男朋友，還故意給他發那麼多曖昧的消息，但凡她有點廉恥心都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所以群里好多快言快語的姐妹，忍不住嘲諷了幾句。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還有臉說你不嫌棄林雎男神，先問問人家看得上你嗎？
就是，凡事先問問自己配不配行嗎？毛巧彤寧配嗎？
人家的神仙戀情，你非要進去插一腳，就這麼想當小三？想男人想瘋了？
大家這麼一嘲諷，毛巧彤看到以後直接炸了，在群里罵了好幾句髒話，問候對方一戶口本那種。
毛巧彤的所作所為徹底惹怒了看戲的其他人，好多人都看不下去了，親自下場手撕她。
綠茶成精了，還是臭嘴綠茶。
想知道這種人是怎麼考上我們學校的。
她好像跟溫悠悠同一個宿舍吧，搶舍友的男朋友，真夠不要臉的。
姐妹們有男朋友的都防著這個綠茶婊，她很缺男人呢。
毛巧彤的辯駁顯得那樣無力又蒼白。
我發這些消息沒其他意思，也沒想搶林雎，你們憑什麼這麼說我？
朋友之間互相問候都不行嗎？
最一開始出來罵她的姑娘又發話了：你看看人林雎理你了嗎？還朋友，你這麼倒貼的也能算朋友？
都說出「其實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很心動」這樣的話了，還有臉說沒想挖牆腳？你當大家是傻子呢？
溫悠悠覺得這個號有點眼熟，點開一看，發現這是個小號，有一部分資料跟談惜很像。
她點開了對話框，發了一句「tx？」
那邊很快回覆：是我。
後面還加了個調皮的表情包。
我忍她很久了，今天非得好好出出氣不可。
談惜厭惡毛巧彤還有一個原因，有一次談惜的哥哥來學校看她，結果毛巧彤就纏著她哥哥要聯繫方式，各種發騷擾信息。
這件事把談惜噁心到了。
再加上毛巧彤平時在宿舍總是大聲外放視頻，說了一百遍也不聽，還不愛乾淨一周才洗一次澡等等這些小摩擦積累起來。
所以這一次，談惜徹底爆發了，整整撕了毛巧彤一天。
毛巧彤也是蠢貨，本來她趕緊退群，說不定這件事大家聊兩句就過去了。
偏偏她堅持認為自己沒錯，一直在堅持跟群里的人理論。
我說的有錯嗎？溫悠悠怎麼可能是真心喜歡林雎的呢？我去把林雎搶過來，是為他好。
我會比溫悠悠對他好百倍，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他的，你們為什麼就是想不通這麼簡單的道理呢？
毛巧彤的奇葩思想，引起了大家的圍攻。
最後建群的大四學長，也就是群主看不下去了，直接把毛巧彤踢出了群聊。
我感覺毛巧彤，跟之前那個林高寒還挺配的，都是沒有羞恥心的貨色。
談惜最後總結的這一句，得到了大家的高度贊同。
林高寒發帖那件事的後續處理結果已經出來了，他被扣除了所有綜測分，取消了評優評先資格，還被記了過。
這個結果，在溫悠悠意料之中。
雖然沒讓林高寒被開除，但是這次至少讓林高寒跌了個大跟頭，這個處分會一直跟隨他，想必他接下來的四年不會太好過。
還有毛巧彤的名聲也是徹底臭了。現在別說整個學院了，全年級的新生幾乎都認識她了，大家都知道她搶別人男朋友最後被掛了出來，是個沒有廉恥心的人，誰還願意跟她接觸。
推理社直接把這兩個人踢出了社團。
副社長學姐還跟溫悠悠打了個電話，跟她提了一下這件事，又安慰了她幾句。
掛斷電話以後，溫悠悠渾身舒暢。
「討厭的人都處理了，真開心。快期末考試了，等放寒假回家，我們一起去參加我爸媽的婚禮吧。」
她眯著眼睛躺在床上。
林雎把她抱在懷裡，聞言蹭了蹭她的頭髮，「嗯，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年齡到了就結。」溫悠悠笑著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本想碰一下就離開的，結果她的後腦勺被他的大掌按住，被迫加深了這個吻。
然後溫悠悠就發現，小雎的眼睛又暗了許多，裡面翻滾著她很熟悉的慾念。
昨天晚上，他的眼神就是這麼可怕。
溫悠悠心道不妙，雙腿忍不住發顫。
「小雎，現在是白天。」
「嗯。」
林雎說完，起身下床。
溫悠悠鬆了口氣，以為自己逃過一劫。
可很快，林雎就去而復返，手裡還拿了另外幾條絲巾。
「怎麼了？」
「我想把這些都綁上。」
「啊？別了吧。」溫悠悠有些猶豫。
她總覺得，綁上之後，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
「但是你之前說，我想做什麼都可以。」林雎看上去似乎有些失落。
他剛露出這樣的表情，溫悠悠立馬就心疼了。
「行吧，聽你的。」
大白天的，小雎應該不至於這麼喪心病狂才對吧。
溫悠悠這麼自我安慰著。
她一答應，林雎立馬滿血復活，興致勃勃地拿絲巾，纏住了她的手腕腳腕。
溫悠悠被擺成了「大」字。
這個時候的她，還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靠近，正在用平板看視頻。
林雎在屋裡進進出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溫悠悠忽然感覺，自己身邊的被子凹陷了下去。
她轉頭看去，就見到頭髮半乾的小雎躺了下來。
「小雎，現在是白天。」溫悠悠又強調了一遍這句話。
林雎把她撈進懷裡，「嗯，很快天就黑了。」
溫悠悠心中警鈴大作，想逃出他的懷抱，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剛才，她好像被綁住了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