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唐軍這個人渣,唐亞琪心中的陰霾也少了很多,她擔心媽媽和姐姐在天上看到她陰霾霾的會擔心,也不想讓那個人渣影響自己,她慢慢變得開朗起來,但也慢慢變得極端。
她討厭且痛恨除了媽媽以外的戀愛腦,進入中學,她認識了一個新朋友,鍾瑾辭,一個看起來和她從前相似的女孩,也許是惺惺相惜,又或是兩個相似的心碰撞,她們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她的朋友很厲害,跳了很多次級,等她高中畢業時,朋友的家人來找她了,她知道他們不是好人,但他們卻拿鍾瑾辭的人身安全威脅她去國外,她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拿自己珍視的東西威脅她。
於是她去了,到了國外的機場,她便開始大喊救命,警察很快來到了她的身邊,詢問她遇到了什麼問題,她藏在警察身後哭著說有人要販賣她的器官,她好害怕,那人很快被帶走,並且送她回國,那年她19,是那年的全國高考狀元。
她很慶幸自己考了個好成績,有條件和對方談判,回國後,鍾瑾辭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她坐在房門口陪了她一天,也是這時候,她填報了大學,她選擇去最好的理科大學,為了以後能有更好的實力與別人談判。
唐亞琪依舊站在桌子面前,她掏出皮鞭把小女孩甩出來,陰霾的眼神仿佛要下雨,「你最不該的,就是拿這件事挑戰我的底線。你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我。」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的眼神柔和了些,「你大概不知道吧,如果是那時候的我,有人剛說出媽媽,我就會爬出來。」
她掐死了小女孩,就如同當年唐軍想掐死她一樣,小女孩化成粉末,唐亞琪感覺自己的精神海又擴大了不少,她甦醒過來,拾起地上發光的記憶碎片便走出門去,她走出門外,感覺自己腦海里多了什麼,仔細一看,是一個十字架,操控人偶的十字架。
唐亞琪沒有理會它,想著等出副本再說,邊想著便往集合的地方走。
綠色的門裡,林夕正走在一片熱帶雨林里,數不清的危險正在逼近她,在她上方的樹梢上,一條青色的蛇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林夕似有所覺的抬頭,那條竹葉青彈射著沖她襲去。
林夕從身後掏出長鞭甩了過去,竹葉青被甩飛在地,只「嘶嘶」的叫著,林夕眸光一冷,一條藤蔓穿透蛇的七寸,竹葉青沒有了氣息。
林夕繼續向前走去,路上又碰到了幾條蛇,她依舊用荊棘和藤蔓一擊斃命,可以說,這個副本確實掌握了每個人痛恨且討厭的東西,林夕最討厭的生物就是蛇。
不管是毒蛇還是無毒蛇她都一樣討厭,不僅是討厭外形,一看到蛇她就會想起曾經弱小的自己,愚蠢的自己,笨到無可救藥的自己。
林夕小時候是個很愛說話的小姑娘,她有個師姐,她們經常一起去種藥草,采草藥,痛苦的記憶讓林夕心神恍惚,那天是個大晴天,很適合採草藥,小林夕跟著師姐一起去到山上。
小林夕在路上嘰嘰喳喳,師姐溫柔的看著林夕,「小夕為什麼不喜歡學醫呀?」小林夕噘噘嘴,「沒有為什麼呀,反正有你們在,我不學也沒事嘛!」師姐無奈的搖搖頭,但還是沒說什麼。
她們兩個很快採好了草藥,手牽著手準備下山,就在這時,一條蛇突然從草叢裡竄出來,一口咬在了姜師姐的腳踝上,林夕慌張的趕跑了蛇,她努力回想被蛇咬了該怎麼辦,怎麼清理蛇毒,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將師姐拽到樹蔭下,暈過去的師姐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她慌張的跑下山,她帶著一行人到山上時,師姐剛好醒了過來,師父將毒血吸出來,隨後敷上治療蛇毒的藥膏,大師兄背著師姐回了山下。
很幸運的是師姐還活著,但是因為耽誤太久,傷了身體留下了病根,她變得極易生病,原本喜歡在藥草園裡活蹦亂跳,喜歡在師傅師兄面前鬧的師姐一夜消失,只留下一個病殃殃的每天躺在房間的師姐。
師姐的心上人也在這時候與人訂婚,承受了雙重打擊的師姐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孱弱的身體仿佛風一吹就要碎掉,小林夕經過這事也沉默寡言起來,她每天窩在房間裡讀醫書。
那天是個大晴天,可對於林家卻是布滿陰霾的一天,那天徒弟的生命危在旦夕,那天女兒崩潰的表情她們依舊牢記,那天之後,他們同時失去了一個開朗的徒弟和活潑的女兒,兩個原本最有生氣最活潑的人卻越來越沉默寡言。
林夕討厭那時的自己,弱小,笨重,面對危險和困難沒有一點用處,溫衿是個聰明人,她似乎能透過人的表情看穿真實的自己,自從師姐走後,她性情大變,將醫書全部扔在書房。
她開始研究毒術,剛開始父母和師兄還會勸阻,到後來父母也不再管她,甚至給她挪了個園子收集毒物,她確實很憐惜別人的生命,生命很重要,但條件是沒有惹到她,她不是聖母,沒必要為他們買單。
林夕從回憶里抽離,看著眼前的森林有些頭疼,她閉上眼睛,站在大樹旁邊,「你好,請問哪裡有閃閃發光的東西?」大樹沒有回答,只是將樹梢往後放了放。
林夕繞到大樹後面,看到了一塊新鮮被翻動過的土壤,她用藤蔓翻了翻,順利拿到了記憶碎片,很快,她也出現在了集合地。
於聰推開了一扇褐色的門,門內是一塊荒地,土壤很新,他站在土地上,不知道該做什麼,但強烈的求生欲讓他翹起了小手指,他夾著嗓子,「哎呀~這裡是哪裡呀~人家好害怕~」
他的蘭花指翹得很自然,他突然想起前段時間為了拍某音特意學的一段曲子,他把土地當成舞台,身上的裙子似乎變成了戲服,右手翹起蘭花指舉起,開嗓。
「憶昔~當年~淚不干!彩樓~繡球~配良~緣!平貴~降了~紅鬃~戰!唐王~犒封你~督府官!」他有模有樣的唱著,手也跟著伸展起來,一首《武家坡》唱完,他自信的抬起頭,這首歌他學了好幾周,就是為了裝波大的!
沒過一會,記憶碎片飄到了他手裡,他被一陣風推著出了門,白幸在二樓捂著耳朵,「什麼玩意,不能好好唱嗎!我的耳朵!」
於聰也奔向了集合地點。溫衿正和風作鬥爭,她那扇白色的門一推開就是一片天空,估計是在萬米高空,她看不到地面。
溫衿邁入門內,一腳踏空,緊接著被捲入龍捲風中,她被風拽著旋轉,360度旋轉,轉的她頭暈眼花,要命的是這裡沒有能扶的東西,匕首在這裡也派不上用場。
她變出自己的龍捲風,兩個龍捲風相撞,溫衿只感覺自己胸腔內的器官都懸浮了起來,她一邊保持平衡,一邊控制龍捲風吸收另一個龍捲風,另一個龍捲風也不甘示弱,反過來想要吸收它。
溫衿加足馬力,在她這裡,沒有退縮可言,如果她退了一步,那麼她可能就會從這萬米高空掉下去被壓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