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家宴上,唐昭昭帶著楚暮去了。
現在楚暮走路已經很穩了,甚至也開始學習一些內力,他天賦極佳,經脈都已經打通了,也能發揮一些威力了。
席間,在一個話題結束後,楚暮看向了唐昭昭,然後拉著唐昭昭的手,朝著坐在首位的幾個人跪下了。
「草民楚暮心悅唐昭昭已久,現在想向昭昭提親,希望諸位能夠應允。」
唐昭昭乖巧地跪在了楚暮旁邊,沒有說話。
這話一出口,就見整個宴席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是能看出來楚暮心悅唐昭昭的,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楚暮有這個膽量提親。
他楚暮不過是商人之子,士農工商排到最後,雖然現在大唐已經沒有這樣的排序,但是在大家心目中,商人就是最低等的。
但是唐昭昭呢,她是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啊,可以說,娶了唐昭昭的話,那好處真的是肉眼可見。
幾乎整個大唐皇室都會對他傾力相助。
說是平步青雲也不為過了。
唐瓚皺了皺眉頭,唐昭昭作為一個和裴姝兒八成相似的小棉襖,他是一點都不願意將唐昭昭嫁給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
楚暮這個人是殘疾,即便被裴姝兒治好了,但是恐怕會對以後有壓力。
平心而論,他和裴姝兒相處的時間久了,階級觀念已經不那麼重了。
但是涉及自己女兒的幸福,他也不能讓女兒因為一時被感情矇騙,然後選了個不咋樣的男人啊。
看楚暮這樣的病秧子,說不定沒多久就要讓唐昭昭守活寡了。
或者是,在婚後,大概也都是唐昭昭在操心。
一想到這個,唐瓚就沒辦法答應。
他女兒成親是去追求幸福的,不是去當丫鬟婆子伺候人的,也不是任何人的靠山。
而且,他總是不喜歡楚暮這個小白臉。
本能的不喜歡。
裴姝兒看向了唐昭昭。
「昭昭,你的意願是什麼?」
唐昭昭沉默了許久,她不由地想到了陶海,再一想,又覺得自己可笑。
楚暮比起陶海來,好了無數倍。
她的手被楚暮拉住,溫暖的感覺傳遍了掌心,唐昭昭對著楚暮一笑,然後看向了裴姝兒。
「我願意與楚暮成親,招楚暮為駙馬。」
這話一出口,楚暮鬆了一口氣,皇室的氣氛卻是更加壓抑了。
唐瓚道:「此事我不同意,我吃飽了。」
裴姝兒也難得地沒有說話,朝著唐昭昭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可是有的時候,感情就是這樣,明明不見得有多堅定的感情,但是一旦被父母反對,那麼他們更是會堅定了要在一起的決心。
唐昭昭整天去勸裴姝兒,勸唐瓚,就差指天發誓了。
楚暮也是經常做出一副非唐昭昭不可的姿態來。
陶海來找過唐昭昭幾次,但是都被唐昭昭拒之門外了。
她能想像到和楚暮的婚後生活,她能接受,即便平靜一些也沒事。
但是和陶海的話,那生活她會受不了的。
當然,陶海也不需要她就是了。
要是陶海來找唐昭昭的時候遇到楚暮,也會被楚暮命人將他趕走。
陶海不知道,為什麼從林州回來後,唐昭昭就和他漸行漸遠了,明明他什麼都沒做。
他不由地想到了楚暮,總覺得是楚暮在其中搞鬼。
可是他又找不到證據。
這天晚上,陶海翻進了唐昭昭的寢殿裡,唐昭昭恰好被楚暮送到了房間門口,他笑得溫柔。
「你快去睡覺吧,今天去宮外逛了那麼久了。」
唐昭昭笑著點了點頭。
等到楚暮離開,唐昭昭也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剛要關房間門就見一個身影快速地閃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唐昭昭一抬眼,就看到了陶海。
唐昭昭皺了皺眉頭。
「你來這裡幹什麼?」
陶海道:「我自然是來找你的,唐昭昭,你最近為什麼不願意見我,我還聽說,你現在一門心思地想要讓楚暮當駙馬。」
「可是你不用想了,你父皇和母后是不會同意的。」
唐昭昭搖了搖頭:「你錯了,他們還真的同意了,就在今天晚上,父皇母后以及皇兄都點頭了,我們三日後就要舉行訂婚宴了。」
一聽說這個,陶海就愣了一下。
「你你們怎麼這麼快?唐昭昭,你對我怎麼就這麼無情?」
「我們.我們在林州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唐昭昭瞪了陶海一眼,聲音漸冷。
「別跟我提林州,陶海。而且也別說我無情,你不也開始議親了嗎?」
說到這,唐昭昭冷笑一聲。
「罷了,我跟你說這個事情做什麼,反正我又不在乎。」
可是陶海的眉頭卻挑了挑,他找到了問題所在了。
他走近了唐昭昭,臉上帶著笑容。
「昭昭,我心悅你,我也沒有和什麼人議親,我自小想娶的人,就只有你。」
這話一出口,就聽唐昭昭輕笑了一聲,但她沒再說話。
陶海越是這麼說,他在唐昭昭心裡眼裡的印象就越不好。
在唐昭昭眼裡,他陶海就是個滿嘴謊話的人。
她也曾跟人打探過,那些人也說陶海確實和首輔女兒議親,只是比較隱蔽,知道的人不多。
現在倒好,都和別人議親了,還來找她,還說心悅她,這是將她當傻子。
也是不尊重和他議親的人。
唐昭昭道:「回去吧,不然我叫人了。」
陶海見唐昭昭一臉不待見他的樣子,心中也知道唐昭昭沒準對他有些誤會。
他剛要開口說話,就見一個人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陶海,你一個外男擅闖公主寢殿,你該當何罪。」
陶海皺了皺眉頭:「關你什麼事?」
楚暮道:「唐昭昭是我未婚妻。」
陶海看向了唐昭昭,但是唐昭昭別開了頭,壓根不願意溝通。
陶海知道現在和唐昭昭說不了什麼,楚暮不會讓,唐昭昭也不會聽。
然後便打算以後再說。
結果後面幾天,公主寢殿的人防他就像是防賊一樣,他越發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
而且,他還在公主寢殿發現了許多不屬於唐昭昭和大唐的人手。
這些人即便穿著侍衛的服飾,但是始終不是陶海熟悉的面孔。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的武藝十分高超,這麼一批人,蟄伏在了公主寢殿,說沒有所圖,陶海都不信。
然後他便開始查起了楚暮這個人。
定親宴上。
楚暮和唐昭昭兩人對視一笑,經過了一系列繁文縟節後,唐昭昭和楚暮分別給對方的長輩敬茶。
楚暮敬到了裴姝兒時,裴姝兒細細地端詳了一下楚暮,然後笑著點了點頭。
「今後可要好好待昭昭,昭昭自小被我們養的驕縱了些,難免會有些小脾氣,但是大方向上還是不錯的。」
至於唐瓚,他現在怎麼看楚暮怎麼不順眼。
在楚暮改口叫父皇的時候,更是冷哼了一聲。
恰在此時,變故突生,陶海帶著人走了進來。
唐瓚皺起了眉頭,唐崇也沉下了臉。
陶海道:「皇上,皇后,太上皇,太后娘娘,這親不能定。」
唐瓚眼睛一亮,唐崇也坐直了身子,裴姝兒依舊是那副淡笑模樣。
「哦?為何這樣說?」
然後就見陶海呈上了幾樣證物,首位上的人一一翻看,臉色慢慢的都變了,看著楚暮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麼友好了。
陶海道:「這就是為什麼楚暮和唐昭昭不能訂婚,因為他楚暮,壓根就是狼子野心,想要劫持昭昭。」
楚暮道:「胡說八道,我待昭昭一片真心。」
唐昭昭看了陶海一眼,連話都懶得跟陶海說。
陶海心裡一哽,然後道:「昭昭,你為什麼就是不肯信我?」
唐昭昭道:「你叫我如何信你?」
楚暮和她的人,這些天來都一直在她耳邊說陶海的各種事跡,陶海在她這裡,是真的一點信任都沒有了。
裴姝兒看著唐昭昭這樣,不由地笑了一下。
「昭昭,這就是母后給你上的另外一課了,不要太過輕信於人,但是也不要總是懷疑人,你打探消息的渠道,還是太過單一了。」
唐昭昭一愣,不知道自己母后為何要如此說。
裴姝兒笑道:「楚暮,你自己的身份,你自己還不說嗎?」
楚暮看向了唐昭昭,眼裡閃過一抹痛楚,只是在看到唐瓚和裴姝兒時,那眼裡已經帶上了痛恨。
他一抬手,這個大殿立馬就被武裝過的侍衛給包圍了。
他道:「唐瓚,裴姝兒,你們自己作孽,就別怪我了。」
裴姝兒挑了挑眉:「哦?我們做何孽了?」
楚暮道:「我的這雙腿,就是你們大唐人弄斷的,還有我們楚國也是因為你們的進攻,所以才會落得硝煙四起的地步。」
一聽到楚國兩字,不論是在場的誰,臉色都冷了下來。
誰不知道唐瓚當時被楚國弄的險些死了,昏迷了將近十年才醒來。
要不是因為楚國人,他們也不用分離那麼久。
裴姝兒輕笑:「你若是不說你是楚國人,那倒是還好,可你若是說你是楚國人,那麼」
裴姝兒拿出袖中駑來,對著楚暮的腿射擊了兩下。
楚暮痛苦哼了一聲,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裴姝兒眼裡臉上帶笑,眼裡滿是凌厲。
「我能將你的腿治好,我也能讓它殘了。」
若不是楚國人詐降,唐瓚也不至於會中了埋伏,更不會與她之間錯過了將近十年的光陰。
他們現在,恨不得時刻在一起,十年,對他們來說錯過了多少人間美景。
唐瓚也時常遺憾錯過了孩子們的成長,特別是醒來後,看到陌生的子女,看到愛人那麼辛苦。
楚暮抬頭看向了裴姝兒和唐瓚。
「你們被傷,那是你們咎由自取,你們貪心不足蛇吞象。」
裴姝兒道:「戰場之上,都是各憑本事,你在這裡訴什麼苦?」
「而且,你應當知道,你們楚國之前的百姓們,現在是不是更加幸福了,生活是不是更加富足了?」
「你再跟他們說,你要恢復楚氏的山河,你看看他們會多麼痛苦。」
「楚暮,你們楚國皇室殘暴,誰不知道,你現在來這一出,不覺得可笑嗎?」
楚暮冷笑道:「現在你們都是砧板上的魚肉了,還好意思如此說我,你就不覺得可笑嗎?」
裴姝兒等人一句話都沒說。
倒是唐昭昭恨得眼睛都紅了。
「楚暮,我那麼信任你,你居然敢利用我?」
楚暮眼睛也紅了,他本來只是想著收拾大唐皇室的,同時也利用唐昭昭,可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自己會喜歡上唐昭昭。
唐昭昭這個人天真爛漫,對他的關心也是真的。
他朝著唐昭昭伸出了手。
「昭昭,你過來,你沒有參與這一切,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唐昭昭退後一步,冷笑一聲:「楚暮,你都對我家人拔刀相對了,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我不會過去的,楚暮,從你決定對我家人這樣做的這天起,你就註定了不會得到我。」
說完這話,唐昭昭逕自往後退,楚暮走了幾步,然後被陶海橫劍擋在了唐昭昭的身前。
「楚暮,你蒙蔽了昭昭的視聽,將我編排成一個三心二意的人,要不是這樣,你以為昭昭願意接受你的求婚嗎?」
楚暮看了看唐昭昭,又看了看陶海,眼神里閃過一抹痛苦。
「來人,給我全部拿下。」
這話一出口,那些侍衛就朝著大唐皇室沖了過去。
裴姝兒看向了唐昭昭:「昭昭,你心裡,可還對楚暮有任何期待的?」
唐昭昭紅了眼:「對不起,母后,父皇,我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裴姝兒笑道:「楚暮這人,從來都不是什麼良人。要不是昨天陶海告訴我楚暮的身份,其實我也被他蒙在了鼓裡。」
「這樣心思深沉的他,對於你來說是禍,對於我們大唐來說也是禍。」
唐昭昭淚眼婆娑,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這麼多的反賊,也不見援兵前來,他們這一次,大概是真的要敗在楚暮的手裡了。
陶海拉住了唐昭昭的手:「昭昭,你別怕,有我在呢。」
楚暮對著唐昭昭伸出手:「昭昭,過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結果這話剛出口,就聽到了唐瓚拍了拍手,外面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聽這聲勢,人並不少。
楚暮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情況不對,他當即對著侍衛下令。
「來人,給我殺了大唐皇室,留下唐昭昭就夠了。」
唐昭昭紅了眼。
楚暮的人剛要下手,就見這大殿中起了一陣風,然後侍衛們都暈倒了。
連帶著楚暮也渾身無力,倒在了地上。
最後暈了過去。
這機關其實是專門對付逆謀的人的,裴姝兒早些年就安置在了這宮殿裡,只是一直都沒什麼機會施展。
但是,總還是要讓昭昭先對楚暮死了心才行。
不然說不定以昭昭這固執的性子,還要和楚暮生死相許呢。
當母親的,真的是操碎了心。
這一場鬧劇,到了這個時候就停止了。
裴姝兒看向唐昭昭:「昭昭,你過來。」
唐昭昭這才走到了裴姝兒面前,然後趴在了裴姝兒膝頭。
「母后,對不起。」
裴姝兒輕笑:「對我們來說,你的終身大事才是最重要的,你無須跟我們道歉,況且,這楚暮擅長偽裝,他的過往也都被他毀了,所以我們一開始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但是你也無須擔心,我們並未跟外人提起今天是你們定親的日子,我們說的也就是尋常家宴。」
「所以你的名聲並未受損。」
最後,裴姝兒笑道:「你的夫婿,你再好好挑挑吧。」
唐昭昭點頭:「好的,母后。」
唐禮道:「我看陶海就很不錯我,這一次要不是他,楚暮將會成為我們整個皇室的禍端。」
唐鈺也道:「陶海自小就鍾情於你,你也說過長大要將他招為駙馬,怎麼又不認帳了呢?」
唐昭昭愣了一下:「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啊?」
陶海就那樣看著唐昭昭,讓唐昭昭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什麼惡事一樣。
最後陶海開口。
「你還記不記得,你五歲,我九歲的時候,我給你捉了一隻蟬,然後陪你度過了一整個夏天」
一聽到陶海的這話,唐昭昭愣了一下,她想起來了,她記憶里是有一個這樣的人。
可是當時的陶海生的十分嬌俏可人,像個小姑娘一樣,她就以為這是個小姑娘,兩人不是在玩過家家嗎?
過家家的事情,能作數嗎?
唐昭昭搖頭:「這個,不作數的。」
陶海張了張嘴,最後裴姝兒輕笑:「行,那就讓咱們昭昭慢慢挑。」
陶海只是行了禮,但是也沒有多說。
陶海本以為在京城還能見到唐昭昭,哪知唐昭昭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已經離開了京城。
她覺得她自己閱歷太少,所以想要去外面歷練一下。
唐瓚和裴姝兒即便捨不得,依舊還是讓她走了。
這次唐昭昭打扮的比較低調,但是還是難以掩蓋傾世容顏,而陶海也跟著唐昭昭一起去闖蕩了。
在經過一家野外的客棧時,兩個人一同中了合歡香。
女掌柜進入了陶海的房間裡,她笑道:「我從未見過你這樣俊俏的小郎君,今天讓我快活了的話,那麼我就將你招為我的夫君。」
在女掌柜走過去的時候,就被陶海一劍給殺了。
然後他又想起了唐昭昭,他這長相都不能免俗的話,那麼唐昭昭的情況肯定也不會太好。
他連忙走到了隔壁房間,那個男掌柜是個練家子,功夫了得,和唐昭昭鬥了個你來我往的。
最後唐昭昭是贏了,但是臉頰緋紅,整個人的氣息都有些凌亂了。
陶海立即走過去。
「我來搜吧,這始終是個男子。」
陶海搜尋了半天,然後苦惱地看向了唐昭昭。
「沒有。」
唐昭昭此刻已經神志不清,她皺眉道:「去櫃檯搜搜,還有那女掌柜身上有沒有?」
陶海道:「沒有,櫃檯我也搜過了。」
他一邊說,一邊朝著唐昭昭走近,唐昭昭吃力地看著陶海,最後道:「陶海,你別過來。」
陶海停在了原地,臉上是一抹寵溺的笑:「好,我不過去。」
唐昭昭明顯鬆了一口氣。
可是到了後來,唐昭昭已經熱的神志不清了,她開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去。
陶海朝著唐昭昭走近,然後將唐昭昭抱了起來。
他道:「昭昭,我心悅你,你也心悅我,那麼就不用忍了。」
唐昭昭瞪大了眼,她軟綿綿地拒絕了陶海,但是口中的聲音綿軟嬌憨,她自己聽著都臉紅。
陶海的氣息更粗了一些。
唐昭昭道:「我不喜歡你。」
陶海輕笑:「那麼你之前在山洞裡,晚上睡覺的時候,一遍遍地叫我的名字是為了哪般?」
唐昭昭瞪眼:「你胡說八道。」
陶海輕笑:「我胡說還是沒胡說,你比我更清楚啊,昭昭。」
唐昭昭本來還存著最後一絲理智,她母后告訴她,婚前發生這種事情要不得。
但是,當她被陶海溫柔的吻住的那一刻,什麼理智都灰飛煙滅了。
她之前一直覺得,楚暮那樣的長相才是自己的審美,可是跟陶海相處久了之後,她發現她還是更喜歡陶海這種男狐狸精的長相。
那一顰一笑,簡直都笑在了她的心坎上。
當唐昭昭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時候,陶海趁唐昭昭不注意,將一瓶解藥丟出了窗外。
然後,抱緊了自己的美嬌娘。
第二天一大早,唐昭昭腰酸腿軟的醒了過來,再看向神清氣爽地陶海時,腦袋懵了一瞬。
很快,腦海中的記憶回歸,她想到了很多令人嬌羞的畫面。
這一刻的唐昭昭,簡直羞的想要鑽地洞。
陶海是什麼男狐狸精,將她勾的魂都沒了。
她哆哆嗦嗦地套上了衣服。
「昨晚就當做是喝醉了,沒有這回事,以後就橋歸橋,路歸路。」
陶海嘆息一聲:「也罷,我就知道,昭昭這一次,還是要離我而去,能將我的第一次獻給昭昭,我這輩子也滿足了。」
唐昭昭穿衣服的動作停住,挑眉看向陶海。
「你技術那麼好,就沒有拿別人練過手?」
陶海道:「沒有,只拿你練過,我天賦異稟,你信不信。」
「若是你不信的話,可以找人查探一下,這些年來,我有沒有別人,這一次,你還可以叫你幾個皇兄一起查。」
陶海嘆息一聲:「若是你不信我,那我就只好一頭撞死,以示清白了。」
唐昭昭看陶海神情認真,不似作假,連忙拉住了陶海。
「你別衝動,我會對你負責的。」
陶海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起來。
「我就知道公主殿下,是個最負責任的人了。」
唐昭昭看著陶海這個樣子,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算是交代了。
可是,和陶海在一起的一輩子,似乎也不錯啊。
特別是,從皇兄他們那裡聽聞陶海的事跡後,知道他一直以來都潔身自好,從小就喜歡她。
而且,還從他們那裡發現了許多陶海做給她的小玩意。
她才知道,原來陶海刻了那麼多,她的玉雕。
「那收拾收拾,回京城成親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