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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本該提前到來的心動(中)

2024-08-15 01:31:04 作者: 夢白茶
  他出去找食物了。

  不知道他在這種沒有靈氣的地方,是怎麼捉到獵物的,那些沙原里的棄獸一個個肉體強橫得不講道理。

  裹了裹身上男人脫給自己的袍子,年瑜兮微微往下坐了坐,使自己能躺靠著背後的岩壁。

  山洞裡很暖和,外面是黃昏了,陽光暗下來,鋪天蓋地的漫過外面的世界,將整個視野裝到暖黃色的濾鏡之中。

  火篝緩慢的燃燒著,噼里啪啦的響聲緩慢安靜,年瑜兮看著火焰的虛實在岩壁上顯現出黯淡薄弱的影子,偶爾有沉悶的咆哮從山洞外傳來,年瑜兮便皺起眉毛緊張的看向洞口外。

  許長卿外出的時時刻刻,年瑜兮都是無比緊張的。

  年瑜兮怔怔的望著洞口的方向,她身上的傷勢正在迅速恢復,不過要想恢復到基本的行動至少還需要三天。

  這三天足夠讓那傢伙在野外死上無數回,年瑜兮閉上眼睛,身為火鳳擇主的她,從未如此的希翼下雨。

  在最原始的年代,要是下起了大雨,危險的異獸便不會出去狩獵,古人們也不出去捕獵,他們就呆在洞穴里烤火很安全,這種延續的安全感到了今天,所以有的人聽著小雨聲會睡得更香。

  如果下了雨,許長卿便不會再不顧危險的出去找吃的,他也能安全些,自己又不是什麼要死要活的狀態,有一頓沒一頓又不會死。

  重要的是,如果讓許長卿真出了什麼事,那後果可比她自己出事嚴重多了。

  無盡沙原也是會下雨,須彌海在重複的落雨中,慢慢消磨著這片死去的大地。

  年瑜兮低下眼睛,看著自己手臂上纏著的繃布,火鳳擇主的血脈很強大,尤其是在東疆與那圈養一國的強大元嬰邪修拼殺後,年瑜兮更是因禍得福,將火鳳血脈再次推到了嶄新層次,但即使是這樣,在這天地屍骸之所,年瑜兮也做不到將任何傷勢隔天就養好。

  今晚他又要給自己換藥吧。

  篝火的影子在岩壁上越來越明顯,山洞裡女子的臉龐被火焰映的微紅。

  年瑜兮是一個第一眼見到便會讓人大呼驚艷的女子,但是接觸過她以後就會懷疑這位大姐到底是不是投錯了胎。

  強大,冰冷,對人世間一切的先天漠視,還有那近乎面癱的冰山臉,據塗山九月的說法,接受火鳳擇主的傳承後往往會性情大變,傳承的力量越多性格會越不近人,而像年瑜兮這種在歷代火鳳擇主中也是異類。

  所以你什麼時候回來,天都要黑了,趕緊回來別出事啊。

  強大的青山宗三大長老之一竟會淪落到如此擔心一個男人的時候,這種微妙的機遇讓年瑜兮自己都微微有些奇怪,她很少遇到這種情況,現在她全身是傷無法動彈,衣食住行甚至是吃喝拉撒都指望著別人,這對火鳳擇主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可是又不能不接受,而且幫助年瑜兮的人是如此相熟,兩人走了那麼遙遠的路,以至於年瑜兮都習慣了他的陪伴和付出,莫名又有點心安理得的感覺。

  年瑜兮感受著這奇妙的心理落差, 想著前兩天他照顧自己那些事。

  門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男人又出現在了洞口,和往常一樣,他的褲腿挽起來,那張帶著笑容的臉上灰塵撲撲的,倒像個地道的莊稼漢。

  年瑜兮沒有出聲歡迎,她只是仔細看著男人的上下,確認他完好無缺才舒了一口氣。

  她不敢想像男人出事青山宗會怎麼樣,師尊肯定會把鐵屠城整個翻過來倒扣在無盡沙原上吧,只是當事人許長卿似乎半點危機感都沒有,他拎著那尾在沙原里尋了半天的蛇魚,喜滋滋的處理起來。

  「今天給你煲一鍋湯,保證你渾身暖洋洋的。」許長卿給年瑜兮眨眨眼睛。

  年瑜兮一句話都沒說,她其實想說她不想喝湯的,喝湯會讓現在的她想方便。

  不過這種抱怨明顯不能跟許長卿傾述,年瑜兮看著男人臉上沾著的點點泥濘,這一路上走過來,許長卿確實跟她吃了很多苦頭呢。

  許長卿的手藝很好,他不知道哪裡刮來了一點岩鹽,整個湯的滋味何其清甜,年瑜兮的手傷還沒好,依然是要許長卿餵著才能吃飯。

  「大概明天就不用你餵了。」吃完飯年瑜兮語氣有點不自然的匯報,身子和聲音都有點僵硬。

  許長卿點點頭,自然是越早恢復越好。

  一夜無話,年瑜兮也不知道和男人聊些什麼,除了講要喝水和方便,許長卿和年瑜兮交流的不多。


  午夜的時候真的下雨了,男人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收拾洞口和火篝,年瑜兮也醒過來,看著男人的背影聽著他嘴裡哼著的歌。

  「掌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男人的吐詞不算清晰,年瑜兮卻聽的入神。

  年瑜兮看著許長卿,她這幾天看男人和想男人的時間越來越久。

  這趟無盡沙原應該就是他們旅行的盡頭了吧,這次被師尊捉回去,肯定不會讓容忍他再陪自己遊歷大地了。

  「你這歌真不好聽。」年瑜兮的情緒一下子有點壞,冷不丁的說,半點不給許長卿留面子。

  剛剛收拾好火篝的許長卿吸吸鼻子,迷迷糊糊的問道:「喲,還沒睡呢。」

  「雨這麼大,怎麼可能睡得著。」

  無盡沙原沒有日月,只有中原天地的日月遠遠透過來的光,他們因為外面的雨醒來,山洞裡迴蕩著浩蕩的雨聲,外面黑乎乎的一片,這片亂古之地只有他們二人。

  細薄的水霧從洞口出瀰漫開,那是水滴砸在地上孕育出的孩子,霧氣們徘徊在火光之外,在雨簾中變換著形狀,年瑜兮從未這麼近的去靠近一場雨,在這個雨聲喧譁的靜寂夜裡,暖暖的篝火和身上的衣袍像是帶著她回到了小時候。

  來自須彌海的雨落得沒有半點生機,周遭愈發寒冷,只有身上的衣物能帶來溫暖。

  年瑜兮多日緊繃的心忽然放鬆下來,旁邊的許長卿不急不慢的繼續哼著歌,她看著男人捲起袖子露出的手腕,自遊歷開始到現在已有六十餘年,他作為練氣士本該純潔無垢的軀體上也多了許多大大小小戰鬥留下的傷口。

  「這幾日謝謝你了。」她忽然出聲道,女人那雙冷靜過頭的眸子微微低下來,不讓許長卿直接看到她的眼睛。

  「見外了啊,咱倆誰跟誰啊,還用得著道謝。」許長卿拍了拍手臂,笑著看著年瑜兮。

  「年長老,看在我這麼鞍前馬後的份上,有沒有稍微對我動心一點呀?」

  年瑜兮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袍,摩梭著那個青山宗的標誌,在這個被驚醒的雨夜,她依舊搖了搖頭。

  也許是昏黃的篝火照不到她的臉,也許是雨聲掩飾住了她被封存的心思,長發傾瀉如瀑的女人眼帘低垂,還是不懂他的執著。

  只是年瑜兮莫名的感到安心,然後便感到困頓,她不知不覺中在許長卿哼著的歌聲里睡去,伴著重複的雨聲,將整個曠野的雨和夜都夢進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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